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了” 蒲原喜助挥扇,“她现在心情不好,多看一眼也有被打的危险哦。”
“真是……人不可貌相……”
隔间
折好裙子又恢复死霸装的打扮,桑若举刀。
“HA——”刀光见影,对面的玻璃瓶碎成两半,一片小小枳花瓣轻轻落在刀梢。
几百年未见理应热情,但面对蒲原喜助那张熟人脸,她却只想挥刀,亦或冲上去揪住领子吼:“你知不知道你的崩玉害了多少人!”
在刚才将昏迷的橙发少年送回后,老熟人之间有过一次谈话。
经验也是一种咒,把人催成精。
所以谈话并不愉快,话末更让人伥气。
“对不起,不过忙我还是帮到一点的。”蒲原喜助的最大特点是将坏的也说成好的。“知道你肯定要救露琪亚,知道你要找崩玉。看,本来你要做两件事的,我把它们合成一件了,多方便。”
言毕,男子去捡掉在地上的扇子,巧妙地逃过桑若扔过来的琉璃光纤。
“你……你是说你将崩玉放在露琪亚身体里了?!”
“是啊,你比小时候更聪明了。”
一刹,不知是应该苦笑还是声诉,黑发女孩气极反静。
“所以你让黑崎一护去救?”
“是,是,果然是老熟人。”蒲原脸上笑意不减。
桑若突然想到另一张脸。
“这样会不会太明显?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小鬼只身去挑战,成功了也引人注意。”
“我也担心让杀你大哥那一方面的人知道。但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了。”绿衣男子脸上终于认真。
“或许我可以去交涉。”
“听你刚才一番描述,你已经很让那家伙怀疑了,这样适得其反。”
“不,还有一个人。”
“你是说……”
“妹妹受罚,哥哥总希望能减轻一点。”
“不可能。”听罢,蒲原喜助展开扇子,“朽木白哉那种人是见妹妹死也不会掉眼泪的。”
桑若的眉头一皱。她想到自己假说去灵蜒山悼念那日。临发前,她去道谢,穿过长廊,见朽木白哉立身于樱树下。
“谢谢你!”
这句话好象也不是第一次说,但却也次次有感谢。
谢谢他让自己上灵蜒山见到了幽蝉最后一面,谢谢他虽说:“安全自负”却依旧跟紧身后保护。这个男子,定有温柔的心,因此眼神也有温和的光间或闪现——就如现在。
“你去灵蜒山。”白哉的声音字字而来。
“是。”女孩点头。
“那么——”男子抬头望着长满樱叶的树,“你——注意安全。”
这一句话出,满树樱花。
很美,心中有花开出,她有彷徨与期翼。曾经说过不奢望世间最美好的光芒,一旦不期而遇,却又不愿放手。
而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听到露琪亚的噩耗不惊讶伤心的?
想到在合理,黑发女孩抬眼,“你可以训练一护,我先去说说看。”
蒲原耸肩。
所以,当务之急是确定他的想法,朽木……白哉。
隔间,黑发女孩收起斩魄刀,花瓣落在地上,吹其更多涟漪。
“看来你说完了。”打开门,桑若见到橙发少年的斗志,知道蒲原已经将事情隐瞒有序地说了一遍,她笑笑,慎重地对一护说了声“加油。”
黑色死霸装有说不出的肃穆,发束用银色饰物枷住,黑崎一护记得这张脸属于刚才给自己包扎的女孩。
“你是死神!”少年跳起。
“是。十三番队副队长青井林桑若参上。”微微扬起眉眼,“下次希望来的时候不会那么紧迫了。”只一声,已经瞬步离开。“我去尸魂界。”
蒲原喜助打开扇子,扯出一个散淡的笑。
记忆中的青井林桑若早已模糊,用来定义也只是有点狡黠的大小姐,现在看来真比以前出彩很多。
那次老熟人谈话,震惊的份他也占了很多。
“你想必知道我大哥雅若的死。虚化,崩玉,为争夺更强力量不惜牺牲他人性命的人到底有。”
“我不懂你的意思。”
“喜助哥哥,有空我也想见一下平子师哥。”
“你……”
“是。利用崩玉虚化我想你也知道,那个杀我大哥的人也是。你和平子很幸运的躲过,而我大哥只是因为略略了解这方面的事便被杀,我也希望能出力毁了崩玉。”
“你是怎么知道虚化的!”
“别忘了,我是青井林幽蝉的徒弟。”
平子,看来你当年被逐出师门的丑闻至今有人记得啊。
蒲原喜助抬头一笑。
“一护,那位大小姐可能会是我们最大的盟军。”
“青井林桑若?”
“哎哎哎,说起来她和白哉还都是贵族呢……”
“啊?”
“一护,刚才她打我的动作你可以看清吗?”
