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原委和你们的下落,所以皇上一怒之下就要斩了她们。形势紧迫,我们也顾不得许多了,埋伏在她们被押去刑场的路上劫了囚车,现在五阿哥他们已经在南逃的路上,这里估计也不安全了,我一人绕道过来通知你们,赶紧跑吧,我们一起往南去,我义父在云南大理,先去投奔他再说。”
萧剑说完之后看看大家,含香和蒙丹都是一脸震惊,连永璂也是睁大了眼睛看他,就又冷冷地对永璂道,“十二阿哥,这就是你的父皇,残酷冷血至此,竟然连自己的女儿也能下手杀害!这样一个无情的暴君当皇帝,这天下的百姓还有朝中的文武大臣不知要受多少冤屈。”
永璂垂下眼帘,很是疑惑,也就这些自以为是的人能相信劫刑犯这么容易,听他的意思是谁都没受伤。他,五阿哥,福尔康还又那什么会宾楼的柳青,柳红一共五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半路从囚车上劫走了马上要被送去行刑的两个格格。不说别的,光是带着一点功夫都不会的紫薇跑路就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那些看押,监斩的官兵都是吃干饭的么?
这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圈套,他跟在乾隆身边的时间久了,比较熟悉乾隆的做事风格,这次怕是皇阿玛故意安排的,以便能追踪过来,不过他们也算机灵,知道分头行事,要是大家伙一齐逃到这里,只怕马上皇阿玛派的追兵就要到了。
他很不愿听人说乾隆的不是,合上手中的书正色对萧剑道,“萧公子,你口中的那个暴君我的父皇他也是五阿哥的父皇,紫薇的父皇,你身为他们两人的生死之交,在背后说朋友父亲的坏话只怕于理不合。”
萧剑愕然,他一直没顾上和这个被蒙丹顺手抓来的十二阿哥打交道,光是知道他是乾隆最喜欢的儿子,在宫中帮着他的皇后亲娘处处与紫薇,小燕子她们做对,不是什么好人。那日匆匆看了一眼,就觉得少年长得不错,难怪那个当爹的会喜欢。这时才发现这个十二阿哥很不一般。
萧剑本来以为五阿哥和福尔康那样的,就要算是少有的少年俊杰了,此时一比之下才发现五阿哥的这个弟弟更加不同,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雍容清雅,皇家气度,虽然年岁尚小,但行事沉稳,身处险境而不惊不怒,自有一番气派。
不再把他当个骄横的小孩子看待,也正色道,“我说的是事实,并不能因为他是我朋友的爹我就要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不再多啰嗦,直接起身,“蒙丹,含香,你们还乘来时的那辆马车先走,我把这里的事情安排一下,然后带着十二阿哥去追你们,已经和尔康他们约好,大家在此处往西南两百里左右的黄石镇碰头,到了那里我们再安排下一步的行程。”
蒙丹对于能摆脱永璂这个大麻烦很是庆幸,不过又有些替萧剑担心,提醒道,“你带着十二阿哥只怕路上要受累的,他连衣服都不会穿,碗筷茶杯什么的也讲究得不行。”
萧剑闻言皱眉,很有些轻蔑地看永璂一眼,“蒙丹兄放心,我们现在已经不需要他再回去给紫薇,小燕子求情了,要不是看在他是永琪和紫薇的弟弟的份上,我就在这里处理了他,免得泄漏了大家的行踪。所以,说不得大家一路从简吧,也别摆什么阿哥架子了。”
永璂暗暗叫苦,心说皇阿玛,您这招欲擒故纵虽然有效可也凶险啊!您就没有其它再稳妥些的招数了么!
于是蒙丹和含香先行,萧剑留下先嘱咐了此处住着的那农妇一家一番,给了些银两,让他们赶紧搬走,又细细将房前屋后查看一圈,确定没有留下什么惹人怀疑的地方,这才带着永璂上路。
看看永璂身量轻巧,干脆两人共称一骑,一路疾行,故意和含香他们走了不同的一条路,走到晚上,正好到了一处偏僻村落,敲开一户农家借宿,声称是兄弟二人,家中老父病重,赶着回去探望,因此错过了宿头。
永璂对于萧剑这种说法很是气愤,此时也看出这是个自诩侠义的人,谅他不能一刀杀了自己,此人也不比蒙丹的天性耿直朴实,自己就算摆出架子来也唬不住他,索性放开了,待到只有他们两人时就怒道,“你爹才病重呢,我父皇可是身康体健,长命百岁的!”
萧剑本来见他一直气派俨然,少年老成,忽然变了副嘴脸,抿着双唇,一双秋水美目使劲地瞪着自己,倒是觉得好笑了,“省省吧,你骂不回来的,我爹早死了,我现在孤身一人闯荡江湖,没有家人。”
“嗯?”人死为大,永璂自然不能抓着人家入土的老爹多计较,估计吵嘴架的话自己肯定不会是这种江湖人的对手,暗道皇阿玛,儿臣这吵架方面实在是不行,实在对不住了,您就吃点亏吧。叹口气,踏上两步,走到萧剑身前,微微张开双臂,“你厉害,我吵不过你。”
萧剑诧异,退后一步,“你要干什么?”
