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晨细听着她呼吸平稳,微微翻了个白眼,这女人真是……
抬眼看向那边绳子上的‘大笨象’,不知何种原因就吊在那好像半天没动了;难道绳上被动了手脚?
看了一眼也是纳闷的李暮年,没道理啊!这小女人可是没碰那绳子吧!
绳子向两边拉开,作用力分部在整条绳子上,虽然绳子也是分受力情况看的;
这条粗绳被分两边绷紧捆绑,人一压上去绳子整个被作用受力影响,再者人吊在半空没有着力点,受力面积大,压强反之要小,那只大笨象在上面再使多大力也只是相对等于他的体重;
篱落唇角微勾,仿佛在梦中都要嗤笑出声了;
轩辕睿定定的看着她唇边的淡笑出了神;
而轩辕晨呢,眯眼打量着她唇边的诡笑,啧啧,他决定了,以后再也不要招惹这个女人!
轩辕祈则看着两个兄弟的神情,凤眸半敛间掩去了那一闪而过的晦暗幽光;
不知道那个图达在绳子上挣扎了多久,似是终于体力不支般的跳落到地上,一个踉跄止不住的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声;
嗵……一声沉闷的落地声,那巨大的臀部下被摧残的小草死伤无数……
图达爬起身对着黑了脸的巴特罗跪地行礼道,“主人,属下无能;”
轩辕晨看到这胜负一分,撞了撞身侧的女人,“喂,那个‘笨象’下来了;”
篱落本就浅眠,经他一撞神思立刻就回到脑海,睁开眼坐正身体瞥向那边,巴特罗正黑着个脸的瞪看着她;
看神马看?再看这些东西也不会再跟你姓了!
懒懒的起身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胳膊肘,瞥眼看向空中的绳子又看了看巴特罗,篱落同情的一叹纵了纵肩道,“看来皇子想要赢回这些东西是不可能了”;
篱落一转身对着轩辕祈和座上的众人道,“今天耽误大家这么多时间真是过意不去,现在戏也看完了,谁输谁赢?我想诸位也都看明白了吧!”
见众人点头,篱落刚想宣布结束散场却被巴特罗拦了话头;
“等一下,郡主,就算本皇子的人也拧不断这根绳子,那这一局也应该算是和局。我们应该再比试一场;”,巴特罗仍是不死心的纠缠着;
篱落抚上纠疼的额角,颇有些不耐烦;
轩辕晨讥屑的看着巴特罗,冷笑道,“巴特罗,你不会是想赢不回这些东西就要一直比下去吧?”
“哼,本皇子有的是赌本,怎么?你们怕了么?”,巴特罗自傲的仰头俯瞰着几人;
“呵呵,我真的是好怕;”,篱落一声讥笑冷冷的道,“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放肆,居然敢辱骂本皇子;”,巴特罗怒指着篱落控诉道;
“我还放五呐,废话少说,再给你一次机会,这局比什么?”,篱落无力的挥了下袖摆道,赶紧比完她要回家睡觉;
“哼,这可是你说的,这一局比格斗;你们可以选五十个勇士和我的图达比,甚至可以携带武器,比试双方死伤自负!”,巴特罗恶狠狠的宣布着比试规则;
轩辕晨讥笑的看着他,“你是仗着你那大笨象,吃准了我御天没人能赢了是不是?”
巴特罗甩袖一声冷哼道,“不然翼王亲自较量一番也无妨啊?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万一本皇子的属下伤了王爷那可怨不得人啊!”
篱落拉住了要愤然起身的轩辕晨,凉凉的道,“王爷之尊和那只大笨象比,简直自贬身份嘛!”
轩辕晨见她使的眼色,会意后又重新靠回椅背懒懒不屑的看着巴特罗;
“就凭他也用得着五十个勇士么?”,篱落凉凉的一扫图达,然后回身问着轩辕晨道,“喂,有没有那种及细的却很有韧性绳子或者丝线?就是绑着人越挣扎越是勒的紧的那种?”
应该有的吧?不然得浪费好多渔网了!
轩辕晨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眸中霎那精光爆闪,“你是说天蚕丝?那个宫里就有,你要怎么做?”
篱落瞥了一眼像是吞了苍蝇般,膛大了眼死瞪着他的巴特罗,秀气的打了个哈欠道,“够做几张大网么?不够去买,银子算我的;皇子刚才不是说可以携带武器么?本郡主也不占你便宜,就只找十个人和你比?怎么样?”
巴特罗铁青了脸,眸中神光闪烁没有答话;如果是这样的话?
“怎么?皇子不敢了么?不然你再好好考虑下,二十万两黄金买一堆挂腊肠?”,篱落做皱眉苦思状,“好像亏本了?而且这就真的成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轩辕晨抱着肚子闷笑,这女人真是……幸好他明智,没有去触她霉头!
轩辕祈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看着这一场闹剧,冷峻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只是那看着篱落的眼神越发的深邃难以名状;
而另外几人却是在惊叹她的才思,果断,以及那清亮的眸底闪烁着睿智的清浅光泽;
一旁围观的众人再看向她的眼神,有崇拜,有畏惧,有不可置信,也有迷茫……
轩辕睿被她举手投足间的一颦一笑晃晕了眼,再看她临危不惧,云淡风轻的俯瞰着一切的气势……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叶篱落么?
