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像是四十岁左右,有点尖,好像是……
云雀的脑中灵光一闪,脱口“哎呀”一声,“难道是他?”
轻罗眸中闪烁着光芒:“想起来了?”
云雀惊疑不已,“怎么会是他?”
轻罗嚼了嚼口里的青草,然后呸的一声吐了出来,道:“你听得没错,就是咱们那个道貌岸然的镇长大人!”
“天啊!”云雀失声惊呼,“居然是镇长!”
轻罗撇了撇嘴角,轻蔑的道:“怎么不可能?
那个色中饿鬼,他早就跟张寡妇好上了,今天晚上这种节目,咱们看到的也不是第一次……”
“可是,可是……”云雀还是不大相信,“镇长是个妻管严啊,他那么惧内,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还是新丧夫的张寡妇?”
“张寡妇还没成寡妇之前,他们两个就好上了。
张寡妇她老公就是因为撞破了他们两个的奸情,这才引得病情加重,一命呜呼的。”轻罗惋惜的摇摇头。
张寡妇的老公死的时候她们刚搬到镇子上没多久,那男人她是见过的,很老实很憨厚的一个人,可惜了。
云雀惊讶的看着她,“姑娘,这些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轻罗笑着看她,“你成天就知道干活,从来不听这些八卦消息,当然不知道了。
镇长和张寡妇的那点事,几乎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了,只不过大家都心里有数,看在眼里,摄于镇长的权威,不敢说出来而已。”
云雀抹了把汗,“全镇的人都知道了?那镇长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当场捉奸,爽!(1)
轻罗摇摇头,“那个蠢婆娘,总以为自己是如来佛,老公是孙悟空,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再加上镇长平日里在她面前唯唯诺诺大气也不敢出,所以放心得很,哪里想得到老公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和别的女人暗度陈仓呢?”
云雀听得有点愣,“姑娘,孙悟空是谁?”
两个月前跟了小姐之后,就经常从她嘴里听到一些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新词语,好玩又新鲜。
而且小姐总有很多的怪规矩,就像别人家的丫鬟都叫自己的主子小姐,但她家小姐偏偏不让,
非说“小姐”这两个字她听着像某种特殊人群,不让叫,所以她才改口叫她“姑娘”。
本着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每次听到新鲜词儿,云雀都不耻下问。
“一个故事里的人物。”轻罗这次依然满足了她,只是她的回答太过简单,云雀还是有些不解。
正当她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时,忽然,远门外响起了急促杂乱的脚步声。
“嘘。”轻罗竖起手指朝她示意,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兴奋:“别说话,别趴好,更精彩的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云雀狐疑的趴好,跟着她的眼神,遁声往脚步声来源望去,这一看顿时把她吓了个不轻,
只见四五个人在月色下匆匆而来,径直朝张寡妇的院子奔了过来,后面的两人手里的还提着灯笼,
而他们簇拥着的那个气势汹汹的胖女人,竟然是,竟然是镇长夫人!
我的个亲娘啊!
镇长夫人难道是来捉奸的?
云雀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她惊疑的看向轻罗,而轻罗似乎早就料到了今晚之事,她故作神秘的朝她笑笑,示意她继续看好戏。
果然,镇长夫人一脚踹开了院门,放开嗓子就来了一句:“赵明德你给我滚出来!”
屋子里正酣战到激烈处,张寡妇荡气回肠的叫床声在镇长夫人这一声河东狮吼之后戛然而止,硬生生的停落在半空,瞬间一片死寂。
当场捉奸,爽!(2)
然后,屋子里传来咚的一声,像是什么人跌倒在了床下,镇长的哎哟一声充分说明了一切。
不愧是镇长夫人,这种情况下她还能保持着不冲上去把奸夫淫妇给撕了的冷静,
只是颇有一家之主的冲手下挥了挥手,然后骄傲的挺立在院子的中央,双手叉腰,凤目圆瞪,
像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看着几个手下速度飞快的一脚踹开屋子的门冲了进去,将镇长和张寡妇给“请”了出来。
此刻的镇长哪里还有镇长的威严?
