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挪动的脚步被一双纤细的手拦住了去路,玉手缠上凤灵源的腰间。
“源,不要走。”不要丢下他。察觉身边的爱人远离,惊怕这一离去会成为永远。牧冰淇恐慌地站起呼喊,手如菟丝绕上凤灵源的腰,头深深地埋进他思恋到疼痛的胸怀。
“你生病了!现在我必须去找些药品。”凤灵源低头一个安抚的轻吻落上牧冰淇烫热的额头。
像是抓到了溺水中最后的一根浮木,在怀中的牧冰淇则更是紧抓着凤灵源胸前不放。爱人的关怀点燃了他心中低处的强烈欲望。被火燃烧的红唇迫切地摸索上凤灵源的唇,热情而奔放。
“告诉我,你是不是喝了毕娘给你的‘泠泉’?”感受到怀中牧冰淇异常的温度,凤灵源躲开被他缠绕的唇冷静地问道。
“毕娘说这酒可以让冰淇忘掉烦忧。”含糊地回答,迷醉的双眸泛出了动人心魄的光芒。唇再次袭上了凤灵源的冷唇。
自从两年前被凤灵源娶回,并在凤灵源强烈的要求下,牧冰淇必须同她一样称呼刘武毕为毕娘。
凤灵源不安地拉开牧冰淇苦笑,“泠泉”是毕娘特意为自己身上的冰毒而量身定做的补药。女子喝了它自然是强身健体,而且它更是驱寒的良药。但若是男人不小心喝了它,不单单会落得欲火难堪的结果。因怕这酒会被别人不小心拣了去,凤灵源更是千万嘱咐刘武毕把“泠泉”放入无人的地方。却失策地不曾想到大意的毕务会拿这酒给了冰淇。
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冰毒又将近发作了吗?凤灵源轻叹,不知是怪娘亲为自己的疼爱牺牲了冰淇来延迟她身体逐渐的恶化?或是痛恨自己无能为力的懦弱?
腰间的双手不安分地挑逗着凤灵源的每根神经。
“冰,别在玩火。”凤灵源眯起双眼,目光,深沉如墨。
回答她的是牧冰淇狂热的娇唇。吻,挑开了爱人额上的丝绸;吻,点燃了她心中如同眉心的火焰;吻,被丝丝冰凉而令他期待已久的唇占领,攻战开心中的万千浪花。
“冰,告诉我你在做什么。”猛然放开攻战的双唇,凤灵源竭力地控制身体的冲动。她不想伤害他。
“冰要做源真正的男人。”多情的美目,荡漾开来层层无辜的娇憨。内心散出的闷热,他扔掉了身上层层沉重多余的衣物。
“冰已经是我的男人了。”凤灵源星目似火,避开了眼前的春光四泻。
“冰要做源真正的男人。”牧冰淇怨懑地打掉想重新为自己着衣的手。盈盈秋波渗出了丝丝哀怨。
第一三章 为君之人(二)
“冰已经是我的男人了。”凤灵源星目似火,避开了眼前的春光四泻。
“冰要做源真正的男人。”牧冰淇怨懑地打掉想重新为自己着衣的手。盈盈秋波渗出了丝丝哀怨。
“你会受伤的,甚至你还会失去为人之父的资格。这样的我,还能得到冰的青睐吗?”长年的寒冰累积心头。毒素的漫无止境缠绵,让凤灵源不可能再有真正属于她的子嗣。她不想害了牧冰淇。
小手不满地来到爱人的颈首,不安地纤长美腿好比藤蔓般绕上凤灵源的腰身。好怕爱人的突然抽离,绵软的柔荑爬到爱人的锁骨间,不安分地在上面移动。微翘的红唇似邀请,轻启。
“做我的男人会很痛苦的,冰!”掌心聚集内力,对着地上的黑色披风微动。披风上手,凤灵源轻裹上美人柔嫩白皙的娇躯。她不要自己的男人后悔。
牧冰淇挣脱凤灵源的牵制。爬下她的身,羞红了绯颜僵硬地解开累赘的黑衣。
“我想让源快乐……”真心的情语被凤灵源含入了口中。
凤灵源爱怜地横抱起牧冰淇上了凤鸾红帐。
拨动心弦的舌搅动了牧冰淇内心深处的动人呻吟。
来自上身的霸道,让牧冰淇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甜美可口。
喜帐轻合,遮住了旖旎无限。
是夜,雪峰之巅,柔光一片。
第一四章 怎奈恨情
春日游,桃花吹满头。
人间谁家年少,足风流。
奴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而此时的她应该身在牧冰淇的房中吧……
季敏淑伫立窗前,抚箫的手,望月喃喃。只要能守候在她的身边。他,一生足矣。
“想不到一向无视众人拜捧的尚书之子,也会有如此情痴缠绵的一面。若世间的女子听到如此情意不知会作何感想!”温和的声音却透出与之极端的寒冷。
对面突然而至的血青长衫让孙敏淑来不及反应。身影已来到身边。
“王!”孙繁淑惊然跪地,满面惊慌。她什么来的?
