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舞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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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舞倾国-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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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月灵的心里,小姐应该属于自由和快乐,小姐不要再说出无所谓这般话,我知道小姐其实比谁都在乎,都难以放下。”
  月灵倔强的反驳着末夏,很不争气的抹去眼角的眼泪。
  心口,有个柔软的地方被撞击了一下,手指收紧,末夏忽然很认真的看向月灵,“愿世上有情人终不再错过,月灵,一定要好好珍惜身边的人,我祝你幸福。”
  说完,她便掰开月灵的手,毫不犹豫的于她擦肩而过,不远处,炎飞的身影若影若现。
  “丫头,你伤了她的心了。”一直跟在末夏身边的衣若尘回首看了看还呆在原地的月灵,不禁摇头惋惜道。
  “衣大哥,人的一生何其短暂,月灵是个好姑娘,她应该幸福,而不该为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流泪。”看见月灵的眼泪,她就会内疚就会疼痛。
  幸福,不该流泪。
  “你对她来说,可不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衣若尘耸肩,可以说月灵是他见过的最忠心的丫鬟了。
  “都过去了。”
  停下步子,末夏看向不远处的牢房,不知不觉,她又回到了这个地方,“衣大哥,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
  “什么事?”
  “如果有机会就让我离开。”
  离开这纷扰的世俗,离开这多角的感情羁绊,离开这伤心的回忆,离开……一切。
  “哐啷。”
  一处黑暗的地牢中,清晰的传来铁链的声音和女子断断续续歌声。
  血月披头散发的坐在一处角落,目无焦距。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黑暗的上方,一片血红显现,接着圣修便站在了血月的面前。
  抬起脑袋,她看了眼圣修,又了无生趣的垂下了头,“我不后悔。”
  “他快要死了。”语不惊死不休,圣修的声音在空旷的地牢中分外响亮。
  霍得抬起头,血月苍白的脸色暴露在红光之下,“谁干的?”
  “你的好护法,他坏了我的大事。”圣修左右踱步,语气不善,“楼隐在我门下深得我喜爱,你将他带回血楼竟是为了报复一个男人,你太我失望了。”
  “失望?”血月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嘴角笑的灿烂,“你是担心你的彼岸花拿不回来吧。”
  她听闻,彼岸花种在楼隐体内只是为了寄生,待到时机成熟圣修就会取走,而那时的彼岸花会增加他的功力,让他成为邪中之邪。
  “没错,我这次前来焱朝也正是为了此事,我不得白日出现已有数十年,没想到人心与环境的变化都让我吃惊的很。”大掌倏地收紧,他疾步走近血月,“你或许不知道一件事,那可以由我来告诉你。”
  “什么事?”
  “即便你在那个男人身上种下情蛊也无济于事,这一切的恩怨无关彼岸,他本是三途河边一株冥界之花,通体血红,而那女子便是一缕亡魂,他们之间的羁绊已经持续了三生三世,只因彼岸花从不受祝福,所以他们世世相错,而只此一轮回便是最后一劫,他们所受的苦都是注定的,而你,根本不算什么。”
  “前世?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哄哄就会信你了?”血月鄙夷的看着圣修。
  “随你,你自求多福,如今血楼已灭,我教在焱朝分支就此了断。”
  *
  一个身影在宫内的回廊上健步如飞,墨发翻飞,露出女子晶亮的眼眸,她隐在黑暗中的眉宇紧皱,随即推开了楼隐所居住的屋子。
  悠悠月光下,她迅速关起木门,随即便吹起火折子在屋内翻找起来。
  “你在找什么?”楼隐环胸,悠闲的看着女子忙碌的模样。
  “你……你怎么进来的?”女子显然被楼隐的出现吓了一跳。
  “要问这个问题的应该是我,你如何进来的,綉婕纾?”深知女子的目的,楼隐也不急不缓,由于十夜病情需要在宫中静养,他留在了这个地方,只是没有想到半夜三更居然还小有收获。
  “莫须多言,快交出解药。”离綉见自己已经曝光,便也不扭捏,如今焱逆不知生死,焱朝未来堪忧,她保好自己小命就行,顾不得其他。
  “解药?宫中奇药无数,你要什么药跟我说一声,楼隐自然会送去。”眨巴眨巴眼睛,楼隐说的无限无辜。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可曾是御的暗影?”将火折子吹熄,她稍稍一动步伐,企图移开楼隐的注意力。
  “不错,我很乐意对即将要死之人说实话,你很荣幸,我可是难得这么好心。”

  第八十九章 天涯相隔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我总有办法拿到解药的。”
  她根本不知自己深中蛊毒,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毒药,所以便掉以轻心。
