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密切,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如今你们这么轻松就混出宫来,还能顺手抓了我,要说是没有内应,恐怕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既然是有内应,那两个格格绝对脱不了干系,我父皇只需派人查查她们近来的行踪,都和什么人接触过,自然一切都清楚了。”
蒙丹和含香对望一眼,“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休想骗我们回去自投罗网,反正我手里还有你,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永璂硬忍住没叹气,这人也太勇猛了吧,要是没有五阿哥和福尔康帮忙,估计他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的情人,“我没有这个意思,其实我在宫中和含香公主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上次的冒犯纯属被人陷害,我也无意于抓你们回去,只是想和你们打个商量,对大家都有好处。”
蒙丹满心疑惑地坎坎坷含香,“他说的是真的?”
含香公主一般是不会说谎的,上次的事情确实是她和五阿哥,福尔康合谋陷害永璂,因此就点点头。
蒙丹脸色稍和,“那你说说看,怎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74 暂时安全
和蒙丹的谈判很顺利,永璂以前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口才有这么好,蒙丹除了脾气暴躁外,倒也算是一个性情中人。
最后两人达成协定:蒙丹保证这一路不伤害永璂,对永璂以礼相待,如果蒙丹和含香能平安脱险,就会在适当的时候放了永璂;永璂则同意只要蒙丹信守承诺,他回去后负责保证两个格格和五阿哥,福侍卫的安全。
蒙丹开始时觉得很没有底,“我凭什么信任你?万一放你回去之后你反悔不去救尔康他们,我不是也拿你没办法。”
永璂反问他,“那兄台你有其它的好办法去救福尔康他们几个么?要是有的话我就不再这里多啰嗦了,要杀要刮你们随意吧。”
蒙丹自然没有其它办法,他自己和含香能不能顺利逃脱还是个未知数呢。
“那你还不如选择相信我,况且我提的这些条件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大损失,你昨晚只是顺手抓到了我,咱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刻骨深仇,让你非要杀我不可。”永璂尽量稳住声音,慢慢地道。
看着蒙丹的神情有些动摇,永璂再接再厉道,“先前我对含香公主的冒犯只是个误会,我在这里再和她赔个罪好了。我可以立一个最重的毒誓,保证我回去后会尽我所能救那几人。”
含香公主忽然插口,“十二阿哥,你不用向我赔礼,那件事情并不怪你。”对蒙丹道,“我愿意相信他,蒙丹,这起码是个救紫薇和小燕子她们的机会,她们是被我们两个人连累的,要是她们受到了什么伤害,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蒙丹迟疑看看永璂,眼前的少年面色平和,眼光坦然,如清风明月,仿佛是可以相信的,再看看含香,含香对他微微点头,终于一拍手掌,“好,那我蒙丹就信你一次,你要说话算数,要是日后被我知道了你没有遵守承诺,那我天涯海角也要追杀你到底。”
永璂暗吁一口长气,心知眼前的局势是暂时没有危险了,颔首道,“你放心,我们中原有句俗语‘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在下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是大清的皇子,爱新觉罗的子孙,自当信守诺言的。”
马车狂奔了一日,傍晚时分停在了一个小镇边缘的一处院落门前,车子一停下,就从院中迎出来一个青年男子,身姿高挑,腰系长剑,英气勃勃,几步来到车前,“蒙丹,你终于到了,这是成功了吗?含香公主救出来没有?”
蒙丹率先跳下车去,对着那人一拱手,“萧兄,多谢关心,人已经救出来了,这次多亏了你们这些朋友帮忙,此恩此德蒙丹永远铭记在心。”
那姓萧的青年喜道,“救出来了就好,你先别急着谢我,我们还需赶紧安排下一步的去向。”
含香也跳下车去,双手交叉胸前行礼,“谢谢你,萧公子。”
那青年被美人晃得愣了一下,顿了顿才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含香公主了,果然名不虚传,公主你不要和我客气,我们和蒙丹是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是应该的。”
永璂看他们在车外寒暄得热闹,自己被捆着双手,跳不下去,只得又轻轻咳嗽一声。
姓萧的青年立时警觉,“他是…?”
“哦,是我顺手从宫中抓出来的十二阿哥,不过我已经答应不伤害他,等脱险后就放他回去的……”蒙丹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这个…,蒙丹,你这事可做得太鲁莽,你们两个逃走还好说,还从宫中劫走了一个阿哥,那事情就要闹大了,我怕小燕子她们留在宫中会有危险!”
