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能不能回自己的轿子里去?”看着两大门神护在自己的左右,流皓月微涩的心底划过一阵暖流,但是即便自己身份再特殊,也不过是一介臣子,如果让御寒炎这个皇家龙子给自己当保镖,怎么看都觉得奢侈,至于默言这个冰块,端看那一身不俗的武功,也知道不是平凡之人,如今两人就这么大喇喇的站着,她压力很大好不好?
“那样的轿子,不配本皇子…”很是不屑的瞅了一眼已经算是奢华的轿子,御寒炎语气无波的言到,那个模样,让人忍俊不禁,却是无法再说出拒绝的话。
流皓月叹息,也不再多言,如果御寒炎都不妥协,至于这个冰块默言,就更是浪费她的口水了。
想到这里,流皓月抬眸对着站在原地的水若依言到,“水小姐,一道回府可好?”虽然刚才被拒绝了,但是既然有资源,如果不用就真的叫做浪费了,更何况,她们两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跟着她们一道回去,说不定就真的比较安全。
“好”沉吟片刻,水若依才娇声言到,然后示意莺儿跟上,十五年来总是淡然无波的心,开始了急促的跳动,也许,老天终于想起她来了吧。
云真的很忙,尤其是快过年的时候,每天都要出去外面,所以在电脑旁边的时间真的不多,这些字也是靠着半夜的时间码出来的,希望亲们可以宽容云的无奈把…
群龙逐凤 第一二九章 谷欠加之罪
齐冷城城西位置,宽敞的主街道中,一座宽大的门庭占据了人们的视线,不是奢华至极,更不是气势磅礴,可是傲然蹲坐在门口的两头石狮不若平时所见惯的那样,而是前爪上扬,成扑杀状,让人不由的畏怯胆寒。
流皓月悠然下轿,迷离的水眸漫不经心望向那凤飞龙舞的牌匾,水府,既不张扬,却也不会让人轻易亵玩,北辰国的右相,果然不可小觑啊。
“北辰文臣之首,右相水天,看起来,名不虚传呢”御寒炎也立在流皓月的身后,扬起俊颜望着那不漏山水却又暗藏锋芒的字体,微眯的黑眸深处流转着深思的幽芒。
四国之所以能维持平衡这么多年,跟这些隐在朝堂中的大臣们绝对脱不了关系,北辰文以右相水天,武以大将军易风为首,可谓是北辰国不可撼动的栋梁之臣。
“那是自然,否则你以为北皇为什么会钦赐这张牙舞爪的石狮子光明正大的放在右相府邸门口?若是左相,别说是站立的狮子了,就是蹲着的,也想都别想…”不屑的撇撇唇,流皓月轻眨的水眸让人看不真切,可是那放肆的言语即便说的轻声,却依然清楚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膜。
“五公子此言差矣,这石狮乃是相爷自己所置,荣皇上恩典,立于相府外”紧闭的大门不知何时沉沉打开,一抹身着灰衣的中年男子步伐稳健的踏出,看起来平易近人的面容之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犹如邻家伯伯般和蔼可亲。
可是流皓月却是没有被那友好的面向收买,水眸有些懒散的眯起,望着一身素朴的男子,勾唇一笑,不着痕迹的目光却是飘向垂首不语的碧落和身体明显僵硬的水若依,径自挑眉悱恻,挺有意思的一家人不是吗?
“不知阁下是?”既然心中好奇,流皓月自然不会放任那猫爪挠痒痒似的难耐在心底蔓延,于是秉持着不耻下问的美德,很是谦逊的开口。
“在下只是相府的一名管家而已”男子态度不卑不亢,像是早已明了流皓月的疑问,就连唇边那抹浅浅的弧度都没有退去半分。
“原来如此”一副恍然大悟的清楚模样,流皓月清透的眸底是迷离的水雾,手中折扇一甩,无聊的敲打在手心,随后抬步向着相府内走去。
纤细的身子却在经过那中年男子身边时一顿,“北辰右相,果然让人刮目相看啊,一名府内的区区管家,都能有如此的气势,着实让皓月汗颜啊,就是不知道这被人们盛誉的右相大人会带给皓月怎样的惊喜呢?”没有回头,低低的呢喃像是在自言自语,玉颜上的调侃却是越发的浓厚。
话音落,便若无其事的扬起浅笑自顾的进入这让人又敬又怕的相府,像是看不到中年男子那儒雅面容上一闪而逝的怔愣。
御寒炎此时和默言不由的相视一样,深沉的暗芒不约而同的在彼此眸底掠过,可两人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无声的跟在流皓月的身后,直接将其他的所有人都当成空气无视。
见状,碧落始终黯然的丽眸闪耀着点点的暖意,主子毕竟是主子,从来看到的就不是表面的一切。
至于水若依,轻迈莲步悠然而去,在经过意味不明的中年男子身边时,有些颤抖的身子微微屈身,低垂的娇颜让人看不清表情,“见过爹爹…”柔弱如水的呢喃恍若带着隐隐的颤抖和极力控制的哽咽,却仍然让人清楚的感受到了那来自内心的抵抗。
男子面色一冷,睿智沧桑的黑眸骤然紧缩,点点复杂的暗芒在眼底掠过,“去哪里了?”淡然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可是却恍然间如同重石带着沉重的压力袭向水若依。
