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有没有说什么?”
席巴好像问过我结婚问题,还有对他的哪个儿子最感兴趣,我记得我的答案是奇牙……这个难道很重要吗?
“没什么重要的。”你爸爸晕船了,不过现在精神挺好的,我脑子转来转去也想不出有什么决定性的对话发生在我和席巴之间。
“我想你了。”
“恩,我也想你。”看到旁边的金一副彻底垮掉的样子,我捂住话筒,嘴巴比划出“他是我家教的学生”的口型。
好不容易和伊尔密谈完,我睡眼朦胧的看着金:“不好意思,我现在困了……”回去睡的话还不知道辛普森姐妹会说什么,于是金自告奋勇带我到一片鲜嫩的草地边。
“要不要膝枕?”金期待的看着我。
我摇头:“不必,真的不必了。”
“睡不着吗?那我来给你数羊吧。准备好了吗?钻进被窝里了吗?好,开始!
1只羊,2只羊,3只羊,4只羊,5只羊,6只羊,7只羊,8只羊,9只羊;10只羊。睡着了?还没睡着?
11只羊,12只羊,13只羊,14只羊,15只羊,16只羊,17只羊,18只羊,19只羊,20只羊。喂?啊,还醒着啊!那个——
21只羊,22只羊,23只羊,24只羊,25只羊,26只羊,27只羊,28只羊,29只羊,30只羊。抱歉,数到几了?啊,多谢。
31只羊,32只羊,33只羊,34只羊,35只羊,36只羊,37只羊,38只羊,39只羊,40只羊。哈……累了。
41只羊,42只羊,43只羊,44只羊,45只羊,46只羊,47只羊,48只羊,49只羊,只羊。到一半喽!还没睡吗?
51只羊,52只羊,53只羊,54只羊,55只羊,56只羊,57只羊,58只羊,59只羊,60只羊。可爱的睡脸。如果睡着了,就亲你一下!哎?
61只羊,62只羊,63只羊,64只羊,65只羊,66只羊,67只羊,68只羊,69只羊,70只羊。还没睡着?可以停止了吗?啊,哦。
71只羊,72只羊,73只羊,74只羊,75只羊,76只羊,77只羊,78只羊,79只羊,80只羊。睡着了?
81只羊,82只羊,83只羊,84只羊,85只羊,86只羊,87只羊,88只羊,89只羊,90只羊。只剩下十下喽!快点睡!
91只羊,92只羊,93只羊,94只羊,95只羊,96只羊,97只羊,98只羊,99只羊,100只羊。哈——好累!数到头你还是没睡着啊!明天在哄你睡。晚安,我也要睡了。”
为什么我脑子里是数羊催眠,而且念这个的不是子安武人而是蓝染?!
我开始想象,在草地上有一个高高的围栏,围栏上有个豁口,于是,每次可以让一只羊跳过去,一只羊跳过去……两只羊……没有蓝染,只有跳栏杆的羊……三只羊……四只羊……五只……没有蓝染!我没有想过他!六只……
“芜菁,我知道你还没睡。”是金的声音,“我明白你不可能一干二净忘记他,现在不会,将来……也很难,这个过程漫长而艰辛,但是,这也是必然的道路。
爱不是能够随便创造和毁灭的东西。
芜菁,我们尝试做朋友,好不好?”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伸出手,轻轻握住了金的手心。
谢谢。
…
蜘蛛的血,是青色的。它是肉食性动物——不结网的蜘蛛,例如狼蛛,跳蛛,会游猎捕食;而结网蜘蛛则是通过蛛网猎食昆虫,用螯肢刺破昆虫的身体,把毒液注入昆虫的体内,分泌消化液,把昆虫变成蜘蛛可以吮吸的佳肴。
“你好,是今年的考生吗?祝你考试顺利。”他和蓝染在厕所门前相逢,于是马上伸手热情握手,“今年可是强者如云呢。”
蓝染怔了一怔,旁边的市丸银看着那个不起眼的家伙远离,然后问蓝染:“好像没见过,但是……”
“我保证你见过他。”蓝染把手凑近银的鼻子,“他在我手上留下超强含氯清洁剂。”
“这有什么意义……”市丸银马上醒悟,黏在敏感部位,尤其是男性的敏感部位,那可是只有这个性别才能了解的痛楚。
“真是孩子气,总悟这孩子……”蓝染低语,“他差不多是我教出来的。”每个小男孩总有长大成人的一天。
“所以也很清楚他能干出什么来。”银接口。
“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最好因为那些短暂的幼稚的意气用事永恒的坠入地狱受苦。对于他胆大包天带着芜菁离开虚夜宫,连带破坏了核心实验室,至少让蓝染损失了五十亿,而精神损失还不止这个……
市丸银笑了:“我和冲田总悟一向合不来。”
“他不足十岁就可以阅读希伯来语的原版《圣经》;通十五种文字,精熟的至少有六种,包括波斯文和阿拉伯文,我相信如果把他送到牛津,他能在十八岁成人前毕业,而且修的是双学位。”
“听起来真该去做语言学家。”
