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露面,但他的目光却传达了讯息,愤怒而狠毒,那一次,他一直怀疑红玉不是初尝云雨,但红玉矢口否认,而且还寻死证明自己的清白,当时因为是酒意乱性,且又被太后和司马哲撞到,所以根本无从查证,也只得罢啦,但这一直是他的心病。
慕容芊不知道事由,她可以坦然的面对自己,可自己却无法坦然的面对司马哲,不论当时出于何因,兄弟妻不可欺,但,他娶的正是司马哲已经谈婚论嫁的女人,原本应该是他大嫂的一个女人,纵然太后为了避免家丑已经成全了他和红玉,但他心中怎么可能不愧对于司马哲呢?虽然这件事,司马哲一直没有与他有过下面的交锋。
当时太后在最短时间内决定了自己和红玉的婚事,从事情被发现,到结婚,中间不足三天,是有些仓促,但也避免了许多的事,接着他们就去了边关,有时候会回来,但红玉基本上没有回来过,所以,一切似乎都是正常的,直到现在。
难道?——红玉和司马哲还是藕断丝连?
跨过千年来爱你 跨过千年来爱你66
回到府里,红玉第一件事就是看司马强有没有在府里,令她心惊肉跳的是,司马强根本不在府里,奴婢说,他出去有些时候了,可能是去刘妃娘娘那儿去了,这时应该回来了。
她今天是神思恍惚,所以走错了路,那目光?
应该是自己太多心了,那个地方,司马强应该不会再去了,再说,她和司马哲也没什么事情发生,就算是司马强,也应该没关系,一起生活这么久了,司马强应该知道她对他的感情。
司马强从外面回来,脸上的表情很正常,笑着和红玉打招呼,“你去了哪里,我从母亲处出来,母亲说你刚刚先我一步离开了,待我一路寻来,就是没有遇到你。”
红玉尽量温和的一笑,说:“宫里熟人多,路上碰到以前的一位朋友——应该是说一位姊妹,聊了几句,耽误时间了。”
“噢,是这样。”司马强不在意的点了点头,“皇叔已经走了,祖母这两天情绪可能会不好,我看我们也过两天就回边关吧。”
“好的。”红玉点点头。
月娇终是没能捱得过那份痛,雅丽帮她第二次换药的时候,她实在是绝望了,如此之痛,还要延持多久?至夜的时候,她选择了吞金自杀,等到小五发现的时候,她早已经是香消玉陨,唬得小五几乎当场就死过去,顾不得已经是半夜三更,那素常与四太子府来往的人,几乎是疯了般的赶到了四太子府。
慕容枫正斜卧在软榻上看书,司马锐在一旁陪着,对着一般残棋,虽经过昨夜的相拥而眠,可两个人还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司马锐丝毫没有耍强的意思,对于今晚要如何就寝,他根本没问,也没打算强迫于慕容枫,能够守着她,就已经是幸福的事。
烟玉匆匆进来,瞧着司马锐和慕容枫,有些犹豫。
“什么事?”慕容枫看她的表情有些古怪,微笑着问。
“是,是月娇楼的人。”烟玉硬着头皮说,怕慕容枫听了生气,都什么时候了,月娇阁的人竟然找到了这里,这不是故意惹事吗?就算慕容枫的脾气再好,也不能一让再让吧。
“如此晚了,一定有急事,你快去瞧瞧吧,不晓得月娇姑娘怎样了?”慕容枫瞧着司马锐,“如此时间过来,让我心里头有点不安,不如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太晚了,你还是休息吧,有太医在,应该不会有事,再说还有丽妃,这个丽妃,虽说脾气任性,心肠到不坏。”司马锐微笑着说,“如果不是她,我还真是无法从乌蒙国取来解药。”
“反正也睡不着,我到是真想跟着你去看看她。”慕容枫淡淡一笑,“只留我一个人在府里,也没什么意思。”
“好吧。”司马锐微微一笑,其实他也想带着她,有她在身边,感觉就不一样,仿佛做什么都不觉得无聊。
只是见到来人,一脸悲伤,司马锐心中突地一跳,有一种不祥的感觉,纵然月娇是司马哲的女人,但一直由他照顾着,几乎已当做自己的家人。“月娇出了什么事?你们急成这个模样?”
“四太子,您去看看吧,月娇姑娘,月娇姑娘她吞金自杀了!”来人并不清楚月娇到底是谁的女人,只知道,一直以来都是四太子照顾着月娇姑娘,每次月娇姑娘遇到事情,都是四太子出面解决。
司马锐一愣,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慕容枫觉得心口微微发痛,那个美丽的喜欢跳舞的女子,怎么就下得了如此的狠心?亲手送了自己的生命!
司马锐突然向门外走去,慕容枫看他脸色不好,好象压着一肚子的火气,有些担心,急忙一把抓住了他,“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问问那个红玉,月娇到底如何招惹了她?”司马锐恼怒的说,“她好好的做她的二太子妃就是了,何必多事!”