蒙丹有些惭愧,“我们本想用他做人质的,没想那么多。”
那青年很是果断,“你们先进来,在这里待几天,千万小心,不要暴露了行踪,我这就赶去京城探听一下消息。”说罢伸手把永璂从车上拎了下来,“委屈十二阿哥也在我们这小地方住几天了,你只要别妄动,咱们自然不会来为难你。”
永璂无奈,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老老实实的和蒙丹,含香住在了这个离京城不远的小镇上。蒙丹果然信守诺言,不来难为他,只是对他严加看守。
第二天一早,蒙丹就发现了自己抓来的可实在是个大麻烦,要不是怕泄漏了行踪,实在想把他立刻扔回去。没得杵在这里妨碍他和含香亲近。
这个十二阿哥连衣服都不会穿,每天洗脸擦牙穿衣穿鞋这些事情统统搞不定。
早上蒙丹去叫人吃早饭,在门外等半个时辰永璂都不出来,实在等得不耐烦进去一看,里面那位正拎着件外衫仔细研究着扣子的构造,看他进来就歉然一笑,“累你久等了,我系了半天也系不上,所以想仔细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蒙丹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偏偏已经答应了他要以礼相待,不能对他恶言相向,况且对着这么张俊雅出尘的脸,他也说不出难听话,总不能让他衣衫不整地出去,含香还在外面呢,只得凑过去粗声道,“我帮你穿。”
好容易把人拾掇利索了,脸也凑合擦了一把,吃早饭时,又出了麻烦,小皇子看看那碗就不肯动筷子了,坐着不动,蒙丹忍气道,“你又怎么了?这里是农家,只有这些吃的,比不得你那皇宫里的锦衣玉食,凑合吃吧,不然就得挨饿了。”
永璂也对自己这么挑剔有些不好意思,可他实在是下不去筷子,“这个碗好像没洗干净啊,还有,能不能单独给我一小碟菜,实在抱歉得很,我不习惯和人一起吃……”
蒙丹憋气起身去找来了小院里萧剑安排照顾他们起居的农妇,让她帮忙把碗再好好洗一遍,另外单独盛一份饭菜来。
含香一直在替紫薇她们担心,愁眉不展,蒙丹不明宫中的形势,和他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看永璂斯斯文文地坐在一旁,忍不住问道,“十二阿哥,你觉得紫薇她们会有危险吗?她们到底是皇上的女儿啊,就算帮了我们的事情被人发现,可,陛下他难道真的能狠得下心来处置她们?”
永璂其实也觉得皇阿玛不会把紫薇,小燕子怎么样,特别是紫薇,她舍身救过皇阿玛的,就算事发,最多也就是训斥一顿再关起来了。
不过如果紫薇和小燕子在宫中的形势不危急,他永璂的形势可就要危急了,因此道,“别的不说,偷放刺客进宫就是大罪,蒙丹虽不是去行刺的,但皇阿玛和朝中大臣不会管那么多,所以只怕她们的情况不会很好。”
此时蒙丹正好进来,听他这么说立时就瞪他一眼,“你少吓唬人,说不定那两个格格什么事儿都没有,等萧剑打听消息回来就知道了。”
永璂不语,暗道,皇阿玛,您这次可一定不能偏袒她们啊,须得使劲处罚才行,不然儿臣可就危险了。
75 追兵
那位青年萧剑,永璂本以为他是蒙丹的帮手,后来才知道竟是五阿哥和福尔康在酒楼中认识的朋友。不禁暗暗咋舌,心想五哥和福侍卫可是够胆大的,竟然敢拉这样一个半路认识的江湖朋友来参与这些事。
萧剑在奔赴京城去打探消息后的第四天午间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一进门就急道,“蒙丹,含香,这回出大事了,这里不能再待,你们赶紧准备一下,我们一个时辰后出发!”
含香惊道,“出什么大事了?小燕子和紫薇她们怎么样,有危险吗?”
萧剑是策马狂奔回来的,这时实在累得说不出连贯的话来,就找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下喘气,又从旁边桌上抓过一杯茶来,一口气灌了下去。
那杯茶是永璂的,他为了免人疑心他要逃走,这几天都很识趣地老老实实地和蒙丹他们坐在一个屋里,要了两本书来看着解闷。倒也安安静静,比那两个劫持他的人看着还稳当。
而蒙丹在被他指使着倒了两次茶水后,干脆把茶壶带茶杯一起摆在他跟前,请他自便。
这时看到萧剑这么不讲究,冲进来就把自己剩的半杯茶喝了,忍不住小小白他一眼,心想这些江湖人可真是什么都不嫌弃,难为五阿哥能和他们混在一起,等会儿这个杯子可得让蒙丹去好好洗洗。
萧剑喘匀了气才道,“我那日一进京就发现局势不对,京畿周围到处都是关卡,京城内也到处是一队队的官兵,就去会宾楼柳青,柳红那里等了一日,想着尔康他们总会传些消息出来。谁知转过天来,京城中就传得沸沸扬扬,说两位民间格格犯了大罪,皇上震怒,第二日就要处斩。然后五阿哥和尔康就冲到会宾楼来了,说是公主的两个侍女禁不住拷问,招出了紫薇和小燕子与这事有牵连,两个格格先被下进了天牢,可是她们拼死不肯说出事情的原委和你们的下落,所以皇上一怒之下就要斩了她们。形势紧迫,我们也顾不得许多了,埋伏在她们被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