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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突然望向距离她们看似遥远的门外，冬日夜空的星稀少而零落，坐在屋内却依稀可以看到几颗星星的闪烁，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叶舒的目光变得深邃而悠长。
“我和你不同，我来的时候未来就被固定在这个皇宫，我没有那种勾心斗角的能力，所以只能表现出那姿态，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只是……”
不知道他是否能看到小丑内在的本质，明白小丑已经交付出的东西……
71、第 71 章 。。。
“喂，小丑同学，你家主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气氛感到压抑，洛玉抬头见胤禛起身看过来就连忙戳了戳叶舒，叶舒这才缓缓从意识中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了向她走来的胤禛，脸上又出现了习惯性的表情。
就像是面部肌肉一种习惯性的抽动，那种看向他的表情，不带有任何的含义。
“你……”
走到桌前看着俯视着依旧无虑望着他的叶舒，胤禛微微张口，但很快便背洛玉假装撇到一边，实则把耳朵伸到这里偷听的举动打断。
“……晚上回去爷有事情跟你说，别太早睡了。”
张张嘴最终还是把想说的咽了下去，扔下一句便很快离开。而一旁偷听的洛玉撑着下巴的胳膊听到此言竟一个闪失，整个人直接就摔在桌子上。
“还说我老做搞笑动作，我看你也快成小丑了。”
心痛的抢救下面前的两盘菜，叶舒闪起身来冲着整个人趴在菜汤之中的洛玉嘟囔着，然后很快的目送这位伤患被人拖出去换了身衣裳。
“都是你男人害的。”
回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冲着叶舒抱怨，洛玉重新坐□来，拿起筷子夹着重新布置一新的菜肴。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这临近康熙桌子的一角，居然与那一室的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像是硬生生插入了两个人，插入那和谐之中，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不和情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叶舒与洛玉就坐在这小桌的后面，静静的，沉默着，将桌中菜一筷一筷的塞入嘴中。
两人脸上都挂着笑容，一切都显得那么虚假。
宴会的节目一个个的表演完毕，康熙的红包也开始一一发送，只是当发到她们两桌子之时，两人同时起身弯腰鞠躬，拍起了老康的马屁。
“喂，我说，干嘛抢我饭碗。”
待老康走后，叶舒坐□来，掂了掂手中的红包将其抽出，发现时一张银票之时，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扭头看向洛玉的方向。
黑了一张脸的洛玉将自己红包中的纸张递给了叶舒，而叶舒看到内容后哈哈大笑起来。
“哇哈哈哈，你活该，让你刚刚抢我饭碗，这下拿到老康的礼单了吧。”
年后四月是老康的生日，所以每到过年时分，康熙都会在红包之中混上几个需求的礼单，规模，按照分配等级的大小来定，而去年叶舒的那个红包，则是老康专门放一旁给她留下的。
一边拍着大腿一边指着洛玉嘲笑，叶舒擦了擦眼角深处的泪珠，略带同情的将自己的银票在她的面前一晃。
“看看我的，还是我运气好啊。”
谁料洛玉看到银票的数额后竟然也大笑起来，引得叶舒拿回银票细看，上面抖大的“一两”让她瞬间黑了脸。
老康啊，不带这么玩人的，你个皇帝居然还小气到发一两……
等到临近子时，许多妃子撑不下去纷纷告辞，就连洛玉也不知被老九给拉到了何处，只剩下叶舒低着头打着瞌睡等老四来叫她。
想当年通宵是多么平常的一件事情，谁知道到了这里……往事不堪回首啊。
突然被惊醒，叶舒摇了摇头，鼻尖隐约嗅到淡淡的酒香，而后不由扭头看向不知何时坐在自己身边的胤禛，有些尴尬的擦擦嘴角，然后一脸笑意的看向了他。
“爷，我没睡。”
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连忙将双眼瞪圆。
“皇阿玛已经乏了，大家都散了，今个就住在宫中吧。”
胤禛双眼通红，似乎是喝的有点多的样子，他伸手将叶舒有些歪掉的旗头摆正，然后将她扶起。又仿佛是知道叶舒的疑惑似的，胤禛加了一句。“福晋去陪母妃了。”
