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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途心境与来时是极为不同的,特别是见到龙金予之后,便一切都释怀了,愧疚感尽数散去,他现在过得极好,相信独孤小暖会俘获他的心。
而她就快与龙天绝过上闲散日子了,只是奶奶年岁已高,这时凤悠然又有了新的顾虑,当她说与龙天绝听后,龙天绝不禁朗声大笑。
“奶奶年事已高确实不宜与我们一同游山玩水,不若将奶奶留在府中,我们每游历一处便将景致绘下,让她通过画中之景赏观如何?”龙天绝每做何事都事先想前顾后。
他有顾虑过凤老夫人的身体,他便打算与凤悠然在圣天国境内游历一段时间、舒散一下心情后,便回来全心照顾凤老夫人终老,待凤老夫人驾鹤西去,才一了游遍天下的心愿,毕竟他们不能太自私了。
而龙天绝在前往天雪山之前,便让人在城外安置了一座府宅,让夜玄将凤府与太子府的人合并搬迁进去,远离城中繁华之景。
凤老夫人已入住新宅,慕容笙本要回麒麟山,但见新宅少却喧嚷,最后还是同意一齐住下,帮忙照料凤老夫人。
凤悠然听后,甚觉惊喜,想不到他想得如此周 全,极合她意。
一旁的玉柠听得好生羡慕,不过还是为他们高兴,凤悠然心间不觉更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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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天二十年,九月初九新帝凤唯登基举国同庆,大赦三年。
关于新帝身世传得天下尽知,凤唯感念凤府多年来的养育之恩,依旧姓凤,不曾改姓,但定日后其子女再重姓龙氏。
原来是龙天绝将凤唯的身份公诸天下,并将其真相做了改动,改为当年有奸人假冒成龙震徳身份企图弑父夺位,龙震倡为救驾才杀兄,而所杀之人并非真正的龙震徳。
真正的龙震徳早已被奸人谋害,而凤唯为何会成为平阳侯嫡子也如实公布。如此更改,既与龙震倡的说法不起冲突,又能还龙震徳一个清白,更让人极为同情龙震徳背负弑父夺位之名这么多年。
而今,凤唯登基是属名正言顺,龙天绝的退让更是让天下人颇为敬佩,博得极佳美名。要知道即便龙天绝想当得这个皇帝,也无人敢有微词,也是合理之中。
人人为夺皇位,穷其一生、不择手段,龙天绝却甘愿拱手让人。
凤唯登基之日,龙天绝与凤悠然、容璃与绿儿同在此日成亲。龙天绝或凤悠然丝毫不介意与容璃他们同日成亲,这主意还是凤悠然提议的,可谓是三喜临门。
至于凤唯与玉柠则只能依照皇室规矩,待凤唯登基三十日足之后方可大婚,暮时,再授于玉柠凤印。
厅堂一派热闹、新人送入洞房不久后,宾客起哄着要来闹洞房,可当他们推开新房门之后,皆全懵了,新人呢?
新房空空如也,哪里来的新人?唯有凤老夫人与慕容笙暗自摇头偷笑,凤悠然与龙天绝在新婚之夜整出这么一出,着实让人震惊不已。
而此时,一辆马车渐渐远离京都城,夜色清朗,今夜月圆,繁星点点挂于夜空之中,莹白月光普照大地,如裹覆一层淡薄轻纱。
如此良辰美景,本该享受洞房之乐的龙天绝与凤悠然却相依相畏在马车之中,春意尽散车内。
“你说我们不好好在新房里共度新婚之夜,却挤在这车内,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掉世人大牙?”凤悠然嬉笑道,他们当真是世上最奇特的一对新人,想到让那些企图闹洞房的人扑了个空便觉得有趣。
“这主意还不是你出的?不过真是奇特,更让人终生难忘。”龙天绝说完便又再次对她上下其手。
“嗯,我倒是忍不住想一赏顾江城闻名景致,一个月后再回来观大哥与玉柠的大婚之礼,只是要离开奶奶一个月。”凤悠然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将头倚靠在他的肩头。
“放心,奶奶自有慕容笙照料,如今我们的新宅倒得了慕容笙的喜爱了。”龙天绝笑道。
“你好意思说,故意让人在宅中开辟了一个药园子、种植了各种珍稀草药,建了一间药房,还为他准备了一间收尽天下奇书的书房,他哪里还舍得走?”凤悠然说到这里忍不住大笑,龙天绝太过奸诈了,捉住慕容笙的喜好,让他心甘情愿留下不说,还不必欠他人情。
“我这叫投其所好,要知道那些草药多难寻,那些奇书皆是孤本,可费了我不少心力。”龙天绝也笑道,有慕容笙在,他们才能放心出游。住他低才。
“腹黑!我看你就是、唔……”凤悠然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龙天绝吞没在口中,唇舌缠绵,爱意撩人………
只是苦了充当车夫的夜玄,习武之人耳力极佳,车内绵绵暧昧之声全传入他耳中,令他不禁俊颜染红。
道上暗处有两人目送马车越行越远,其中一名男子,释怀一笑。
“凤大哥!等我们成亲,我们也要来点特殊的。”玉柠靠在凤唯怀中笑道。
“好,我也会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新婚之夜。”凤唯笑着点头,双手捧起玉柠的脸,心里微微轻漾,玉柠也是极好的女子,他也算是非常幸运了。
低头吻上她的唇,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偶有树叶沙沙作响,似为他们伴奏、奏出幸福的天然曲调………
(全文完)
第1章 他想离开
独孤小暖送走玉柠,心里极为失落,呜呜!少了一个玩伴,无心那家伙又冷冰冰的,她又要无聊了!
