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不轻饶的。”他说这话的时候,直视二人,“不管你们过去是大侠也好,军官也好,如今都是我的跟班,若不是我,你现在还在路边插标卖首,而你也早被你的上级枭首示众了。而且都是死契,若是逆了我的意,我是打也打得,骂也骂得,严重了到衙门告你们个刁奴欺主,砍了脑袋,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两人心中凛然,齐声应是。
贾琮又给另外两个人起名叫做鱼肠和割鹿。
给家仆小厮起名起到这种地步的,贾琮这也算是天底下头一份了,实在是这次被刺的事情将他给惹恼了,之所以这么起名字,就是告诉对方,你既然出招了,我就要亮剑,绝不退缩,刀上染血,拼个你死我活,你有刺客,我有鱼肠,惹急了我,宝刀割鹿,闹你个天翻地覆!
31舍利子
贾琮补齐了小厮,心中有了底气,这才宣布自己已经彻底养好身心,可以出门行走。首先要去见太子报平安,然后还要去谢南安王的救命之恩。
看太子时,他准备了一盆天工院出品的夜光草,并不是真正的植物,而是用软木和金属做成的,远远看上去,就是一盆细嫩的青草,上面点缀了一些白色的小花,花蕊里有光能结晶的粉末,白天时候能够吸收太阳光,到了晚上就会发光,亮晶晶的很好看。
给南安王的是一个水族箱,贾琮在听雨轩里面有一个已经做好的水族箱,是整整几面墙的,贯穿三个楼层十几个屋子,有的房间里是一个玻璃球,有的房间里则是大屏风,走廊上还有玻璃栏杆以及花样装饰物,里面都是自由自在游动的小鱼,收集了各种难得的鱼类和贝类。
这个自然不能给南安王抬去,就算是想搬出去也没有办法,除非把房子拆了。
贾琮在天宫院里给南安王另作了一个水族箱,大约有一立方米的体积,里面有假山,水草,珊瑚做成的小树,还有一艘沉船,在听雨轩自己的水族缸里捞了六条孔雀鱼,两条玻璃猫,两条接吻鱼,六条七彩神仙,四条黑身燕鱼,一对女巫骨螺和一对宝石钟螺。
他在空间里做好了,到自己在城南的小院里拿出来,让几个小厮抬到马车上,周围都用布帘挡好,然后运去南安别苑。
到了南安别苑,七曦并不在这里,小管家晨光笑眯眯地把他迎进院里:“贾公子怎地今儿个才来?我们王爷前几年还念叨着,竟是真个惊吓的严重,这许多天都不见好,还要派我过府去瞧瞧呢。”
贾琮客气了几句:“王爷今天还过来么?”
晨光笑道:“本来是不会来的,不过既然贾公子您在,王爷是务必回来了,我已经命人去通报了,公子暂且到客厅里吃茶少侯。”
贾琮摇头:“不好,我这马车里装着给王爷的礼物,宝贵得很,他若是来,我就给他,如果不来,我今天就拉回去。另外这东西娇气得很,一个不好就要弄死了,所以我得在这里看着。”
晨光心里暗暗惊奇车上到底装了什么东西,竟然让他宝贝成这样,见他满脸固执的模样,也不多劝,只命人把茶几椅子搬到院里来,因天气炎热,又特地打了个棚子,沏了上好的茶给贾琮。
不多时七曦便赶了过来,一看到贾琮便笑道:“你当初走的时候,可是说过要来我这里学武的,结果我这师父也找好了,你却始终不露面,连你那忠仆也不过来,我还寻思着,你是嫌弃练武辛苦反悔了呢!”
贾琮嬉笑道:“才不会呢,我从小到大,是最不惮吃苦的,原来我家母亲大人总说我黑眉乌眼,成日家活猴一样地乱窜,只后来入了学,这几年才稳重了些。”
看着眼前白白嫩嫩,文质彬彬的贾琮,七曦笑道:“我倒是真想看看你像活猴时候是个怎样光景呢。”他从外面进来,路上赶得渴了,也不跟贾琮见外,端起桌上的茶碗就灌了一下子,然后冲小管家晨光点头,“你这茶做的是越来越好了,该赏!”
晨光躬身笑道:“只要王爷高兴,咱们这些人自然就是心满意足的了。”
七曦跟贾琮隔桌而坐,捻起碟里的瓜子:“听说你这次来给我带了礼物,若是我不来看你还要拉回去,就是在这马车里了么?”
贾琮点头:“我这宝贝来历不凡,此时九霄天外,异域之中,仙人用的宝物,那是地仙火泥,天仙注水,雷公铸炼,电母吹风……最后还要去王母娘娘的瑶池之中,取来仙鱼仙贝……”
七曦听他满嘴跑火车,饶有兴趣地边吃着瓜子边听。
贾琮大忽悠了一通,然后说:“还请王爷将眼睛蒙起来,待会定然有个大大的惊喜。”
七曦笑吟吟地道:“我到现在还真是有些好奇那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了。”他命人取了一条丝巾,蒙在眼睛上在脑后系了,然后说道,“这回可以了吧?快快拿出来我看。”
贾琮这才让亮剑他们打开马车的门帘,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鱼缸抬出来,这东西刚一亮相,顿时就引得院子里一片的抽气声,七曦当时就忍不住要把丝巾摘下来,贾琮一把按住:“你若是现在看了,我就立即拉回去,不送给你了。”七曦只得忍耐。
晨光是极有眼色的,赶紧让人抬了八仙桌到院子里来,将水族箱摆在上面。
“可以了么?”七曦有些迫不及待。
贾琮过去绕道他的身后,把丝巾解开,猛地一把拿掉:“看吧!”
