《战起1938-疯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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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起1938-疯丢子-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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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军官一直靠着火炉边坐着,似乎感觉到伊戈尔老是看他,转过头来,冰蓝色的眼睛冷冷的看回来。
  
  伊戈尔头一缩,却没转开视线。
  
  军官懒懒的起身,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明显另外几个士兵都警惕的看了这边两眼。
  
  “名字?”军官用的俄语。
  
  “伊戈尔。”
  
  “恩……我想想……是什么神保佑的意思?”
  
  伊戈尔瞪着眼,他也不知道自己名字什么含义。
  
  “富裕之神保佑的意思。”远处,一个伤员忽然用俄语道。
  
  “哦。”军官点点头,转向伊戈尔,嘲讽道,“这下知道了,文盲?”
  
  伊戈尔狠狠的喝了口汤,他出生不久爸爸就去世了,妈妈根本不识字,谁有空跟他解释他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啊!
  
  喝完汤,又吃了点面包,伊戈尔毫无意外的被紧紧的捆了起来。
  
  虽然白天经历了那么大的刺激,可伊戈尔还是紧绷着神经,他才当兵一年,其中还有一个月的训练还有加起来有八个月的行军,开的枪刚够三个弹夹,还不到那些老兵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说,他现在比起这些面对俘虏淡定的像面对儿子一样的德国兵,完全就是个菜……连会动的鸟都算不上。
  
  “喂,你不内急吗?”那个百米神枪手威斯踢踢他的腿。
  
  其实伊戈尔早就感觉自己的膀胱要爆了,只是旁边那军官气压太低,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看懂了伊戈尔便秘一样的表情,威斯冷笑一声,把他提了出去,在寒凉的夜中盯着他撒尿。
  
  伊戈尔尿的断断续续……
  
  因为威斯在把玩步枪,一下一下的开关着保险栓,咔哒,咔哒。
  
  于是他尿的一下,又一下。
  
  “威斯,别那么无聊。”那柔和的声音又传来了,简短到伊戈尔听得懂,威斯停止了动作,伊戈尔简直要感激了,天知道他的小弟弟快冻住了!
  
  被押进房中,恶魔军官坐在了床边,上面躺着的伤员是伤比较重的那个,从他身上的毯子上深色的血渍可以看出,他腹部中枪,而且一直好不了。
  
  两人低声说着什么,军官依然面无表情,可伊戈尔感觉的到他的冰冷和哀伤。
  
  房中很安静,除了火炉的噼啪声,他能听到两个人的说话声。
  
  伤员交给军官一个瓶子,里面有紫色的药水,军官拿在手中,表情却很严峻。
  
  “不,霍夫曼,我不会这样的。”军官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那个叫霍夫曼的伤员喃喃的说话。
  
  “……不用说了……你管自己活下去吧。”
  
  “……”
  
  “别废话了!”军官终于不耐烦了,他把药瓶往那伤员手里塞。
  
  “海因茨!咳咳咳!你积点德吧!你想让一个医生死都不安心吗!?”霍夫曼也怒了,提高声音,带来一阵咳嗽,还吐着血沫子。
  
  伊戈尔终于知道了,这个军官叫海因茨。
  
  “好吧好吧,我收着,你别激动。”海因茨终于没辙了,脸上露出无奈,忙着安抚伤员。
  
  “无所谓了,我什么情况,我心里有数。”霍夫曼不再低声说话,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记住,虽然对皮肤伤害大,但是可以完全消掉,记得用。”
  
  “你何必呢。”
  
  “别再自欺欺人了,和奥古相识那么久,我不信你就一点不受影响,海因茨,事情的发展和他说的越来越像了,这个赌,你肯定会输,但我不希望,或者他肯定更不希望,为了这个赌,你连命都赔出去,海因茨,不值得……”
  
  “我们还没有失败!”
  
  “我都说了,海因茨,别再自欺欺人。”霍夫曼似乎力有不济,还是低了下去,伊戈尔略微往前凑,想多听一些,旁边的威斯瞥了他一眼,没有动静,“我试图向那么多人证明我对元首的忠诚,可最终,却说服不了我自己……海因茨,我不后悔,我的所有服从献给了我的祖国,即使我的父母在空袭中死去我也不曾后悔,但如果我的朋友因为忠诚元首而死……我会追悔莫及。”
  
  海因茨抓着霍夫曼的手,沉默不语,他的动作有气无力,坐着的样子很颓丧。
  
  霍夫曼的声音越来越低,伊戈尔逐渐听不清楚了,他知道这个伤员似乎要死了,因为那毯子已经吸饱了他的血液,多得溢出来,在地板上化为一滩血。
  
  “奥古,你赢了。”
  
  这是那伤员最后一句话。
  
  整个房间都是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海因茨才低声道:“那么,埋葬我们忠诚的军医吧,伊萨尔,你跟我来,威斯,看着人。”
  