“……不能。”
“我就说,能够看清的话你也不会被白哉打成这样了。”
“……你讲话不用那么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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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荫左侧》语录之十四 乱菊的梦
话说,感情匮乏的人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的,下面,请看同人女乱菊的梦。
雅若(凶婆婆样):光若,我要你今天就了断这段虐缘!
光若(坚决):不,哥!(转而深情)无论这个家认不认同你,我都决定和你在一起,因为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白……
白哉(小媳妇样):光,有你一句,就够了……
蓝染(微笑):银,最初的光是因你而来,看到他们的艰辛,我更珍惜你对我的感情了……
银:蓝……你能这么说,我真是……
陌人(曾经叫浅语的纯良作者):啊,真是完美的结局啊~
乱菊(咬牙):我的银!……我有这么梦吗?……
陌人:这个嘛,我说有就有
乱菊:吟唱吧,灰猫!
第二十六节×2
夜;如墨之浓,一点渗入氤氲,晕成无尽黑寂。
桑若疾驰在楼阁之间,听见打更人的三声铜锣,渐渐适应尸魂界不同于现世的晦暗。
人静夜深,却知他一定无法安寝。在樱叶飘落的庭院,有一个清冽的身影立在居室外。
朽木白哉穿黑衣,头上的牵星箍摘下后,表情有贵族光环下不曾有的怅然与无奈。
不知名的花瓣纷飞,初夏潮湿的气息却勾勒出冷漠男子清俊泠凉的面容。
父亲大人,除了这次娶绯真,我不会再做出任何不合规的事。”
多少年前立下的誓言,回想彼时的执著,也许有些事都在冥冥中注定。
“父亲大人,我会信守诺言。”
潮暖的天却让人心生凉意,袖间的手收拢成拳,最后还是无奈地放开。朽木白哉想到屋内的烛火,昏暗的桌上有一份读过无数边的文件。
“朽木露琪亚,第一级重祸罪,将以死刑犯的身份在二十五天之后,于真央刑场处以极刑”
黑墨冰冷,连带“中央四十六室”的署名也只余寒霜。
他知道无法挽回,或许就算有希望,背负着这番誓言,也将只能坐看。
崎岖之上无径路。
男子想到当日灵蜒山上的景致以及黑发女孩的脸。那时,他听到心中有略微松动声音,突然看到自己多年未见到的光与远处太美好的霞云,并以次以为是一个开始。
但所谓的美,是将光撕开,撕成无数碎片去毁灭一个人的希望。
现在的情形不能去成全什么,即使能成全,也只有死亡与失望。
清冽男子抬头,蓦然看到乔木下有一个雅致的身影。
“青井林桑若?”
白哉自语。稠密的雾气慢慢缭绕,是幻境一般的混沌。他在心中怅惘,觉得连夜色都在欺骗着人。
而就在他以为这只是自己的幻象时,那身影却一恍,缓步走来。
“是。朽木白哉。”
月光照在桑若脸上,有一种泛着白光的冰凉,不尽真实。她见到男子略模糊的脸线条清朗完美,见到他的发,脱去牵星箍竟长及肩膀。
差点忘了说,把头发养长点,会比较容易戴牵星箍,再见!”
曾经的记忆回潮,她心中有莫名的暖意。
“你是从灵蜒山过来?”冷漠男子出口,看到黑发女孩的点头。他多希望这样的宁和可以再持续一会儿,可桑若心情急切,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怅然。
“露琪亚……”这一句开口,有花朵幻灭。
朽木白哉别过头去,没有回答。
桑若察觉到他的犹豫,就像黑暗中踏空一步,忐忑不安。她上前。
“不需要其他,只要告诉我,你会去救她,是吗?”灰色的眼睛透明似薄荷的清凉,又在黑夜变得深邃。
白哉不想去看,怕只一眼就会沦陷。
该结束的就不该拖得晚。时间越长越让人不忍放手。他所背负的沉重如斯,必要牺牲个人。而如果他成全不了她什么,便只能尽快毁灭她的希望,不至于到头变成失望。
“你回去吧。”
沉默良久,这个戴牵星箍的男子转身,桑若蓦然觉得定有神在开无聊至极的玩笑。
“你会救!”
还是不愿放弃,大声喊去,而白哉没有回首。
一片寂静。银白凤花纱在树阴下冰凉。
不再看她,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动作再次不思维控制。他抬头,花瓣也隐没。
“为什么,你明明那么维护露琪亚……你……告诉我,是你有苦衷才不得已的。”
月色冰凉,有女孩不解与最后的期望。
白哉闭眼,地上是枝叶的疏影,多美好,总残酷。
“白哉,她承载心中的东西太多,这并非我所想要的。”
“那么,青井林光若,你想说什么?”
“白哉,如果愿意,就让她穿白衣吧,一辈子再不穿死霸装。也不希望她承担什么,请多开导她。谢谢。”
那日灵蜒山上,青井林光若抱着妹妹与他交谈,这样温和出色的男子竟然如此诚恳弯腰。朽木白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