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说着,楼漠白点点,头,对于这些,裴逸可是看的比她通透。
“三王爷,三王爷!”门外响起了一道声音,楼漠白皱皱眉,扬声道,“什么事?”
“三王爷安好,凤君有请。”
楼漠白和裴逸都是互相看了一眼,楼漠白突然就笑了,裴逸则是宠溺的挂了挂她的鼻子,“知道了,我和裴逸这就去。”
外面的人走了,楼漠白对裴逸眨了眨眼睛,“你猜,他找我们去做什么?”
裴逸笑,大手理了一下楼漠白的发丝,“做什么,去了不就知道了。”
楼漠白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今天本来是打算去找上官绝的,但是现在看和…裴逸见到楼漠白的样子已是了然,“王爷可是在担心上官侧君?”
楼漠白转头,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啊,嗯,今天本来是要去找他的……”
“不如派个人送个口信过去,让上官侧君也不要担心王爷。”
楼漠白想了一会儿,终是摇摇头,“在这个吃人不眨眼的地方,我的一举一动都会尽在别人眼里,还是不要做了,凤君的事情办完,再去也不迟。”
想到易念思被上官绝留下,日夜和他呆在同一个地方,楼漠白的心就忍不住疼了一下,猛的呼出一口气,要相信他,要相信他对自己的感情。
“我们走吧!”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楼漠白牵起裴逸的手,裴逸淡淡的笑笑,跟随者楼漠白的脚步就是走了出去。
“三哥,三哥!”两人刚踏出院子,就看到了一个人影朝这里狂奔而言,似乎有些失了齐瞰,楼漠白的神色有些不悦,不过也是停下了脚步。
“十弟,跑这么喘是做什么?”裴逸看到十皇子气喘吁吁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心,十皇子虽然性格不怎么样,但是也没坏心眼就是了。
“三哥,你、你救救五哥吧…”十皇子气喘吁吁的按住自己的胸口,在猛然呼吸几口之后,这才开口说了出来,裴逸和楼漠白一听都是一惊,救五皇子?
“他怎么了?”楼漠白将裴逸拉到自己身后,对着十皇子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十皇子看了看楼漠白,“五哥他……母皇要斩了五哥!”
楼漠白嘴角一弯差点没笑出来,裴逸狠狠的捏了一下楼漠白的掌心,楼漠白这才憋住,一脸平静的看着十皇子,心里是笑开了。
斩首?裴国的女皇真的下得了狠心?就算是真的能有如此狠心,还有一个凤君在,五皇子想死还真是不容易。
“十皇子,这是你们裴国的家务事,裴逸他帮不上忙。”
十皇子一听,神色一变,“关你什么事!要说外人也是你,三哥可不是外人!三哥,你要救救五哥啊!”
楼漠白听到这话倒是没怒,“你不是很讨厌他么?现在他被送走,不是应该高兴?”
十皇子的小脸一红,“你懂什么!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五哥,我就算……就算再怎么讨厌他,也不能……”
楼漠白对于十皇子的感觉倒是有了些感官,十皇子的心似乎还被这皇宫污染多少,起码兄弟之情在他的心里还是有的。
“十皇子,他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楼漠白冷冷吐出一句话,这趟浑水她说什么都不能淌,裴逸和她的身份都是敏感,裴逸虽说是三皇子,然而却也已经嫁人的皇子了,况且昨晚没有轩辕空明出现,自己又将是怎样一种情景。
裴逸似乎也是想到了昨晚的场景,五皇子那样狠辣的个性就算是你救了他,想必也是不会领情,“十弟,这件事情我帮不上忙。”
“三哥,你……”
“十皇子,你应该去求的人是女皇,不是我们。”楼漠白牵着裴逸越过了十皇子,那条花毒蛇让他自生自灭好了,她没有这个怜悯之心,去怜悯曾经要加害自己的人。
十皇子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楼漠白和裴逸离去的背影,低喃一句,“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呢……”
要我对人善,必须人先对我善。
被人一路引着去了凤君殿,这座气势恢宏的大殿总是透着一股阴柔,楼漠白和裴逸走入里面,凤君在内室等他们。
两人走入,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那个病怏怏的男人,裴逸的黑眸一暗,握着楼漠白的手紧了些,楼漠白温暖的手回握住裴逸的手,带着他走了过去。
“咳咳,是逸儿来了么?”床上躺着的凤君声音听上去几位虚弱,似乎已经是病入膏盲的样子,楼漠白挑眉,凤君这声唤的倒是异常亲切,亲切到连她都是忘了。
“恩,是我。”裴逸淡淡的应了一声,脸色有些复杂,看着床幔后那个男人,裴逸抿着唇角,很是不自在。
“凤君的身体应当好生休息。”楼漠白轻轻开口,又听到了一连串的咳嗽,“咳咳,王爷也在我这记性……王爷可住的习惯?”
