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发财的捷径,那么就算他是个又老又丑的变态,想必也会有大群的人趋之若鹜;何况,楚大学士又是个那么轻灵秀致的美少年?更何况,楚大学士在隆兴,一直有着不一般的美誉,在镇南军中,更是曾经留下过几分英武和慧勇的名声?
楚大学士如果的确不愿意空房独宿,安排个侍寝的倒不在话下;甚至就算他真的看上了哪个不好这一口的镇南军兵士,也不算什么难题——就凭楚大学士和何都督的名头,献个身,也是作为军人的忠诚和职责吧?
不过看楚大学席间一幅恨不得掐死何都督的模样,大家都知道,楚大学士是不愿意听见这话的……也许,何都督的意思是对的?武都督和楚大学士之间有问题……看起来武都督不像啊,可的的确确武都督因为这个话,也差点和何都督翻脸么……
到了饭后楚大学士回房,这几名亲兵被打发了去伺候楚大学士安置;帮楚大学士搬水沐浴之后,就更加觉得这样的猜测有几分道理:楚大学士沐浴,特意把他们几个都赶了出来。(手机阅读16k)然后,武都督,居然来到了楚大学士卧房外,就那么守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是在防他们几个的么!再然后。武都督地亲兵居然送来了装着衣裳的包裹,而武都督拿着那些衣裳,居然——脸红了!
最最让人浮想联翩的,则是再再然后:武都督居然,把他们几个都打发出了院子!虽说没片刻功夫,武都督也出来了,但还是耐人深思啊——尤其是些衣裳都不见了,明显已经送到正在沐浴的楚大学士手上!若说他们没奸情。Wap.16k.Cn何必那么遮遮掩掩?若说他们有奸情,可以两个人的身份,以楚大学士地一贯表现,又何必遮遮掩掩?真是——耐人寻味。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这么多的居然,加起来也没有最后一件“居然”轰动,传出去后成为了镇南军长天军那么多兵士几个月不败的谈资。
居然——还真的有人,甚至是长天军的人,攀上了楚大学士这枚高枝;不仅当夜侍寝。甚至还被楚大学士专门向武都督要了过去;从此,日日相伴!
那个人,就是在楚大学士沐浴之后,过去传话儿的一个兵士!
他们还记得那天的场景。武都督没等楚大学士沐浴完还是先离开了,留下那个小兵,也不过是对楚大学士交代一声,仿佛说地是明儿去校场之类的;其实那时候大家都盯着楚大学士看呢——美人出浴么,虽说不是美女,是个美少年,身上也早穿得整整齐齐的;可那刚刚沐浴过后的清新气质,那还湿漉漉随意挽起的长发。(手机阅读16k)还是让他们这些自诩从不爱男色的军中铁男儿一个个直了眼睛;也因此见证楚大学士和那个兵士的缘起:他上下打量了那个兵士几眼,然后笑起来,“跟我进屋吧。”他说。
那个兵士其实长得并不美,比起楚大学士来更是差得太远,扔进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普通;如果说一定要挑出点可取之处的话,那么只是他看着年纪尚幼的样子。瘦瘦弱弱地一点都不像个军人——也许楚大学士就是看上了他这样的青涩劲儿?
后来的事情呢?就是武都督听说了之后。竟又赶过来;可房间里面已经吹了灯,再拍门时。楚大学士带着几分暗哑地说着不太方便,有事儿明日再说……他们跟在武都督身后,听得见不太隔音的房间里传来地衣料的挲挲声、床板的咯吱声,还有细碎的喘息和**……每个人都是面红耳赤。
武都督在房门外呆立半晌,终于摇摇头,叹着不知呢喃了句什么,然后离开。第二天日上三竿,楚大学士才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开了房门出来,然后大大方方地去校场,当着许多人的面,就那么和武都督讨要那个兵士——虽说目光有些躲闪,可语气里还是坚定不移的。当时武都督的意思,明显是不想给地,不过那么多人看着,又有何都督在一边帮腔,到底还是松了口;至于理由,自然是不会明说为了什么给的,只说拨过去保护楚大学士——从此那个文文弱弱的小兵竟是做了护卫了,楚大学士的贴身护卫,楚大学士唯一的贴身护卫。
多了这么个护卫,楚歌也觉得几分尴尬。尤其是面对武青的时候,更加找不准态度——原本就躲闪着他地目光,现在更是时常飘到不知什么地方去……然而为了他们“征兵三十万”地大计,只得忍耐;强压下落荒而逃的冲动,还要一起商量细节。
其实楚歌当时并不知道这个“护卫”会在武青和几位镇南军兵士耳畔,上演那么香艳地戏码;那时候她早已经按照那个“护卫”的指点,和他交换了外衣后从后窗那边跳了出去,左拐右拐,拿着长天军的腰牌,居然在入夜之后,还混出了都督府。
而在都督府门前不远的一条小巷里,等着一乘小轿;待她上了轿,轿夫们一言不发地抬起就走……直到了章江门下,楚歌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谢聆春还是把他们“约会”的地点选在了城外的滕王阁!
