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有三种,一种对生活说“是”,一种对生活说“不”——前者接受廉价的命运,后者为命运烦恼,第三种,就是我和蓝染这种,不安分的,不安定的,世界上如果这种人很多,住起来就太吓人了。”库洛洛很有条理的分析,“也许只是一种对同类的憎恶,让我不喜欢他。”
很多人都做出了狂风暴雨的努力去灭蓝染,他们都失败了。
我的眼神在这么说:你省省吧。
库洛洛淡然笑了:“我不会认为自己一夜的努力可以毁掉一个几百年资历的死神,我只想告诉你我和他不是一路的。”
你和我也不是一路的。
“在虚夜宫蓝染难道没教你很多?”他应该没有虐待孩子的习性,就我对他的了解,他反而会教导库洛洛很多实用的东西。
“那里的图书馆很不错,印刷质量都很高,最新出版物也有;蓝染做了很多前人无法问津或者说不敢问津的东西,领导一支能摧毁社会的队伍,我受益很多,为我现在的生活也打下了烙印。”库洛洛补充,“不过那一套终究不适合我。”
幻影旅团是从十刃那里来的?喂,我怎么觉得这孩子好忘恩负义。反正三大美色在同人里都不正常!西索动不动就把女主当成青涩的果实;库洛洛动不动就把女主归类为收藏品或者邀请入团(我琢磨如果是个穿越女主就有旅团团员实力,那A级罪犯太贱卖了,都可以清仓处理了);伊尔密动不动就让女主欠他一大笔钱或者揍敌客长辈逼婚,搞得揍敌客没女人一样,拜托了,那里还是有不少清秀或美貌的女仆的,给伊尔密找个通房大丫头不是什么有难度的事情……当然在西伊官配的基础上这么做很不人道。
就近看,库洛洛肩膀还算宽阔,搞不好衬衣下也是有肌肉的,记得完全瘦的排骨一样的平子真子穿上泳装也蛮有料的——库洛洛穿泳装是什么样子呢?以前还给他洗过澡呢,那时候他……我为自己居然在竭力回忆正太库洛洛 裸 体 的样子感到可耻。
“决定一个人的发展有两个基本因素,基因特殊安排和特殊环境格局。我大概受前者影响更深,何况当初蓝染不过把我当成扑克里的一张小牌,绊住你的小筹码,我们的短暂和谐是建立在某种利益而不是钦慕或喜爱的基础上。就算没有理性思维做指引,从感性上我也不想和蓝染有共识。”
就库洛洛这段言论,我相信蓝染听了一定很感慨。
“那是你的事情。”反正我不认为你们会斗个你死我活。吃饱了撑的?除非义骸比火红眼更有收藏价值,否则我看不到这种争斗的实际利益。库洛洛是个人精,没道理去做亏本生意。思想不和又不等于打得头破血流。
“你认为蓝染单单为了你就穿越时空而来吗?”库洛洛轻声说道,“虚夜宫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蓝染反了,以十刃对死神,他要立于顶天之上,虚已经进化成破面……”我没瞒库洛洛,“至于他为什么过来,你去问他吧。”
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啊!库洛洛对蓝染那么关心在我眼里很没必要。我截住库洛洛的目光,文雅的简直称得上娴静,上流社会大家公子,幻影旅团蜘蛛头子。
“最后还是要靠暴力达到目的。”库洛洛在我旁边躺下,顺手还拽了一个枕头垫在脑后,脸上平静而轻松,“控制,训练服从性以及执行力,蓝染的直属部队有多少了?”
“我没数过。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想去接管虚夜宫?”我已经放松下来。
“如果你被他带走,好去救你啊……”库洛洛毫不犹豫。
这算什么奇思妙想?我有那么苦命吗?
“我没有坐以待毙的美德,何况揍敌客会帮我的,再说,我和他已经分手了!还要我说几遍?”
“蓝染惣右介的另一个名字是克鲁诺•;揍敌客,揍敌客家族多少也会有所顾忌吧。”
克鲁诺•;揍敌客?开什么国际玩笑?
1900年,揍敌客的年轻家主,褐色头发,棕褐色眼眸,嘴角挂着谦和的微笑,我1940年再穿回猎人后他就不见踪影,祖坟里好像也没他……
蓝染惣右介=克鲁诺•;揍敌客?
我的脑子不够用了。
这个晚上不好过,我在厨房里做了几个纸杯蛋糕,虽然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和理智,但显然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一时消化不了——六个纸杯蛋糕库洛洛面带微笑吃了四个,而我在不断增长的焦虑里连两个也吃的很勉强。
我仿佛成了惊弓之鸟。
在这个世界我最大的依靠就是揍敌客,但是如果揍敌客大山改姓蓝染……我如何自处?让桀诺、席巴、伊尔密他们怎么选择?如果他们还要叫蓝染“老祖宗”“叔伯爷爷”?
