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落,你是不是在你们那个地方学过变脸?”孜雪揪了揪冥落一同垂下的耳朵,忍俊不禁。
“怎么不幸了,有钱人多不好么?”和冥落呆久了的姬然,最适应冥落怪异的思维方式,她知道冥落喜欢看俊美男子,还喜好银子。
“男人一旦有了钱,就会很花心,瞧瞧,你们能说这底下都是没有成亲的么?”甩手走回舒适的座椅上,冥落庆幸自己在这个时空一直都是呆在秋苑,若是不小心看到那个帅哥爱上了,自己又要撕心裂肺了。
“伊人坊本来就是青楼。”已换上血红舞衣的末夏从里屋出来,赤着脚,走向她们。
“我总觉得穿血红色衣衫的女子,像妖精。”冥落支着头,色迷迷的看着真如妖精似的女子。虽然她从10岁的时候,就看着这个妖精长到17岁。“我真幸福,每天可以看到天下无双的美人。”
四人相伴而坐,特地为她们而准备的厢房,安静的听不到外面的一点动静。
一阵推门声打扰了各怀心思的女子,唐韵儿翩跹的走到屋子中央,看着这四个女孩,心里一阵的不舍,但是她应了他的承诺,5年之后,定不能再将这四名女子藏着,而是将她们暴露在全国人面前。
“等下,只要末末出场就可以了。”唐韵儿眼角睨了眼角落里的末夏,想到先前在大厅里看到的黑衣男子,她轻轻的勾起嘴角,她这下算是猜到一点他的心思了,也许这么隆重的推出四大花魁,只是为了吸引某个人过来而已。
“啊!韵儿姐,我们被淘汰啦?”冥落不解的跳到唐韵儿边上,脚下的大理石块,干净的可以映出她娇美的身影。
“总之,你们三个先不要出去。”交代完了之后,唐韵儿转身离开,眼里的深意让人捉摸不透。
“这样真好,落得清静。”姬然倚在软榻上,手中不离书卷。
“我正愁不知道怎么出去呢,我可什么都不会。”孜雪无聊的玩弄自己的秀发,悠悠的开口。
“末末。”冥落一把捉住在发呆的末夏,“我有个想法,你一定要答应我,好不好?”她狡黠一笑,露出可爱的酒窝。
“嗯。”末夏心不在焉的回答,一双柳眉不经意的蹙在一起,她好不安,好像,总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到底,会是什么事呢?
第四章 嫁衣挂牌,血楼惊现
时间一点一滴;黄昏流逝;真正的黑夜悄然而至。一抹血红自天而降;扬起的风吹开了本挡着舞台的白色帘布;女子掀起的袖口轻轻一挥;白色帘布嗖的落下;本是穿着血红舞衣的末夏;却换成了同样是血红色的嫁衣,一针一线皆由红色细线秀成,参杂其中的金色丝线蜿蜒成耀眼的鸳鸯,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破衣而出。
台下哗然一片,还未缓过神来,台上人儿却已开始起舞,女子足尖轻点,已离地面数步距离,血红丝带像是撕裂般向四面飞去,如瀑布墨发随之张开,背对而舞,无音而舞。
焱逆嘴角轻扯,玩味的看着台上的末夏;恍惚间;左心房蓦地抽痛了一下;右手大掌按向胸口;
嘴角紧抿了下;再看向舞台上的末夏;果然她已停止舞步;呆呆的站着;毫无反应。
末夏藏在宽大袖口中的小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她的心口处没来由的绞痛,只是瞬间又恢复了,隐约感觉总有道灼热的视线盯着自己;从她开始站在舞台上时;那到视线就未离开过;她不由自主的转过身去;身后的黑色身影刺痛了她的双眼;那一模一样的容颜赫然呈现在她的眼前。
“大哥哥。”一声轻喃溢出。
“末末怎么了?”冥落在后台急的不知所措;左边跳到右边。
“阿落;你看那位公子。”姬然按住跳个不停的冥落;指了指焱逆所在的位置;那长的一模一样,可不就是衣若尘。
“我是不是见鬼了?”待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后;冥落不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孜雪淡淡垂下眼帘;站在她们身后未说一字,水眸中是浓浓的悲伤,目光紧紧的锁定那台下的黑衣男子,正巧对上了他往这边看来的眼神,牵强的勾起笑,她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舞台对面的二楼一间厢房内;唐韵儿倚在窗边;静静的看着台下的一切;无论她的客人现在如何不满;都不为所动。
“你还真沉得住气。”厢房里面传来另一名女子的声音;“主子失踪多年;和他绝对有关系。”女子愤恨的眼神直射台下的焱逆;咬牙切齿般用力;似乎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喔?堂主这么肯定。”唐韵儿听了她的话也不恼;只是睨了她一眼。
女子听出了她话中的不屑;一口气堵在胸口;无从发泄;只能瞪着眼前狂傲的女子;心里的不服气却都写在了脸上。
“离綉;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唐韵儿和上窗;犀利的眼神扫过她;她知道离綉心里有万般不服;但是当物之急是找到衣若尘;而不是在这里斗气。
离綉望着唐韵儿远去的身影冷笑;“不过是被主公莫名其妙带回来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她走向前;将唐韵儿先前关起的窗又开了过来;这场闹剧;她还没有欣赏够呢。
焱逆放下捂住胸口的右手;轻放在额头上;轻扯出一抹温暖如斯的微笑;“末夏姑娘;莫非还会不记得舞步?”
