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房家谁有年轻貌美、知书达理的女儿的,全数接来,一旦给我看上,不仅稳坐韩家主母之位,那一房也可与我娘平起平坐!我被那群表妹纠缠好几个月,差点烦死累死。可更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最后,我竟再次栽进了你这个罪魁祸首的手里!””
“那……也不错啊!咱这也算是破镜重圆啊!”南宫春花呵呵傻笑。
“破镜重圆?”韩飞宇冷笑连连,“我看是破罐子破摔才是!”
将那只放在桌上的簪子捡起,送到她眼前,他气急败坏的道:“你竟还说你不认识这只簪子!你难道忘了吗?这根簪子,正是你强夺我清白那天戴在头上的!”
“四年前用过的东西,我哪还记得它长什么模样啊!”南宫春花低声嘟囔,“再说了,我又不喜欢打扮,每天梳头,随便找根簪子就用了,连现在我哪根簪子具体长什么模样我都不清楚,更何况是以前的!”
“你!”韩飞宇气得浑身发抖。
“南宫春花!”怒极,他高声叫道,“我从未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小小年纪便到处勾搭男人,别人不从还强用武力威逼别人服从!你那时才几岁?刚满十四不是吗?一个尚未及笄的姑娘家便已深谙魅惑之术,你真是了不得!而后,怀了孩子,又嫁祸给另一个男人,难怪你丈夫不肯被戴上绿帽,弃你而去!可你呢?你看看你,身为人妇却不懂洁身自爱,还明目张胆的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让女儿到处认爹!我是,先前那位穆公子也是!你肯定也和他有过肌肤之亲对不对?你这个不知廉耻、不懂贞洁为何物的女人,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对你意乱情迷!你说芙儿是我女儿?我才不相信!那个小野——啊!”
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腹部,韩飞宇的叫声戛然而止,修长的身形缓缓倒地,不起。
收回拳头,双手在身侧握得死紧,指甲深深陷进肉里、鲜血一滴一滴从掌中滴落也未觉得疼。
擦去眼角的泪水,南宫春花甩甩头,瞪着他大声道:“韩飞宇,请你说话注意点!是!我下贱!我不知廉耻!我不在乎贞洁!我到处勾搭男人!我和穆子寒也有过一腿!但那又如何?我自己做过的事,我承认,我也从不曾后悔过!的确,在你这种卫道士看来,我的确淫荡,不守妇道,是罪该万死,浸猪笼都不为过!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你想怎么打我骂我都没关系,但我绝对不允许你侮辱我的女儿!我敢拿我的性命发誓,她绝绝对对是你的女儿!你若是不信,滴血认亲都可以的,我不怕!你若坚持不肯认她,我也不强求,但她是我的宝贝,我放在心坎上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污蔑他,尤其,你还是她的亲爹!”
韩飞宇倒在地上,被她打过一拳的腹部绞痛不已,仿佛五脏六腑全都被她一拳震裂。喉咙里溢出苦苦的胆汁与腥甜的血丝,意识渐渐开始迷蒙。
咬紧下唇,借着钻心的疼痛强迫自己清醒,他强作镇定,冷冷的一字一字道:“滚!你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我也不想再看到你!”南宫春花负气道,“韩公子,真对不起,抱歉得很,当年我年幼无知,伤害了您幼小的心灵,精神损失费青春补偿费我明天就赔给你!您老人家得了恐女症?没关系,我姐姐那里有秘方,我改天就讨过来,双手奉上作为赔礼,保管药到病除!”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既然你的态度如此决绝,我也不是那么不要脸的人,你放心,我不会死缠着你不放的。四年来,没有你,我们母女的日子照样过过来了,再过个四十年照样不是问题!从此,大家就老死不相往来好了!我和芙儿再也不会在你跟前乱晃,免得您老人家看了碍眼!”
几步跨出他的房门,将女儿从韩夫人手中夺过,大步流星的走向大门口。“娃娃,我们走!”
第十七章 余情未了
“哎!”无奈的低叹一口气,南宫春花垂头丧气的趴在桌子上,好像一只奄奄一息的狗儿。
“怎么,又失败了?”南宫春燕睨着她,轻抿一口茶,淡淡道。
南宫春花懒洋洋的抬起眼皮,睨了好友一眼,掀了掀嘴唇,发出一声咕哝算是回答。
一杯温温的香茗送到她唇边,南宫春燕温和道:“你累了,喝口茶歇一歇吧!今天就到此为止,咱下次再接再厉。””
“哦。”南宫春花浑身都是懒懒的,动一动的欲望都没有,便就着她的手咕咚咕咚将一杯茶一饮而尽。
“娘!娘!虫虫!虫虫!”三岁小娃儿举着一只垂死挣扎的小虫子,蹦蹦跳跳的跑进门来,向大人展示着自己的新发现。
看到自己和韩飞宇所生的女儿,南宫春花不觉悲从中来,一把抱过她,煽情的大叫:“娃娃,我们好苦的命啊!你爹他不要我们了!”
噗!
南宫春燕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啊?”小娃娃眨眨眼,看着自己一脸哀戚的娘亲,万分纯真无邪的道,“哪个爹?”