楼漠白笑笑,“裴国地灵人杰,自然是住的很是惬意。”
“咳咳,王爷高兴就好……我想和逸儿说些话,王爷可否……”
楼漠白勾唇冷笑,“那是自然,我先出去。”裴逸的手一紧,楼漠白握了握他的手,轻轻的将一个吻落在他的额头,然后起身,无声的动着嘴唇:别怕,有我在。
裴逸笑笑,终于是缓缓松开了楼漠白的手,楼漠白笑笑,黑眸看向了床幔遮住的床,然后缓步走了出去。
坐在外室很久,凤君和裴逸也是谈了很久,不明就里的人还真的会以为凤君是有多么关心裴逸,楼漠白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面前的茶是一口都没有喝,就是这么静静的坐着,直到茶已经彻底冷透,裴逸从内室里面走了出来。
楼漠白上前,看着他有些苍白的神色,握住他冰凉的手指,“你先什么也别说。”
裴逸看了楼漠白一眼,点点头,“他是不是要休息了?”裴逸还是点点头,“那好,我们走吧。”说完,牵着裴逸就是离开了这里,也没有向凤君打招呼,两人就是走了出去。
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楼漠白一手将裴逸的身子猛然一个拉扯,单手环抱住他的腰,脚下一个轻点,在裴逸的一声惊呼声中已经带着他飞了起来。
楼漠白没有说话,裴逸也是没有说话,只是手臂揽着楼漠白的腰间,将脸埋进她温暖的怀里,听着她浅浅的呼吸还有沉稳的心跳。
几个起落,楼漠白已经带着裴逸落在了一间宫殿的上面,松开裴逸就坐在了方形的屋檐之上,裴逸看着底下的光景,有些忐忑。
“坐过来。”楼漠白拉扯了一下裴逸的衣袖,裴逸小心翼翼的坐下,第一次到这种地方,裴逸有些怕会不会掉下去,楼漠白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轻声一笑,手臂一个轻扯,裴逸就有些狼狈的摔了过来,摔进了楼漠白的怀里。
“王爷!”裴逸唤了一声,楼漠白笑,手挽起他的几率墨发在手中把玩,裴逸也是缓和刚才的心绪,靠在楼漠白的怀里静静的坐在这儿,远眺着远方的景色。
“让我猜猜,凤君和你说了什么。”裴逸一听,不禁抬头看了楼漠白一眼,只看见她微微上翘的唇角,楼漠白目视前方,手把玩着那细滑的墨发,继续开口。
“他首先说了对你的歉疚,说他对不起你,说他的心里其实一直念着你,对否?”楼漠白低声问着,裴逸在楼漠白的怀里默不作声。
“接着,他又说,五皇子再怎样也都是你的兄弟,你不顾念其他,也要顾念一下你们的兄弟情分,对否?”裴逸继续默不作声。
“再接着,他会说,五皇子就算再怎样也罪不至死,现在能救他的只有你,只要你和我说,让我收了他,即使做一个男侍也是可以,对否?”裴逸的嘴唇动了动,依旧没有说话。
“而你,如果我没有猜错,是否已经准备妥协了?”
裴逸的身体一僵,抓着楼漠白腰间的手不禁一缩,“王爷……”
楼漠白依然是目视前方,另一只手把裴逸拥的更紧一点,“裴逸,我只说一句话,属于你的不要轻易拱手送给别人。”
裴逸揽在楼漠白腰间的手猛然一紧,身体更紧的靠了过去,两人的衣衫被风吹乱缠在了一起,分不出彼此。
“他不会死,就算没有我,他也不会死,这点你不会不知道。”
裴逸的神色暗了几分,“那个老不死的一直在利用你,你自己还不明白么?真正把你放在心底的人,是不会想着利用你,你以为我会接受那条花毒蛇么?准备将我拱手相让的你,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恩?”
裴逸轻咬着嘴唇,楼漠白低下头头,看着窝在她怀里这个如仙的男人,缓缓的抬起他的下巴,柔软的唇印了上去,裴逸的身体一颤,手猛然抓着楼漠白的衣襟,死死拽住。
两唇相离,楼漠白看着裴逸温暖的双眼,“我只接受我认定的人,明白吗?”
裴逸点点头,“明白了,我不会再提这事,五弟……他自求多福吧。”
楼漠白勾唇浅笑,将裴逸楼的紧了点,看着裴国皇宫的景象,“这裴国怕是要变天了……”裴逸黑眸也是望去,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王爷,我们回家见……”
楼漠白点点头,既然凤君已经见过,他们自然是没有理由在这里闲耗,也是该回去楼国了,那个逍遥王府里面可是还有等着她归期的人……
“王爷,我们该去见上官侧君了。”裴逸低低的说了一声,楼漠白笑笑,心里有继续复杂,是啊,该去见那个红衣了。
然而令楼漠白没有想到的是,来到上官绝在裴国的院落,迎接她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青衣冰冷五官噙着一抹笑站在楼漠白面前,眼神在裴逸和楼漠白之间打量,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开口说话的语气无不带着若有若无的讽刺。
“王爷来了,可是要见主子?”
楼漠白耐着性子,“别挡我的路。”
青衣却是似没听见一样,挡住了楼漠白要进屋子的脚步,“我恐怕是要告诉王爷,王爷来晚一步了。”
“你说什么?”
青衣勾唇一笑,那双眼是讽刺,赤果果的讽刺,“主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