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绮有点害怕地说:“可是王爷给奴婢赐名贱奴,奴婢不敢随便改变!”
绾心微微笑道:“不妨事的,王爷不在的时候就唤你做绿绮好了,以后和星然做伴玩,可好?”
星然拍着白嫩的小手高兴地说:“好啊好啊!”
绿绮羞赫地一笑:“谢谢王妃!”
绿绮聪明伶利,针线女红一学就会,时不时地绣一些小玩意儿给星然玩,这天星然拿着一个新绣的荷包玩,赫连以天看到那荷包绣得十分可爱,便要动手去抢。
章124 无猜
“给我,这是绿绮姐姐绣给我的!”星然快要哭出声了,伸出手使劲地夺着,但她没有哥哥高,急得乱蹦乱跳就是够不着。
绿绮最怕遇到赫连以天,当时便低了头小声地说:“小郡主,我再给你绣一个,这个就给他玩吧!”
星然这才瞪了赫连以天一眼气呼呼地说:“哼,不理你了,绿绮,我们去玩!”
“站住!”赫连以天挡在绿绮身前大声地喝道。
绿绮厌恶地皱眉,心量平心和气地问:“小少爷有事吗?”
“这是你绣的?给本少爷也绣一个!”赫连以天飞扬跋扈地命令着。
绿绮头也不抬地说:“好!”说完着拉着星然匆匆离开,赫连以天竟有些失落,这次这丫头怎么没有反抗他?
绿绮回到房中拿出针使劲地扎着荷包:“我扎,我扎,我扎死你,猪头,混蛋,还想要我给你绣荷包?”
她愤愤地扎了几百下,眉头一皱,小心眼一动,竟把荷包里层绣了一头肥肥的猪,外面绣上一些简单的花草,绣完后她无声地笑了,让他永远当猪吧!
“大少爷,这是绿绮给你绣的汗巾子!”绿绮仰着脸,期待地拿出她精心绣的东西出来,舒傲没料到她这么小竟有这么好的绣功,便欢喜地接下展眉一笑:“谢谢!”
绿绮轻笑着跑了出来,小脸红扑扑的,她捏着另一个绣着猪头的荷包来找赫连以天。
正是七月的天儿,知了在树上响亮地叫着,虽然十分炎热,但赫连以天却淘气异常,和一帮亲王府的孩子们趁先生打瞌睡的时候溜了出来,爬在树上捉知了玩。
绿绮来到学堂,东张西望地找不到人,赫连以天却在树上早早地看到了她,于是拿着一条刚捉的小蛇藏在怀里要吓她一吓。
他溜下树,悄悄地绕到绿绮背后,拿冰凉的蛇尾放在她细白的小脖子上,绿绮感觉脖子一凉,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一摸摸到一条冰凉滑腻的细物,还光溜溜的,于是用力一扯,一条花蛇的尾巴被她扯了出来。
“啊~~~~~”绿绮突然看到如此可恐可怖的东西,尖叫一声,登时晕了过去。
赫连以天和其它的男孩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其中一个高声叫好:“以天,真历害,这个妞被你吓昏了!”
赫连以天得意洋洋地环视了一周,把蛇盘在脖子上:“嘿嘿,谁叫她得得罪我呢,活该!”
他这么一说众人好像得到某种暗示一样,对着绿绮扔石子,吐口水,还有的扬言脱她的衣服看看里面穿得什么颜色的小衣。
看着躺在地上的绿绮,她清秀的眉皱着,脸色惨白,显得楚楚可怜,眉心的梅花烙让他有隐隐的不安,况且她手心还捏着一个绣好的荷包,一定是给他的!
再看看周围那些顽皮的男孩子,赫连以天不高兴地说:“这个贱奴是我的人,不准打她!”
众顽童立刻停手,不解地看着赫连以天,赫连以天拿过她手中的荷包,挥挥手说:“上课时间到了,快回去!”
众人一哄而解,只留下躺在地上的绿绮被烈日灼晒着。
舒傲刚巧路过,看到地上躺着的小小人儿吃了一惊,她的小脸被晒得滚烫,头发混着泥土纠缠在一起,单薄得叫人生怜,他急忙将绿绮抱起来,移到阴凉处,解开她的衣扣为她散热。
过了好一会儿绿绮才悠悠转醒,她一醒来就紧张得大叫:“蛇,蛇,有蛇……”
舒傲轻拍她的肩柔声道:“没有了,不要怕!”
绿绮死死地抱住他的胳膊,把整个人都贴了上来,直到她恢复平静才发现这以下犯下的姿势不对,慌忙的抽离。
“绿绮姐姐,你在哪里?”星然一边叫一边四处找着。
舒傲放下绿绮道:“星然,她在这里!”
星然跑了过来,高兴地拉着她的手:“快来,我带你看一样好东西!”
