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笑着,取过一张弓。朝东西南北四面各虚射一下,才同之湄作揖,说道:“娘子。这厢有礼了!”说着用杆秤揭开鸳鸯盖头。
在盖头揭去的拿一下,之湄觉得有些刺眼,但还是抬起头看了眼朱建,周围闹哄哄的都是人脸,她便低下了头。
而朱建直愣愣看着她。
“好小子。弟妹可真不是一般的漂亮啊!”一个男子拍了朱建的肩膀,羡慕道。
朱媛细细看着低着头的五嫂。
另一个男子又打趣道:“好了别看了。晚上给你看个够,走喝酒去,今日非把他灌醉不可!”
“走——”
闹新房的人呼啦出去了,月云将门关上,过来问道:“小姐,吃点东西吗?”
“不了,给我倒杯茶吧。雪云,帮我洗脸。”
在雪云的帮助下,也用了半个时辰也将脸洗干净,之湄松一口气——古代女人出嫁真不是一般的辛苦。
之湄打量着四周,房间分着里间外间,现在她所待的地方便是里间,后面还有一个小耳房,放着水。
此时已是初冬,今年又是分外的冷。屋里放着两盆闪着金光的炭,很温暖。
现在她们都不说话,屋里静悄悄的,外面传来了男子们喝酒吵闹声……
不知过了过久,外面慢慢安静了下来,之湄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小姐,现在已是亥时。”月云说道。
这时,门被推开了,朱建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挥了挥手,雪云与花云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他看着那个自己梦了无数次的女人,走了过去,轻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去洗澡。”
“嗯。”之湄点头,脸火辣辣的,好在烛火偏红,看不出来。
将自己根据现代的睡衣做的一件,拿进去放在屏风上。
没过多久,朱建边走出来边系着衣服,问道:“这衣服怎么这么奇怪……你要洗吗?”
“嗯。”之湄点头,“这是睡衣,我自己设计的,好看吗?”
“好看,穿起来方便,还容易脱。”朱建看着她,笑着说道。
之湄看到他出来那一刻,本来就紧张起来,此时听得他胡说,心砰砰乱跳,“我去洗了。”绕过他,自己洗去了。
即使泡了很久,她还是觉得紧张。因为,不管前世还是这一世,都是她的第一次。她在水里泡了许久,就是不愿起来。
“湄儿,要不要我进去帮你?”
外面传来朱建的声音,之湄忙道:“不用,一会儿就好。”
从浴桶中出来,混乱擦了一下,穿上自己根据现代设计的睡衣,边擦着头发走了出去,却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
“我来帮你擦。”朱建接过毛巾,细细擦着她的头发,直到半干,才停下。
他从后面搂住她,亲着她的脖子,说道:“湄儿,我们……”
“我去喝酒!”之湄睁开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酒喝下。
朱建看着她笑了,他知道她紧张,过去也自己倒了一杯酒。盯着她的漆黑的眸子,说道:“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
两人喝了一杯交杯酒。之湄又喝了两杯,两颊泛起了红晕,红得动人,朱建截下她的酒杯,说道:“别喝了,今晚有我。你不用害怕。”
之湄抬头看着他,良久才抿嘴一笑,妩媚动人。
朱建身子发热起来。特别是腹部升起一团邪火,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低声说着:“湄儿,你今天真美!”
“都说女人当新娘是最美的。”之湄很臭屁的说。手抚摸着他立体的五官。此时,这个帅气的男人离她没有几寸远,自己是幸福的。
朱建笑了笑,看着她秋波黯然的美眸,略有些严肃道:“湄儿,谢谢你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爱你,守护你一辈子。”
“嗯。”之湄故作轻轻拍着他的脸,说。“你要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就……”
“就怎样?”
“跟你合离。”
“你敢!”
“你看我敢我不敢!”
“……”
以她那种男女平等的观念,还真敢。朱建狠狠咬了她,逗得她直讨饶。他道:“我不会让你你离开的。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大的幻想是,跟着自己心爱的人躺在夕阳下。看着那瑰丽而残美的夕阳,旁边围着一群我们的孩子……”
看着他此时如孩子般笑容。之湄心有点痛。那些事本该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有的,但他只敢幻想,而不是梦想。
之湄说道:“我知道,我会陪着你一辈子,不,生生世世。”
朱建咧嘴一笑,忽而又问道:“你怎么知道?”
“看你特别喜欢夕阳。”
“给我生一个孩子,不,好多好多孩子,可以吗?”
