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走到张家门口的时候,屠夫忍不住大吃一惊,因为张家院门上此刻正张灯结彩。
随即,颇有正义感地屠夫立即开始叫骂起来:“我擦,张吉真不是个好东西,家有祸国殃民的娇妻,还要娶小老婆,这让我这等痴情专一的帅哥如何自处?更郁闷的是,这个花心大萝卜居然还是我的兄弟。”
就在屠夫在张家门口恨得咬牙切齿,正在犹豫是不是要打进去大声谴责张吉的时候,张家的院门突然打开,一身便装的张吉出现在院门口,看到屠夫后,竟然喜出望外地迎上来,大老远就喊道:“啊,屠夫贤弟,你竟然也知道今日是赵旦兄弟的大婚之日,亲自跑来祝贺。难得,难得,稀客,稀客!”
听完张吉的话,屠夫终于松了一口气,幸亏不是这小子花心,而是赵旦结婚,接着屠夫的脸又变得很黑,咬牙切齿地从物品栏里掏出一百枚金币,如同掉了一两肉般地,倒抽着冷气塞给张吉,脸上还得挤出几丝笑容说道:“恭喜赵兄弟大婚,这是兄弟我的随礼。”
张吉一把抢过屠夫欲给还休的金币,扶住屠夫的肩膀,一边把屠夫往院里带,一边说道:“哈哈,兄弟有心了,其实用不着,咱们都是兄弟!”
屠夫翻了一个白眼,心里暗骂道:“我擦,用不着的话,你就别抢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兄弟我最瞧不起你这样的人了。”
走进院子,屠夫这才发现院子里坐的人不少,连南宫将军都在。
屠夫只好先去跟张吉的老娘磕了头,再跟南宫将军行礼,然后亲自给赵旦送上祝贺。
接着,赵旦将屠夫拉到南宫将军所坐的桌子,一边敬酒,一边兴奋地说道:“屠夫兄弟,你怎知今日是我大婚之日呢?你能来,我感到太高兴了。来、来、来,满饮三杯。”
张吉在一边说道:“哈哈,赵兄弟,我昨日就说我家院子里有喜鹊叫,你大婚之日必有贵客,原来来的是我们的兄弟。”
赵旦很不给面子地说道:“张大哥,嫂子都说了,那是乌鸦,不是喜鹊。不过,小弟这婚事,倒得感谢嫂子费心了。”
屠夫喝了一杯酒,冲南宫将军说道:“南宫将军,在下本来是在云霄城邀请欧冶子宗师移居我们驻地的,欧冶子宗师让我来京兆城寻他来参加妹妹婚礼的弟子知会一声。
我想着我在京兆城人生地不熟,本来想来找干娘问问,却不想赶上了赵旦兄弟的婚礼。你们也真是,赵兄弟这么大的喜事,竟然也不通知我一声。”
赵旦尴尬地笑笑,刚要举杯,桌子上的一个相貌粗犷的年轻人站起来,冲屠夫拱手行礼道:“原来是师尊派来通知我的人,不知冒险者有什么关于家师的信息要告诉我。”
屠夫先是一愣,继而是窃喜,原来一切得到都不费功夫,慌忙站起来说道:“对不起,兄台,不知道你参加的是我兄弟赵校尉的婚礼,今天恐怕得得罪我兄弟了。
不过受人所托,忠人所事,我就直说了,赵兄弟勿要见怪。
欧宗师让我过来通知你:他已经决定半个月后启程移居我们的驻地最美最强小村,让我寻你即刻赶回去。”
那粗犷的年轻人立即站起来,冲南宫将军行了一礼,说道:“对不住了,南宫将军、张老夫人、张校尉、妹夫,师命难违,我需要即刻赶回去,只能失礼了。”
南宫将军掐掐手指头,说道:“哎,司兄弟莫慌,此去云霄城区区六百余里,待这边事了,本将军着张校尉和你妹夫以军中快马送你回去,顶多两日就可到。怎么着也不能误你师门大事。
赵校尉是我军中的京兆城子弟兵,虽然无父无母无家,但在军中文武双全、韬略无限,倒也不算辱没了你妹妹。
你妹妹也是可怜人,父母早亡,小小年纪就在大户人家做丫鬟,唯有你这堂兄一位亲戚,若在她大婚之日,连个喜酒都吃不全,恐怕会伤她的心,也让我这子弟兵心中有个疙瘩。”
司姓粗犷的年轻人一脸羞愧,连连行礼道:“南宫将军所言甚是,司命一时心忧师长,所言颇欠考虑。
堂妹举目无亲,司命又何尝不是只有堂妹一个亲人。
既然南宫将军已经安排军马送我回云霄城,那司命便在这里盘桓三日,待堂妹婚礼礼毕再行日夜兼程,赶赴师门。
日后随师尊搬至最美最强小村,还不知道多少时日才能见到堂妹一面。”
赵旦已经举起酒杯,说道:“舅兄勿要伤感,妹夫我、家妻,以及舅兄你,都是苦命的人,日后我们一定得守望相助、彼此扶持。”
南宫将军举起酒杯,笑道:“哈哈,合该如此,还是赵校尉颇有口才。”
屠夫也跟着举起了酒杯,脸上笑意可掬,心中正在合计着一个大的计划。
张老太太笑了笑,说道:“赵校尉,你既在阵中救得我儿张吉性命,就是我家的大恩人,如今你与我儿已经结拜,切莫太过客气。
若不嫌弃,将我这个老太婆当做娘亲即可,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赵旦慌忙爬起来,冲张老太太磕了几个头,说道:“此前多次烦嫂子牵针引线,如今成亲的大礼更是麻烦了张大哥一家,连婚房都得暂借,赵旦非常感动……”
这个时候,屠夫觉得时机到了,咳嗽几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061 大心思
屠夫的咳嗽声果然成功吸引餐桌上所有人的注意。
南宫将军疑惑地说道:“屠夫小兄弟,难不成你有什么其他的看法不成?”