“不,他很适合当欺诈师才对。他很有创造力。”二流货色才依靠传统和常规,即使留点情评价库洛洛,蓝染也觉得他很适合让断头台去证明自己。
库洛洛最初读《昆虫记》的时候对蜘蛛产生了兴趣:结网的蜘蛛摆好阵势在等候,那要看命运女神给了它什么:微弱的无力控制自己飞行轨道的虫豸,还是强大鲁莽可以有力的甚至撕破网的昆虫——通常,当第一次挣扎无法摆脱蛛网,那么就再也摆脱不了了。而游猎的蜘蛛,例如狼蛛,必须把自己的毒牙刺在敌手的致命处,一捉到敌手就立刻杀死,当场吃掉。
“它是勤奋的劳动者;天才的纺织家;狡猾的猎人。没有谁教它们怎样根据自己的需要用不同的方法对待猎物,它们生来就明白这点。”
库洛洛一直善于揣测他人的内心,对那些或明或暗的野心或者意图洞若观火——打开别人欲望之门的钥匙其实并不好拿到手,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有柔软的珍宝需要捍卫。但是一旦到手,拿鱼儿爱吃的香饵垂钓,很少有不成功的。
蓝染惣右介大概是他遇到的最心狠手辣人面兽心的家伙了,虽然明白这道理,但是反而增加了游戏的乐趣。
蓝染是是值得决一胜负的劲敌,谎言之父,诡计的叔叔,而且一定和无耻有血缘关系。
造诣深邃,手段圆滑,深谋远略。
就如同狼蛛对于木匠蜂,库洛洛叉着手,衷心期待他的覆亡。
…
在与猎人考试会场春藤岛相隔至少小半个地球的雷弗别墅。
“神秘的东西不一定是奇迹,搞不好还是麻烦。”八娱的手优雅的划过竖琴琴弦,“要不要点歌?”
女王的触须动了动:“《欢乐颂》。”
伴随着乐曲,八娱说:“猎人考试监控系统每年都差不多,平均每个房间有六台监视器,从每个角度都可以看到房间的内部,镜头还可以收缩,至于收音则由四角的高性能小型麦克风完成,人类的技术是不断进步的,隐私也就不断被挑战,旧的落伍,新的就会出现,刚巧,这些都是我公司赞助的,所以我也留了一手。”他下面的话说的更慢,语气更和缓,“如果你那么不安,我可以帮你调取这方面资料——不过我也担心你看了更不安。”
“以前我一直不大看得起忍者,觉得他们的为人处世都太迂腐,不过那些隐蔽气息,躲藏和所谓的禁术,还是值得一学的,尤其对现在的我而言。”九尾从暗处走出来,抬腿坐到沙发上。
“那并不是什么神奇或者法力无边的东西。”八娱有一点酸意,如果查克拉量足够大力量足够强,其实并不需要在那种雕虫小技钻研。阿九此时对力量如此孜孜以求,但是显然无法称心。
“物质进步并不代表精神可以上个新台阶。如果能用更简短的语言表达你的意思,那等于节省咱们彼此的生命哦。”九尾深深的盯了女王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八娱,“八娱,你打算建立蚂蚁王国吗?”
“并无此意。”
咖啡桌上摆着几碟干果和新鲜的雪山冰块,还有调制好的几杯鸡尾酒。阿九拿了几颗杏仁,放入口中:“现在对付某个人花费的心力比昔日对付整个民族还要大;而对付一个新物种所要花费的心力是多少呢?城市人口达到千万就是大都市,而蚂蚁群的平均数目是五千万,人类习惯于内乱和内战,而蚂蚁尊奉一位王者,同时这名女王的主要作用就是生孩子……在蚂蚁彼此协调同舟共济的共和国,它们能更有效的为某个目的服务。通讯手段是由波长组成的各种信号,还具备先天的集体主义精神,对同类友善,内部分工明确,奖惩分明……人类比起蚂蚁来是略胜一筹,还是无法抗衡?蚂蚁是很完美的军队,不是吗?”
“你也许可以告诉联合国我想成为什么独裁者,现在正在缝制黄袍和购买王冠。”要不要在电视台宣布雷弗•;布朗是个举世难容的魔物?对灭绝人类有难以忍耐的兴致?
“我的意思是,你的事业有很多可趁之机。”九尾眼神犀利,“你是个兴趣主义者,但很多人都不是。一旦不需要你,一旦你被榨干,那么也无需对你毕恭毕敬了,不要完全满足对方的要求,这一点我以为无需提醒的。你应该还没有到需要戴老花镜的年龄吧。”
“蚂蚁的每一个触角都隐藏着生命的奥秘和宇宙的意义哦。”八娱不需要再被警告一次,他给自己倒了杯加冰的玛格丽特,抿一口,“被历史记住只有两种方式:遗臭万年和流芳百世。”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确很容易看到这有多么光荣。”九尾说的理智而冷静,“生化试验本来就有争议,而你树敌也不少。当心被定个反人类罪!”
“得了,我,我们,根本就不是人。”八娱拿出一份朴实而简短的官方文件,内容简明,完全是地道的官僚式语言,抖了这些文件几下,“有一点你说对了——十老头例行会议,我猜这次他们打算弹劾我。我还以为自己进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