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西街口有个卖凉茶的铺子,有着祖传秘方的凉茶,为人老实忠厚,来过华逸楼吃饭,所以认识我。我那天路过他凉茶铺的时候心血来潮,也想开家茶馆,于是就有了后来的天记大碗茶。天记大碗茶,可谓是平民的乐园,便宜实惠,还有那里每天限量的茶点,让许多达官贵人家的家厨也望尘莫及。这天记大碗茶自然成了百姓经常聚集的地方,已经成了城西最大的店铺。
王胖子左边恰巧是茗筑的掌柜,人称玉面小神龙的裴千修,是个温文尔雅的公子,举手透出之间尽显风流雅致,他颇为精通茶道,若不是我发重金求的一本绝版的《茶经》送给了他,恐怕还请不到这位当世“茶圣”。这茗筑同样卖茶,但是却是价值不菲,一碗茶,足以要了整整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花销了。而且茗筑里面装修可谓极尽雅致,各项茶艺琴艺书画表演也是尽显儒雅。所以,虽然茗筑不大,而且客流也没有天记大碗茶的多,但是营业额却是天记大碗茶所不能及的。
裴公子在左手边是一位长相女气的男子,这个男的穿了一件雪白的丝袍,做工细腻,袍子上绣着翠竹片片,风儿吹过,仿佛真的一般。此人生的面若桃花,不用问就知道是巧手小生——霓裳羽衣局的掌柜梵彩了。
我转转头,看到还有姿生堂的魏甜甜,和春剧院的公孙喜大娘,以及明月轩的沈南贤老先生,以及其他各个商号的老板。
公孙大娘和沈老先生是坐在靠近主位的地方,其他人则按照长幼顺序依次坐着,首位空着,明摆着是给老板留得。
我笑了笑说:“各位掌柜,蝶烟来迟,还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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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掌柜们,听好了!
——过把老板瘾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沈南贤老先生,他忙起身见礼。无论我年龄多大,我都是东家。这样,其他几个人也都起身,一一回礼。王万水小声嘟噜了一句:“怎么是个小娃娃,了不得!”我听了笑笑,没有说什么。
魏甜甜像我眨眨眼睛,她是知道我的。裴千修表现的是最平静的,一双明亮的眼睛难掩情绪,看得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我在首位坐定了之后,其他人才又依次坐下。张掌柜在我身后站着。看着满桌子表情各异的人,我这回终于有种大老板的感觉了!
“呵呵,这些日子以来承蒙各位的照顾,这生意才能红红火火。蝶烟在这里谢过各位了。”我站起身来向每个人致谢。
“东家,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公孙大娘忙说。
“各位不必客气。虽然各位称我一声东家,但是论起来在座的都算上是我的长辈,各位为了蝶烟,为了生意,这些日子以来辛苦劳累,蝶烟也都记在心上。”我微微笑着说,面前的几乎每个人都是商场上的精英,各个都是狐狸。
“东家过奖了,其实咱们的生意还是靠东家的主意。呵呵”王万水挠挠头皮,憨厚的一笑。
看着他的动作,我笑了:“呵呵,主意再好,没有各位把它们变成现实也是不行的。”我顿了顿,接着说:“本来前些日子,蝶烟就想找各位聚聚,只是一些事情耽误了时间,这才拖到现在。还望各位谅解。”
“今天咱们在一起聚聚,大家也聊聊家常。”我笑着说,张掌柜忙拍了拍手,一众小厮鱼贯而入,桌子上就上满了精美的菜肴。
“这第一杯酒,蝶烟敬各位。算是蝶烟的谢意。”我端起酒杯,仰头喝尽。
一众人忙称好,接着自己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嘻嘻,他们不知道,放在我面前的酒杯里面可不是酒,而是白开水!
一杯酒下肚,大家的心情都缓解不少。“沈伯,我听说您最近新得了一对双生孙子,这可是大喜啊!”我和旁边的沈南贤聊着天,他微微一笑,露出老年人特有的笑容。
“东家可是不知道,他那些孙子们可是闹腾!每天都来我这里要点心,给了还苦个不停,害的客人都以为我把他们怎么样了呢!”王万水一脸无奈的说。
我咯咯地笑了,说:“哈哈,那你下次就让你家的小孙女出来,我保准那群小娃娃就不哭了!”
几句玩笑话,把席间的气氛放轻松了不少。
一顿饭吃下来,大家也都互相了解了不少。我这群掌柜的有老实的,有老奸巨滑的,有活泼的,有成熟内敛的……而他们原来就多多少少知道些我的手段,今天虽然知道我是个小孩子,却也不敢怎么给我难堪。
“各位,桃花节,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希望各位能够按照我的计划去行动,好让这桃花节成为咱们最大的商机。”
这顿饭的目的就在于此,我们只有团结起来,才能够打响第一次战役!