七曦一眼就被那神奇的水族箱给吸引了,首先这么大的玻璃器皿就够让人惊叹了,就算是他这样的人家,这样大的玻璃用具也很少见,因此时中国还不能够制作出纯净的玻璃来,只能从西洋进口,玻璃器具易碎易破,运过来的大件都是价值连城,大多都是把玻璃运过来,再进行中国式的加工和制作,往往镶嵌在其他器具,比如屏风和箱柜上面,却从来没有这样通体只用大块玻璃制成的东西,而且那玻璃的厚度也必常见的多了一倍。
可以说,单是这么个玻璃箱,就是无价之宝,里面装着的鱼螺就更加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南安王府的人,包括七曦在内都在内心惊叹: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鱼呢?
“你这东西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七曦不敢置信地问道,他料定以贾府的财力,如果单拿外面的那玻璃箱,倒也能成,但是里面那些奇异的鱼螺,就连他这个王爷都没听说过,一时间他都在怀疑,莫非是四大家族从海外弄到了这奇异鱼种,合伙弄了这一出来,让贾琮来给自己送礼来了?想到这里,心里便很是有些不痛苦。
贾琮眯着眼睛笑问:“你别问我是哪来的,先说你喜不喜欢?”
七曦道:“我自然是喜欢的。”
“那就成了!今天来给你送这宝贝,一来呢是感谢你当初对我和两个小厮的救命之恩,二来呢,也谢谢你帮我找老师。”
“就这些?”
“就这些啊,两条,一条是感谢你救我,第二条是帮我请师父。”
“这样还好。”七曦满意了,走到桌子旁边,近处观看那些鱼螺。
贾琮给他介绍:“这两条鱼,叫燕鱼,你看他们,想不想小燕子?”
七曦点头:“还真是,身上有黑道道,尾巴也像。”
“这个叫做七彩神仙,这个是宝石猫……”
“那这个是什么?”七曦指着在假山后面唇口相接的两个小家伙。
“那个是接吻鱼,哈哈,你看他们亲的,像不像两个人在亲热?”
“这个名字俗气。”七曦脸上有些泛红,“那个螺儿生得奇特。”
“是啊,那个叫做女巫骨螺,传说中在西方有一种巫师,就类似于咱们这边的术士,他们用的法器是一种法杖,就跟咱们这里的道士用桃木剑一样,这螺长得就像他们的法杖一样。”
七曦有些不敢相信:“他们用的法杖会长成这样,到处都是尖刺,拿在手里也不怕炸破了皮?”
贾琮有些语塞,这些话本来就是他随口编出来的,一时接不下口,便又说那宝石钟螺,:“在天上,仙人用的钟表,既不是沙漏,也不是西洋的那种怀表,而是一种宝石做的钟,就像这两个螺儿一样。”
七曦笑道:“你又胡扯,仙人还需要用钟表么?人家掐指一算,前一千年,后五百载就都知道了,还用钟表做什么。”
贾琮有些恼羞成怒:“好心给你讲这些鱼螺的来历和传说,你不爱听就算了!全当我的一片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一锅炖出来喂狗吃了!”
七曦笑道:“我不过随口说说,你莫生气。”又哄道,“你大老远地特意来给我送东西,我感谢还来不及,哪能是诚心惹你的?正巧我前些天也得了个好玩意,本来就是想给你的,只是你一直不来,如今给你拿去,且看看喜不喜欢。”说完便从身上解下来一个绣着莲花的香囊,很是郑重地递给贾琮。
贾琮有些狐疑地接过去,打开香囊,看见里面都是一粒粒各种颜色的珠子,共有七颗:“这是?”
“这是太兴寺元觉禅师圆寂之后,火化所得舍利子,我求来了十四颗,七颗放在我母亲的福堂里用水晶塔供奉着,这七颗平时就戴在身上。”
“舍利子?这东西不是结石么,呃……”
七曦赶忙伸手把他的嘴巴堵住:“不要胡说!”
32论危机
贾琮每日仍去东宫伴读,太子先后两次中了邪术,旁人俱束手无策的时候,都是为他所救,因此在太子的心目当中,潜意识地就把他当成一个倚靠,平时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都来向他请教:“皇后已经开始往朝廷里安插势力了!昨天还让她娘家的弟弟唐玉白做了兵部侍郎!”太子有些委屈地说。
贾琮给他分析:“皇上这也是没办法,陛下初蹬大宝,上头有太上皇压着,还有几个虎视眈眈的兄弟,必须借助外戚的力量,太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