绿绮匆匆地对舒傲说了一声谢谢,就被强拉着走了,她回头看那少年立在树荫的身影,那含笑的眉眼,化在一个美丽的画面,永远的定格在了她小小的脑海里。
星然拉她进到赫连成的寝宫内,绿绮摆着手急白了脸:“郡主,王爷的房间不可以随便去的……”
“哎呀,父王又不在,不怕,我找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给你看!”星然踮着脚,伸去去拿着高高的台上的一个玉石珊瑚坐的七宝琉璃灯,她刚碰到那灯,胖胖的小手一个没拿稳,啪一声,灯从她的手中滑出,摔碎在地上,碎成了十几片,灯上的宝石珊瑚在地上滚着。
两个小女孩吓呆了,半晌星然才回过神:“糟糕,这是父王送给母妃的东西,这下完了,这下完了……”
“星然,你在我房里干什么?”赫连成听到响声,大踏步走了进来。
星然不自觉地把人缩在绿绮后面,企图挡着她,果然赫连成看到一地碎片登时大怒:“谁把灯给弄碎了?”
绿绮嘴唇颤抖着一声也不敢吭,赫连成的眼光从绿绮身上扫到星然脸上:“是你弄的?”
星然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她可是怕极了父王生气的样子,紧张得手心出了汗。
绿绮眼看郡主是不敢承认了,只得咬牙打着冷战道:“回,回王爷,是奴婢不小心打破的……”
星然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绿绮。
“你!”赫连成眯眼上下打量着长高了一些的绿绮:“贱奴就是贱奴,亏得王妃把你要过去,原来还是没长进?你知道这灯价值几何吗?滚到门外罚跪去,没我的命令,不许起来,好好思过去,以后再擅闯寝宫,小心你的脑袋!”
绿绮白着脸:“是,王爷!”
下午的青石板被晒得烫皮,泛着刺眼的光芒,绿绮跪在青石板上,低着头默默地代星然思过。
“绿绮姐姐,对不起!”星然想过去安慰她,却被赫连成喝了一声:“星然,过来!”
她只得悻悻地走了回去,那地板小小的人儿独自一人承受着烈日和灼热,让膝盖努力地撑着自己不倒下。
夏天的天气总是多变的,不一会儿浓云四起,狂风卷落叶,飞沙走石,倾刻间就下起了倾盆大雨,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豆大的雨点打在绿绮瘦小的背上,砸得她生疼。
哗哗的雨水浇在她的身上,不一会儿就全身湿透,雨水顺着发丝流了下来,沿着苍白脸滴下来,打在青石地上,啪啪地响。
在迷蒙的雨水中,小小的绿绮如一片单薄的树叶,好像随时都能被风吹倒,星然隔着窗子看着她,急得跳脚,想去娘那里求救,偏偏下这么大的雨,一时半刻停不了,只能急得转来转去。
绿绮冷得牙齿格格地响着,膝盖已经麻木了,她觉得得快坚持不下去了,但是没有王爷的命令,谁也不敢轻易动作。
赫连以天在下人的簇拥下打着油纸伞走了过来,他看到绿绮跪在这里,不由地停下了脚步,绿绮脸上的坚强还有隐忍让他竟有些微微的心动,赫连以天皱眉道:“给她打上伞,本少爷不要伞了!”
“可是,小少爷,老爷他……”下人想要解释,被赫连以天不耐烦地打断:“我说打就打,你聋了?父王那边我自然会去讲!”
绿绮在意识模糊时听到一阵争吵声隐隐约约地传来,她只顾集中精神不让自己倒下,哪有闲心去管其它的事情,只到自己头顶的雨突然停了,这才抹抹脸上的雨水,抬起头看。
赫连以天正高高在上地看着她,然后哼了一声转身冒雨跑回宫殿中,为好撑伞的仆人急忙将伞往她手里一塞,追了上去!
绿绮有点不知所措地拿着伞,这个赫连以天,真是古怪之极,她没忘记是他拿蛇把她吓昏的,现在又送伞,她不要!
油绸伞被丢在雨中,绿绮仍然倔强地跪着。
赫连以天看到她竟然不领情,不由得气怒交加,冲到雨中对着绿绮就是一脚:“贱奴,贱奴……”
咚,绿绮麻木的双腿被踢中,倒在了地上,冷热交加之下竟然又一次晕倒了!
“哥,你干吗,绿绮姐姐她是因为我……”星然说到这里突然捂住嘴,差点说漏了!
“哎呀,怎么这么不禁打,也不禁吓,真是,不好玩!”赫连以天踢了踢她不悦地说。
“父王,父王,绿绮姐姐晕过去了,你快点让她进来呀!”星然抱着他的胳膊求道。
赫连成这才记起罚跪的事情,于是手一挥道:“让那个丫头进来吧!”
绿绮被抬了进来,整个人淋如得落汤鸡一般,还不停地打着冷战,赫连成皱眉道:“把她放门外面!不要弄脏了地!”
当,一声脆响,绿绮的脖子里挂着的玉佩掉了下来,发出清脆的声音,引起了赫连成的注意。
他上前,捡起玉佩,这玉佩好生眼熟,而且十分昂贵,绝非绿绮这样的下人能够拥有的,莫非她竟敢偷东西?
想到这里他怒色更添:“把她救醒,我要问她话!”
绿绮醒来后,只觉得头疼得历害,眼前的东西出现了两三个重在一起,全身虚软无力,更让她感觉压迫的是一双犀利的眸子正瞪着得发寒。
“贱奴,这个玉佩你是怎么得来的?”赫连成眯着眼问道。
绿绮迷迷糊糊地说:“我娘,我娘给我的!”
赫连成眼中精光四射:“你娘给的?我查了你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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