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楼漠白小心的为裴逸穿好衣服之后,裴逸笑笑,手摩挲着楼漠白一见,立刻就是将裴逸的手窝在掌心,“怎么了?”
裴逸的身体靠了过来,直到两人温热的身体相贴,“能让王爷动手服侍的,我可是第一人?”
楼漠白一怔,随后哈哈一笑,嘴唇凑了过去,在裴逸光洁的脸颊上印下轻轻一吻,“对,没错,你的确是第一人。”
裴逸轻声低笑了几句,楼漠白拉着他走到椅子旁,让裴逸坐在那,“你等我一下,外面还有一个麻烦人物需要解决。”
裴逸乖乖的点点头,楼漠白这才抬步推门走了出去,一出门就是看到了一身黑衣的轩辕空明和青衣坐在屋外的石桌旁,而小桐则是拿着簸箕在一旁的药圃里面正忙着,看到楼漠白出来,一双眼睛闪烁着无比的惊喜和激动,但是都忍住没说,只是在那看着楼漠白。
楼漠白对小桐笑笑,小桐低声呜咽了一句,似乎很是激动的样子,赶忙又蹲下身子忙去了,青衣看到楼漠白出来,又是无比讽刺的一笑,“白日宣淫,王爷果然好兴致。”
楼漠白的脸色微微一红,刚才她和裴逸似乎忘情了点,也知道这外面还有别人在,不过还是就那么发生了,不过这又什么的,裴逸是她的男人,她和她的男人做什么还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尤其是这个毒舌的青衣!
“你是不是多管闲事了点?能带我到这里,多少也要谢你一谢,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你说吧。”楼漠白淡淡的开口,走到轩辕空明的身边,对着他低语了一句,轩辕空明点点头,身子一闪就是走进了屋子里面去陪裴逸了。
轩辕空明一走,就只剩下青衣和楼漠白两个人,两人坐在石桌两边,都是面对着彼此,青衣的一双眼睛打量了楼漠白几下,“既然王爷如此大方,那不如就收了青衣吧。”
楼漠白的眉峰一挑,她猜到了青衣会这么说,“青衣,为什么是我?我并不觉得你有多喜欢我?与其说喜欢我,不如说讨厌我更多一些?让讨厌的人成为自己的妻主,你这是自作孽?”
青衣呵呵低笑了几声,一张清冷的脸总是有意无意流露出的讽刺是那样明显,“王爷又怎么知道青衣不喜欢王爷?”
“喜欢么?那你说,喜欢一个人该如何?”
青衣神情一愣,随即闪过一抹羞恼,“王爷的想法只是王爷自己的,我喜欢与否自己清楚,王爷就应一声如何?”
楼漠白微垂下眼帘,“我的夫一定是我喜欢的人,不然根本不可能相守一起,你的好意我终是要拒绝了,不如换个要求,我能做到的如何?”
青衣的唇角勾起,一片冰冷,“那就休其中一个,这点王爷一定能够做到。”
楼漠白的神色陡然一冷,抬眸看着青衣,青衣也是不服输的看着楼漠白,两人就如两只角斗的兽,互相撕咬,一点都不想让。
“休夫?我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这个人情王爷还是欠着吧。”青衣立刻接过话,手轻轻的拂了拂自己的衣裳,一脸悠闲的坐在那里,楼漠白脸色有些不佳,青衣的要求委实过分,休夫?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她怎么可能休夫?休夫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唯一想到的好处就是看到她的痛苦吧。
说到底,青衣要折磨的还是她。
“青衣,你到底是谁的人?”楼漠白沉默了几秒,终于是问出了口,青衣是上官绝的手下,然而却处处针对他,已经明显超越了他这个下手的界线,楼漠白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青衣是别人的棋子,一个安插在上官绝那里的棋子。
青衣低笑了几声,一阵风吹过,浓郁的草药香扑鼻而来,“王爷果然不笨,这点你终于想到了?”
楼漠白笑,“当初跟着我上战场根本就不是上官绝的意思,而是那个人的意思,对么?”
青衣点点头,也不避讳什么,“的确。”
楼漠白继续说道,“三年前,杀了那几个奸细的人是你。”
青衣呵呵低笑一句,“是我,我只不过是帮王爷一个忙罢了。”
“呵呵,帮忙?是啊,你帮的是谁自己心里清楚,你帮的可是桐国的女皇,桐冉,也就是那个易念思,我说的可对?”
楼漠白的话让青衣的神色猛然严肃了起来,一双眼盯着楼漠白,口气也不再调笑,“这点王爷都是猜到了,果然让我惊讶不少。”
楼漠白勾起唇角,“我早该知道的,你在我面前说的那些挑衅话语,还有处处维护易念思的举动,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就算再如何不敢相信,不能相信,也是唯一的可能,也就是正确的答案!”
青衣的脸色不似刚才的悠闲,就连那丝丝嘲讽都是消失不见,楼漠白没等他开口,继续说道,“我很疑惑,你还是一个背叛主子的人?”
青衣的面色一僵,身子都是僵硬在了那,“我出现在裴国的消息,你不应该第一时间传达给桐冉么?况且你守在这里,不也是为了等我出现?”
