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一辈子仰视这个人的背影吗?’胤眩ǘǖ赝蛏砼哉团泶禾傅没鹑鹊呢返i,狂乱的眸子逐渐沉淀下来。
不,不会的,我总会找到机会……届时……
不知两人聊了些什么,彭春的眸中闪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光,随即,却又担忧地望向胤礽,迟疑道:“如此这么以来,您的安全就……”
“知道么,一直以来,我都信奉着一个原则——”胤礽不甚在意地道:“王不动的话,部下是不会过来的。”
他这句话可以说十分傲慢,甚至是嚣张,毕竟出来的时候,康熙并未给两位皇子安排一官半职,可他却已俨然将自己当成了这场战斗的中心。
奇怪的是,看着面前尚显青涩的少年无与伦比的自信,以及睥睨天下般的气度,却又觉得那样的话语,与这个人相互搭配,意外的和谐。
仿佛这个人生来就该如此嚣张。
彭春摇了摇头,似乎想将那些奇怪的想法甩出脑海。正想继续劝说,岂料胤礽已策马离去,不再给他回圜的余地。
他所决定了的事,向来不容人置疑。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又爬上2千了,不容易啊……
☆、第二十二章(补全)
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荣耀、地位,甚至是生命。
天下为局,‘王’也不过是其中一枚稍显贵重的棋子。
待到一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胤礽已驱着马不见了身影,只留下道路上深深浅浅的印记,表明方才曾有人到过。
“太子,太子殿下?可恶!”彭春在原地急切地拍着掌,游移不定的慌乱目光逐渐安定下来,“接下来,只有一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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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棋,作为先驱的王之一子。
“以我之名命令你们,成为我的奴隶。”久违的绯红印记在左眼中夺眶而出,没有防备的敌方士兵瞬间被侵入了大脑深层。
语言不是问题,视线信号足以传达想要的信息。
众多身着异域服侍的士兵怪笑了几声,恭敬地匍匐在胤礽周围,“@@@###¥¥%……”(是的,我的王)
在一处看不见的角落,白发绿衣的少女伸出的三根纤长的手指缓缓地缩回一根,“一次,你使用了一次。”
第二步棋,作为支援的士卒们。
“太子殿下已经进了城里,现在正打开城门呼应我们了,儿郎们,想要立战功的,跟着老子冲!”
眼见着城下打着朝廷的旗号如潮水般蜂拥而来的军队,站在城头的胤礽嘴角缓缓地扯出一抹笑。
第三步棋……
“敌军吗?”俄国军队的将领托尔布津坐在城中,又惊又怒,就在前几分钟,他突然失去了与军队的联系,此时正惶惶不安。
“不,大人,是自己人。”矮小的军师垫着脚尖向门外望了望,前来禀报。
会议室的大门在面前缓缓地打开,一个少年模样的军人赫然出现在视野中,宽大的帽檐遮挡住他的大半张脸,完全看不清长相。
托尔布津猛然回头,一双狮鹫般的目光凶狠地盯着面前的人,警惕地说:“把帽子摘下来!”
“遵命,”少年士兵没有迟疑,动手解着帽子,一双猩红的瞳孔在眼前折射出通往地狱的光辉,“我会如您所愿……”
竖着的修长的手指又缓缓地落下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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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对俄战争,清军大获全胜。
事实上只要情报灵通便能知道,俄国的沙皇和摄政王此时的矛盾正处于最高峰,根本抽不出更多的人手前来。
看着尸横遍野的战场,胤礽掠了掠脸上沾染的血迹。
夕阳之下,孤傲的身影茕茕孑立。
恍若,睥睨众生。
“无论是在哪一个时代,王都只需要一个。”
“我从来不是会考虑正义或者邪恶的人,也许,我只是单纯地享受着,布局和战斗的那一份快感。”
“明白了,C。C,从今往后,我会真正地为自己而活。不是因为你的要求,不是因为娜娜莉的愿望,而是凭借自己的意志。”
真实或者虚幻,早已分不清了。
可是没有关系,以后,他活着,作为唯一的王。
“有很多事情,不是光凭着力量或者GEASS就能实现的,不是吗,C。C?”轻抚着鲜红的左眼,感觉着什么东西正被禁锢。
“撒有那拉,GEASS,撒有那拉,C。C。”
☆、第二十三章
“没有谁生来就是救世主,所以,我是魔王,我所图谋的是……这个东亚……成为这个国家的太子,乃至皇帝,不过是一个跳板而已。”
“改变这个腐朽而落后的帝国,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朱雀,修奈泽鲁,还有罗洛?”
