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这里消费,只有几个问题要问。”紫色眼睛的孩子发出清脆的童音。
“好好好,你想问什么都行。”这里是专门的黑市交易场所,一般只做熟客生意。
“上次运出境的货物,最后停放在那里?”
“我们这一行如果出卖客人,性命也没了,要钱也没有用。”男人推托。
“你可以选择现在死,或者将来可能死。”琐事影响不了这孩子的判断。他的声音很冰冷。
“临近国家的港口,维多利亚港,放在一艘小货船上。”男人说,做这一行的,对于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非常清楚,“货船的船名和号码都被涂掉了,只记得船舷是墨绿色的。”
阿九点了点头,男人喜滋滋的收起支票,一抬眼,孩子的身影就不见了。
“还真是见鬼了。”男人喃喃自语。
1998年2月4日
只有人类才会对敌人在杀死之前折磨和玩弄。
“你做多余的挣扎,只会增加痛楚,受的苦痛更大。”女王把这样的脑电波发送到猎物的头脑,但是这个肥肥的 妓 女 显然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虽然嘴巴被堵上,还是徒劳的挣扎和抽搐,裙子下还有尿水的酸味——她已经吓得失禁了。
冷冰冰的前肢插入她的脑壳——女王知道,大脑是人类全身最美味最营养的地方,她需要营养来孕育后代。
下午茶时间。
“《蓝色的黄昏》;这是为了让我自己平静下来而演奏的曲子。”旋律说,“你有什么爱好吗?我可以借此挑选曲子。”
“侍弄花草和阅读。”女王和她隔了一个屋子,她相当喜欢这个人类,虽然念能力者比起普通人是更好的食物,她也不打算攻击对方。
这是一个晴朗的日子,空气里蕴含着爽朗和愉快。而旋律的笛音几乎带有魔力,带来清新和爽洁。
“我最近在读安妮•;雪莱的《弗兰肯斯坦》,一种东西是只属于某类生物的,而科学怪人超出了他造物主的界限,所以必然毁灭……丑陋的会毁于丑陋,美丽的又会毁于美丽。丑陋被认为无价值,而美丽,又会有太多人采摘……”
瑞士学生弗兰肯斯坦从部分死尸器官造出了怪物,而后来的人们坚持将那个怪物称作“弗兰肯斯坦”,这个词于1838年第一次用作普通名词,后来演变为指“人形怪物”和“创造怪物的人最终受到怪物的伤害”, 因为多数人把小说中主角的名字转借给了他的怪物,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弗兰肯斯坦创造的怪物已经毁灭了他本人——无论在小说里,还是现实世界。
“你现在很难过吗?”旋律问。
“因为无人所爱。”
“我可以去爱你吗?”旋律的脑海里随即出现一串的笑声,女王说道:“你这样单纯去爱这个世界的人,非常美丽。”
“现在的我……并不。”旋律洗澡的时候绝对不照镜子,不去看自己的身体,她的念力,是用昔日的美貌换来的,对她而言,宁可回到那个不会听取别人心音的过去容颜。
“那是你与生俱来的美丽。”女王赞叹,“你想做的,也许放弃更好,回大学或者继续在音乐之路探索都好。”
“我不能。”
“是“我不愿”。”女王虽然有《黑暗奏鸣曲》曲谱,却不能交给她,于是,继续说道,“你的心灵很美,所以不会在精神困境里煎熬。”这是人类最优良的品质。
而两年之后,女王的孙子,蚂蚁界的帝王,遇上了美丽心灵的小麦棋士……
1998年2月4日
“曾爷爷……”虽然是家主,席巴也要对家里最年长的人表示足够的敬意,“他虽然微不足道,但是与家人分享讲的是心意。”
马哈•;揍敌客看了一眼那张拍的中规中矩的考生照片:105号,蓝染惣右介。
“我什么也不想理了。”马哈吃惊的发现,就算过了九十八年,他见到这个人一点也不开心。但是他居然能笑出来:“我早知道这人死不掉。”
“他真的和我们家有关系?”席巴仔细端详了那张照片,“这不是好消息。”
“他一直是个运气好实力好的男人,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度过自己的人生,在我之前的揍敌客家主——克鲁诺•;揍敌客。”马哈还是很欣慰这几年家族好歹发展到这么些人,总之要杀起来也是要费点力气的,“我会把知道的他的一切告诉你,至于怎么办,你已经是家主了……”
不要再来多年前那么一幕,马哈明白自己绝对不想老来再看到亲人的血染红地面的图景。
1998年2月4日 夜
一场纸醉金迷的酒会上。
“蓝染大人,你对这种场面倒是驾轻就熟。”银托着下巴,“咱们就这么进入光荣的猎人协会?”要花多少年才能有昔日的辉煌?
