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奈奈咳咳两声,就从转椅上站起来出了办公室,大村之柱随即朝手下使了个眼色,也不紧不慢做做样子在办公室门前溜达了两圈后出去了。
大村之柱站在奈奈面前,一开口说话就是诉苦水,“小松社长,麻烦您好好劝劝少爷,让他不要和夫人对着干了,这对他真的没有好处的。您不知道,今天少爷真的惹怒了夫人,少爷脸上的掌印就是夫人打的,夫人平时什么事都是依着少爷,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就争吵了起来,您看少爷现在的样子……看了都让人心疼,您好好劝劝他,让他回去向夫人好好认错。”
奈奈一脸的无语,大村之柱的苦水还没有诉完,“主要是劝少爷今天早点回家吧,您知道……呃……今天是我和我妻子结婚五周年纪念日,这么有意义的日子,我妻子早早的就做好了晚餐要好好和我庆祝,如果我回去晚了,我就可能面临要和妻子离婚的危险,小松社长,您一定要帮帮我,现在已经快四点钟了,离六点钟没多长时间了,我……”
他还没说完,奈奈就已经一副‘你死定了’的眼神看着大村之柱,大村没她这眼神看得莫名其妙,抓抓脑袋,“您……”
“你可以回家了。”身后传来的是工藤郁香阴测测的声音,大村之柱一听,身体反射性的立刻站直了身体,僵硬的转头,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少……少爷……”
“你可以回家了。”他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声音却依然的阴冷。
“我……我……”大村之柱又不是傻子,他要真这么听话就走了,那铁定被开除,混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混上了保镖队长,哪可能就此说拜拜。哀求的又转过头看向奈奈,那黝黑黝黑的四方大脸上一双绿豆大的眼睛闪着水光看着奈奈,奈奈被他的眼神看得一阵的不自在,又咳咳两声,“工藤君,算了,大村先生也是情有可原。”
“哼。”
“大村君能先离开下吗?我先和工藤君好好谈谈。”
明显是过去难关了,大村之柱那个激动啊,点头哈腰着傻笑着就回办公室去了,奈奈走到工藤郁香的跟前,“走吧,陪我去楼上吹吹风。”说罢不看他径直走向了电梯口,工藤郁香闷闷的跟着后面。
电梯在最顶层停了下来,两人又走了几步楼梯才到大厦的露天平台,奈奈双手搭在平台的围栏上,耐心的问,“说吧,怎么了?”她话音刚刚落下,肩膀就被人从后面拥住了,脖颈处那明显的湿感让她知道这个平时总喜欢笑的少年哭了,她也没在说话,由着他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哭,生活,谁又能万事如心呢?
NO。47谁可乱心
其实工藤郁香没哭多久,也没掉多少眼泪,只是毕竟还年轻只有十六岁而已,到底是脸皮薄,有些害羞了,趴在奈奈肩上不愿意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奈奈。
奈奈暗自觉得好笑,虽然平时看上去沉稳又内敛,行事作风也有家族风范,但遇到委屈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哭。戏谑的拍了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工藤君怎么比女孩子还忸怩?我的肩膀都酸了呢~”
倏的一下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工藤郁香满脸的通红,说话都说不全了,“我……我……那个……抱歉……”他的眼睛因为刚才的哭泣有些红肿,本就精致的五官在下午不太浓烈的日光下显得有些俊美的可爱,不敢直视她的视线,一双碧绿色的眸子飘忽不定。
看出他的不自在,她也不再戏谑他,略敛了笑,不再问他哭泣的原因,随意跳开了话题,“工藤君饿了吗?”见他一脸的怔忪,似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转了话题,奈奈笑得越发深邃,“我饿了呢,午饭几乎没吃,工藤君请我吃外卖?”
慌乱的心在她清浅的声音中逐渐变得平静下来,嘴角重新挂上平日充满朝气的笑容,大声回道,“好!”
外卖叫的是炸酱面,工藤郁香问奈奈想吃什么,奈奈没有犹豫直接就是她想吃炸酱面,于是保镖头大村之柱被喊到了顶层,工藤郁香沉着脸吩咐他去叫了外卖。
两个人并肩坐在地上,背靠着石灰围栏,奈奈不客气的用筷子把工藤郁香碗里的肉丝抢了过来,看得工藤郁香那个无语又好笑,面吃完了,奈奈站起来随意的在裤子上拍打了几下,却因站得动作太猛,再加上身体还有些虚弱,竟摇摇晃晃差点又跌坐在地上,幸好工藤郁香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工藤郁香有些着急,“刚才就觉得你今天脸色特别不好,我以为是我多心了,你哪里不舒服?”
