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松安慰地拍拍她的肩:“我觉得你应该离开一阵,看看他的反应,如果他是真心待你,那我无话可说,不会夺人所爱!这样也可以避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好吗?”
绾心叹了口气,轻轻地点点头!其实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个荒唐的实验,只是下意识的要避开他,没想到,他真的费尽心机找上门来。
望着在屋内不停地转圈的赫连成,赫连松微微一笑,温润有礼地说:“还不给将军泡上本府珍藏的茶叶!”
赫连成一回头惊喜地说:“大哥,弟弟已经知道错了,把绾心还给我吧!”
赫连松闲闲地一笑:“你的王妃怎么会在我这里?”
赫连成面色一紧,不再客气:“大哥要是执意不肯交出绾心,别怪做弟弟的不客气啦!”
赫连松喝了一口茶陶醉地说:“好香,你也来尝尝!”
哼!赫连成不理他的客套,一直向他的花园里瞟着,希望能看到伊人的身影。赫连松微微一笑:“看你果真这么想她,我倒可以给你提供她的线索!”
“真的?”赫连成的脸色一瞬间精神起来:“她在哪里,快说!”
“死了!”赫连松依然不愠不火地说。
赫连成微微一愣明白他的用意,语气温和了许多:“哥哥,我已经查出是谁要暗害绾心,现在已经将她关在牢中,我知道你救了她,求你把她交给我吧!”
那个爆狮肯清理一下他的后院倒是个一件好事,那么以后绾心也不会再有危险了,但他依旧冷冷地说:“你不妨当她已经死了,她在我这里过得很好,如果你为她好,就不要再来打扰她了!”
赫连成按住狂喜的心情,不理会他的责问,直接闯入了后花园,放开嗓子叫道:“绾心,你在哪里?我错了,你出来好不好?以后你说什么我应你,不会再逼你了!”
赫连松看着他爆躁的样子在后面追着说:“哎,这是我家,你怎么不得到主人的允许就进来了!”
“她人呢?”百寻不见后,赫连成终于爆发了!
赫连松轻笑道:“你也有心痛的时候,跟我来吧!”
然而绾心所站的地方,空空如也!
赫连松看着隐忍爆发的弟弟,有些流汗了,立刻府里所有的人都被发动起来找绾心。
但是,无论是掘地三尺还是细细搜索,那么一个大活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消失了!
绾心正在花园里张望着,突然一条麻袋从天而降,把她罩了起来,几乎不容她反抗,后腰被一把冰凉的匕首抵着。
一个分不清男女的声音低沉地说:“别出声,不然你就死定了!”
来人身手麻利,用绳子在她身上缠了几圈,然后扛着她飞快地跃上花园的墙头,几个起落,已经将王府远远地抛在后面。
接着她被扔到了马车内,那个人将马车四周盖得十分严密,亲自驾马,只听马鞭一响,马车便飞快地奔驰起来。
不知走了多久,她又被扔了下来,绾心又惊又骇,用力地扭动着身体:“放开我,放开我!”
咚,她被扔在了地上,那个低沉的声音又响起:“主人,属下已经把她绑来了!”
一个阴森森的笑声在室内响起:“做得好,你回去领赏!”
头上的布袋被一只手粗鲁地扯掉,得以重见天日的绾心大口地喘着气,四处打量着。
这是一个地洞,但室内整洁干净,还摆着几套家具,正中的太师椅上,一个阴戾的男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样子。
绾心挺直了腰:“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抓走?”
阴戾的男子轻笑了两声:“我的皇嫂,几天不见,你就把我给忘记了吗?”
男子走到她跟前,贴近她的脸笑道。
赫连连!
绾心厌恶地扭过脸,避免和他离得太近,“你想干什么?”
赫连连冷笑:“我想干什么你清楚,要不要我做给你看!”他一边说一边向绾心逼近,绾心节节后退,后背已经抵到了冰凉的石壁。
赫连连抬起她的下巴以手抚摩着绾心的脸:“红颜祸水啊,为了你,本王子差点没命,你说本王子该怎么处置你呢?”
绾心一甩头摆脱他的箝制,冷冷地说:“要杀要刮随你便!”
啪啪的拍手声在空荡的空间里显得特别突兀,“好,好一个贞节烈妇,本王爷就是欣赏你的硬骨头!若你痛哭流涕地爬在地上求我,或许我还对你不感兴趣。但是你越是反抗,那模样就越让人有征服的**。哈哈哈哈!”
他一边摩娑着向绾心衣内伸去一边淫笑道。
呸!绾心用力地吐了他一口口水:“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碰我一分一毫!”
赫连连抹去脸上的唾液,眼中的狠戾又多了几分,啪一掌扇在绾心的脸上,
“贱女人,敬酒不吃你吃罚酒!现在本王子给你两个选择:
老老实实地跟着本王子吃香的喝辣的,本王子心情一高兴,说不定封你个侧妃当当。
你若坚持不从也没关系,军中红帐内女人倒缺的紧,就算再倔的女人,嘿嘿,到了哪里也由不得她撒野。”
绾心怒极,这个混蛋,竟然如此卑鄙!