关于这个消息的正确性我也在考虑,当初克鲁诺消失的无声无息,随后马哈掩盖了克鲁诺的存在记录——甚至在桀诺这一辈已经不知道这个人了,以马哈当年对克鲁诺的畏惧,穿越也许就是最佳解释……克鲁诺•;揍敌客在尸魂界展开新人生。如果仔细回忆一下蓝染的生平习惯爱好……完全和克鲁诺家主的喜好严丝合缝……作为一名杀手家族家主,即使把名字用最小的字印刷,照样咄咄逼人到刺眼。
这个世界唯一能确认这一点的人,只有马哈和我了,对了,还有蓝染本人。
我用一种毫无感情的单调语调问库洛洛:“你是怎么知道的?”
“雷弗•;布朗底下的一位科学家,曾经在克鲁诺•;揍敌客手下任职——得到他的确认就基本可以肯定了。”他黑色的眼眸炯炯有神,似乎这件足以改写第一杀手家族的大事压根没什么了不起。“而且我查阅了能找到的一切资料,有九成把握。”
“九十八年了!有没有可能那老科学家老眼昏花?”我抱着最后一线希望。
“席巴家主也在琢磨吧,不然为什么他不对蓝染动手?蓝染惣右介自己很清楚他是谁。”
我清楚的记得这个场景,库洛洛的嘴唇一开一合,而即使听不到他说什么,他那镇定自若的表情也充分说明他对自己的话语的确信。
最后希望也落空了。
天下之大,何处是我容身之处?
我看着给我带来坏消息的库洛洛(这家伙真是乌鸦嘴到极点),勉强振作精神,用近乎麻木的嘴巴说:“我自己会处理的。”
蓝染惣右介到底是谁,与我何干?只要抱着“我们分手了”的观点,他杀人放火姓揍敌客与我何干?我没必要用春蚕和蜡烛的牺牲精神,去想象我难以胜任的角色。
库洛洛笑的很温和,不管嘴上说什么,这样的人似乎都能把明媚入骨的笑容当做武器:“你真的能完全自己处理吗?”
我牵动嘴角:“能处理的!”
要对自己有自信!
不管蓝染意欲何为,我只要躲得远远地就好!
“你怕他?”库洛洛问。
“为什么不怕?他对人能施加强大的影响,无人抵抗的了,过上段时日,甚至连抵抗的念头都没有了。”
“你太妄自菲薄了,这些年你都做得很好。”
我没有说出口的是,我对库洛洛也有类似的担心,他就像黑色,能把接近的其他颜色都染黑一样。
在这件事没有摆在明面上,至少能维持现状。而一旦捅破,造成的后续效应……我不敢去想。
“伊尔密,你要怎么谢我呢?”西索啃了一口李子,“我很重视猎人考试,不能总盯着你的未婚妻啊。”
伊尔密心里在扇西索的耳光,这种人怎么就能如此恬不知耻呢?他感到自己好像正对着一个脸上刷满白粉的小丑在说话,只不过小丑的本性就是善变,摆弄新奇玩具的下一刻就可能把玩具肢解。
“当然我是很善解人意的。”西索所谓的“人意”就是——“你爹对芜菁可关心了,到底是你娶媳妇还是你爹娶呢?”西索的伤虽然差不多好了,但这不代表他对席巴•;揍敌客先生一点想法都没有。“至于金•;富力士,我看他没戏;倒是考生蓝染惣右介,真搞不清楚他来干啥的,不过如果他真的看上你未婚妻我会大吃一惊的。”西索扔掉李子核,摆动着手指,金•;富力士,美味的甜蜜的超级好苹果——但是西索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没办法把这个极品一口吞掉,怎么办呢?蓝染也有这个问题,这个苹果太大了,而西索并不想磕着牙。
“我不想知道那些。”伊尔密再快也无法赶来,何况也很难探听下一场考试的落脚点。
“听我的建议,掌握芜菁的心才是关键,其它都可以忽视。对了,她那个大钻戒是你送的吗?”西索在船上看见芜菁从小包里层翻出来过(芜菁考虑过要不要作为伊尔密的礼物再转送给西索,但是西索在她的印象分里太差,最后还是放回去自留了。)
“是的,她戴着吗?”
“当然。”关于这一点西索撒谎了,他低声问:“你打算用钱买爱情吗?至少这比以前算个进步。”墨水瓶搞不好在伊尔密眼里都是奢侈品,而买个小镜子伊尔密都能算计一番,能买个钻戒(非地摊货,完全的保值品)给芜菁——这女人真了不起。
伊尔密确定会娶她的——以西索对他的了解,否则亏大了。
“那样从来不会成功,根本成功不了。”伊尔密虽然爱钱,但是从不相信钱能带来一切。
通过电话,两个人似乎有短短的眼神交汇。
“伊尔密。”西索的声音正经了些,“想结婚就结了吧。”
这还用你说?伊尔密听到话筒里那响亮的“响吻”和色气逼人的“恩哼”,眉头轻轻皱起,“如果你还能继续考下去,有关芜菁的新动向务必及时通知我。”
爱她吗?能够长久的爱她吗?在伊尔密这失去她的十年岁月,答案变得不言而喻。
“伊尔密,你要存那么多钱干什么?为了办一场世纪豪华婚礼?”西索估计伊尔密就算把积蓄的十分之一投入婚礼,那奢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