  他把霍夫曼的军牌拉出来,椭圆形,掰成两半,一半挂在尸体上,一半收进口袋,然后和那个叫伊萨尔的士兵一起,把尸体抬了出去,又过了许久,伊萨尔进来了,海因茨却还没有。
  
  伊戈尔越来越清醒,他不知道他们谈话中那个叫奥古斯汀的是何方高人,竟然能撼动党卫军对他们那个元首的忠诚,但他有一点可以肯定,死了这个应该算是好友的军医,恶魔军官的心情相当恶劣,有可能军医伤情的恶化全是因为刚才开枪打掩护造成,说不定他一进屋就会给他一枪子儿。
  
  从威斯擦枪的动作看,他很有执行的兴趣。
  
  伊戈尔缩起身子,开始怀念母亲。
  
  他竟然睡着了。
  
  醒来时,一张憨厚的大脸正和他面对面。
  
  “你醒了!”是农舍的女主人,她笑得很开心,“你真好运,小伙子,德国人走了。”
  
  “什么?”伊戈尔霍的起身,左右看着,果然,连带剩下的伤员,四个德国人都走了,一干二净。
  
  他看看窗外,雷诺卡车也没了。
  
  一种做梦一样的感觉,伊戈尔全身都发虚,似乎飘飘荡荡,他走路都打晃的绕着农舍走了一圈,终于确定这不是一场梦。
  
  他活了!
  
  喜悦!
  
  可转而他又低落了。
  
  要是当初团长不反抗,列奥夫不反抗,他们是不是也不会死……可以进来看一个德国军医的死亡,并且顺便喝美味的土豆汤……
  
  阳光照进来,又是新的一天了!
  
  伊戈尔有点迷茫,接着他该干嘛,他吃了女主人给的面包,又喝了点麦酒,觉得全身懒懒的,想回家,不想回部队。
  
  连恶魔一样的德国人都厌战了,恐怕他就算上战场,也打不了很久了,不如回家吧!
  
  他心情舒畅,像个地主大老爷一样捧着热汤边喝边逗着女主人的小孩。
  
  嘭一声巨响,门忽然被踢开了。
  
  伊戈尔完全反应不过来,他和女主人一起呆呆的看着冲进来的穿着黑色制服的德国士兵,他们凶神恶煞的举枪对着他们,伊戈尔还穿着苏军军装,要不是一个军官喝止,说不定他早就成了一个筛子。
  
  伊戈尔双腿哆嗦,他有种预感,这一次不会再像昨晚那么好运了。
  
  “昨天是不是有我们的士兵经过这?!”那个军官用俄语大声问。
  
  伊戈尔哆嗦着头,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
  
  军官皱眉,这时,一个士兵跑进来对军官大声道:“长官,外围两百米处战斗痕迹确认,是我方的士兵,看痕迹应该就是昨天没错!”
  
  军官鹰隼一样的眼睛盯向伊戈尔:“快说!昨天到底什么情况,你说出来,就放你一马!”
  
  要是没有经历昨晚被俘虏却被丢在这里,伊戈尔打死都不会相信,可是现在他却信了,半信半疑:“我,我昨天下午被五个人俘虏了,后来一个伤员死了,我,我晚上睡着了,醒来他们已经走了。”
  
  “你是说,他们自行释放了你?”军官表情严厉。
  
  “是的。”伊戈尔点头,带着点讨好,“那么……”
  
  “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军衔最高的,或者随便一个。”
  
  “有,有海因茨,额,死的那个叫霍夫曼,好像是个军医,另外还有两个士兵一个叫威斯,还有一个叫伊萨尔。”为了活命,伊戈尔全盘倒出。
  
  “恩,很好。”军官不阴不阳的应了声,转身走了出去。
  
  伊戈尔松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又捡了条命。
  
  那些士兵跟着军官走了出去,伊戈尔眼巴巴的看着,然后他看到最后那个士兵在出去的时候,忽然转身,扣动了机枪的扳机……
  
  伊戈尔大声吼叫,他抓起搁在桌腿上的枪,不顾肚子上的枪声,疯狂的往外扫射。
  
  外面有笑声,还有炸弹声,有人点燃了屋外的干草,女主人抱着孩子在哭叫,她的大腿被扫射到,孩子却直接死了。
  
  火焰封死了出口,伊戈尔疯狂的扫射,但迎来的只有发动机的声音和火焰的咆哮。
  
  伊戈尔最后看到的,是燃烧的天花板,那根房梁掉了下来。
  
  妈妈,我唯一光荣而善良的妈妈,我知道,你比别人更痛苦。
  
  妈妈,别哭,虽然你的儿子曾经懦弱,但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我反抗了,我是战死的。
  
  妈妈,法西斯不会胜利,他们的敌人不仅有强大的我们,还有他们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谁还记得军医霍夫曼?
丫挺的翘了
谁还记得海因茨的党卫队身份?那个纹身其实挺普及的,战后斯大林大屠杀专揪这群非主流
丫挺的爷开金手指了尼玛!
谁还记得官配?
尼玛,谁说奥X海是官配!?
奥X海X凯X霍那尼玛才是官配!秦恬就是打酱油的!
你们信不信?我反正信了……
秦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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