大家纷纷点头,这次的活动,大家也都准备好了!
张掌柜送走了公孙大娘之后,这屋里面就只剩下我和裴千了。
“蝶烟小姐,在下送您回去吧。”裴千修从小月手中取过我的披肩,他修长嫩白的手指紧紧握着水红色的披肩,儒雅而俊美。
我觉得脸微微一红,点点头。他笑了笑,转到我身后,给我披上披风说:“外面凉。”
我和裴千修一起走在路上,临近桃花节街上的人已经很多,我们这么走在街上,长相俊美的裴千修自然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蝶烟小姐,在下一直当初为什么要让在下来做这茗筑的掌柜?在下可是一点经商之道也不懂啊。”裴千修笑着说,这一笑果然显出几分出尘的气质。
我本来请他就是看中他的身份,但是我总不能说,其实就想靠你来拉拉客源吧。只好略略一笑:“裴公子过谦了。茗筑现在可是我最赚钱的生意啊。再说,我也不是只看重钱财,能够与裴公子这样的人物合作,也是我同样珍惜的。”
“小姐过奖了。”裴千修施施然地答道。
我笑了笑,抬起头来,恰巧看到对面的铺子里面有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我正欲看清那人的身影时,身旁的人轻轻咳了一声。我怒气冲冲地转过头,对着一旁的小月说:“小月,没看见我正找人吗!”
小月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我突然意识到问题的所在。果然一转脸,看到无比尴尬的裴千修。
“呵呵,裴公子莫见怪。呵呵~”我刚刚树立起来的稳重形象啊!
“没事,原来小姐也喜欢那司徒公子啊。”裴千修一脸奸诈得笑了,“这司徒公子是京城三公子之一,虽还比不上右相的公子莫悫,但是也是一等一的人物了。”
我听了当然觉得高兴,二哥这么优秀,还是什么京城三公子。呵呵,我这个当小妹的脸上也有光!
只是我高兴的表情显然被某些人误解了。
“司徒公子文采了得,只是还未取得功名。听说上次科举他因为给外公奔丧而错过了,今年秋天的科举,恐怕状元非他莫属了。”
我笑了,二哥若是状元,那我就是状元妹妹了!
“对了,这京城三公子都是谁啊?”我怕好奇还有什么人能比得上二哥的。
“这京城三公子,排第一的是右相大人的独子莫悫。此人据说是天下文采第一,武功第一,相貌第一,谋略第一。他十六岁岁中了状元,十七岁带兵大战,十八岁凯旋而归。现在已经官至刑部尚书了。我和他倒是有过一面之缘,确实是个厉害人物。”
“哦!”我心想,这样的人不是变态,就是变态中的变态。太小强了,他什么都是第一,皇上怎么还没有咔嚓掉他啊!
“这第二吗,就是司徒公子。司徒公子是现在户部尚书的二公子,为人谦和儒雅,待人接物皆是彬彬有礼,是一个谦谦君子。他文采颇好,所作的文章也是竞相传诵。而且,司徒公子长相俊美,至今未婚,更是许多人心中的所念啊!”
“哦,那个莫悫结婚了啊?不是说上门的媒婆都被撵了出来吗?”
“那倒是没有,不过据说有莫公子有红颜知己,像清香园的花莲姑娘就是其中一个。莫府虽然没有正房夫人,可还是有些小妾的,而且经常换。”
“哦~那第三个呢?”我在心里鄙视莫悫。
“第三就是京城第一富商的上官家的大公子上官轩。这个人是个经商奇才,而且做事果断,风流倜傥,文采斐然。所以也排的上京城三公子。前几日,他刚刚迎娶了左相的二小姐,以后他的生意恐怕会更好。”
“呵呵,经商奇才?有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我一脸天真的问到。
裴千修微微一笑说:“不是我知道的多,而是小姐知道的太少了~”
看到他这个笑,我板起脸来,对他很认真地说:“恐怕过不了几天,三公子就会变成四公子了!”
裴千修抿抿嘴,白净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晕。
“裴千修,把你从江南请到这京城来,让你这当代茶圣,帮我开茗筑,我还真的不太好意思。”我说。
“我是为小姐而来的。”
“嗯?什么意思?难道你那个时候就知道是我了?”不可能啊,一直都是有人替我出面的啊。
“我是想看看,雇我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物。那本《茶经》可不是人人都能够得到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这本书自从江南一个官员作为贡品送给皇上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