他外衣还来不及穿上,裤子也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一只手可怜的提着裤腰带,
浑身哆嗦着,可怜兮兮的看着母老虎一样的老婆,神色间又是尴尬又是狼狈。
张寡妇更是抖索得厉害,下身的裤子是套上了,但上衣还来不及穿,只来得及穿上肚兜,
白花花的月光下,她那一身细皮嫩肉以及刚刚欢爱过全身散发出来的风情让身后的几个如狼似虎的壮丁更是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心想镇长老爷还真他妈的会挑姘头,看不出这张寡妇平日里像个圣母似的端庄贤淑,没想到私底下却是如此的风骚和诱人。
盯着张寡妇近乎裸露的后背和又大又翘的屁股,几个人的喉结不约而同的上下滚动着。
镇长夫人难得的没有像小说中和电影里的泼妇一样冲上去朝着奸夫淫妇就是一顿厮打,
并且嚎啕大哭的说着一些烂腔俗调的陈词,大声责骂汉子的无情和花心,姘妇的无耻和寡廉,
而是叉着腰站在那里,像尊菩萨一样,轻蔑的,冷冷的道:“说吧,你们打算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在她强大的气场下,张寡妇再也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涕泪交流:
“镇长夫人,求你饶了我吧,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网开一面,饶了奴家吧……”
“闭嘴。”镇长夫人一声呵斥,吓得张寡妇一个哆嗦,硬生生的将哭嚎声憋了回去。
当场捉奸,爽!(3)
镇长夫人厌恶的看她一眼,“你也配跟我说话?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你男人新丧才多长时间,你就和人行这苟且之事,就不怕遭天谴吗?”
张寡妇霎时一张脸白得像纸一样。
镇长夫人“呸”的一声朝她身上吐了口唾沫,转身看着一脸羞愧的丈夫,“说吧,你们从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镇长心里直骂娘,老天爷怎么这么不长眼,几个月了都没出事,
而且一直都隐瞒得极好,怎么今晚就阴沟里翻船,被老婆抓了个现行?
出来的时候明明看她睡得像死猪一样,怎么居然被她找到了这里来?
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告的密?
他下意识的看了看那几个跟镇长夫人一起来的家丁,他们个个都横眉冷对着他,
他知道他们是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家丁,夫人娘家是县里的人,财大势大,知道他得罪不起,
所以这帮奴才个个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今日自己被抓了个现行,就更加不入他们的眼了。
果然是狗仗人势,一帮狗奴才都能骑到他镇长的头上去!
尽管心里腹诽,但他不敢有半点表露在脸上,他怯怯的陪着笑脸,为难的看了看四周,尴尬的道,
“这个,夫人,今晚的事,咱们能不能回家去说?你看,要是把邻居都吵醒就不好了……”
虽然出了丑事,但毕竟丈夫是镇长,这个面子还是要的,若是今晚的事传出去,让别人笑话,她镇长夫人的脸上也挂不住。
于是,她狠狠的瞪了镇长一眼,道:“回家老娘再收拾你!”
然后一挥手,对那几个家丁道:“走,咱们先回去。”
大有秋后算账的气势,镇长不禁打了个寒噤。
正要松口气,哪知道镇长夫人却走到张寡妇面前,叉着腰,冷着一张脸,声音比冰块还冷的道:
“贱人,如果明天还让我发现你还在这个镇子上的话,别怪我到时给你难堪!”
说完,冷哼一声,扭头扬长而去。
当场捉奸,爽!(4)
这不是在赶她离开镇子么?
张寡妇顿时就呆了,她无亲无故的,除了这个家,还能到哪里去?
惊慌之下她朝镇长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好歹做过露水夫妻,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可惜的是,镇长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急促的转头跟在老婆的身后匆匆的走了,
不但没有表露出要帮她的意思,甚至连个安慰的眼神都没有。
那几个家丁更是嚣张,从她身边经过时,嘴里虽然不屑的“呸”的连吐几口唾弃的唾沫,手上却不忘在她裸露的后背上摸一把趁机占便宜。
摸完了,洋洋得意的扬长而去。
张寡妇顿时面如死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半响,才木然的起身,慢腾腾的回到屋子里,稍倾,屋子里传出了她绝望的哭声。
“活该!”云雀愤愤的低声咒骂一句,“现世报!”
她幸灾乐祸的望了望镇长家的方向:“这下镇长家可有热闹瞧了,
还不知道那母老虎会怎样收拾他呢,镇长夫人本来就是个醋缸子,如今又被捉奸在床,指定不会轻绕他的……”
轻罗微微一笑,扔掉嘴里的青草,慵懒的拍了拍手:“好了,戏看完了,咱们也该回家了。”
两个人悄悄的下了屋顶,按照来时的方式,轻松的下了大树,往家走去。
月光如水,风儿轻拂,轻罗心情很好,忍不住嘴里轻轻的哼着歌儿。
云雀在她的身后依然不明白:“姑娘,你说镇长夫人怎么就知道今天晚上镇长会来和张寡妇偷情呢?”
轻罗提起裙角,一个旋转,脸上绽开清丽无双的笑容,“这还不简单,当然是有人告密呗……”
云雀再一次被惊到了,“告密?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去捅镇长的马蜂窝?”
轻罗眨眨慧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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