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发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不要害怕去求证,说不定,会求得是你想看到的结果了。”
“小颜,你怎么说话不清不楚的,我一点都听不懂。”
“小颜说过,只侍奉五夫人,反正,唐依姐永远都是五夫人,在小颜眼里。”小颜调皮的眨着眼睛。
段风涯失笑,好好的话,让小颜说得一惊一乍,说得莫名其妙了,不过就上想说,在唐依的身上,让她看到安季晴的影子了,至于说得那么迂回吗?
安季晴远远就听到不颜的嘻笑声,出来一看,是段风涯,微微惊了一下,想起昨晚段风仪的话,想必在她心里也种下了芥蒂,她开始有兴趣窥探段风涯了,“咦,风涯,你怎么来了?”
“唐依,你是怎么把我们家的丫头,调得古灵精怪的了,我是不是该对你兴师问罪来了。”
小颜在一旁猛地眨眼,示意段风涯不要继续说,安季晴本还是不明所以的,看到小颜这般滑稽,也就明了个所以然,在小颜心里,段家,已是安季晴唯一的归宿了,也难为她费尽苦心,和一根木头暗示了。
安季晴打趣的揽过小颜的肩,“小颜,你看到了,这叫,朽木不可雕也,下次,别白费力气了,今天,就让你徒劳一次了。”
“唐依姐,小颜去忙了。”小颜低头,灰溜溜的转身,末了,还是在安季晴后面,回头看了一眼段风涯。
段风涯指着小颜,不紧不慢的说,“季晴,你们主仆唱的是哪一出啊?”
“没有,有时候无聊了,就闹一下,小颜挺听话的,我在想,要不要给她物色户人家,好好的把她嫁了。”
段风涯隐笑,没有答话,这话语,这语气,的确,是和他刚才和小颜说的,如出一辙,放下茶杯,他收起笑脸,认真的说,“唐依,来滇城那么久了,也是时候让我知道,你的目的了吧?”
“我的目的?现在念风堂好好的,我还有什么好想的。”
“你也别糊弄我了,一开始我不问,只是觉得时间不对,你在滇城,打着这些名号,高调行事,无非就想让世人都知道你的的存在,存在感对你来说,也不至于有那么多的诱惑,你肯定在算着什么事,一定要当着众人在面做的。”段风涯说完,嘻笑的又补充一句,“唐依,你也别和我说,几年没见,你是来找我聚旧的,一点说服都没有的借口,你也就别把我拉进去埋了。”
安季晴凝神,从什么时候起,在你面前,我的心思竟是那么通透,从一开始便一丝不挂的在你面前披露,你却知而不语,段风涯,我小看你了。
“怎么,不说话了,是说不得,还是,还不愿意和我说?”
“风涯,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确定了一些事,定然会和你说的,相信我,这不会太久的了。”安季晴咬牙,似乎,至于,她是相确定,段风涯对她还有余情,会为她拿出《布图》,还是,段风涯深明大义,会把《布图》物归原主,她,还是没有清楚!
☆、135。 妄言,冠冕堂皇
滇城开始流传关于唐依的各种传言,五花百门,有人说,唐依心明如镜,聪颖过人,定然貌不亚人;有人说,唐依医术品行皆优,当然,更多人喜欢咬在舌尖上的,还是那些风月韵事,唐依和段风涯被捕风捉影般的,云语不休。对于这些,安季晴总是一笑了之。
连下了几天雪的滇城,似乎开始体恤百姓,格外开恩的出了太阳。温和的阳光像一只温暖的手,抚过一路白得刺目的雪,不时有小孩的嘻戏声打破这空寂。
“真是个好天气。”安季晴轻叹。
小颜探着脑袋,看着段风涯由远渐近,她托着下巴,愣愣的说,“夫人,你说少爷最近天天跑来念风堂,为什么呢?”
安季晴心想,还不是为了那个答案么,但是,如果她这时冒然要《布图》,弄不好,怕是这辈子也别想得到《布图》了。
“夫人?”
“小颜,越来越多话了,我看你是不想呆了。”
“不说就不说,我冲茶去,普洱茶。”小颜撇嘴,转身入内屋。
安季晴顿生笑意,“这丫头,真的越来越古灵精怪了。”
段风涯今天心情似乎挺好的,一进念风堂,就笑得贼贼的,桃花眼眯起一条小缝,在阳光下,特别养眼俊朗而又温润,安季晴看着傻了眼,也就忘了转移视线,瞳孔咯噔了一下,才觉失态,“风涯,你把念风堂都当成你的家了,每天不来一转,心就不踏实,就不怕作贱名声。”
段风涯斜眉挑起,满不在乎的说,“名声这东西,本来就是用来遭贱的,况且,我早就是花名在外了,桃花如雨,至于你,别人都快把你当再生父母来供说了,我得抹黑,心里才平衡。”
“没点正经。”
“那我们说有点正经的吧。”段风涯忽转眸子,真的认真起来了,“唐依,我不问你来滇城的目的了,我就问你,与我们段家,有没有关系就好了。”
“可以不说吗?”安季晴忽闪眸子,“有病人来了,我去忙先。”
“那就是有关了。”段风涯从咽喉说出这句话,一直盯着安季晴,多希望安季晴能对他摇摇头,哪怕只是敷衍,他也乐意。
可是,安季晴只是,愣愣的看着段风涯,然后,淡淡的说,“我得给病人看病了。”
段风涯一时有点气馁,他早就该想到的,唐依一出现,就围着段家团团转,如果不是重逢的喜悦冲昏头脑,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家人,就算是他百般信赖的唐依,同样不可以。
安季晴打量着眼前的老汉,他体格健硕,孔武有力,声音洪亮,一点都不像带着病痛的人,纳闷的问,“兄台,可是来看病,还是抓药?”