青衣抿起嘴角,坐在那里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楼漠白笑看着他,“青衣,你到底想要什么?也或者说,到底是什么让你不惜背叛她?”
青衣猛然开口,声音有着一丝压抑,“我要的,没人能给得了我。”
楼漠白微微皱起眉头,青衣一扫刚才的阴郁神情,身子盈盈站起,出身青楼的男子不论是老板还是里面的妓子,似乎都带着那么一点若有似无的妩媚风情。
“既然王爷已经猜的如此透彻,王爷还是小心一点吧,现在我玩的高兴,一旦哪天我不高兴了,王爷也该明白了。”青衣对着楼漠白勾起了一个冰冷笑容,身子一闪,就是轻功飞走,没过一会儿,人就是消失在了一片葱郁的树林之中。
楼漠白坐在石凳上,看着青衣离去的方向好一会儿,眉头仍然是皱起的,静静的思索了一会儿,楼漠白就起身走进了屋子,刚一推门,就听到了轩辕空明和裴逸低低的谈话声音,听到了声音裴逸猛然一转头,闭着眼的脸庞就是对准了楼漠白的方向,淡雅的笑容挂起。
“王爷,青衣公子走了?”
楼漠白的眼神中闪出一抹疑惑,关上门走了过去,坐在裴逸的身边,“怎么和青衣很熟捻的样子?”
裴逸笑笑,“最近这一年,他帮我不少,虽然青衣公子这张嘴的确不重听,不过人倒是不错。”
楼漠白冷冷一笑,“他就算帮忙也是带着某种目的。”
裴逸笑着,手摩挲了过来握住了楼漠白的手,温情的摩擦了几下,楼漠白的心情回转,视线扫到裴逸紧闭的双眼。
“这双眼睛还是睁开的漂亮,早点好起来。”
裴逸笑着点点头,“这几年我一直都准备着随时康复眼睛,只要王爷一回来,我就会治好这双眼睛。”
楼漠白笑笑,“要快点好起来,不然你可是看不到慕容家悲惨的下场了。”
裴逸听到这里,不禁轻声笑了出来,“王爷这可是生气了?”
“当然是生气,慕容家把你逼到这份儿上,不让她们付出代价,我就不配做你的女人!”楼漠白握紧了裴逸的双手,“况且这裴国的皇权,不也是你心头的一个病么?”
裴逸的脸色陡然暗了几分,手掌又握紧了几分,裴国的皇权的确是裴逸心头的病,凤君是死了,女皇对他是真心的疼爱,裴逸是女皇现在唯一在乎和信任的人,不管以前对待自己如何,女皇毕竟都是裴逸的母亲,当自己的母亲处在这样一种逼迫无助的情况,裴逸的心里也是不好受。
不然也不会明知道皇宫危险还要入宫住了两年,他都是为了陪伴那个现在没有实权空有名号的母亲。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王爷……无需挂心。”裴逸低低的说了一句,楼漠白是他的妻主,但是也不能为了他或者裴国女皇而涉险,一旦有什么差池,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王爷再有什么闪失,他该怎么办?其他人又该怎么办?他不能这么自私!母皇有如今这样的境况,也算是她自己当初选择的下场吧,怨不得别人……
大权旁落,和上位者本身也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啊!
“你难道还不信我么?抛开你皇子的身份,你就是我楼漠白的夫,我的夫被别的女人所窥视,而且她的行为还严重伤害了你,我岂能饶过她?就算你能放过她,我也不能!”
裴逸的嘴角甜甜勾起,只觉得心头一阵热乎,这个王爷啊,什么时候性子也是这般冲动,这般嫉恶如仇了?这动不动就报复的念头虽然听上去很冲动,却让裴逸感到了深深的心安和浓浓的安全感,只要有她在,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没有人能过伤的了他!
“师弟,一切都听漠白的。”轩辕空明坐在一旁,这个时候插上一句,裴逸怔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好,不过王爷要答应我,不要莽撞行事,一切需从长计议。”
楼漠白点头,裴逸还是一如之前的性子,不急不躁,就算别人都火急火燎的被烧上房,估计他也是慢悠悠能坐在那里品茶的一个人。
“王爷可是有了主意?”裴逸淡淡的问了一句,楼漠白轻笑,知她者,当属裴逸也!
“这一路来到这儿,裴国的那场瘟疫让民间都是有很深的抱怨,甚至时不时的应该会发生暴乱的情况,慕容家在人民百姓之中可谓是怨声载道。”
裴逸静静听着,纤细的眉头往中间聚拢,“慕容家把持了军权和财政大权,裴国军队的号令玉佩被慕容家握在手里,而且裴国的经济大家都是被慕容家或威胁或利诱的把持在手里,母皇曾经试着想要削减慕容家的种种权利,但是却力不从心。”
楼漠白点头,把持军权就想到与把持了一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句话还真是真理!如果不是拥有了军权,慕容家凭什么去要挟那些商贾,如果没有军权,慕容家又如何威逼得了女皇?
一切的根源就是在军权上面,就是在那枚能够号令裴国军队的号令玉、佩上面!
“王爷可是想要去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