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摇头;“不是不是;只是偶尔见人如此包扎;就照着样子绑上了。”
他似乎有些失望。“那姑娘见地这人定高人了。这种包扎手法新鲜独特。但却简便有效。着实高人一等。”
“我也是很偶地机会才见到此等高人。呵呵。戚老爹对医术知晓也颇多呵。”若说这种包扎为高人所为也不算为错。我用地手法那是现代医学上经科学验证颇为有效地方法在此时代被称为高手并不为妄自夸大。这可是现代医学地骄傲。
戚老爹呵呵一笑。“老朽也只是略懂一二。”
戚老爹接着又查看我腿上地伤口。从院里地小背篓里拿出几种草药摘剪剪。放在一个小罐子里捣成细泥状。分别涂在我们身上地伤口上换了一些干净地布条重新包扎起来。
半天折腾下来。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个不停。我不好意思地看看戚老爹。他立刻明白我地意思。哈哈一笑。“我这就给姑娘做饭去。”
戚老爹地动作倒也麻利。十几分钟地功夫热腾腾地饭菜就端上来了。虽然简单吃起来却是有滋有味。
喂饱肚子靠在椅子上休息;小暖还没回来;心下不免又着急起来;这暖王每日生活在谷中;时间是大把大把的有;没事闲的慌整出什么乱七八糟一大堆破规指不定小暖到现在都还候在门外没见着人呢。我也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跟他耗;可是顾西南呢?他还有多少时间跟着一起耗?
不行要自己过去看看;这么一想;再也坐不住;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奔到院里。
戚老爹正在收拾从山上挖来的草药我从屋里忽然急匆匆奔出来;早已看穿我心思“飘飘姑娘;你去了也没用的只怕更糟;暖王不想见的人就是等上一辈子都没用。”
恰在此时;小暖从外面回来了;“爹;飘飘姐姐;我回来了。”
“小暖;怎么样?”三步并作两步一脚高一脚低的奔到她跟前。
“飘飘姐姐。”小暖一把扶住我;明亮的大眼里透露出不好的信息;一颗高悬着的心咯噔一下悬的更高;几欲跳出胸膛。
我反手捏住她一双手;“小暖;怎么了?暖王不肯帮忙?”
小暖点下头又摇摇头;模棱两可的态度更令人担心。
“小暖;你快说啊。”
“暖王不是不答应。”小暖为难的说道;“但他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不管什么条件;只要答应了就好;总比一棒子打死要好得多啊。
“暖王要你拿出一件礼物;暖王看着满意了才会帮公子解毒。”小暖眼中流露出不安的神色;善良的小丫头;还认为是自己不够尽力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暖王满意的礼物?”我想了下;实在想不出我身上还有什么像样的礼物可以送给暖王;我回身进屋在顾西南身上乱摸一番;也未现任何值钱的东西。
“相送贵重的东西是不太可能了;不过……”我静下心来;“暖王谷中的人并未出过谷;再贵重的东西对他们来说也没用;暖王要的定不是值钱的物什。”
我又走到院里;“小暖;暖王平时喜欢些什么?”
暖稍稍想了想;“暖王平时极少出来;喜欢一个人花;极为喜欢的东西似乎还真没有。”
喜欢独处?喜欢独处?心思一动;喜欢独处的人内心往往寂寞孤独且又孤僻自傲;他需要更多的是精神层面的慰藉;不如……计上心来。
打定好主意;跟小暖借了一身干净衣服;又从她衣柜里找出一块丝帕;稍稍梳洗打扮下;然后告诉小暖我已经准备好礼物;让她带我去见暖王。
小暖不明白我的意思;执意不肯带我去;但见我决心已下;也不再多加阻拦。
从院子走出;向右拐;经过一些错落有致的小院子再走过一大片刚刚被翻新过的土地;直直往前走;小暖示意我暖王住处就在前面;我稍稍定下心神;依旧保持镇静。
再往前走;先入眼帘的是一片花海;各式各样的花儿绽放着各自的妩媚娇艳;果不其然;这暖王确实喜欢花;光这一片仿佛望不到尽头的花海就足以让人眼花缭乱的了。
花很漂亮;我却无心欣赏;下张望;寻觅暖王踪迹。
“姐姐;暖王现应该在这边。”小暖指着花海中间一处修饰精致的小房子;“姐姐;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先进去看看。”
“的。”
小进去一会就出来了;“姐姐;暖王请您进去。”
从袖里掏出丝帕蒙在脸上;随着小暖步走进小房子。
小房子从外看上去并不大;但走进去却是别有洞天;宽敞亮堂的外间摆放着一些花花草草;一层叠着一层;非但不繁琐拥挤;反而给人一种高雅别致的感觉。再往里;一道薄纱下垂的帷幔打着轻柔的折子悄然飘在地面上;清香在空中飘逸;仿佛就是从这轻纱里曼妙出来一般。
立在这房内;一股清幽遥远袭上心间;狂躁不安的心绪也在一瞬间镇定下来。
“姐姐;把你的礼物拿出来吧。”小暖在一边提醒我。
我惑的看她;小声问;“暖王在这里?怎么看不到?”