“听闻唐姑娘医术不错,老朽想请唐姑娘跟我走一趟,姑娘既然不图钱财,只要姑娘能把我那个朋友治好,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什么病的?”
“失心疯,疯了二十年。”
“我试一下。”安季晴怔了一下,缓缓的答着。
段风涯拉住了安季晴,他们言词间,段风涯也打量了一翻老汉,从他老练的身段来看,还有手腕有力,应该是江湖中人,不好招惹,他谨言,“唐依,你向来是让病人上门的,要治,也让让兄台把病人带来念风堂,何必跟着出诊,你一个姑娘家,很多地方不方便的。”
“风涯,你也听说了,是失心疯的病人,要来到这里,恐怕不容易,我还是去去吧,帮人就帮到底,我会注意的。”
“你注意什么,一点武功都不懂,还同情心泛滥,人家一哄,你就上当了。”段风涯呵斥,语气中,有着几分不满,还有紧张。
老汉上前一步,端倪着段风涯,才作揖,“原来是段将军,实话和你们说了,老朽姓郭,大家就管我叫老郭,凤阳人,那生病的女子,也是凤阳人,纯净如兰,人如其名,唤玉兰,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二十年前,她家生意越做越大,我家却开始没落,然后我投入了江湖门派,她的家人就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了,幸得玉兰几翻劝说,说江湖人,胆粗心大,可以为妻儿不惜生命。”
老郭说到这里时,老泪纵横,“一句戏言,就把我们的婚姻推向了死路,都怪我贪生怕死,要不也不会弄成这样了。”
安季晴为之所动,段风涯却木然,老郭继续说,“其实是这样的,在五台山上,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中间有三丈的独木桥,只容得下一只脚,玉兰他爹说了,就要看看我的胆有多粗,如果敢从寻那里走过,那么就允许我俩人婚事,我胆怯,一拖再拖,玉兰被迫逼婚,然后在成亲前一晚,她就疯了,从此住上五台山,一住就二十年了,现在,如果唐姑娘能把她的失心疯治好,我也老来宽慰了。”
安季晴突然后退一步,盯着老郭,双目间,是那种无助,而又可笑的迷惘,一个人,贪生怕死,其实,也不是件错事,只是,牵扯了爱里面,还牵扯了一个女人,就着实不值得原谅了,他说,只要救世主玉兰,上刀上,下油锅,他在所不辞,如若真是这样,他又怎么会害怕,为玉兰走独木桥呢,不过说得冠冕堂皇而已。
“好,我去看看。”安季晴吞了口气,咬嘴说,这件事,错不在玉兰,她疯了二十年,已经是厚待老郭了,安季晴着实没有袖手旁观的勇气。
“我陪你去吧!”段风涯拍着安季晴的肩,一言一语间,两人四目相示,就已经默契到不用多余的言语,就已经明白了,彼此间的思绪。
☆、136。 当年,想做的事
五台山四面傍水,有涓涓细流,有磅礴大水从天上而来,也有静泊的湖水,处于里面,还可以感谢觉到,丝丝畅快的凉意凉意,在老郭的带引路下,安季晴和段风涯来到了他说的,那个深渊,不禁吸了一口冷气。
安季晴似乎明白了老郭当时的选择,那不像一个深渊,倒像一条深壑,触目可见的,仅仅是白茫茫的一片烟雾弥漫,段风涯捡起一颗石头,往下面扔,久久没听到着地的声声,他阴凉的看着安季晴,似乎也在为老郭说情,毕竟,没有多少人,有勇气走过这三丈独木桥。
他们绕过这条壑,还能从壑旁边,感受到,下面的寒意,冷叟叟的。
玉兰半痴半傻的坐在石头上,虽是蓬头垢面,却还是长得很精致,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她两目痴呆,而又有着不算明显的怨恨,是对老郭恨入心骨了吧,要不,怎么会失了心,还心生怨恨呢?
安季晴在心里,顿生同情,像段风涯说的,他同情心泛滥,终是,泛滥成灾了。
在安季晴碰到玉兰的脉博时,她震惊了,微微抬眸,看着玉兰清澈如水的双目,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玉兰已经对她,展眉舒笑,反手一拉,把安季晴拉到她的怀里,从袖间已经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明晃晃的匕首,已经架在安季晴洁白的脖子上。
“玉兰,你疯了,快放开唐姑娘,唐姑娘是来给你看病的。”老郭惊恐,试图向前迈近一步,脚步却在玉兰的刀下,止住了。
“我是疯了,我早就疯了,是你把我逼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