闻言,水若依本就苍白的玉颜彻底失去了血色,苦涩的弧度在唇边荡漾,却是幽幽敛下眼睫没有言语,爹爹明明看到了她的狼狈,可是关心的永远不是她,而是她身上那牵连着相府的名声。
“老爷,小姐…”倒是身后的莺儿面色惶恐的开口,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在那一记清冷漠然的目光下怔愣在地,而后抿紧红唇不再言语。
莺儿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小姐样样出色,温柔贴心比相府任何一个公子小姐都要善良,可是就是无法赢得老爷半点的疼爱,即便是老爷从不对小姐发火,但是那样冷的没有温度的模样却是更加的伤人。
“老爷,若依只是陪我出去逛逛而已…”气氛紧绷之间,一声柔媚的声音响起,瞬间便融化了让人不安的冷硬。
中年男子,北辰右相水天有些无奈,有些宠溺的扯唇一笑,抬手迎过那面色娇嗔的女子,“出去为何不带几名侍卫?”话虽说的严厉,可是隐匿在话语中的爱怜却是无法掩饰。
“让那些一板一眼的人跟着,有什么意思…”碧落嘟唇,也没有拒绝的将小手放进那温热带着薄茧的大掌中,敛眸的一刹,点点的暗芒掠过,却是丽眸轻眨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样。
“你啊…”结果,名扬北辰的相爷大人就败在那没有杀伤力的反抗之下,无语的浅笑着望着那明媚的娇颜。
“爹爹,女儿先进去了…”有些低落的呢喃轻轻响起,水若依微微俯身后,便有些慌乱的转身走入相府内。
转身刹那,点点泪珠飞落,沾湿了铺满轻灰的青石地板,可是所有的委屈和疼痛被那个倔强的女子死死忍住,那藏在袖子中的小手,任由尖利的指甲刺入掌心之中,以此来遮掩所有的不甘和…绝望。
这就是她水若依的爹爹,这就是她让人艳羡的家世,比起一个突然出现的妖媚女人,她这个女儿,不值一文。
看着那颤抖离去的背影,碧落妖冶的丽眸中是波澜不惊的死寂,魅惑的红唇却是勾勒出没有温度的弧线,水若依从来就不可怜,比起从小孤助无依的她,要幸福太多,如果仅仅因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温暖,就摆出那样一副好像被全世界人都抛弃的可怜模样,实在是有够滑稽。
“落儿不喜欢依儿?”静静的望着那张太过平静的丽颜,水天眼中隐隐痛楚一闪而过,下一刻,温雅的面容就恢复了正常。
“呵呵,老爷说的什么话,若依是老爷的女儿,碧落是老爷的女人,自然也会视她如女,又怎会不喜?”面上带笑,却是没有融入眼底半分,那样的虚假不明显,却也没有刻意掩饰。
“落儿…”幽幽的一叹,却是没有再言语,只是握着女子小手的大掌开始不自觉的收紧,而后抬臂揽着她进入府内。
相府花厅内,沉寂的安静压的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伺候在一旁的丫鬟都小心翼翼的垂着脸,尽量的屏住呼吸,只因这在大厅中的人都举动轻重,不是她们可以亵渎的。
水天已经换下了刚才身上的布衫,一袭简单的紫色长衫不但让他多出了几分尊贵,更带着莫名的傲然,此时坐在主位之上,半眯着黑眸,视线却是漫不经心的落在神情慵懒的流皓月身上。
径自饮着茶的流皓月却像是没有感觉到那打量的目光,只是黛眉轻挑,若无其事的斜睨一眼坐在自己左边的御寒炎,“上好的金山银针,感觉怎样?”淡然的语气是打趣的戏谑,就恍若在挑逗小孩子一般。
“不过如此”御寒炎撇唇,端在指间的青瓷茶盏便无谓的被丢弃在桌子上,充分的为自己的言论证明。
水眸轻眯,点点笑意掠过,流皓月转首,看着面无表情坐在自己右边的默言,“百两一小瓶的极品清茶,可合心意?”这个家伙就是个标准的面瘫脸,不能指望他会有多余的表情。
“差…”剑眉一皱,默言不负他欠扁的性格,完全没有人在屋檐下的自觉。
流皓月嘴角一抽,很是无语,目光却不由的飘向主位上面色逐渐开始有红变黑的相爷大人,小脑袋在快速的转动,在考虑要不要直接和这两人撇清关系,以免遭人忌恨。
“呵呵,相爷,看来,这所谓上好,,也是徒有虚名”倚在水天一旁的碧落再次开口,打破了僵硬的氛围,悠悠的丽眸却是懒懒的飘向从始至终没有将目光转向自己身上的流皓月。
“六皇子人中之龙,这区区金山银针,入不了皇子的眼乃是理所应当…”一敛眸,一抬眼,刹那便将所有的不悦收拾干净,眼前的水天,又是那个儒雅,翩翩风度的右相大人。
“狗腿”还未等御寒炎开口,一声冷冷的呢喃就犹如龙卷风般席卷整个花厅,丫鬟们惶恐的睁大眼看着那面色冷然的俊公子,他居然…骂相爷?
碧落挑眉,也将探究的目光移至这个沉默寡言让人极易忽略的男子身上,昂藏的气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