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死了?”皖月诧异地眨眨眼,那几人的功夫有多厉害,他是见过的,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难道是他逃走掉下山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嗯,的确是死了,而且都是中毒而亡,看起来应该是杀人灭口的,等一下,小敏。”随风突然大叫。
潘敏听到叫声,匆忙而来,不过却没有进门,而是在门外回答:“王爷。”
“小敏,那天那个穆游的师姐叫是没罗家英的,是不是说那几个人的尸体有咬痕?”突然想起,好象罗家英这么咕哝过一句:奇怪,这几个人死得真奇怪,特别是这三个人,好象都有一个共同的伤口,看起来好象被什么咬过一样。
当时她心灰意冷,一时没注意,也不知道最后罗家英有没有真的仔细检查过。
“回王爷,属下好象也有听到罗小姐这么说过。”潘敏想了一下,的确有此事。
“好,你下去吧。”
“是王爷。”
潘敏走后,随风和皖月又分析了一下,还是猜不出所以来,只好放弃,反正现在人都已经找到了,而且还很安全,这样就够了。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那日穆游带着皖月去见随风,怕半途出什么乱子,所以点了皖月的穴道,本来皖月因为心情郁结,怀孕妊娠反映又严重,所以身体早就没什么力气,加上之前她一直给他服用软筋散,所以她完全不用怕皖月会自己逃走让她没有筹码的。
也因为这样,导致皖月那天明明见到了心爱的人,却不能言语,最后还被人给掳走都毫无反抗能力,差点他就想一死了之算了,他被人掳走,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他国的人干的,为的就是要他来要挟随风,他是那么的爱随风,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成为威胁到随风的利器呢。
于是,他存了死的心,那几人没有马上带他离开蒙溪,而是躲在一座山上,那座山就是鱼峰山,也许是因为皖月一直都身体虚弱,所以她们几人慢慢对他放松了戒备,皖月在一个晚上偷偷地溜走,结果他一动,那几人马上就醒了,于是,展开了一场追逐。
皖月拖着虚弱的身体胡乱地在山上瞎跑,结果不小心睬到了了条竹叶青,一种非常毒的蛇,当时他没有顾虑到那么多,所以一个劲地跑,却没想到命运之神眷顾着他,那竹叶青报复,还报复错了人,竟然一口咬上那追在他身后的黑衣人身上(其实是皖月跑得太快,而身后追的人又太快,蛇一口咬去,那黑衣人恰好送上门,就倒霉的成了替死鬼),一口下去,那人一疼,下意识地就是将手一甩,那蛇被甩飞,好死不死,竟落在身后同伴的身上,结果可想而知,第二个人被咬。
倒下了两个人,身后的另外三个人怔住,因为是黑夜,就算有朦胧的月光,人类的视线怎么能敌得过蛇,那蛇又如此的狡诈滑溜,也许又是因为猎物跑了,这三人都没有放太多心思在已经死去的同伴身上,唯一的目的就是快点把那男人给抓住,不然自己的主人一定会生剥了她们的皮。
不知道那蛇是不是因为连咬死了两人,有些得意忘形,又追着那三人张口咬去,当又一个人被咬死后,剩下的两个人愤怒了,她们联手将蛇砍成了几段,后又去追皖月,而皖月慌不折路,竟跑到了山崖边,再下去,肯定要掉下山崖。
这时,那剩下的两个黑衣人追来了,此时的皖月已经没有了力气,他不想被抓住,所以牙一咬,就从山上跳了下去,这一跳吓坏了那两人,乌漆抹黑的,又不敢跟着跳下去,可皖月跳了,是生是死犹不知,她们的任务注定失败,那失败的惩罚是可想而知的。
又加上这样窝囊的死了三个伙伴,就算主人会饶她们不死,但活罪一样难逃,想到那地狱般的惩罚,两人害怕了,不想死,就只能想办法蒙混过关,于是,两人连夜将那三具同伴的尸体拖走。
然,另她们意想不到的是,两人身上都因为那日抢走皖月时跟随风和穆游打斗时受了伤,虽然不严重,但是,问题就出在了这里,一向谨慎的暗卫,经过严格的训练,应该都是小心之人,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两人偏偏漏了这么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真的太害怕和紧张还是什么,两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那么点伤口,拖着被毒蛇咬死的尸体,咳咳,问题来了,那尸体有毒啊,两人的伤口都碰到了那尸体身上的血液,就这样,两人拖着三具尸体,还没走到半山,就伤口感染上毒液,死亡——
当然,这些皖月是不可能知道,而他也不知道那几个人为什么会突然死掉的,只是感觉到自己踩到了什么,却不知道是蛇,而那蛇真真算起来,嘿,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自己也奇怪的很,因为他掉下山崖的时候,手无意勾住了一根山藤,那山藤从山角一直爬上了半山腰,皖月勾住了它就托住了身体的重量,下坠的速度就慢了下来,这也是为什么他从山上掉下来都没有受什么伤的原因了,但是他太紧张了,肚子又隐隐做痛,又饿又累,精神高度集中,所以一落地,他就晕死了过去,至于突然性的失忆,恐怕也是跟着精神紧绷过度造成的,所以一见到随风,他马上就想起来了。
这就是为什么随风派人搜查,为什么那五个黑衣人都死亡的原因,当初随风还以为是顾主杀人灭口的,要不然怎么会五人都是中毒而亡,所以在搜查了一下鱼峰山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后,就没再继续查下去,却更快点是他国针对她的行动,排除法一算,西楚的嫌疑最大,所以他都打算要去西楚一探究竟了。
没想到结果是这么的乌龙,恐怕随风想一辈子,也想不出来的。
不过后来得到了罗家英的答案,那几个其中的黑衣人的确是被蛇咬死的,而另外两个,却是因为本身他伤口,而感染上毒素死亡的。所以这些事实连贯起来一想,很快就想出了这么个结果,随风顿时无语。
她都不得不感叹命运真的非常的奇妙,而皖月的运气实在之好,错,是她的运气实在之好,哈哈哈!
