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佳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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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佳佞-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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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以后还是不要再做这种没用的功夫了。”

    皇帝陛下离开以后,楚歌没有听他的嘱咐立刻去睡;反而起身,在灯下坐了片刻,悄悄将一个小纸卷儿塞在了那盘桂香橙底下,才招呼宫女进来。绿绮阁的宫女都知道她睡觉沐浴不喜欢人伺候的脾气,只替她打了水铺了床帐,便各个退开。

    然而她却无法轻易入睡。

    她的寒症又发作了,来势很猛。其实她早已习惯那寒毒发作时候的痛苦,甚至可以在人前装出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但这一次明显不同。身体里本来被压制下去地“诱心”,被寒症一激,反而都逼迫到了心口左近,彻骨冰寒之中添上热毒,正如地狱里翻滚的油锅里煎熬一般——却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身体上的痛楚,正可以帮助她捱过精神上的难关,阻止她去想端木兴说过地那些话。

    那些话,她到底信不信呢?总体上来说……是信的吧?端木兴虽然喜欢演戏,也喜欢逗弄她,但应该不会在这样地事情上开这么大的玩笑;秦婉儿之死也的确疑点重重……她知道他最喜欢在真话中掺杂一句半句假话来说,只是不知道今天他说了那么多,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其实端木兴他最终肯顺着她的话承认是假,也给够了她面子,至少两个人在表面上还会继续维持着原来的君臣关系。

    寒冷一波接一波地袭来,她裹紧了被子却觉得整个床上都冷得象睡在冰窟。实在打熬不住,还是将床头准备着的附子酒取来大口大口地喝下去。

    一瞬间有去找段南羽问个究竟的冲动,他不是知道“未来”的事么?可想起段南羽说过,他那三年里多在大理,想来并不知晓大赵皇族内部的事情……只可恨段南羽既然说自己一样是从三年后过来,为什么却依旧找不出那三年的记忆?

    武青说她是林逍之后,端木兴却说她是先帝遗腹。

    不知道喝了有多少附子酒,她只记得自己一心期盼寒毒快些退去,至少不要耽搁了明日的行程……却在酒香氤氲中沉沉睡去。

    真个是酒入愁肠更易醉了……

    这一章基本上没什么进展……汗。是我又卡文了,想到的写不出来,写出来的总想删掉。看来我日更的梦还是很遥远啊,而且每天写到半夜白天还要工作,真有些吃不消。

    为什么别人一个小时码的字我几个钟头都追不上???鄙视自己。

网友上传章节 第四卷 入相 第一百二十一章 入冬

    第二天巳时左右楚歌接到上谕,说血衣卫庚字部首领鲁季从松江府赶回来,替她看病,因外臣不便出入内廷,请楚歌回府接受诊治。

    其实这就是借口。楚歌知道,真正让她离开皇宫回府去的原因,却是今天早朝上弹劾她惑乱宫闱的奏章份量激增——昨儿给血衣卫的纸条定然已经传出去了,这些弹劾的言官也都是谢聆春安排的吧?

    楚歌起床喝了些参汤,又因为那些附子酒的功效,勉强精神好了一些;坐轿子从宫里回来,直入楚府内院。可还没到佩玉轩,就发现一个反常的现象:怎么几日没回来,院中穿着血衣卫制服的官员竟然变得如此之多么?以往除非是跟随谢聆春来的人,纵有血衣卫来往,也多是便装吧?……果然,才到佩玉轩门口,便看见那抹绝艳的猩红,迎上她从轿窗中投出的目光,一脸含笑。

    从入楚府起,辛锋寒就已经出现在她的轿旁了,此时看见佩玉轩前的情形,无奈地开口禀报:“楚大人……谢都指挥使这几日,执意搬到佩玉轩来住,说他那边太冷,暂借房间几日……”

    鹊巢鸠占么?楚歌无力地挥挥手,表示了解。虽然辛锋寒一直是她身边为数不多胆敢违逆谢聆春的人之一,但前提是有她的命令在;象这样恬不知耻到使用“借房间”这样拙劣的借口,想必辛锋寒没有办法应付吧?

    之所以顺着陛下地意在宫里住了这么久。有不少原因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她中了出丑的过程他都看到,他还差一点就替她“解毒”了……虽然知道他是在帮她,但心里总是觉得尴尬非常。

    若不是端木兴闹了这么一出,她本来不介意在宫里多休息几天的。手机小说站//cN

    //cN只是现在……她也无力去考虑谢聆春这样做的目的,无力去驳斥他“借房间”一说的荒唐;只是初闻秘辛,宿醉未醒,就够她自己烦恼的了……勉强支撑着回到卧房,一头栽倒在床上。埋身在锦被绣褥之间,深深吸了一口气,随着熟悉的阳光味道窜进鼻孔,楚歌满意地一声叹息,就此沉沉睡去……

    这一觉与在宫里地时候不同,那时虽然依靠酒力睡得也沉,但是头是晕沉沉的,身子上各个关节冰冷酸痛得仿佛不是自己的;而现在不知道是回到了楚府,回到“自己家”的缘故。心情放松,也就睡得格外香甜吧?