“……答案不是明摆着的吗?可是,鲁鲁修,你打算支付什么作为报酬呢?”请佛容易送佛难,我们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啊,这一点请你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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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
缓步走在北京城结了冰晶的街道上,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雪。
枯黄的老树上只余零落的几根树枝,眼前的景象是说不出的萧条。
胤礽扯了扯嘴角,可拉出的弧度绝对不是笑。
明天,明天他就要大婚了,因为那个人的一道旨意,和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
按理说,他应该很难以接受,别人对他的指手画脚,可他明白,他早已过了那个能够轻易将皇位继承权放弃说出口的年纪。
并不是不敢,只是,成熟了,理性了,顾虑也就变得多了。
“政治联姻?无所谓了,以前和神乐耶不也是……总之,希望那个女人有足够的价值。”
胤礽无所谓,可有人却不乐意了。
他没有想到,今日前往毓庆宫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康熙?
有些奇怪,有些讶异,但他还是恭恭敬敬地见了礼。
“你……”康熙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之人,虽然不是自己的儿子了,但总归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心中的复杂感难以言喻。
“你明日就要大婚了,有何感想吗?”
感想?
看着到处贴着红色喜字的毓庆宫,胤礽无所谓地翕动了一下唇瓣。
康熙一时间只觉得,好像从小带大的孩子要被抢走了一样,心中一阵不快,连带着那些代表着吉祥的窗花也显得尤为刺眼。
他忽然有些后悔,这么快就给胤礽指婚。
日后,怕是不能再像从前一样,父子俩促膝而谈,秉烛夜话了。
他们中间,终究是□了一个女人,胤礽心目中最重要的位置,也被分走了一大块。
其实他并不知道,胤礽从来都不敢把他放在重要的位置上,却也不敢不把他放在重要的位置上。
在康熙的眼中,胤礽是他心爱的孩子,是他的臣子,而在胤礽的眼中,康熙只是他的对手。
无论对象是谁,他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命运拿捏在别人的手中。
更何况,现在的他不是没有野心,相反,他正是为胸中的那股豪情而新生。
舍弃了GEASS的力量,他和这个世界反而更为融洽。
康熙看到的是他的王国,是“天朝上国”,是他的皇位,而胤礽,则有眺望世界,俯瞰群雄的野望。
知道这个世界有西班牙的无敌舰队,葡萄牙的强力海师,还有逐渐崛起的英格兰——未来的日不落帝国,他不可能当做毫不知情。
康熙不肯接受他改良武器装备、引进先进知识的提议,没有关系,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实现,只要——他坐上那个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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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二哥大喜,可要好好地让弟弟们敬敬你!”
在中央最大的一桌酒席上,围坐的皆是皇亲贵戚。
皇帝和后宫有头有脸的妃子,以及宗室王爷,健在的皇子们,文武百官,都来参加太子的大婚。
这一日,是极为喜庆的一日,唢呐和锣鼓吹吹打打,红地毯铺出好几十里,烟花爆竹,歌声袅袅。
参加婚礼的好些人脸色却都不怎么好看,比如坐在上首的皇帝,比如一旁的四阿哥,比如八阿哥,再比如……康熙身后一直坚守自己岗位的侍卫……
几人欢喜几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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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胤礽被灌醉了,可以说,无论是胤礽还是鲁鲁修,都不怎么会喝酒。
因而,在站起来试着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路,发现行动不能之后,他很干脆地挂在那个眼熟的侍卫身上……睡觉了……
外表忠厚内芯是朱雀的纯情青年,脸红了。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反而伸手揽上了胤礽的腰身,让他的头侧靠在自己的身上,使他能睡得更舒适些。
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不少杀气,朱雀粗神经地把它们都忽略掉了。
直到康熙他老人家实在看不下去,命令朱雀送太子回房安置,朱雀这才将胤礽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脖项旁,另一只手搀扶着他,缓步向内行去。
寒风吹过,树影深深,耳边的觥筹交错以极快的速度倒退着,不一会儿,就变成了悠远而飘渺的景。
朱雀深吸了口气,捏了捏出汗的手心,见周围没有人,索性直接将胤礽打横抱起。
“我说,你打算抱到什么时候,枢木朱雀?”一个隐含着怒气的声音制止了他的脚步。
朱雀回头,却发现修奈泽鲁、罗洛站在不远处,手执一盏灯,灯光照亮的半张脸上写满了冰寒。
场面一时之间突然僵持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开这文也有两年时间了,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