摆摆手,定定神,奈奈将身体一半的重心靠在他的身上,腹部却在这时又突然开始绞痛起来,明明刚吃过药没两天……她咬着牙不让自己疼晕过去,艰涩的开口,“药……在衣服里……拿出来……”简短八个字,她说得何其费力,粗重的喘息昭示着她惨败身体的忍耐极限即将来临,工藤郁香哪里还敢耽搁一点,慌乱的从她上衣兜里掏出一个白色小药瓶,听着奈奈接下来的示意,凌而不乱的倒出两片药放进她的嘴里,这里没有水,所以他果决的将她直接打横抱起仓促的去按电梯,他没有时间去细思眼下的疑问,因为奈奈的样子太吓人了,他不敢耽误,窝在工藤郁香怀里的奈奈就如飘荡在浮云中,间接的失去了意识。电梯一溜的下滑,就像工藤郁香此刻的心态,直跌谷底。直到了缘缘斎公司的楼层他抱着她踉跄着快步走了出来,不敢颠簸的太厉害,他的动作小心又带着某种焦虑的迫切。
看到工藤郁香抱着奈奈回了公司,整个缘缘斎立即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如果不是绯村雅正心思冷静得快,还不知道要乱到什么时候。
接过大村之柱递过来的热水,工藤郁香小心的扶着奈奈的肩膀,让她靠在他的怀里,举着杯子一点一点的将温度适中的开水送进她的嘴巴里,奈奈疲惫的摆摆手,工藤郁香知道她不想喝了,将杯子随手又就递还给了大村之柱。
绯村雅正皱着眉,“这是怎么回事?”明明一个小时前还好好的,现在……面前的她就像是刚在漂白水里泡过一样,惨白的渗人,嘴唇也咬出了血丝,整个人看上去羸弱的不堪一击。
工藤郁香扶着奈奈重新躺下,在又一次确定了她坚决不去医院的决定后,无奈非常,见她的情况逐渐稳定了下来,工藤郁香和绯村雅正相继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外,工藤郁香将刚才奈奈突然发病的经过向绯村雅正叙述了一遍,最后他总结道,“她随身带药,说明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此刻,他的脸色也因为奈奈的事苍白的可以,心有余悸。
William此时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两人的面前,黑色的发不羁的顺落在面颊两侧,他环胸直立,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口中喃喃,“看来她这病确实不假。”
“你什么意思?!”本就烦躁非常的工藤郁香此刻听他话中的意思立刻就揪住了他的衣领急问。
William不急不缓的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挪开,不在意道,“字面的意思哦~Edward说她怀孕时身体受到损伤,所以留下了病根。”末了又特意加了一句,“不能根治的病根哦~像那样的疼痛要伴随她一生呢~”William虽然是在英国长大的混血儿,日语说得却很好,声情并茂,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幸灾乐祸,看得工藤郁香那个怒啊,恨不能将面前的男人拖出去卸了。
绯村雅正站在一旁,眉头皱得死紧。所谓的怀孕时身体受到的损伤指的应该就是社长当年的自杀未遂,刚才看到工藤郁香抱着她回来时的样子,说实话那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都没办法正常呼吸了,窒息的绞痛。
William目光幽幽,刚才远远的看了眼苍白似雪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很不喜欢病怏怏的她啊,总觉得很刺眼呢~
伊织俊也疲惫的走回办公室,最近公司内部的状况越来越多,他年轻,坐上董事第一把交椅的位置名不正言不顺,本该为继承人的父亲被他所取代,谣言满城风雨,虽然他已经极力的打压和巩固自己的地位,只是……那些老家伙们哪可能这么容易就信服他?
伸手揉捏了几下眉心,叹口气,睁眼时,已是和平时一般的冷静、沉稳。他不会向任何人低头,能得到今天的位置他付出太多,想打压他?哼,要看有没有那实力!
婉转的钢琴铃声突然响起,看着号码,不自觉的又无奈的皱起了眉心,电话接通,“William,我说过上班时间不要打电话给我。”
“啊——”他故意拖长音,“Edward有说过吗?抱歉,忘了呢~不过……我可是有重要消息要透露哦~”他总是喜欢时不时的逗弄依织俊也一番,不是出于恶意,只是觉得逗弄他委实有趣,不得不说,这其实也是William·Ferguson的生活乐趣之一,平凡的日子,不适合他啊……
“有事快说。”他不耐得冷哼,瞟了眼办公桌上厚厚一打的文件,他就突兀的有些烦躁。
“其实也不是很重要啦,只是你那颗漂亮的小棋子刚才病发了呢,那脸色,白得吓人,连我都于心不忍,真是可怜的女人。”他故意放慢了语速,口齿清晰,一字一字,透着股无言的冷漠。
依织俊也淡淡哦了一声,“没死就行。”
“Edward你太狠心了吧?”
“棋子罢了,只要不耽误我的计划,什么都好说。”
“无趣的笨蛋。”
放心电话,依织俊也仿似没有受刚才的电话一丁点的影响,淡漠的拿起一份文件就看了起来,只是刚看了几个字就怒不可及的将手里的文件唰的一下狠狠扔到了地上,又拿起一份文件继续看,继续扔,直到扔无可扔的时候,他终于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把复责这些文件的负责人全部叫来挨个狠批了一顿,其中有一个还被他给骂哭了。
火是撒了出去,可是他还是觉得心里闷得难受,总觉得有股足可令人窒息的怒气怎么也发不出来,不是因为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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