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的问话让西贝沉吟半晌,当虫虫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轻声道。「这问题,我问过小花。我问他:十洲三岛若有大灾临头。有修为的人也未必善终,你这样做。就不担心会影响到虫虫吧?毕竟她法力还低。」
「他怎么说?」虫虫有点紧张花四海的答案。
「他说:四海之滨是世外桃源,除非是天劫,否则就算是大灾也不会侵扰,再者还有其他小结界可以躲避,只要把虫虫安置其中就没有危险。十洲三岛虽倒转,也有转完的时候,到时自然会平衡,至于生灵涂炭。万物俱枯,与本王有什么相干!」
听到这儿,虫虫什么都明白了。
他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若不是顾念到她,说不定十洲三岛早已经血流成河。他承受了那样的痛苦、那样的冤枉、他那样骄傲高贵地人怎么能忍受如此的折辱和背叛?!现在他陷入了自己地局。除了他自己,没人能解开他心里的死结。
所以。她更坚定地要离开。不舍,也要鲜血淋漓地割断,因为她要救已经走火入魔的他,在他真正成魔前,她要拉回他!
而这次试探地结论就是——她要偷跑,这么做一方面是为寻找迷踪地,重种七宝琼玉树。给十洲三岛一个和平的机会,让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没有借口举仁义之师。另一方面也是要看看罗刹女的回归和她的离开,能不能刺激得花四海平静一点。平息心中的怨恨和愤怒,得到真正的重生。
既然下定了决心,虫虫就开始仔细研究逃跑的可能。
突破花四海的结界是不用想了,西贝也不用指望。他现在正为了魔道、鬼道的备战而忙得没时间,就连说说话也很困难。只偶尔通过「视频电话」聊两句话。顺便告诉她外面的情况。
又过了十几天,虫虫身上的毒伤彻底好了。她恢复了生龙活虎和状态。但却仍然无法逃走,只能困坐愁城。而那魔头有时能连续两、三天不回黑石王殿,尽管他派了魔道F4陪着她,还弄来好多奇珍异兽,试图安慰她的寂寞,但又有什么代替他呢?
就连阿斗。也一味的发呆,对追逐蝴蝶、虐待花草的兴趣渐渐丧失了,直到——花四海突然回来,虽然未着戎装,但大战的气息却弥漫在他周围。
两人对坐着吃晚饭。沉默着。
本来花四海对饮食不甚讲究,但虫虫爱好美食,所以有十几个名厨被捉上山。每天都有美味珍馐送到她面前。加之她被困在一个地方,没有多少运动,人已经胖了一些。气色在彻底伤愈后更是很好,那种鲜嫩可口的苹果般面色和活泼清新的气息重又回到了她身上。
花四海就这么看着她,吃得很慢。似乎吃过这一餐就要分别一样。
「你这样看我,我吃不下啦。」最终还是虫虫先绷不住,实际上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虫虫先打破沉默的。
她伸手蒙住花四海的脸,他却不动,也不拉她的手,直到他眨眼的动作使他浓密的睫毛刷过她的手心。她痒得笑起来,收回了手。
「我要离开几天。」他突然说。
虫虫心头一疼。自以为准备得很好的心里却如狂风吹过草原。裸露出本来看不见的悲伤,无法掩盖。
「要开战了?」她低下头,怕红了的眼圈让他看见。
终于,命运不会为她而驻足,驼鸟那能当一辈子。该面对的,终将要面对。
他没说话,只是拉过她,坐在他腿上。他的手臂在背后紧紧环着她,脸也贴在她的脸上,静静的磨蹭。一句话也不说。除了爱意,一点情绪也不表达。
不过沉默就是一种回答。
「那至少,你要允许西贝和通话,告诉我战场上的情况。否则我不放心。」她聪明的不去阻止。
花四海点了点头。嘴唇动了两下,终于还是重复着他一直说的话。「记着,你是我的,所以我绝不会放你离开。」
这回轮到虫虫不说话。
闷声大发谁不会啊,可是就要分别了呢。他们甜蜜的单独相处不过是一百天的时间,但这对她已经是一万光年的爱情。
现在她要好好爱他一次。如果以后不能在一起,她要他永远记得她,永远记得这一夜。
她搜寻到他的唇,学着他平时对会她的手段,先是浅尝辄止,细细的、若即若离的、耐心的磨蹭,然后不断深入,最后纠缠不清,分不清彼此。
「我是个好学生。你教的我都学会了。」当他的喘息越来越重,当他的大手滑进她的衣襟,虫虫阻止了他,神色迷迷地道:「我决定今天做毕业考试日。先生不用说话。由我来做题目。」
4…50 史上最搞笑、失败的SM
「咔」的一声,花四海的一只手被铐在了石塌的边柱上。
「这是什么?」他哑声道,想挣开手上的铁环,但发现那上面居然有法术禁咒。这些小法术于他而言不过是儿戏,不过他全副心思都在虫虫身上,一时竟没有挣开。