不止是他有这样的想法,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疑惑这位郡主还是以前的那个庸俗不堪,刁钻善妒的女人么?
很显然的,经今日一事之后,多罗国的第一神力勇士已经变成了一个笑话;
而关于篱落的又一篇传说也在皇宫中四散传播开来;
她的衣着气质,有人说郡主是得了高人点化,以是悟透看淡了凡尘诸事……
也有人说,她是在学习魅人之术,先要让人们对她改观再去俘获硕王爷的心,让他回心转意……
从她的睿智聪颖,有人说那是郡主消失的那几个月,她拜了高人为师潜心修行的成果……
也有人说,那是她被某种妖物迷惑,学了妖术在作祟……
关于诸多传说各种各样,却是只有当事人毫不知情,也或者是刻意的忽视;
而篱落呢,一向奉行韬光养晦,敛尽锋芒的她为什么要在今天做出这么多事?
其实也不是刻意的去掩藏自己,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前的郡主叶篱落她做不来,她只想要做她自己;既然你们要监视要探查,索性她就大大方方的做出来让他们看个究竟;
顺便再以这种方式告诉这些人,不要妄想左右她的人;想到此半敛的眸子闪过一抹厉色,虽然这身体已经是个人尽皆知的下堂妇了,可是难保那些个劳什子的政治和亲不会落在她身上,她决不会再受他人摆布;
轩辕祈一直注视着她的表情变化,看到她明亮的眸子一闪而逝的神光,深沉的眸底闪过一抹邪魅的笑意;
其他几人却是没有注意到这股暗涌流动,轩辕晨看着巴特罗没心没肺的笑着,“巴特罗,再不吭声就当你自己弃权认输了啊?!”
就这么认输么?可是再比结局也是既定了的啊!巴特罗此时一显灰败的脸,死咬着牙看着座上几人,微松开紧握的拳头深吸一口气道,“这场不比了,当弃权论,郡主应该没意见吧;”
闲闲的瞥了她一眼,篱落转首看向座上的轩辕祈,“皇上,今日一事倒是给了臣女启发;”
轩辕祈慵懒的斜靠向一边椅背,眯眼睨着她道,“说来听听;”
“是”,篱落应到心间思索着要怎么开口,而后又想到一个问题,拍了拍坐在身材的轩辕晨道,“那个公主的……额夫君叫额驸?驸马,那郡主的夫君是叫骏马?郡马?”,这个怎么叫都感觉怪怪的;
轩辕晨眼角抽搐,抬眼看向另外一边的轩辕睿,‘骏马?’
另外几人也皆是同情的看着轩辕睿黑成锅底的脸,该死的女人,嫁给自己三年居然不知道……失忆,好,就当你失忆!
轩辕晨假咳一声看向还在等着答案的篱落道,“公主的夫君就公主额驸,郡主的夫君是郡主额驸!不是……吭,骏马!”
“哦,原来如此;”,篱落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近前几人又是眼角抽搐,这还是刚才睿智果决的应对着多罗皇子的女人么?
“啊,言归正传;皇上啊,我……臣女听太后讲近日似乎再给臣女物色郡主额驸的人选……”,篱落转头对着轩辕祈单刀直入的直奔话题;
顿时四周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这郡主也太……恬不知耻了吧?这种事当着外国使节的面就这么讲出来了?!
杨凌云和李暮年也是瞪眼见鬼似的看着她;
篱落心间腹诽着,就是人多她才要讲,人少她还不提呢,“太后姑妈也已经答应这个人可由臣女自行选择,不过臣女是女儿家嘛,多有不便;”
众人瞪眼看着她,你还知道你是女人啊?!
“那这样,只要对臣女有意者,凡是如多罗皇子一般和臣女比试三番,赢得就有资格角逐郡主额驸之位;”,篱落巧笑靥兮的对着轩辕祈一口气说完,看着对方还是雷打不动的表情,眼底却闪烁着深邃的幽光,不禁心里有些犯嘀咕;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人绝对是个够格的君主;
从轩辕王朝的历史中,他知道这个男人是轩辕王朝前无仅有的英明帝皇,也从她到来后所见所闻他的治国之策,也或最基本的喜怒不形于色,深蕴人心之术;
他的眼神便可看出他绝对是个城府极深的男人,也正是如此这个人一直让她感觉到危险,仿佛身体本能的在警告自己,警惕以及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
可是这次有人主意已经打到她头上,她不能再坐以待毙!
然而众人却还在对她刚才的一番大话嗤之以鼻,暗骂她不知好歹,一个被皇家休离的女人能有再嫁的资格以是无上恩宠,居然还如此不知好歹的诸多要求?!真当你那郡主额驸的位置是什么稀罕东西?
也或者有些人深知自己的分量,多罗的皇子都赢不了,又何必去触那眉头,丢那个脸呢?!
就这短短的功夫篱落心间以是心思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