然,当她再次得知皖月又怀上了她的孩子时,随风整个人都被定住了。
第一个孩子随安,那时的她压根就不懂这个世界是男人生子,生生把大肚子的皖月当成了啤酒肚,闹了笑话,直到随安出世,她才如梦般醒来,所以皖月怀小安的时候,她几乎没有参与,不了解那种悸动,而皖月怀第二个孩子时,她又一次错过,只因为她想要去参军,他隐瞒着,独自承受那段艰难的岁月,然,孩子却夭折了,这给他的打击有多大,她怎么会不知道。
如今,皖月又有了,她岂会不傻不痴,不过心中却发誓,这一次,她一定会陪在他的身边,伴着孩子一天一天的在他的肚子里成长,感受着一个为人母的期待与骄傲,虽然有那么点怪怪的感觉(废话,看着一个男子慢慢的大肚子,然后生孩子,能不怪吗),但不影响她激动的心情。
“皖月,你、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陪着你的。”随风话有点结巴,那是激动的。
皖月闻言,静静看了她一眼,然后靠在她肩膀上,合上眼,不想泄露一丝眼内的风景,轻轻地点了点头,却无法克制住身子微微的颤抖,那是喜悦的。
随风太激动了,没有注意到皖月微颤的身子,她手足无措地瞄着那还未鼓起的肚子,一会皱眉,一会傻笑的,皖月最后被她的举动弄得扑哧一下笑了出来。“风,你在干什么?”
“这个。我想看看宝宝会不会动。”随风挠着头,黝黑的脸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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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
大堂上,随风高坐在主位,下位坐着严凇,堂下跪着陆琮和她的那几个惹事生非的女儿,还有吴庸母女,而银两则笔直地站在随风左侧,目光炯炯地瞪着堂下那群人。
“堂下所跪何人,还不大胆招来。”
见随风一直冷着脸不开口,严凇直冒冷汗,见副将在一旁使眼色,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头,没办法,这里是她的地盘,虽然她的官衔没有随风的高,但是她的地盘,她自己都不先出声,这以后的威严何在,所以副将一使眼色,她先是楞了下,但一开口,马上就想明白了。
“回、回将军大人,草民陆琮。”陆琮满脸憔悴,她做梦都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一天见到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更做梦想不到不但见到了将军,还见到了王爷,这世界太疯狂了,还她家祖坟冒青烟了,只是,这见面的方式,真的太恐怖,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打死她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谁知道一个乡村来的美人会是个王君,而她,竟打起了王君的主意。
可是,这些她都不知道啊,她要知道,还有那个胆吗,早捧上家底去巴结了。
“好大胆的陆琮,你一个小小的土财主,竟然敢强抢民男,还抢到王君头上去,你知不知罪。”靠,这怎么这么象那些九品芝麻小官的朝堂上耍威风的样子?严凇那是一个郁闷了得,她堂堂一个武将,还是一个将军,竟然做起了小县官,汗刷刷!
“大人饶命啊,小民再也不敢了,呜呜……”标准的地痞无赖式,斗不过的就先认错,苦天抢地扮弱者。
随风一头黑线,严凇嘴角直抽,果然是地痞无赖。
“大胆刁民,竟敢在公、本将军这里耍地痞无赖,来人,拖出去重罚五十军棍。”典型的军人风格,哪里会那些小县官摆的那种谱,没两下就被气晕了,不过她忘了,这可是普通的百姓,这五十军棍下去,怕打不到十下,这人就打没气了。
“大人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大人饶命啊……”这下,陆家母女几个都哭成一团,不过显然那几个女儿哭得有点假,眼泪没流不算,那嘴角还往上翘,就是嚎得特别大声刺耳。
严凇猛翻白眼,她宁愿上战场打仗,也不愿理这些贱民了,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