“她肯定不会承认,你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月娇的事与她有关,以你和她在皇宫中的为人来说,大家一定会认为你是在无理取闹,红玉刚刚自边关回来,怎么可能认识一位青楼女子,并蓄意加害于她?”慕容枫语速略快的说,“现在我们先去月娇阁看看月娇目前的情况,然后再做打算。”
司马锐站在那,强压着怒火,“就暂且放她一回,待我处理完月娇的事,一定不会轻饶了她!什么名声不名声,我司马锐从来就不是一个在乎所谓名声的人,纵然月娇只是一位青楼女子,可未曾招惹过她,她凭什么自作主张了结月娇的生命。当年她为了司马强可以放弃司马哲,甚至不惜伤害司马哲的骨肉,她可曾想过对或者错,如今竟然因着一个青楼女子和她长得有几分相像,就加害于人,而且还是乌蒙国也不会轻易使用的毒药,简直是不可饶恕!”
慕容枫知道司马锐现在正在气头上,拉住他,放缓了语速说:“你想过没有,司马哲都不会计较,你能如何?当年,司马哲也仅仅只是因为月娇长得与红玉有几分相似就宠幸了她,却为了自己的前途没有给她任何的承诺,如果没有你,月娇现在还不知如何!我们现在只能先去处理月娇的后事,其他的要等以后再说。”
“你怎么知道月娇和司马哲的事?”司马锐一愣,“这件事皇宫里知道人恐怕只有皇叔和我。难道是皇叔告诉你的?”
慕容枫点了点头,“他告诉我一个完全不是我认识的司马锐。”
“难道我们就这样轻饶了红玉不成!”司马锐不甘心的说。
慕容枫皱了皱眉,半响才说:“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但我觉得我们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要处理好月娇的后事,总不能让她就一直那样躺在床上没人管没人问吧。”
两人匆匆赶到了月娇阁,见到了已经命归黄泉的月娇。
看到月娇,慕容枫觉得心中难受,那时见到的月娇还是一个鲜活的生命,跳着舞,快乐的起舞,如今,静静的躺在床上,面如生色,却毫无生气,双目合闭,青丝铺在枕上,没有任何的修饰,干干净净的躺在那,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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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站在哪儿,半天不说话,心里头难过极了。
这个女子也曾经陪他经历过许多,两个人虽然没有肌肤之亲,却慢慢的情同兄妹,月娇一直期望着可以再与司马哲在一起,哪怕只能做个小妾,但司马哲根本就没有再露过面,自从和慕容芊结婚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月娇阁,一直是由司马锐照顾。
司马锐最清楚她的寂寞和无奈。她曾经说,司马哲喜欢看她跳舞,她一定要跳最好看的舞给司马哲看。
“月娇其实是个相当可怜的女子。她原本只是醉花楼一位不起眼的杂役,只是因为当时司马哲情绪不好,到这儿买醉,无意中遇到了她。见她长得与红玉眉眼上有几分相似,就买了她的初夜,包下了她,为她修建了月娇阁,把她藏了起来。那时大概是月娇最开心的一段时间,司马哲把她当成红玉的替身,日日留宿。直到祖母发现他经常不在宫里,才知道他经常离宫寻欢,他是大太子,是未来的大兴王朝的皇帝,祖母怎么可以允许他如此放纵,就替他订下了慕容芊,并以皇位威胁,说,如果他再不悔改,就将皇位的继续权传给身为二太子的司马强。权衡再三,他放弃了月娇,选择了皇位!”司马锐疲惫的说,望着月娇阁外的秋夜,苦笑了一下,“当时祖母怀疑,刘妃更是以此生事,为了保全他的太子位置,他竟然矢口否认自己认识月娇,为了堵上刘妃的嘴,也是为了保全月娇的性命,我就代替司马哲担下了所有的一切。其实,自从和你姐姐慕容芊成亲,司马哲就开始变得勤勉,每日一早陪着父皇上早朝,学着处理国事,也不再离宫寻欢,这月娇自从那时开始就再没有见过司马哲。真不知红玉是从哪里知道月娇是司马哲的女人的事,也不知她为何要起意伤害月娇,而且手段还非常的残忍。”
“也许月娇和她容貌上的相似就是红玉怀疑的起点。”慕容枫安静的站在司马锐的身旁。
“但是,我仍然是想不明白,她是如何知道月娇存在的,除非有人告诉她,但是,月娇与司马哲的事情知道的人非常的少,除了皇叔,皇宫中就没有别的人知道。”司马锐皱着眉头,说。
慕容枫也有些疑惑,到底是谁呢?知道这件事?
一旁,王保已经在处理月娇的后事,他是个谨慎聪明的人,知道要如何处理所有的事情,而不引起任何麻烦。
司马锐轻皱一下眉头,看着慕容枫。
慕容枫静静的看着司马锐,一字一句的慢慢说:“你前面说过,刘妃一直怀疑月娇是司马哲的女人,但因为当时有你承认是你和月娇来往,月娇阁也是你所修建,以你的名声,大家自然相信,谁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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