他的声音不高也不低;正好就这么传到了离他不远的末夏耳中。
“末夏;姑娘?”末夏惊愣的看着焱逆;为何大哥哥好像不认识她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大哥哥?真可笑。”伊人坊上空突然盘旋着女子的声音,接着大厅每个角落出现黑衣杀手,一个妖媚女子随后缓缓降落在舞台中央,女子一袭黑色长袍,长袍上的白色蔷薇让台下所有的人都惊呼。
“血楼的人,大家快跑啊。”一时间,伊人坊内乱成了一片,血楼,焱朝最强大的杀手组织之一,杀手遍布各个国家,甚至有传闻血楼与各个国家都有生意往来,只要出得价钱让楼主满意,无论是谁,都逃不过血楼的追杀。
而此时出现的黑衣女子正是血楼的楼主,血月。
焱逆胸口蓦地出现没来由的怒气,长臂一伸,将呆愣的末夏揽入怀中,阴冷的眸子紧紧箍住前方的血月。
“哼,你来的可真快。”焱逆此时真想一掌劈了眼前自以为是的女人,褐色双眸暗潮汹涌。
“焱逆,我也只是受人之托。”血月毫不畏惧的迎上他,“我可是很舍不得对你下手的。”子轻佻的口气,眼神暧昧的似有似无的飘落在焱逆俊挺身影上。
焱逆?
末夏听到黑衣女子叫正紧紧揽着她的男子的名字,心里泛起阵阵失落,他不是大哥哥,抬起头,她出神的盯着焱逆的侧脸,一样的容貌,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怀抱。
“你不是大哥哥,你放开我。”末夏不适应的开始挣扎,他不是大哥哥,怎么可以这么亲昵的抱着她。
焱逆感觉到怀中人儿的抗拒,心里的怒火越燃越旺,那血红色忽的窜上,“不许动。”一声厉喝成功让末夏停止了挣扎。
末夏委屈的窝在焱逆不温暖的怀中,他可真是凶,瞪了眼前男子一眼,赫然发现焱逆已变成血色的双眸。
血红色的眼睛,她不禁用小手掩住即将呼出的惊叫,真好看的血红色。
而焱逆却误以为末夏同其他人一样,觉得他异于常人的双眸是不祥的,放在末夏腰间的大掌渐渐收紧。
“你弄痛我了。”末夏推了推冷冰冰的焱逆,这男人可真是怪,变脸跟变天似得,对了,就跟阿落一样,也许他比阿落还要怪。
正在僵持之中时,伊人坊门口传来打斗的声音,两拨黑衣人在伊人坊外纠缠着,其中的两道黑影迅速闪过,跪在了焱逆脚边。
“殿下……”十夜和楼隐紧张兮兮的跪着,头也不敢台,若不是焱逆难得不要他们保护,他们也不会一时贪玩,而忘了在暗中跟着焱逆,导致血楼的人有机可趁,庆幸的是,他们还是赶上了,血月还没有动手。
“把她带走。”焱逆没有看他们,只是将怀里的末夏推给楼隐,虽然只是简短四字,在十夜和楼隐心中,却是分外的重,可见这个女子在殿下看来十分重要。
“是。”楼隐架着末夏迅速撤离,走时跟十夜使了个眼色,他一个人就足够可以把末夏带到安全的地方,而十夜,一定要跟在焱逆的旁边。
“你又是谁?你放开我。”末夏已经糊涂的神志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自己跟个东西似得被人推来推去,而且现在还很不舒服的被人扛着在飞。
楼隐额上三条黑线,扛着末夏的手稍稍收紧,照她那种激烈的幅度在挣扎下去,他可不能保证不把她给丢下去。
“血月,你真是个麻烦的女人。”焱逆看着楼隐带着末夏离开,眼中的血红更加深邃,本束着黑色长发的丝带悄然松落,足尖轻点,眨眼时间便到了血月的面前,俊脸阴沉的像是修罗。
血月惊讶于焱逆的武功又更上了一层,但是她还是一脸的从容,不紧不慢的轻笑。
“我说过,我只是受人之托。”虽是表现的漫不经心,但是焱逆还是捕捉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慌张。
“喔,我以为,你还念着我们的旧情,想要借此机会,再来接近我。”弯起的嘴角,明摆着的嘲笑,让血月脸色倏地变白。
“太子殿下,本楼主只是觉得你还值点钱而已”虽然被说中了心事很不甘,但是血月骄傲的个性才不允许自己这么快就认输,她和焱逆之间的帐,可不是杀几个人就能解决掉的。
焱逆站在只离血月几步的地方,心知自己随时可以杀了眼前的女子以泄恨,除了几年前的烂帐,还有他近年只要出门就会遭到血楼追杀的麻烦都可以一并解决掉。握紧的双手凝聚内力,黑色衣角乱舞,十夜站在焱逆身后,警惕的盯着血月,门外的血楼杀手都已经被解决掉了,现在只要殿下解决掉血楼的楼主,不仅朝廷不会经常有官员被杀,殿下心中也可以无所顾忌,但是,侧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