“你以为我是母猪啊!”之湄噗嗤笑了,“再说,这生孩子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因喝酒而泛红的脸还没退下,此时更红了,如熟透了的苹果,芳香可人。
朱建静静看着,轻轻吻了下去。
出于本能,之湄两条藕臂搂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
朱建很兴奋,撬开她的嘴,舌头伸进去撩着她的舌头。她更是有样学样回击着她……两人紧紧交缠在一起……
直到快要窒息的时候,朱建才离开她的嘴,吻向她的耳垂。一只手解开睡衣,伸了进去,感受着光滑细腻的触感,摸上了大白兔。整只覆盖下去,狠狠捏了一下。
“嗯~”之湄嘤咛一声。
慢慢退去她的衣服,之湄只感觉冰凉一片,身体又慢慢热了起来。
那只大手不作停留,一路往下,轻轻抚摸着纤细柔腰,在她平坦的腹部撩了一下,他便感觉到她的身体颤动了一下。
微微一笑,听着她的呼吸已有些乱,不再流连。手指穿过丛林寻找那处桃源,细细撩拨着,触摸着那里的涓涓细流,在她耳边轻轻呢喃:“我来了……”腰身一沉,直捣花蕊深处。
“嗯?嗯!”之湄咬着嘴唇,感受着身体里那一丝丝撕裂的胀痛。
“很疼吗?”朱建问道。
之湄摇摇头,露出一个笑容,眼泪却顺着两边眼角流了下来。
这是每一女人都会遇到的一刻,而她跟自己爱的人一起,是幸福的。
朱建轻轻吻去了泪水,温柔而缓慢的动了起来。
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始终带着微笑。
如今已是初冬,屋外寒风习习,似有白雪飘下。
屋内,红色帷幔之下,春色旖旎撩人……
本文完
番外 之斌
平阳王府外,之斌望着头上牌匾怔怔出神。
三年前老皇帝驾崩,各皇子分三派厮杀了一阵。
大皇子有元妃相助,元妃背后有其父徐将军数十万军队。
四皇子掌管京城禁军。
人人皆认为新帝将在二人中出时,京城突然横杀出三皇子的人马,人数虽少于禁军,但力量装备上却相当,特别是手上的弓弩,一动杀三。
半月后,赶回来的徐家军来报,圣延枫杀了徐将军夺帅印。
当初的土匪头目圣延枫是朱建劝降的,朝中摇摆不定的大臣得知他又将是水家女婿后,立刻站到了三皇子这队。
等圣延枫带大军到后,三皇子夺位成功,登基改国号。
朱建亦成了开国功臣,封平阳王,主管天下经济贸易。其夫人,也是之斌的大姐,封一品诰命夫人。
想到朱建,之斌又一阵胆寒。
那一队抵得上十万禁军的军队竟然是在丹霞林深处培养出来的。
论谋略,手段,将属他之最。
“之斌?来看王妃了,怎么不进来?”
之斌醒神一看,是平阳王府官家,也是看着他长大的时山。
走了过去,笑嘻嘻着,“时山哥,我是来看姐姐的,她在吗?”
“王妃不喜热闹,在府中。”时山拉他进府中,笑道,“还没恭喜你呢,文武双科状元,一会儿请你喝酒。”
之斌笑笑,“哪能让时山哥破费,我请。”
当年之湄的一句鼓励之言,竟让他做到了。不过,他是真聪明好学,又喜练武努力得来的。
之斌也不用时山带路。自己朝正院而去。
才到院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欢乐的笑声,刚进去,一个小人扑了过来,仰着粉嘟嘟的小脸,奶声奶气着,“舅舅,我要骑大马。”
之斌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子,露出溺爱笑容。终于知道当年姐姐如何疼爱他了。
“好咧,舅舅给奕辰当马。”抓了小胳膊提过头顶。反手稳放在脖子上,在院子里绕着圈儿跑起来。
“驾驾,舅舅快一点。舅舅快一点……”
院子里传来了更欢乐的笑声。
房门打开,穿着素雅有些飘逸的之湄走了出来,瞧着两人这样,也说话,只笑着看着。
小家伙玩累了。之斌将他放了下来,交给丫鬟,看了眼台阶上挺着大肚子,略有些臃肿的姐姐,才走了过去,“姐姐。”
之湄点头。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祖母身体还好吗?”
之斌挪过去坐下,“有父亲在。祖母身体很好,时常念叨姐姐,念叨奕辰。”
“我这样子不方便奔波,回去了告诉祖母,等生了孩子再过去。”之湄捏了星云拿来的糕点放入嘴中。
“嗯。”之斌点头。抬头看了眼之湄,又低头。嘴巴张了张,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这可不是你的风范。”
“姐,我…”之斌想了想,直视着之湄,说道,“姐,姨娘的事,我知道了。”
之湄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什么时候?”杨姨娘是之斌亲生母亲的事,家里一直瞒着,即使杨姨娘很疼他,也是偷偷的,不希望他有心理负担。
“十天前,娘说的。”
十天前?不正是颁布通知那日吗?
之湄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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