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种毒虫和毒草虽毒,但也有克它们的东西,那就是金蚕!!!
这种蚕其毒无比,遍体金光,它是食用五毒虫长大,再喂以毒草汁液,这样它本身就具有抗巨毒的能力。
再配以滤过的毒汁熬上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化成的汤汗配着断肠草服下,才能化解绾心体内的毒。
朱颜先运功将毒逼成一点,点上穴道封好,只等这解药熬好喂她喝下就行了!
这时赫连成也已经追到了赤月国,他本来怀一腔怒火要与朱颜决一死战。
但一到赤月国,他累了有店小二说免费的店给他住,他饿了有丰盛的饭菜招呼,看来朱颜是早有准备。赫连成也不拒绝,只管吃喝住睡,一刻也不停向朱府赶去。
他吃饱喝足来到了朱颜的住所,只见一座青砖深院的宅子威武的立在路中是,朱漆的门上两个豹头兽环微微晃动。
咚咚咚,赫连成上前拍门:“朱颜,你这无耻小人,快出来见我!”
门应声而开,一个下人打扮的仆人恭敬地道:“请问是城王爷吗?”
赫连成哼了一声不理他,直向屋内闯去,这一院子的仆人都视他为无物,只管打扫清洁,也不通传。
这庭院占地十分广大,一眼望不见边,虽然已是秋季但四周奇花瑶草竟放芬芳。一个丈许的池中高高地突出一座石砌的假山,自山巅飞下一股瀑布倒写在池中,水又流向一条清溪,这清溪竟是用玉石砌岸,溪底全用珊瑚宝石铺成,在阳光下闪着奇幻的光芒,让人不能睁眼,真是奢华到极致的地步!
赫连成更加鄙视他,敛用财钱,大肆修建,此人果然贪婪。
他直闯进内室,只进暗门微启,里面微有光线透出,以为朱颜设了什么毒计诱他进去,但不管他设什么计,就是刀山火海,这一趟也来定了!
他大踏步推开暗门,刚一进去,暗门自动关闭,屋内光线一暗,赫连成没见过朱颜,只见暗室正中坐着一个红衣男子,飘逸的黑发被紫金发环束在头顶,还有几络随意地散在肩上,发束正中嵌着一颗红宝石。修长的剑眉如根根精笔细修过一样,眉宇中散发着淡淡英气,一双温润的眼睛象在微醺的小南风里浸过一般,转盼多情。
高挺的鼻梁以完美的弧度嵌在正中,涂脂般的嘴角噙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好像看透了世间一切,却又憩然的出于世外。他背后的墙壁左首挂着一把焦尾琴,右首一把莫邪剑,相互映衬,案上摆着狼毫笔,紫金砚,个个俱是千金难买的珍品。
看到赫连成一脸怒火的冲进来,他伸长纤长的手指指了指躺在那里的绾心:“不要打扰到她!”
赫连成压住怒意低声道:“解药呢?”
朱颜笑盈盈地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赫连兄不要心急,解药正在配制中,何不趁此机会坐下来喝一杯?”
“朱颜,我警告你,不要打绾心的主意!”赫连成戒备地说。
朱颜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轻笑道:“走这么远的路,必须喝一杯冻鼎乌龙茶来解解渴!”
赫连成哼了一声,也确实累了,于是坐下来准备休息一下。他刚坐定,突然石壁中伸出几条精钢打造的铁箍,咔咔几声,把他的四肢锁的不能动弹。朱颜用手轻轻按下书桌旁一个突出的按钮,连在他背后的石壁竟带着人一起滑到屋中间。
赫连成极力运功想挣脱困境,谁知这铁箍机巧无比,越挣扎越紧,直累得他满头大汗,怒得双眼圆瞪:“背后用奸计,无耻小人!”
朱颜轻喝了一口茶道:“是,没错,我是小人,所谓兵不厌诈,你要上当我又能如何?我喜欢完美,所以这看中的东西全是价值连城,独一无二的,包括,女人!”
他得意的环视着四周,不理咆哮的赫连成继续说道:“你知我为何而立之年仍为何没有妻室吗?因为我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而绾心是我见第一面就爱上的女人,所以她注定是我的人!”
“呸,你做梦吧,绾心她会喜欢你这下毒的小人?”赫连成愤愤地说:“有种就放了我,是男人就单挑!”
朱颜取出一盒上等的胭脂,以指甲挑了一点放在鼻端轻闻道:“只有这女儿坊采用九蒸九滤的百花胭脂才配得绾心的绝世容颜,你这蛮牛又懂得什么?她跟着你只不过是浪费时间和感情而已!”
朱颜从罐中倒出一碗浓黑刺鼻的汤药端到绾心嘴边,赫连成立刻惊叫道:“你要干什么?”
朱颜挑眉:“你既说她不会从我,我也不愿勉强别人,本来要为她解毒的,但现在只好让她喝了这碗断肠草药,到第二天她就会肠穿肚烂而死,到时候你我都得不到她,也不用生这些争端了!”