赫连连看到绾心不语,以为她害怕了,于是轻佻地说:“想好了吗?小美人!”
跟这种人在一起,恐怕自己也会恶心死自己,但是要被送到军中红帐充军妓,被许多野狼一般的士兵们凌辱,她也是宁死不会从的。
但唯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离开这个变态再做打算。
如果那些士兵胆敢侮辱她,大不了一死了之!
绾心打定主意,看着赫连连阴谋得逞的阴除嘴脸,冷冷地说:“我情愿去红帐也不会服侍你的,别做梦了!”
赫连连愣住,他没想到绾心竟会选择去军中充妓!
愣了片刻之后,他才回过神来,接着放声大笑,笑得几乎眼泪都要出来:“你这个女子,好,你有骨气!那本王子一定要成全你才行,来人那,把她拖进红帐,明日随军出发!”
“是,小王子!”两个粗壮的兵丁走进来把绾心拖出去,临走时她还看到赫连连不甘的眼神和眼里愤怒的火苗。
接着她被带到了一座昏暗潮湿的地牢里,牢里散发着浓重的馊臭味,几个身穿囚衣的女子委委缩缩地蹲在里面。
一个满面胡子的军官正忙着在碳火里烤着什么,这一切都看起来那么恐怖!
“看什么看,走啊,该你啦!”一个士兵粗鲁地推了她一把,绾心差点摔倒。
“轮到我什么?”她疑惑地问。
那个满面络腮胡子的军官把烧红的圆形标记从碳火里捞出,笑嘻嘻地说:“不烙上记号,你逃跑了怎么办?”
天呐,他们竟然要把她当畜生一样烙上记号!
绾心惊恐地睁大双眼,连连后退:“不要,不要!”
军官叹息着:“看你生得这么漂亮,连老胡也不忍心让你受罪,但这是上面的命令,小人也不能违背,其实很快的,痛一下就不痛了!”
两个士兵架着她不让她后退,老胡举着铁烙越走越近,她几乎能闻到铁烙散发出的热味,从末怕过的绾心第一次害怕了!
铁烙越来越近,几乎要到她眼前了,绾心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赫连连阴沉着脸走了进来:“不要给她烙了,到达军营之前,这个女人如果回心转意,你们就即刻带她见本王子,如果仍一意孤行,就烙上官印,让士兵们取乐。但是这一路上,你们要好好地照看她,如果本王子知道她被人侮辱,你们是知道本王子的作风的!”
丢下一堆狠话,赫连连无比郁闷地离开了地牢。
绾心半昏半醒中感觉到她被人搬到了一个大车上,脸贴着车底,只觉得一阵的腥臭潮湿。梦魇如雾气一般绕缠不散。
她是被渴醒的,她一醒来就急忙上下检查着,没发现烙印,她这才长出一口气。嘴里干得像要冒出火来,嘴唇也木的不像是自己的,抬起酸麻的手一摸,半天才感觉到指尖上一阵刺刺的,嘴唇上起了皮都翘了起来。手指移开时,白晰的指尖上沾了些红色。
她呻呤着勉强坐了起来,只觉得头里一阵疼痛,眼前猛地一黑,靠在身后的车板上喘息了大半天才平复下来。
她四下打量了一下,车里还算宽敞,只是堆满了一个个鼓鼓的麻袋,像是些粮草之类的东西,她所在的地方是靠门边的一个脚落,空出了两人多的地方。
完全清醒后才感觉这车在辚辚地向前驶着,地面并不平,车速又很快,所以感觉十分颠簸。她抬眼看了看四周,车身周围连一扇窗户也没有,所幸木板钉得并不严实,从那宽大的缝里可以看到外面的影色。
车前车后都有些士兵列成两队,在快速地前进着,中间夹着那些家中获罪而被充军的女人们的囚车,大都是十几个挤在一起,被铁链锁着,很辛苦地皱着眉,看来她的待遇还算好的了!军队绵延到很远,看不到尽头。
不知为何,她竟想到了赫连成,他不是将军吗?那这些军队是否是归他管的?如果是,自己也许不会那么惨!
但是那个暴君,是她不想见到的,当初激烈的对抗,到现在却要匍匐在他的脚下向他求救,这样的事,叫她如何做得出!
绾心胡乱地想着,又陷入了昏睡。
一阵挣扎吵闹声把她惊醒,绾心睁开眼睛,才看到后面的车门已经打开,一个虎背熊腰的士兵正拖着一个女子的头发和衣服往旁边的一辆车上扔。
那女子哭喊着挣扎着,却还是被士兵拎了起来扔在车上,外面响起一阵起哄的叫好声,那士兵朝门外笑骂了一句,看了看绾心,眼中露出淫邪的光芒,吓得绾心急忙缩了缩头。
那女子双手护住自己,徒劳地向后退着,眼泪汪汪地胡乱求着,士兵却淫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