“更衣啊,跑了一天,这么累还不睡么?”
萧剑这个恨啊,永璂是没吵过他,可这个自然而然把他当小太监支使的架势更气人,“都说了这不是宫中,你那阿哥架子赶紧收起来吧,自己脱衣服!”
永璂想想也是,正想自己动手,忽听外面隐隐杂乱的声音迅速靠近,好像是有无数马匹疾驰而来,心头一喜,皇阿玛的追兵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是来得及,晚上还会再更一章
76 被嫌弃了
瞬间小农舍外就人声马嘶,沸腾起来,火把照得通明一片,亮如白昼,萧剑大惊,一个箭步窜到窗边,只见农舍的篱笆墙外,人马攒动,密密麻麻围得水泄不通,不知来了多少追兵。
回手一把抓住永璂,“你不许乱动!”
永璂看这架势知道是他皇阿玛派的追兵到了,心里郁闷,这是谁带的兵,也太没水平了,这么大张旗鼓,声势惊人地围上来了,就不能等晚上萧剑睡了后再派几个高手进来悄悄解决吗?现在这样不是逼着萧剑拿自己开刀?到时候众救兵投鼠忌器,搞不好就得放他走。
房外已经在喊了,“里面的人统统出来!”
那农户一家子人吓得半死,不知为什么才躺上床就祸从天降,战战兢兢地在他家老爷子的带领下出门,只叫,“军爷饶命,小人一家都是良民啊!”立时有人上前将他们带过一边,叫道,“还有人呢?统统出来!”
萧剑咬牙道,“这个狗皇帝如此狡猾,竟是派人跟踪了我们。”回头瞪永璂,一翻手,一把雪亮的匕首就架在他脖子上,“那就不要怪我,只好借阿哥你脱险了!”
永璂很怕他一个激动手下打滑,尽量把声音放得平和些,“萧公子,你不要紧张,我担保你性命无忧就是。”
萧剑恨声道,“我凭什么信你,况且要是被他们抓住,那可是生不如死!”拉着他一步步走出房去。
来到外面一看,只觉脚下发软,一排排的弓弩手团团围在四周,全部已经摆好箭在弦上的架势,对准自己,那箭头显然都是锋利无比,似乎还喂有毒药,在火光下闪着蓝汪汪的精光。
永璂也有点腿软,很想把这次领兵的人抓过来骂一顿,这么一个玉石俱焚的架势,是想救他还是想害他啊!再一抬头,顿时骂不出来了,只见他皇阿玛就在对面,被一群侍卫护着,端坐马上,紧紧绷着脸,正盯着他和萧剑呢!
萧剑稳了稳神,提声叫道,“让能做主的人来和我说话,奉劝你们都不要轻举妄动,我手上这位可是十二阿哥,要是在下不小心伤到了他,只怕你们回去不好交代。”
乾隆低声向身边一人吩咐了几句,那人躬身答应,分开众人催马上前,永璂认得是御前大臣札尔丰阿,乾隆的亲军营如今就是这人在执掌。
札尔丰阿高声道,“萧剑,我劝你赶紧放了十二阿哥,否则的话…”朝身后一挥手,有两个人被反捆着双手推了上来,竟是他们前几天住的那家农妇两口。本是被萧剑安排搬家的,不想这么快就被抓住了。
萧剑大怒,低声道,“卑鄙!”喝到,“你待怎样?”
札尔丰阿道,“你放了十二阿哥,我这里就放你走,这两个人也一并给你,怎样?”
萧剑没想到他肯做这种交易,心下起疑,“你先放开他们,再牵三匹马给我。不许追,我们走出二十里后就会放人。”
札尔丰阿立刻摇头,“那不可能,你那边放十二阿哥过来,我这边放这两人和马匹过去,我不让人拦你们走就是。”
萧剑冷笑,“那我怎么能信你,万一我放开十二阿哥后你一声令下万箭齐发,我们往哪里去躲?”
………
两人你来我往一时僵持不下。
永璂被那把匕首架在脖子上,实在感觉不好,又怕萧剑一个着急误伤了自己,脖子上被划一刀可是很危险的,只好奋力自救,轻声道,“萧公子,我劝你相信他的好,速战速决,否则的话,亲兵营中的高手趁你们废话连篇的时候从后面绕过来偷袭,你就腹背受敌,防不胜防了。”
萧剑一惊,也轻声道,“你怎么知道?”
“这还不简单,这个和你喊话的人是札尔丰阿,他是御前大臣,堂堂的从一品大员,为人何等的精明,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在这里和你扯这些几个时辰也扯不清楚的废话,他这明显是在拖延时间,”轻轻叹一口气,“我看你们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何苦枉送了性命,萧公子,你信我一次,赶紧答应他,带着那两人走吧,札尔丰阿身份很高,当着这许多人说出的话,应该不会反悔的。”
萧剑心中天人交战,也知道眼前形势无比的危急,大清皇帝连自己女儿都能说斩就斩的,要是抓到自己那就更加不必客气了,一咬牙道,“好,我信你一次。”冲着札尔丰阿叫道,“这位大人,你发个誓来,保证不会阻拦我们离开,然后我们就换人。”
札尔丰阿听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