小暖不回我;眼神却飘向轻纱之后的里间;哦;我明白了;这是高人不露相录露相不真人啊。
蒙在丝帕下的嘴角微微一撇;不露痕迹的轻呼一口气;展眉;轻声道;“多谢暖王成全;小女的礼物还请暖王笑纳。”
里间无人回话;死翘翘一般的寂静。知道人家是不屑于说话;够清高够傲。
无奈无奈啊;这个就叫做寄人篱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废话不再多说;蓄一口气;袖口轻抬;掩面而舞;嘴角流出淡淡情思;清音而歌:“终日凝眸处
流不尽弱水三千
红尘不问相思苦
良辰美景奈何天
不爱不想
谁将流年暗中换
回只怕
相对却忘言
你在山林竹间
远离尘世嚣烟
指下锦瑟无端
空留一柱一弦
此生彼岸长眠
梦中一朵青莲
风如诉雪连天苍山远
漆黑夜里天地茫茫
两处皆不见
你仍在看看漫山红遍
却不知何日重回人间
此岁彼年
声声空啼杜鹃
谁与我
共明月把酒临风
高处不胜寒
只言一醉解千愁
谁又能醉卧千年
不睡不醒
任它玉座凋朱颜
蝶梦一场相逢也惘然”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长袖轻飘;眉间紧缩;清音在飘着淡香的空间里缓缓流淌;眼前;轻风;明月;朱颜;蝴蝶飘飞;一段段道不清说不明的情愫在胸间流动;仰望天;回眸轻叹;奈何天奈何天?
身子瞬间旋转;天旋地转;轻纱蒙住红颜;歌声依旧;情难堪:
“
云上龙啸九天玄
火舞三尺长剑
犹记小池疏雨
清荷紫绣伞
到如今春风又绿江南
月下花间风前
池中波光滟
朱笛渺春风倦百花残
怎知是你
幽幽一缕香魂随风散
我仍在看
回望前世路断
却不知何日再续尘缘
碧血寒香尘漫离歌黯
夜凉似水冷月如霜
寂寞无人见
你不再看别后无限江山
却不知皓月几时能圆
情深酒浅
一梦又是千年”
232。故人如斯
终舞停;静默;安静的房间里;清香四溢;似乎还在声;轻纱微动;似乎还在继续着未了的舞蹈。。
回头寻找;小暖已不在房内;我只好自己开口询问;“不知暖王对小女的礼物是否满意?”
“朱笛渺春风倦百花残;怎知是你;幽幽一缕香魂随风散;我仍在看;回望前世路断;却不知何日再续尘缘。”轻纱后传来低缓沉稳的男声。
而我却怔住;这声音……我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愣愣的站在当地;更不敢再胡思乱想。
“柳飘飘;别来无恙。”随着一声轻唤;轻纱后走出一条瘦长的身影;步态优雅。
‘一片桃花水;盈送客舟。春来万物柳;叶叶是离愁。’再见他想到的仍是那几句诗;目光复落在他脸上;眼前仿佛产生一种幻觉;眉如远黛;眼若幽明;暗含秋波;神情明秀;朱唇上挑;面色温润如水。蹙眉间;一抹忧愁纠结在眉心;淡淡的淡淡的爬上眉梢;水汪汪的大眼里依旧荡着一层温柔的迷茫。
“你是莫仇?”我简直不敢相眼前看到的竟是真人。
“别来无恙。”轻声道;眼角噙着一丝温柔。
“莫仇;你怎么会在暖王谷;竟然成为暖?”我久久不能从这种再次相逢的落差里反应过来;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只能按照最本能最直接的反应提出我的问。
“你要救的是谁?”他微微闭下眼;问。
“顾西南。”
他眸子里一暗。幻觉里地温柔已不在。“你是为他而来?”
缓缓头想终于从震撼里挣扎出一丝光亮。我是来救人地。哪还有闲工夫叙旧。“莫仇。顾西南中毒很深。你快去救救他。”
“如果我说我对你十分不满意呢?”莫仇忽然换了一副容颜。冷冷地看着我间涌起地柔和已然冷淡。
“莫仇。别开玩笑了。我说真地啊西南中毒很深。戚老爹说快没救了。只有你能救了。你快去给他解毒啊。”说着伸手去扯他地衣服。我想怎么着跟他还算有点交情。而且顾西南他也认识。这会儿办事简单多了西南有救了。
莫仇身子一斜。躲过我抓过去地手。冷冷道。“我说过我对你地礼物很不满意。”
这个时候我才看出他是认真的;我也冷下脸来;“莫仇;你当真见死不救?”
莫仇拂袖转身;“我未见谁死谈不上救不救。”
心里某处忽然针扎一样的痛起来;颤声问;“莫仇;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冰冷的背影;“我本来就是这样来谈变。”
双脚站立不稳;倒退几步道再多说无益;“好;那再见。”那个在我最危难时候时刻不曾离开我身边刻让我依靠的肩膀;此刻已变作冰山;任你喊天呼地不会再为之动容。
其实我很想说即使顾西南曾经为难过他即使他们曾经为仇;但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救他一命;可我什么都没说;我的面子?我的面子又在哪里呢?我于他也不过是一些毫不相干的人。
其实我还想说;即使像现在这样;我仍然想抬手抚平他眉间纠结的忧愁;想对他说高兴点开心点;多用明亮的眼神看待这个世界;可我什么都不能说。也许这就是他的生活方式。
转身;抬起沉重的脚步往外走;戚老爹说他还有一丝希望救顾西南;那就去赌这一丝希望好了。
“你就这么走了?”身后又传来一句问话。
未再转身;轻轻回一句;“不好意思;我要去救我的朋友。”
“你一心只为救他?”声音更低更沉。
“是的;我一定要救他。”
“如果受伤的是我呢?”
“我也一样会救你。”不管是谁;躺在我面前;需要我帮助需要我救治;我都不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