屠夫笑了笑,说道:“南宫将军,在下确实有点浅见。
我干娘感赵校尉恩,厚待赵校尉无可厚非;我张大哥承兄弟之情,为赵校尉忙前忙后也属应该。
但不管怎么说,赵校尉如今也算是成家立业之人,就算我干娘将他视同己出,但寄居篱下也不是长久之计,赵兄弟终归是有宗有族之人,光耀门楣的事情……”
说到这里,屠夫故意停下来,不再吱声。
南宫将军开始抚摸着自己的胡须,频频点头陷入了沉思状。
张老太太点点头,说道:“还是冒险者屠夫的话有见地,老身先前的话有失考虑了。吉儿,得向冒险者屠夫学习,好好帮着赵家小子光耀门楣。”
赵旦的心胸也急速起伏起来,眼神巴巴地盯着屠夫。
南宫将军忽然笑了笑,站起来说道:“冒险者屠夫,你与张校尉、赵校尉二位是结拜的兄弟,若有好处照拂赵校尉,你只管说便是。本将军算是外人,回避就可以了。
这二位都是本将军带出去的子弟兵里的佼佼者,本将军自然只望他们活得越来越好,倒不愿意阻了他等的前程。”
屠夫赶紧拉住南宫将军,说道:“南宫将军言重了,请坐,快快请坐!在下确实有些想法,请南宫将军参详。我赵旦兄弟无父无母,南宫将军也算是我赵兄弟的长辈吧。
是这样的,在下所在帮派最美最强帮如今已经在公共地图申请到一块驻地,正在建设最美最强小村,预计一个月后就能建设成小镇。
在下在帮里也算得上是一个说得上话的人,看着自己家的兄弟赵旦成婚,连处宅院都没有,便想要送赵兄弟一处宅院,也好安身立命。
只是最美最强小村地处东西方阵营交界处,恐我兄弟搬家到了那里,嫂子有些不太安全。若被西方阵营宵小趁机伤害,我岂不是对不起我赵兄弟。
正是有这点顾虑,所以在下才欲言又止。”
司命若有所悟地说道:“冒险者兄弟,我师尊是不是也是要搬到最美最强小村去啊?”
屠夫脑门瞬间流出豆大的汗珠,略作沉吟边回答道:“不错,我也跟欧宗师谈过风险,但欧宗师称能有机会研究西方阵营的武器,他不在乎这点风险。”
南宫将军的脸色变了几下,站起来说道:“张吉、赵旦,我三人找个僻静之处商量片刻。”
屠夫心中开始有些惴惴不安,听到看到赵旦结婚的处境,屠夫一时兴起,想要忽悠赵旦一家搬到驻地去住,却没有想到却让南宫将军为之动容,而且欧冶子大师的弟子也有些惴惴不安。
忐忑不安地等待了良久,南宫将军一脸严肃地领着张吉和赵旦走了出来,屠夫心中更加惴惴不安。
司命却说道:“妹夫,西方阵营应该不够胆来打我们的城池吧?我是这么想的:我与堂妹虽然不是相依为命,但毕竟是唯一的亲人。半个月后,我将与师尊一起迁往最美最强小村,若是你能带着堂妹一起搬迁过去,你在军中时,我与堂妹也好有个照应。
不管怎么说,堂妹终究是个妇道人家,而妹夫你又有军务在身,太过麻烦张老夫人也不合适。”
赵旦冲司命抱拳行了一礼,却并没有说话。
南宫将军却问屠夫道:“冒险者屠夫,不知道你们城主如何优待我军属?”
屠夫心中一喜,暗道此事有戏,当下正色道:“南宫将军但请放心,我知京兆城主颇为厚待你军中子弟兵的家属,让赵校尉搬迁到最美最强小村实在有些愧疚。所以我向你保证:京兆城优待你南宫将军麾下子弟兵的待遇,我最美最强小村一律双倍供奉。”
南宫将军抚须大笑,说道:“哈哈,有屠夫兄弟这句话,本将军就放心了。”
张吉走过来,猛拍了几下屠夫的肩膀,笑道:“我南宫将军麾下,岂会担心西方阵营宵小。日后赵兄弟搬到你最美最强小村,我等军中偶得闲暇,去赵兄弟家蹭顿酒食倒是省事不少。”
赵旦举起酒杯,笑道:“张大哥若去,自然是扫榻相迎,区区酒食,自然不在话下。
屠夫兄弟,此去最美最强小村,一切还得辛苦兄弟帮我打理一番。”
司命忽然说道:“妹夫,既然你已经决定搬去最美最强小村,不若着堂妹与我一起去云霄城,先于师尊汇合,半个月后一起去最美最强小村。
当今天下虽然太平,但总有些宵小蠢蠢欲动,堂妹与我等一起走,路上也好有个照拂。”
赵旦笑道:“舅兄所言甚是,好在兄弟暂时没有长物,夫妇赶往最美最强小村即可完成搬迁。”
大喜过望的屠夫已经在偷偷给一姐发私聊信息,除了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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