  “此毒,无药可解,我没有追究扬州别院被烧之事,就是知晓你定会前来寻求解药。”何谓缠绵殇?楼隐藏在黑暗中的嘴角阴冷含笑。
  此毒的寄生体为公母蛊,只要公蛊于母蛊相遇,便是寄生体的死期,公蛊于母蛊会在寄生体内缠绵,殇即“伤”,他们啃食血肉,直到千疮百孔。
  “原来人是你掉包的?我总算知道为何感觉不对。”那一晚的顺利得手,便是她日后栽下去的根本。
  “就凭你,你以为那么容易就杀的了他吗?”楼隐不着痕迹的将手掌贴向自己脖颈,一个用力逼出了些许东西,趁着离綉未注意时松开了手掌。
  他于她的周旋,也到此结束。
  在身体的最深处蓦地传来一阵剧痛,随即让她痛得弯下了腰去,冷汗凝聚在她鼻翼,没过多久便是满身大汗。
  “你,你做了什么手脚?”她吃了的抬起头,看向对面悠然自得楼隐。
  “这可跟我没关系,是蛊虫在吃你而已,放心,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前往这里。”说着楼隐比划了一下胸口,“你的痛苦,就彻底解脱了。”
  “你………”那速度,快的让人措手不及,离綉“噗”的喷出口鲜血,就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干瞪着眼睛,就这样看着木门在她眼前关起,看着楼隐消失在自己眼中,浑身钻心的疼痛已经麻木,身体的某个地方似乎开始有冷风灌入,她的身子好凉好凉。
  这一刻,她想到了衣若尘,眼角冰冷的划过一滴泪,她嘴角强硬的牵扯出了几丝笑意,她在笑自己。
  枉费了人生。
  她的一生,只有在御的时候才是最快乐,而那丝快乐,却被她亲手抹杀了,贺兰家给的一切,都抵不过此刻那真心一笑。
  *
  一个月后。
  大牢内忽然起了一场大火,烧死了许多的人,而末夏,彻底消失在了那场大火之中,与她一起不见得,还有贤王………衣若尘。
  一夜之间,本被传言生死攸关的皇帝却忽然痊愈,听说那天,皇宫的上方出现了通天的红光,似乎要将整个炎朝都映照其中,民间便有传言,当今圣上是仙人转生,定能给炎朝带来无边的富贵于和平。
  宫中三喜临门,左家父子的婚事和炎逆病愈的酒席摆在了一起,全国上下一片沸腾。
  “恭喜,恭喜。”
  “恭喜,左将军,左少将。”
  在前厅,这样的恭喜数不胜数,而在后房,作为新娘的冥落此时却是泪流满面。
  “娘,不要跟我说不吉利这种话,我现在就想哭。”她将脑袋埋在同样是新娘的唐韵儿怀中,哭的好不凄惨。
  “没事,娘就把这当做你开心出嫁,乐哭的。”唐韵儿嘴上说的轻松,眼角却也微红。
  “我,我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皇上,他有权利知道末末为他做了什么。”冥落抹去眼泪,忽然推开唐韵儿就要往外跑去。
  “阿落,你忘了末末的话了吗?不要告诉皇上,不要去找她,不要惦记她,她会过得很好,你这样莽撞,只会让她的牺牲白白浪费了。”唐韵儿拉住了她,语气激动不已。
  她何尝不知道为末夏感到不值,可是这是末夏离开后唯一的要求,她们答应了,就要做到得。
  “她怎么过得好?没有了孩子,她怎么可能过得开心,娘,她不能生了,就算她和衣若尘在一起,她也不能做一个母亲了。”末夏是如此真的一个女子,为了一份从小许下的诺言,她爱了那么久,而如今,怕是一辈子也无法忘记那般刻骨铭心了。
  “这是天意,都是天意。”
  *
  “一转身,便是天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一挥手,便成永远,三世轮回,只这一遭。”
  一切的热闹都与他无关,炎逆喃喃自语,一个走在寂静的宫中,心里,有一个地方是空的,当他睁开眼睛时,他没有看到期盼中的那个容颜,等来的是她葬身火海的噩耗。
  时间,能让他忘记她吗?不能吧,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忘记过记忆深处的那抹血红。
  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他只能保护的了她一次,却终是无法保护好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千错万错,就不应该自私的占有她。
  “末末。”他抬起俊容,天上一颗流星忽闪而过。
  他听她说过,一颗星星就代表一个生命,那末末,天上哪一颗星星是你呢?
  *
  “啊,衣大哥,看,有流星。”
  广阔无边的草原,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白色的帐篷里钻出一个小小的脑袋,一动不动的看着天空。
  “流星?我们都叫它扫把星。”那可不是什么好星星。衣若尘无语的笑了笑。
  睬了眼无趣的衣若尘,末夏赶紧双手合十的许了个愿望。
  “你在干什么?”将热腾腾的羊奶放在末夏跟前,衣若尘支起下巴好奇的看着她。
  “阿落说,流星可以实现我们的愿望,因为它太过于美好和稀有,所以总是一闪而过。”这便叫做,美好的东西总是转瞬即逝。
  衣若尘了解的点了点头,催促她将食物喝掉,她的身子现在急需要狠狠的补补。
  “那让我猜猜看你许的是什么愿望。”他故作一番思考状,“恩,一定是希望自己身体健壮,每天开开心心,对不对?”
  额,呵呵。
  末夏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戳穿他。对是对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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