红着眼睛回到山上,远远便见自己爹与龙金予并肩而站,心里顿时了然,心想无心肯定是在看那个叫凤悠然的女子,不然干嘛站在那里。
独孤小暖憋着气息悄声走到他们身后,听到龙金予说道:“让我离开!我不想留在这里。”
“不行,你是我徒弟,还未到出师之日,不必急着离开。”独孤煊哪里会轻易放龙金予这等资质绝佳的人才离开,他已经将龙金予当做医术传承弟子了。
“医术非我所好,你不要勉强我。”龙金予不想勉强自己做不喜之事。
“无心,你说什么?你要离开?不行!我不同意!”独孤小暖一听,不由大惊,他居然说要离开,怎么可以?
“我要离开不必经过你同意!”龙金予冷冷瞪了独孤小暖一眼,便不想再理会她。
“为什么?无心,为什么那个凤悠然一来你便也要跟着走?你不是说你不认识她吗?我就知道你在说谎。”独孤小暖认为龙金予的记忆没有被洗全,肯定还残留些许记忆,他定还记得凤悠然的。
“不可理喻!”龙金予冷哼一声便对独孤煊说道:“要怎样才肯让我走?我知道我会失忆肯定与你有关。”
“当然与我有关了,我不是说过你是为我挡剑才受伤倒地,头部不小心碰到石头吗?”独孤煊说得极其自然,让人看不出他话中带假。
“你别糊弄我了,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怎么会重伤、又如何会失忆?”这些问题他问过独孤煊很多次,可次次都被他四两拔千金轻易避开了,他真的无法接受自己的过去是一片空白,没有过去的人生还有何意义?
他本对独孤煊也是极为尊重的,就是方才独孤煊有意要他娶独孤小暖,语带命令让他不满,再听独孤煊多番说道忘记前尘往事是最好的,便又挑起他的疑心。
“我告诉你的话句句属实,别再考验我的耐性!”独孤煊佯怒,暗想龙金予太过聪明难缠了,骗不过他。
“好!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寻找答案。”龙金予咬牙道,他隐隐觉察到独孤煊强留他,不光是因 为他医术上的绝高造诣,定还有其他原因。
而龙金予的猜测是正确的,独孤煊答应过慕容笙不得放龙金予下山,龙金予若是顶着这张脸回到京都城的话,那么定会引起大乱,当初他已死的说法便不攻自破了。
独孤煊听他这么说,两道浓眉紧蹙在一起,绝对不能让龙金予离开,可如此人才,他又舍不得动粗,当真让他为难啊!
“无心,我爹没有骗你,他说的是实话!不要走好不好?”独孤小暖心里很着急,生怕龙金予要去找凤悠然,这可不行!他可是她看中的人。
龙金予不理会独孤小暖,他瞪着独孤煊,执意要独孤煊答应放他下山,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强行离开,可独孤煊武功太过高了。
况且方才当他说出要离开之时,独孤煊明确的告诉他,在他身上下了毒,一种名为‘月半蚀心’的毒药。
中了此毒,每个月半之时若没有及时服下解药,便会心痛如万蚁蚀心般,异常痛苦。这种毒是独孤煊自己研制的,必须要以他的独门排毒手法才能解,否则只能靠服用解药来压制了。
是昨日独孤煊听独孤小暖说起龙金予见到凤悠然时的反应有异,便暗自在他的晚膳中下了此毒。
也莫怪独孤煊太过歹毒,他是为了自己女儿着想,他知道独孤小暖一心喜欢龙金予,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也是听慕容笙说过龙金予的事。
精明如独孤煊在凤悠然来到天雪山时,便隐隐料到龙金予可能会心生离开之意,或者早有此意,而凤悠然只是一道引线罢了。
“给我解药,让我离开!”龙金予拳头紧握,声音更冷。
“无心,什么解药?爹,你对无心下毒了?”独孤小暖一听,便大急,直拉住独孤煊的手问道。
“是,不下点毒,他肯定会偷偷溜走,而你这个傻丫头指不定也会为了追他,而离开天雪山。”是的,独孤煊更怕独孤小暖会跟着龙金予走,要知道独孤小暖的身体才刚好,自小到大又不曾离开过天雪山。她武功虽然不弱,可毕竟太过嫩了,世间之人多有心怀不轨,可能会被人骗了。
“爹,你给他下了什么毒?”独孤小暖还是着急啊!
“月半蚀心!”独孤煊说道。住他叉巴。
“爹,你太可恶了,快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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