赫连成的心紧张得快要跳出来了,他要怎么样选择?是把绾心让给朱颜还是让她喝下这碗断肠草?
朱颜将绾心的发整了整,喃喃地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着就要喂绾心毒药。
“等等!”赫连成高声叫道。
朱颜眼中一亮,喜道:“你肯让出她了?”
赫连成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呸,你以为绾心是什么东西,可以随便让的吗?把毒药拿来,我喝!”
朱颜惊讶:“你想死?”
赫连成傲然道:“没错,夫妻本是一体,绾心既然不能活,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先死,也在到黄泉路上为她引路,保护她;何况我们相亲相爱过,拥有那么美好的回忆,即使死,也不会觉得遗憾;而你呢,不管她活着还是死了,你都得不到她!”
朱颜温和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怒意,他将华丽的红衣向后一甩,冷冷地说:“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偏不要你如愿,我偏要让她死在你前面!”
他说完不再犹豫,把断肠草药灌进了绾心的嘴里。
“你这个混蛋,卑鄙小人,你有种来让你大爷来喝毒药啊,来呀,你他妈的怎么不来?”赫连成怒吼着,恨不得冲上将朱颜撕成碎片。
他的手腕挣出了血,顺着精钢手链缓缓流下,又眼惊惧地瞪着,他不敢相信活生生的绾心,明天就要断肠而死了,他只觉得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变暗了,这个世界的色彩也只留下黑白……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伤口痛,只感觉自己的心生生地被剜去了,一股汹涌的痛压得他不能呼吸,他想哭喊,但没有声音,眼光盯格在绾心的脸上,她依然美丽如昔,依然冷艳如昔,只是,恐怕过了今晚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想多看她一眼,把她的容颜刻在心上,就来来世,下一世,他都要和她纠缠在一起,他不喝孟婆汤,不过奈何桥,他和等着和她一起投胎,让她仍做他的妻!
朱颜神色一辰,迅即恢复了正常,他放下药碗看了一眼陷入绝望中的赫连成,留下一个古怪的笑容,走出了暗室!
他勾唇一笑,蛮牛就是蛮牛!
赫连成不敢合眼,他生怕一合眼,眼前的人儿就会消失不见,看着她毫无生气的样子,他真恨死自己了,为什么没有好好的保护她?
锥心的痛向四肢百骇漫延着,迫得他度分如年,这种痛让他生不如死,但他又贪恋绾心的容颜而要挣扎着活着。
他戎马一生,浴血杀场,踏骨而生,渴饮奴血。
再强悍的敌人他也不惧,再深的伤口他也无畏,但此刻他很惧,很畏,如果可以,他情愿自己去死。
原来死并不可怕,因为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包括前世的情,来世的债都被抛于脑后,哪怕生前爱她的人多么痛心,她也无法知晓了!
而活着的那一个,才是最痛苦的!
他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死去,经历生离死别之苦,饱受相思煎熬之痛,而无力去挽回一切。独自面对漫漫长夜,任寂寞和空虚一点一滴地吞噬着自己,让无边的黑夜浸泡着自己的灵魂,然后心力交瘁地度过一天。
第二天太阳升起时,又一个人孤独的起床,看着所爱的人平素用的东西发着呆,等待着另一个黑夜的来临,这,才是最可怕的!
不管他再怎么看,再怎么痛心,黑夜仍然一点一点地被光明驱散,又一个白天来临了!
绾心真的死了吗?赫连成仍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结痂的血又被挣开,新的血流了出来,他仍然恍若末觉。
他的灵魂,他的身心都投入在绾心身上,以至于当他看到绾心微动了一下睫毛时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他眨眨眼,用力地盯着她,果然绾心的眼皮动了动,接着困难地张开了眼睛。
赫连成的心像是从地狱突然升到了天堂,一个心狂喜地剧跳着:她没死,她没死!
他想高声呐喊,宣告给所有的人知道,但又怕惊吓了她,立刻把嘴巴紧紧地闭上。
绾心的眼珠转了转,有点迷茫地打量着四周,显然处于空白状态。
“绾心,你,你没事吧?我是城啊!”赫连成尽量以最温柔的声音唤着。
绾心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把眼珠转向赫连成,有点心急地想坐起身,但由于身体太虚弱,晃了一下,差点栽倒。
“慢点,小心啊!”赫连成担忧地叫道。
绾心慢慢地坐起身,稳了稳心神,这才下地,她走到赫连成面前,呆住了!
这是她骄傲自负的城吗?为什么被困在这里?
这是她目空一切的城吗?为什么他如此憔悴?
这个胡子疯长,双眼血丝,一身是伤的人不是她的城!
绾心掩唇,哽咽地哭出声:“你,你怎么了?”
赫连成忍住激动道:“你没事就太好了,不用管我,来抱抱我,让我感觉你是真实的!”
绾心流着泪上前紧紧地抱住他,两人相拥的幸福感充满了他们的内心,不管这是哪里,要经受什么磨,只有他们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
赫连成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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