“哦。”低头唯唯诺诺的恩了一声，叶舒觉得头脑有些迷糊，只是在走出大殿后被冷风一吹，整个人又打个了冷颤清醒过来。
老四拉着她的手感觉到那些微的颤抖，随即解下了身上的披风，将她紧紧裹住。米酒的香气环绕周身，叶舒低头轻嗅一口，感觉自己也有些醉了。
她抬头看向胤禛，却在那喝的已经有些泛着红丝的眼眶中看到了一丝丝的闪亮，像是冬日夜空的星，不多，但十分的耀眼。
应该是大殿烛火映得，叶舒这样想着，她低下头，轻轻攥紧了胤禛的手。
或许是洛玉晚上的问题太多，让她连带着也有些疲于披上那层虚假的面具。
感到叶舒的手轻轻握紧了自己，胤禛心中有些舒畅，掌心厚重的茧子摩擦着她的小手，感觉像柔似无骨，他不敢使劲，怕一不小心就将其碰坏……
就这么手拉手，像拥有了最初的懵懂，两人一前一后的远离人群，由胤禛带着，不知走向何方。
“啊——四阿哥赎罪。”
只是远离人群的地方灯火稀少，不知从哪里钻出的宫女正巧撞上了两人，那宫女在打量过胤禛后，惊吓的连忙跪下赔礼。
“起身吧，下次别这么不小心。”
“你叫什么？”
就在胤禛想要抬手挥离那宫女的时候，叶舒鬼使神差的插了一句，只是那宫女的回答让她瞬间手脚冰冷。
就连胤禛怎么将她拉进屋内，她都没有印象，满脑子只有那个宫女浅浅的一笑。
她说，启禀主子，奴婢钮钴禄氏……
历史果然还是按照自己的轨迹前进着，叶舒知道，现在这个历史里面似乎没有自己的存在，她也明白，日后的母仪天下的定是刚刚那个女孩。
看着胤禛将屋内的灯挑燃，叶舒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但很快水雾散去，大过年的，有什么难过的。
将洛玉所告知的遗忘，叶舒开始让自己快乐起来，她伸开双臂对着胤禛大张开来，眼中充满了调皮的意味。
“爷，我要色诱你！”
胤禛正巧拿着烛台跨门而入，听到叶舒此言不由一个踉跄差点将烛台摔落在地，他懊恼的瞪了叶舒一眼，大步上前将烛台放下，紧接着在叶舒的脑门上响亮的弹了一下，让她将将张开的双臂缩回。
“爷是你随随便便能够诱惑的么？”
决口不提七出之条的淫，胤禛嘴角忍不住的上扬，连语气中也带有些许的笑意，只是很快他又想起什么，拉过凳子坐了下来，对着叶舒叮嘱。
“爷说过，在爷面前不需要带着那层面具，以为爷看不出来么？”
什么时候说过？莫非是那次的规矩？
叶舒抬头，假装不懂得向着胤禛傻笑，她潜意识的否认，或者说是不愿意接受胤禛已经将她看透的事实。
起身伸出一只手将叶舒搂入怀中，可能是因为天色太晚或是守岁宴上酒喝太多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就连举动也不同与往日。
“你让爷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他顿了顿，没有继续下去，似乎是在回忆什么。而后大手摸上了叶舒的头又继续的说了起来。
“总带着面具不累么？爷给你在前面挡着不好么？露出真正的表情有那么难么？”
一连三个的问句字字扎入叶舒的心房，她不知所措的低垂头颅，咬了咬下唇，可还是没有敢相信。
万一只是心血来潮的试探，万一只是喝醉酒后的戏言……
叶舒苦笑着，她没有那么硬的头，那么坚强的心来面对那样的一切，更何况小命只有一条，尽管现在是属于被人当做好玩的麻烦一样的存在，但最起码，她可以安稳的……
眼中目光流转着，只是顷刻间便侧身双手搂住胤禛的脖子，将嘴巴凑了上去，不过很快的又离开了……
还是不亲了好，酒味好大……她悄悄的把头伸到一边深吸几口气。
看着叶舒有些尴尬的将手从脖子处拿开，胤禛笑了笑，径直走向门外。
“你是爷的女人，信不信爷由你决定。”
言尽于此，叶舒明白，一个高傲的人是不容许别人的再三拒绝，这一句应该就是他最后的安慰。可是她却太过胆小，在这陌生的环境中，不敢轻易的踏出第一步，更不敢第一次就完全相信这个被历史评论为喜怒不定的人……
她慢慢将自己蜷缩起来，把下巴没入膝盖，眼睛盯着胤禛放在桌上的烛火一眨也不眨，生怕眼睛眨动，泪水就落了下来。
只是没有多久，胤禛又重新推门进入，叶舒心中一紧，连忙翻身躺下假装入睡，只感觉冰冷的凉气袭来，悉悉索索的脱衣声音也逐渐停止，感觉蜡烛被吹灭后，她悄悄睁开了眼睛，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胤禛嘴角不自觉的抿起。
将一身酒气冲掉是为了自己么？突如其来的体贴将叶舒笼罩，心中也升起丝丝的惊喜，她重新将嘴贴到了胤禛的唇上，自由的双手也慢慢的像他的胸前摸去。
为什么要想那些未来还不知晓的东西，忘掉好了，哼！想想当初什么都不懂得自己，和老四在一起的时候最想干的是什么——
逆推！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