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冷半暖秋天
熨贴在你身边
静静看着流光飞舞
那风中一片片红叶
惹心中一片绵绵
半醉半醒之间
再忍笑眼千千
就让我像云中飘雪
用冰清轻轻吻人脸
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
留人间多少爱
迎浮生千重变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
别问是劫是缘
像柳丝像春风
伴着你过春天
就让你埋首烟波里
放出心中一切狂热
抱一身春雨绵绵
凤灵源指拂琴的手勾出了往日的迷惘。她还会放出心中一切狂热,抱一身春雨绵绵吗?是劫或是缘,是谁说得算?
泉水中,孙沿海浸落其中。倾听一墙之外的寂寞情愁。两年来,他一直都不曾真正了解她。天真地以为接近她就可以被认知,最终却发现自己离她的距离越来越远。
当她看到别有洞天的密室仅仅只是个温泉时,他不确信地盯着她。
“你是第一个踏入温泉的人。”她只是淡淡地说,把他放在泉池的边缘解除他心中的忧虑。
孙沿海迟疑地看着脚下迷雾缭绕的泉源,心中异样。这并不是他所担心的。
“这里冰和毕娘都不曾来过。”凤灵源说,像是在知晓他的不安,声音依旧淡薄如风。那风却吹走了他心中的严寒。
“我帮你脱衣。”她伸手要褪去他身上的衣物却被他躲开。
“你我都是女人。”她的话如雷电般在他心中炸开。她是女人,但他是吗?
最后在他的一再坚持下,她退让了。因为她的退让,他听到了属于她的缠绵。
雾水笼罩着晶亮的双眸,不知是温泉放肆的进入或是眼睛不忍的疼痛。
泪,浇落在泉池中。不知泉源中是泪或是水。
“身子以后要多注意些。”坐在卧椅上,手拿着酒杯,凤灵源对着走出浴泉的孙沿海冷淡道。
“瑞是你的爱人吗?”压积在心中两年的心酸,他不想再承担。
“姐姐是在担心妹妹吗?”凤灵源冰霜的黑眸,散撒出来自地狱的致命的诱惑。瑞,她已好久不敢去想了。
“你很爱他对吗?”孙沿海知道,他从两年前就知道在她的心里只有一个瑞。那个名字犹如一把利刃永插在他的心中。
“他是我的父亲。”凤灵源摇晃着酒杯中的清醇,瑞是她的父亲这是不能更该的事实。
“你爱上了自己的父亲……”未完的话被一只突如其来的手掐断。
“天色晚了,姐姐不想回吗?莫非姐姐也要做妹妹的暖被人。”玩弄着手中修长的粉颈,凤灵源轻挑的眼中尽是冷夷地戏弄。
孙沿海惊讶望着这个不知何时来到她跟前的女子,心中冰冷一片。
“孙家小姐真要沦落到做一个下流女子的侍奴不成?”修长的手不安分地来到细腻的脸颊。言语中带着鄙夷的嘲弄。
“刘君源,你太过分了。”孙沿海恕吼,举起手向凤灵源脸上挥去。初听她的污辱,心中像冰刺般疼痛。而再闻她的冷酷,心中更是欲绝不堪。
凤灵源动作快速却又不失优雅接过挥向而来的手,更是放肆地抓住另一只蠢蠢欲动的手,冷笑:“孙家长女是吗?但据我所知孙家仅有一男并无女子。不知孙沿海,孙姐姐和孙滨有何关联?”
第一一章 何为情爱(二)
孙沿海美目大睁,她何时知道的?
“姐姐确定你和那孙滨有所牵连吗?姐姐不觉得自己的面貌太过于柔美了,尤其姐姐这纤细的身子,让妹妹都怀疑你是那个真正的孙家公子假扮而成。”握着柔弱无骨的嫩手,凤灵源盯着近在咫尺的素雅容颜,邪笑地打量着两年来一直跟随在她身边的美人。
“刘君源你无耻……”孙沿海抬起脚便向凤灵源的脚面上踩去。却又再一次地被她轻易地拦下。恕火酡红了白皙的双颊。
对于“刘君源”三个字凤灵源向来很敏感。如果前世的刘家大叔知道自己盗用了他的名讳,估计这会儿指不定在哪拿小草人扎她。想到这里她全身都在打冷颤啊!都怪那个刘武毕,再怎么思念弟弟也不能硬把她不喜欢的名字塞给她啊!