    也不知睡了有多久,醒来的时候第一个感觉是四肢终于又是自己的了,楚歌伸个懒腰转过身子。立刻对上一双波光流转的媚眼,这才想起原来睡着的时候谢聆春也在。楚歌倒也并不在意,弯起嘴角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甜甜地问候一句:“谢都指挥使,怎么今儿这么闲?”

    谢聆春原本关注和担心地目光一窒。随即扬起一抹慵懒笑意。在她身边挤着坐下来。拿起案边放着的一只胭脂红的官窑小碗,说:“醒了就自己喝汤吧,不冷不热正好。”

    “又是那个什么药粥?”楚歌皱着鼻子嗅了嗅。苦着一张脸说:“实在不喜欢这粥的味道,能不能不喝?”

    “不是药粥,是参汤。”谢聆春地神色间虽有些憔悴,但语气却很是愉悦,“不过稍稍加了一点原来药粥中的药材。楚小美人儿提醒我了,你睡了这么久,该也饿了——喝了参汤就给你把药粥端过来吧……1…6…K;电脑站;.Cn。”

    楚歌抓住被子蒙上脸哀鸣,“不会这么虐待我吧?吃点正常饮食不成么?”

    这样一番笑闹,倒是把楚歌原本面对谢聆春的那份尴尬消去了不少;谢聆春自然不会真的强迫楚歌去喝那药粥,甚至参汤也没有强迫她,只照顾着她起身洗漱之后,教人拿来早就煨在火上的清粥和小菜,自己却在一旁以手支颐,目光迷离地看着她用餐。

    楚歌被他盯得又局促起来,回头剜他一眼,佯怒:“谢都指挥使,没见过人吃饭么?还是你也饿了?”

    “是好久没见过你吃饭了。”谢聆春索性坐到她身边来,“在宫里受了委屈么?直睡了一天一夜。楚歌正用餐地手顿住,“睡了一天一夜?”她大讶,醒来地时候看看天色,已经日暮,还以为自己不过睡了几个时辰光景;可按谢聆春地意思,竟然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么?

    “可不是一天一夜。”谢聆春笑着摇头,“若不是鲁老头儿说你无碍,又教了我法子给你灌参汤提神,还真是要吓死人了。”

    原来鲁季鲁老头已经来看过她了,楚歌想起那次鲁老头看她脸伤时挥袖而去的怒态,不禁失笑,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远远望她一望,发现她不过是睡着了,便立刻大怒?……可是等等,灌参汤?!她隐约记得睡梦中似乎有清润甜美地汁液流进咽喉,可是……似乎那个梦还带着些颜色……

    “你是怎么给我灌的参汤?”脱口问出来。

    谢聆春一怔,旋即伸出手指在她面上轻轻一刮:“想起来了?我这么辛苦照顾你,是不是该有些奖赏呢?”

    楚歌气结,瞪视着笑得仿佛一只偷腥猫儿般的都指挥使大人,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灌参汤用得着那样子么?占她便宜又有什么好笑?索性不理他,自己吃粥。

    可两个人间的气氛,由于楚歌的赌气沉默,便又显得有些暧昧起来。谢聆春依旧放纵自己的目光在楚歌脸上逡巡,似乎要从她表情上看出什么端倪来一般。

    终于吃完,谢聆春却不肯让她出门,也不让她见鸣鸾苑的人,只说将要入冬,外面寒气重,她身子有些弱,还是不见的好;又问她有什么想知道的,只管问他就好。

    楚歌本来就是要问问朝局,血衣卫的情报自然比旁人的都要准确精细许多,拗不过他,只好听他叙述。

    其实楚歌在宫中的时候,就一直和血衣卫的人有联系,对于朝中的大概局势有所了解。应该说,朝中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地,并没有什么风浪;而楚歌原先安排的几步棋,也依着她的路数在走——除了楚歌授意谢聆春操纵的言官上奏风波,表面上看起来,几乎没有什么和楚歌在朝时候不同的。

    不过这些话在谢聆春口里描述起来,却不是短短几句话交代完的了;血衣卫在各官员身边几乎都有眼线,大事小情,哪个瞒得过他的眼睛?有心要逗楚歌开心,他竟然是拣着东家长西家短排开了八卦:许多事情都是楚歌从未听闻过的,比如某位新科进士的妓院情缘,某位官员睡觉时的习惯等等……甚至还说到端木兴折了一朵菊花便被卢太傅训斥的事情,说到王阁老秘密上书请求皇帝陛下为王湘容和楚歌指婚……

    对王湘容,楚歌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听说王家小姐现在的境况很是凄惨,也略略有些不安;若是让她嫁过来缓一缓外面甚嚣尘上的谣言,再徐徐替她图一个归宿,倒也不失一个出路……不过听说王湘容对她父亲的求婚极是不满,有誓死不嫁楚歌的说法;何况端木兴也已经驳回了指婚的请求;也只得叹息一声,把这个骄纵而又带些刚烈的大小姐的事情放到一边去。

    “另外还有一件事……”谢聆春状似不经意地,“荆湖南路招讨使武青将军,近日返京。”

    楚歌刹那一震,抬起头看谢聆春,他却又转了话题,似乎在这个问题上并不愿意多说。“至于你昏睡一天一夜的事情,我已经吩咐人不要说出去。才从宫里出来,就玩这长睡不醒,这不是给皇帝陛下上眼药么?”谢聆春开玩笑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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