“银,任何人在这个世界都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所以别那么快厌倦。”
“我可不适合随波逐流,绝对是少数派。”
“那就试着多一点牺牲精神。”
“咱们让库洛洛牺牲好不好?”银舔着嘴角。
“他太孩子气,人类不成熟期的一大表现就是自以为是的叛逆,我衷心希望这一次他多少有点长进。”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ˇ猎人 如画胜画 四ˇ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最善于适应环境的人,不一定是道德最高尚的人。遗憾的很,高尚的人在生存、在竞争中往往是失败的。
——金庸
1998年2月5日
“参加幻影旅团感觉好不好,他们有没有欺负你?”雷弗问道。在他神奇的想象里,小西索还会顶着红色的发把脑袋埋在手臂里,低声啜泣,一双黄澄澄的眼睛饱含着委屈的泪水(西索在没被雷弗收养前还有可能往这个方向发展,但是如今西索只会看到强者而兴奋的抖动身躯,把别人揍得流血流泪)。
门厅里铺着的是浅色的方砖,虽然西索很想它们染上血色,但是面对雷弗这个级别的……别想动这个脑筋。
“遇上了可以旗鼓相当的对手,我很高兴。”西索不知道自己的语调应该更加正经还是愈发的无良,他手里拿着一叠信用卡,因为他师傅(准确说就是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拿自己当模特的疯画家)说“怎么想你这孩子的信用级别一定低的和罪犯一样,看,还要在这种血腥味没格调的地方耍猴一样打架,来来来,这些都是我的附属卡,你尽管花尽管用!”
西索心里的愠怒都得忍着。
“你应该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的。”雷弗由衷的说。“你那么有才华,可以当脱口秀节目主持人,或者背着包当旅行摄影家,作家也行。你去考猎人,不是正说明你对光明人生的向往?”他紧紧盯住西索,觉得自己这些年因为不可抗力对这个孤苦的孩子关怀太少了,看看他的审美被扭曲到什么样子,的确古日本艺术里有能乐,提倡“幽玄”,演员都要抹上厚厚的白粉浓妆,可是再看看西索那白墙似的的脸蛋……难道他失恋了?打扮的和个马戏团一样。
雷弗同情的说:“西西……”他马上瞬间移动,弄过来一台收音机,开始播放抒情音乐,“来,咱们安安静静的坐下来,你设想一下自己的理想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西索自从昨天遇上雷弗就再也没有片刻休息,被他问长问短,还好西索已经习惯了,他思想上斗争片刻,没精打采的说:“我只想找强者挑战。”
雷弗轻轻的问:“你现在年收入多少,有多少现金?有积蓄吗?总资产上六位数了吗?”
西索霎那间眼前闪出伊尔密拿个小本本穿着税务员制服查账,其实他依赖伊尔密最大的就是——伊尔密可以帮他整理财务单据和税务问题,靠西索自己他十有八九要财务不良把税务局碾平。
雷弗在金钱方面,从来不比小孩子高明几分,所以一早西索就预料他内部有了什么改变,才会缔造商业帝国神话。如果说生活就是摩天轮,那么显然雷弗就是总能让自己的精神高悬于顶端的,命运女神就算不对他微笑,他也有办法逗她开怀。
“西西,”雷弗的声音就和尖针一样刺着西索的脑子,“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家是什么样子,你不能老把天空竞技场当家啊……”
天空竞技场有什么不好?每次伊尔密来都住这里(为了省钱),他还说比他家里都省事都方便(有专门的保洁员,点餐一个电话就成,还没有家族事务烦扰,最重要是不花钱)。
“你要的小家喜欢坐落在什么位置?亚热带还是温带?窗外风景喜欢怎样的?喜欢海景吗?要种些什么植物花草?有游泳池吗?要不要个马厩,西西,你以前说过你想要匹小马驹的。墙壁要什么颜色?房间里要摆什么风格的艺术品?”
马驹?当年雷弗在西索房里画了很多很多马,各种风格款型颜色的,包括僵尸马和非常抽象风格的,只有一个词能形容这般景象——“浮生地狱”。
西索清清喉咙:“我住这里挺好的。”
雷弗的眼神又增加了几分同情,似乎他没有教好西索,让他沦落了一样:“精神上呢?你成长了吗?想不想学一门乐曲,加入宗教,或者挑个芭蕾什么的……”雷弗有些遗憾的说:“我还以为社会能够进步的更快更有趣些,例如绿毛外星人侵略啊人类被电脑控制啊发现平行宇宙啊,既然世界也差不多老样子,你更加要有个理想啊!”他指着自己,“你可以跟我分享我的理想的,快告诉我吧,我绝对不会笑你的!”
理想?
理想!
理想!!!
外表动人的利己主义。
事到如今还要拉近距离吗?
“我想打倒你。”西索的嗓子发出嘶哑的声音,虽然打不过,但是他现在只有这个答案。看到雷弗一副“我们在共享甜蜜时光”的样子,西索就心酸,恨不得那个对他很不客气的雷弗马上回来。
雷弗伸出自己的手,握紧西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