“姐姐这么着急对妹妹投怀送抱,看来妹妹真艳福不浅啊!”把孙沿海紧扣怀里,不容她有一丝挣扎。腾出一只手解散胸前美人盘旋的发髻,眼眸的深渊多了一些让孙沿海胆战心惊的幽深。
“告诉我,以前你见过我吗?”对于眼前的孙沿海凤灵源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有何指教?”孙沿海倔强且倨傲地仰起下巴望着不断给他施加压力的凤灵源。她既然忘记,他又何须提醒。
凤灵源紧捏那小巧美丽的小巴,无视怀中奋力的挣扎,捏着小巴的手转移到孙沿海的胸前。嘴角挂起嘲讽的笑。
“你很希望我娶孙敏淑吗?好,我娶孙敏淑……”凤灵源话刚出一点就听到门口瓷器破碎的声音。
她抬头望去,早已人去门空。留下一地的碎裂证明了刚刚的声响并非幻听。很想去安慰打乱她心的人儿,但眼前的事实怎容她解释!她与怀中的孙沿海衣衫不整地交缠着,手更是过分地剥开孙沿海上身的衣物,致使属于男子身体的春光不断外泄。就是眼神再不好的人也能猜出一女一男发生了什么事情,何况身为影子侍卫的冰眼神更是好的没话说。
孙沿海满含屈辱地闭上眼睛。她一而再地忽视自己的存在。
“睁开眼睛看着我。”凤灵源冷酷地命令。
泪,划过精美的腮。紧闭的双眼抗拒外界的纷扰。
凤灵源烦躁地搂着孙沿海。她最见不得男子落泪,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是无恶不作的大混蛋,虽然事实上也是如此。
手指轻拭美人的脸颊,他虽不如瑞的绝艳,不同的容貌却有着和瑞相似的紫衣让凤灵源久久不能释怀。他甚至有着超出瑞的温润。迷惑当时的自己怎会把他和瑞交混。莫非是她太思念故人了?
“不要哭了。”凤灵源不耐烦地吼道,声音却不觉中软了下来。
恕吼声像是给了美人鼓励似的。孙沿海眼角的泪掉地愈是汹猛。
凤灵源惊惶失措地看着眼前我见犹怜的美人,不知如何是好。
薄唇像醇酒般地烙上美人的眼角,温柔却又狂热地吸吮着一颗颗晶莹的泪珠。
美人被吻地忘记了哭泣,只是怔怔地睁开眼睛,感受从眼角到耳垂的燥热。
“不哭了?”凤灵源无奈地凝视着眼前思绪不知跑到哪里去的美人,温柔的声音中夹杂着责备。“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才是真正的孙敏淑?嗯?”
美人呆呆地望着凝视着他满目含情的凤灵源,咬紧下唇不让心中的震撼泄出。原来她没忘记他。
“我以为你忘记我了。”在她面前,他怕自取其辱。
“你以为我忘记你了,所以才找来个了假冒的孙敏淑。你以为我忘记了,却看着我不分昼夜地去寻找你。你以为我忘记了,却在旁看着我的焦头烂额。看到你找来假的敏淑知道我有多生气吗?我真怕自己忍不住把抱起起你打你的小屁股。难道我就这么不入你的眼,让你这么着急地要把我拱手让人。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妄想逃离我是吗?敏淑?”惩罚似的,凤灵源狠咬着孙敏淑白嫩的耳垂。
孙敏淑吃痛地轻呼。好不容易止住的晶莹再次绝堤,但这次是欣喜的泪水。
她没有忘记他,她依然记着他。这种认知,孙敏淑心欣如狂。这样就足够了,他并不奢求是她心中的唯一。只要在她的心里能有一席属于他孙敏淑的位置便足够了。
“你身上的寒毒是我当日留下的吧!”凤灵源盯着孙敏淑胸前的若有若无的白色雪花,眼中带着薄弱的伤痛。并非她真的无爱,只是她注定了是个不能爱人的人。
轻轻颔首,他从不后悔那日被她夺走了初夜。
拥着孙敏淑入怀,怜惜地叹止,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对于冰,她是愧对。两年来冰至今还是冰洁之身,冰又怎能不怨她。可是她又怎能自私地再把体内的冰寒之毒转于最爱她的人。她不能,她不能……
何为情爱?她不懂,她一直都不懂。现在的她甚至怀疑对瑞的情是真还是假?何是情?她不知,她一直都不知……
第一二章 为君之人(一)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元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肃冷的房间,烛光摇曳。
牧冰淇举起酒坏,轻吟着深爱的她最喜的诗。啜尝杯中的辛辣,流入心口的有酸、有苦、有涩。
今夜,她的臂弯再不专属于他。他眷恋的胸怀已依偎了他人。他,是否成为了她生命中的过往?酒杯的空荡一次次数的蓄满,玉壶中的琼酿在唇齿间消散。
牧冰淇掩面伏在桌上,放任不知名的腥咸与苦涩将他埋藏。多年的等待,只是一场幻梦。梦过无痕,风过无声。
坐守在床沿边,凤灵源抽回被熟睡的孙敏淑绕缠的手。掩盖好梦中人身上的被褥,起身向左侧的屏风后随手拿起一件黑色的披风。双眼扫视房间,再无异样,方才合门而去。
门,被人轻轻推开。惊扰上了桌上人儿的娥眉。牧冰淇不安地颤动着他那卷翘含带雨露的睫毛。
凤灵源推门立收房间的狼藉一片。星目中溢出流光的艰涩。她解下肩上的披风,上前。包上掌间娇弱的身子。修长的指温柔拭去苍白素颜上的清晰泪痕。
纤纤素手紧紧拽拉身上的披风,她残留的体温舒缓了牧冰淇心中的凉苍。
拭泪的手忽然来到额头。凤灵源目光微冷,紧缩的眉揉皱了额上的黑色丝绸。寻视房中无自己需要之物,凤灵源收回冰冷的手,准备去取些药物。
刚要挪动的脚步被一双纤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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