「这叫手铐,我们那个世界里的玩意儿,现在很多邪恶的人用来SM。」虫虫答,趁花四海不备,把他另一只手也铐上了,然后后退一步。
这可是她从快活林最棒的打铁匠那儿订做的,图样当然是她画的,而在法术禁制上,则参考了白沉香以前锁她用的「连连看」。
魔道F4曾经对她订制这样奇怪的东西感受到意外,被她以炼制法宝搪塞了过去。不过这也确实是她的法宝,自从推倒不成反被推倒,她一直期待「报仇」的一天,想来想去。只有用SM才能翻身。
吼吼,古代男人,可能研究过春宫三十六图,但这种邪恶的、轻微的虐恋,在这个世界大概是没有的。
「爱死爱母?」花四海嗓音低沉地重复。眼光烁烁的盯着站在床边一尺外的虫虫,感觉单手被困还容易挣脱,双手被困后就好像锁力加倍了。不过这对他仍然是容易的,他只要想看看这丫头要做什么。
但是她这样不紧不慢的脱衣服,实在让他有点难耐。
而且她今天穿得衣服有很多层,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一层纱衣、又一层纱衣,然后绸衣,布衣,中衣,每一件上都系着无数的带子。钉着无数的纽绊。她眼神妩媚的看着他,荡漾着水一般地柔情,闪烁着一波一波的诱惑,脸蛋微红,尽管装得很镇定,但四肢的微抖泄露了她的紧张。
「你不要管那些。看着就好,不许动我,否则不理你了。」她怕法术无效。于是加言语威胁。
事实上她是紧张的。因为她在现代时没有研究过SM。只是听说过部分「精髓」。总之是打几鞭子。滴点蜡油。理解得非常浅薄。她觉得SM就是折磨为主,从心理到生理。
为此她还到快活林的顶尖裁缝店。缝制了一套类似于欧洲中世纪束身衣那样的情趣内衣。没有皮革就用黑丝绸代替,没有丫环使用,自己费尽了力气才穿上。
几乎一寸一寸的,她脱下最后一层衣服,满意地听到花国海深吸了一口气。于是露出自认为如魔似幻。风中凌乱的笑容。那件束身衣勾勒得她的腰肢更加纤细,胸和臀部更加丰满,白而圆润的四肢全暴露在外面,那诱惑力不是一般的强啊。
她还故意跑去桌边灭了火盆中的魔火。点燃了一对巨大地牛油蜡烛。以性感身姿在他面前转悠了三个来回。
「快过来。」他哑声命令,虫虫看到他的额头冒出了热汗,感觉自己第一步做得还不错。
她,加油姚虫虫,今天不在床上翻了身。人生就是失败的。
她走过去,却没有像往常那样迅速扑进他怀里,而是骑坐在他腿上。慢慢扯住他的腰带,用以比刚才还要慢地速度帮他宽衣。她跟他肢体接触,却又不实在,让他对她地渴望更深。
不过这死男人的衣服太简单,就算她以得过半身不遂的老龟的龟速进行。还是很快就见到他健美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赤裸上身。
哎呀姚虫虫,别流口水,那样实在破坏SM的折磨精神。这个时候,谁妥协谁就是M,而她要做S!
但是下面该什么环节了?她有点忘记了程序,愣一秒才继续,可笑的在花四海身上又亲又咬。
花四海被挑逗得欲火焚身,可是却不明白虫虫在干什么,看她好像很专注的样子,不像是做床笫之间的事,倒像是看他哪里好下口。
才进行到他的腹部,虫虫就累得停下了,打算把这一程序打折。
看来做什么事也不简单哪,就算SM也需要好体力,不是正常人能习惯的,特别是这魔头这么高大,现在她腮帮子都要掉了,工程才进行了一半不到。干脆马虎跳过这一关,直接进行下面的。
她挫败地喘了口气,进行第三步的磨蹭法。拿花四海当一棵躺倒的大树。在他身上爬来爬去,极尽缠绵地吻他,身体的柔软贴着他最敏感的部位。感觉他的变化,却又突然离开,挑逗他,但就是不给。
如果能这么折磨他三天三夜,一定能掌握SM的精髓,可惜时间不够。她体力也不够,因为她又累了,四肢酸软。自认为很淫荡,实际上四肢齐动,很笨拙的爬行时,手收得慢了,还绊了自己一下,头磕在塌边的墙上,疼得她眼泪快掉下来了。
不行。还得加快步骤,她显然不适合事无巨细版,而应该选择精简版虐恋。
咔的一声响,随后有一只手掌揽住了她的脖子,热吻随之而来。从他疯狂的程度,还有某些地方的巨大变化,可以证明她的行为虽然SM差点,但挑逗极其成功。
但是等等,她还没有完成呢,不能马上怎样怎样。
「说了你不许动的。」她用尽最后的体力挣扎开,抽出枕头下的备用手铐,动作熟练的再度铐上那只乱动的魔爪。
「我受不了了。」那魔头的语气有点讨饶,听在虫虫耳朵里如闻仙乐,看为这种调教真是必须。
「你别急,今天全听我的。」她咬着唇,抛了个媚眼,然后跳下床去拿蜡烛和准备的鞭子。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