“交给你的事,办妥了?”淡柔的青衫女子不留痕迹地瞥过着地上的孙敏淑手中的玉箫。
“是的,王。”跪首的孙敏淑不安地握紧手中的玉箫。
“接下来的事,本王想你应该清楚如何去做。”对于眼前的绝艳容颜,至尊女子发出冷到骨髓的笑意。
“是,敏淑知道。”现在的孙敏淑只能被眼前高高在上的皇上主宰。他无力反击,怯弱地收回如命般的玉箫。
“孙尚书在边疆会是平安多福。”女子冷情的眸打量着自己一生追寻至久的她的住处。嘴角流动着丝丝暖意。
“谢主凤恩。”孙敏淑在血青衫下嗑首。甩去心悬挂的空虚。只要他的母亲没事就好,他的付出牺牲也是值得。只求自己小心地隐瞒可以换取多一点偷来的幸福。
火炉旁边的桌上,女子从酒壶中倒出暖情的琼酿,眷念地拾起被凤灵源饮用的酒杯放在唇间久久不肯饮下。
“王!”
孙敏淑胆颤心惊地望去令他撕心的画面。爷不会也爱上了她吧?只是她们可能吗?
“不要爱上朕的源儿。”血青长衫射出冷酷的命令。她的凤灵源只能属于她。
“王和源是不可能的……”反抗的声音被一个狠劲的巴掌阻断。
女子身形好似未动,薄冷的唇依旧在杯沿上摩擦。好似那杯中的酒是人间绝品。
鲜红的五指印在白皙绝美的脸颊,孙敏淑唇角绽放着妖冶的花朵。
“王别忘了,源只是王的……”苍劲的手掌捏碎了孙敏淑完美的下巴。
“源?”火辰霖政嘴角弯出残暴的笑意。向天地宣誓般,仰面饮掉手中迷恋的佳酿。血青长衫有温暖的房中冷冷起舞。“孙敏淑!不要忘记你的身份。源儿只能是本王火辰霖政的唯一爱人。”
凤灵源只能是她火辰霖政唯一的女子,谁若不自量力地阻挠,她定会让此人永不明目。
孙敏淑无助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爱的源会再次经历怎样的风雨?
“嘭”
门外意外的松动,再次加剧暖屋内的气流。
“不要伤害他。”孙敏淑爬到火辰霖政的脚前,卑怜地恳求道。
火辰霖政淡然地轻拍双手。
门外不知何时多了几名身着红衣的侍卫。其中的一个侍卫手擒着瘦弱的男子恭敬上前跪地,把不起眼的男子放在一边。见女子轻摆右手,几名侍卫好似不曾出现般,消失不见。
“敏淑哥哥!”弱小的男子看到跪坐在地的孙敏淑,如得到救星般奔到他和身边,企求得到一些安慰。
“王,算敏淑求您了。只要王放弟弟一马,敏淑愿终身追随。”孙敏淑奋力地阻止将要发生的悲剧。
“哥哥不要求她,她会伤害源姐姐的。”弱小男子讨厌哥哥的卑微。
“你叫孙敏淑对吗?那么告诉本王你喜爱刘君源吗?你的源姐姐?”至尊女子诱哄着弟弟。这个少男提醒着她万事不易太过残忍。
少男不解地点头。他很喜欢那个如雪如风亦如梦般俊美绝代的女子。
“如若本王告诉你,你喜爱的源姐姐早在两年前你的新婚之夜被你最信任的敏淑哥哥所抢占,你会怎样?”如梦魇的声音从女子口中吐出。
“你骗人,哥哥才不会这要做。”急切地想要得到求证。小敏淑征求的目光紧紧缠绕着哥哥孙敏淑。
孙敏淑垂目,愧疚的神色撞击着小敏淑的内心。
“为什么?哥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不是一直说要帮我赢得源姐姐的心吗?为什么要背叛我?我是那么地信任你。”小敏淑悲痛地直望进哥哥眼中深处的暗伤。
“敏淑……”孙敏淑想要澄清误解,却发现无从解释。
“你无言了,对吗?你可知,我一直把你当作亲生哥哥来对待。三年前你命悬一线倒在我家门前时,我对你细心照料。在得知我们竟是同名同姓时,我更是兴奋地感激天神为我送来了才华出众的美丽哥哥。可是你却对我做了什么?我讨厌你,孙敏淑。你知道吗?我从没发现自己是如此厌恶孙繁淑这个名字。”丢下绝决的话,小敏淑掩面飞奔出去。
房中的女子并未留意那弱小男子离去时眼角一闪而逝的精锐。
“你为何这么做?而这一切不都是尊贵的女皇陛下你安排的棋局。”柔弱的声音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怨恨。
火辰霖政有意安插他在凤灵源身边,伺机把凤灵源的一切上报于她,而事如今她却如此残忍地杀害自己的情意。
“那可怜的小雏鸟不知是否已折翼!”火辰霖政嘴角噙着一抹血色残阳,对着大敞的门外惋惜道。可怜的小鸟儿,好好的笼子不住,偏要爱上危险的天空。真是自埋性命!
“你杀了他?他是无辜的。”孙敏淑大吼,悲恸撕哑了嗓子。这个女人是魔鬼。
“不要自做聪明,想想你那还在边界的文质母亲。你说如果被源儿知道自己一直愧对的男人,竟然是幕后的真正操作者,她会如何?洞房之夜更是你的一手设计,你说源儿会如何看待攻于心计的你?”
火辰霖政冷冷地笑开,轻挥衣袖狂妄离去。她从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她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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