即使已经入夜,城门关闭,他还是有办法把门弄开,就这么在镇南军和长天军两位都督的眼皮底下,把她带出城去——血衣卫的这种无孔不入无所不能,简直令人胆寒。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五卷 风流 第一百八十三章 江上听雨
其实这晚并不是一个登临观景的好时候。
晚饭后便起了风,而当楚歌出了城门之后,更是黑云渐聚,天上已经不见了明月——那轮千古不变照大江的明月。
而在轿子一出章江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前方树林边缘那盏赤纱灯。大红,血衣卫的招牌颜色,这么出现在黑夜中,本是极尽张扬之举;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夜中,却又显得飘渺摇曳,风动叶簌之间别有一种决绝和一去不复返的苍凉感。
楚歌撩开轿帘的手便有些颤,目光也紧随着那灯火,一明一灭。
提着灯的,果然就是谢聆春。看见轿子过来,他也没有上前来迎,就只是那么站在那里,只是那么等着她,含笑望着她,渐行渐近。
还有几丈远的时候,楚歌止了轿;也没有顾忌那几个轿夫,几步赶了过去,扑在了谢聆春的怀里,紧紧拥抱。
谢聆春却有些僵,似被她这样的举止惊住,连反应都慢了几拍;两只手举起半晌,才慢慢合拢,连着灯笼一起,将楚歌环抱住。wap。l6K
周围的人,都识趣地消失不见。
乌云愈重,月色全无;囫囵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了他们两个。烛火明灭,风声呜咽,衣襟飞舞,明明是动感和声音十足的画面,却生生被两个人演绎出一种凝固的感觉来,在这山雨欲来的夜晚,宁静而悲怆;仿佛。那么一拥,便是千年。
……到底还是谢聆春先开了口,“要下雨了,去楼里好么?”声音极轻极柔,小心翼翼地。
楚歌松开手。退了一步,抬起脸来,却是笑靥如花,半点没有拥抱时候的那种悲凉地感觉,“不好。”难得竟是带些娇嗔的语调,“为什么总是滕王阁?”
“那么楚小美人儿要去哪里?”谢聆春的声音也放松了不少,隐隐生出些笑意来。
当夜雨终于千重万重潇潇洒落,两个人已经是一叶扁舟。游荡在了赣江之上。
“喜欢么?和那美人湖的夜雨景色相比如何?”谢聆春站在楚歌的身后,一只手轻轻拢着她地长发,和她一起将目光凝在了远处模糊的山峦——云低水蒸,茫茫大江夜雨白烟,正好一幅水墨画卷。
“嗯。”楚歌应了一声,没有回头,“一直很喜欢蒋捷的《听雨》,也想尝尝江上听雨的滋味。”
她说的是那首著名的词,“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这词意境果然是极佳的,可想起两人曾经的夜雨游湖地经历,再说到江上听雨,却显得有些无奈和悲凉了。谢聆春抚着她长发的手一顿,笑道:“你说要船,我还以为是打算和我一起私奔了,原来却不是?!”
楚歌却没有回答他的调笑,半晌。低声道:“江湖浪大,这舟太小。”
谢聆春便也沉默了。手从她的长发滑下去,抚过她的肩头,将早先披在她身上的长衫拢紧,半呢喃地问:“风浪过了以后呢?”
楚歌向后靠在他的怀里,目光还是落在江上的风雨间。(手机阅读16k)“谢聆春。我恢复了一些记忆了。”
他搂着她的手一僵,却只是低低地应一声:“嗯。”
风卷雨丝洒过来。星星点点,落在两个人的颊边指间,冰冷冷地寒。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楚歌也很平静,“你安排地?”
“进里舱好不好?外面太冷。”他顾左右而言他。
里舱是他早准备好的食盒点心,还有酒。他执壶为她斟酒,玉白的手仿似透明,和那杯子几乎一体,只衬得那酒,琥珀莹光,未饮欲醉。
早就说好的一醉方休,然而直到此刻,她还是滴酒未沾。
“来,先干了这一杯,这酒香味最醇,活血驱寒地效果更是极好。”他用了柔柔的语气哄着她。
这一路行来,他经常这样给她劝酒。早就发现,她从小练就的海量,已经慢慢退化;就算是美酒,对于她的吸引,也已经大不如从前。
鲁老头说过,这就是“冰丝缠”激化后的症状。为了这个,在鲁老头终于能够联络到谢聆春之后便是大骂楚歌,说早知她如此不知珍惜,何必当初他一力相求去挽救?本来就是绝症,不过死马当着活马医,本人却是不管不顾,什么少动心思静气凝神的话都当耳旁风!所谓医者不救该死之人,如果本人没有求生的强烈信念,那么就算是神医降世,就算是填进去多少珍贵药材,一样都不过是糟践罢了!
对鲁老头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