“咳咳咳……”南宫春燕一口气喘不上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南宫春花面部表情僵硬三秒钟,然后想了想,赌气道:“两个都是!”
“哦。”听到这个噩耗,小娃儿却还平静的可以,只道,“那芙儿也不要他们了。娘,你再去给芙儿找一个爹回来!”
“呃 …”南宫春花和南宫春燕傻眼,同时被她的豪言壮语吓到说不出话来。
“那个……娃娃,爹不是外边草丛里的小虫子,你捉一只就是一只的。”轻咳几声清清嗓子,南宫春燕干笑道。
“啊?这样啊!”小娃儿摇摇头,把手里的死虫子扔到一边,从南宫春花怀里蹦出来,“那芙儿还是去捉虫子好了。”
说完,蹬蹬蹬跑出去了。
南宫春花傻傻看着女儿依旧欢快的身影,咬牙跺脚。“这个小没心没肺的!看到我都这样了,也不会过来安慰安慰?她娘难道还不及一只死虫子重要吗?”
“这不是遗传自你的那个破德行吗?”南宫春燕淡笑,“明明所作所为令人发指,却一直摆出一副天真无辜的表情,所以那些个男人才恨你恨得牙痒痒,却又舍不得把你奈何呀!”
“你别再跟我提那几个人!”南宫春花扯着嗓子狂叫,抓狂了。
“好吧,不提就不提。”南宫春燕耸耸肩,突然睁大了眼睛,新奇的道,“花花,突然发现,芙儿身上的确有着你家小白的影子呢!”
南宫春花抬头,看向在屋外将一只可怜的小虫子握在手中肆意蹂躏的女儿,有气无力的道:“哪里?”
她怎么看不出来?
“你看她的眉毛,和小白一样修长修长的,比你的好看多了。高兴的时候,她的眼睛笑起来会弯成一弯可爱的月牙,和小白简直一模一样。她喜欢习武,却更喜欢念书,人家的学习能力比你强多了,不用多想就可以肯定是她爹的功劳。而且,她的性格也完全没有继承你的鲁莽,凡事三思而后行,不会像你一样,说不清楚就动起手来。人家和她爹一样,都是文明人。”
“文明人?”南宫春花冷哼,“有时候,言语比行动更能伤害人!”
“但也总比你一拳下去,害得人家又卧床半个月不能下地好得多吧!”南宫春燕哼得比她更大声。
南宫春花马上垮下脸。
“那个……我……我当时真的是气疯了嘛!谁叫他乱说些有的没的?害得我怒极攻心,想也不想就一拳往他的肚子上挥了过去,根本没有注意力道。”由于心虚,她的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可是 …我第二天不也上门去道歉了吗?是他把我挡在门外,不让我进去的!”想起韩家人决绝的态度,她又变得气鼓鼓的。
“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睡一觉,气一消,就一切烟消云散了?人家也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事实好吧!”南宫春燕睨着她,凉凉道。
“但也不至于半个多月了,还是对我不理不眯吧!消个气需要那么久吗?他自己折磨得自己不难受啊?”南宫春花越想越委屈,又道,“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那天我也不该对他下那么狠的手。但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还有娃娃的面子上,我以为他气个几天,想通了,也就没事啦!可谁知道..”
“谁知道你接连几天厚着脸皮上门去,人家却一直对你冷眼相待,还干脆把你拒之门外对不对?”
“哎!”南宫春花无奈的很,叹息道,“说来说去,还是我们自作孽。谁让我们那天那么激动,吵架吵得那么大声?尤其是小白,据说,他从小脾气就好得不像话,连叛逆期都没有过。所以听到院子里的叫骂声,几乎府上所有的夫人丫鬟奴婢都被吸引过去了,里三圈外三圈的围着他的小院听热闹,好死不死的就把我们后半段话给听了进去。以至现在城里也在疯传 —— 凤凰城第一才子四年前被一女强要,自此留下恐女之症。”
“还有还有!四年后,此女抱着一个小丫头上门来,要求滴血认亲,惨遭拒绝。恼羞成怒之下,再将韩家公子痛打一顿,扬长而去!”南宫春燕振奋的说出自己听到的蜚短流长,向她投去怜悯的一眼,“花花,你惨了。你已经成了举城闻名的采草女魔头,而你家小白则变身地球人施加同情的对象。”
“哎!”南宫春花叹息得更无力了,“还好他们没听到前半段,否则我的身份早被曝光,这里肯定也早闹得鸡飞狗跳了!还有韩飞宇他那个爹!不知道他怎么那么聪明,联系实际,再加上自己的联想和想象,便一口咬定他被官降一级是因为我的缘故,从此便把我看做人间妖孽,他们韩家的克星,嘱咐下人封锁海陆空,堵住一切可以进入的道路,禁止我再踏入韩家一步!你知不知道,今天我连翻墙都试过了,照样被人捉住,赶了出来!
南宫春燕惊愕的张大嘴。“真的啊?”
“真的。”南宫春花闭上眼,沉痛的点点头。
“那……你就冲出一条血路啊!凭你的本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