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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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飞机起飞直至降落,切原赤鸢足足哆嗦了近一个多小时,下飞机时,她的脚都变的软绵绵的:“可恶。”坍台坍到冲绳县来了。
“听赤也说,你晕车。”仁王雅治眯起倒三角眼眸,好像在嘲笑。
赤鸢用手抵着胃部:“什么?还要坐车啊?”脸色发青,这不是在活活折腾她吗?
“难道你想徒步走到目的地?”他是不介意赤鸢拄着拐杖跋山涉水,只是校方不同意。
她双眼刹红,好像想哭:“喂,仁王雅治,我想回家。”说着胃泛出一股恶心感,她连忙捂着嘴:“唔。”女孩子的脆弱在赤鸢身上逐渐体现。
仁王雅治弯□,递给切原赤鸢一条洁白如雪的手绢:“我有带晕车药。”语气悄然变柔:“莲二给我的。”
“你怎么不说是老鼠药。”赤鸢虽然心存感激,但还是不忘对着仁王毒舌。
仁王俊脸的上划过一道黑线:“我说,切原赤鸢,在这种时候你还有精神顶嘴?”
丸井从保温瓶里倒出一杯热水递到赤鸢的面前:“赤鸢,喝点热水会舒服一些。”
切原赤鸢感动不已:“丸井,你是好人。”真是有种半路遇贵人的感觉。
“同学们,排好队,上车了。”导师手中摇着红色小旗子,在队伍前段吆喝。
千石清音见切原赤鸢原地不动,有些不解:“切原同学,还不走吗?”掉队了可就不好了。
切原赤鸢眸中闪烁着恐惧,她直摇头:“不,我不上车。”
已经走的稍远的仁王雅治原地折回,拖着不肯上车的切原赤鸢:“人家临时抱佛脚,你就临时抱车窗吧……”人要学会忍耐。
“你真鸡婆!”赤鸢挣扎的叫到。
仁王雅治斜视着她,最后重重叹气:“要不是赤也苦苦相求,我也不会吃饱了撑着来管你。”
“赤也求你什么了?”切原赤鸢脸色泛白,看来她是真的有些不舒服。
“那小子好像是群发的,短信上有说过‘我姐姐有恐高加晕车历史,请前辈们多多照顾,总之麻烦了。’这种类似的话。”仁王说着嘴角上扬,像是在炫耀着什么要不起的大事件。
赤鸢闻言简直欲哭无泪:“混蛋,怎么老有人拆我坍,先是仁王,现在又是你吗?切原赤也……”但是她依然没有安分下来的意思:“大音痴,我祝你全家晕车。”
仁王的思绪顿挫了三秒后,才笑的阳光灿烂:“真不凑巧,我们全家祖祖辈辈都没有晕车史哦。”只有溺水史。
被仁王强硬塞上车,他很帅气的抛话:“自杀女,我让安藤同学坐在你旁边,你有什么不舒服和她说。”
安藤使命感十分强烈的说到:“我是卫生老师的特别助理,治疗晕车这种小毛病自然不在话下,你就把自己安心大胆的交给我吧,切原同学。”边说边逼向切原赤鸢。
“交给你?交给你什么啊!?”赤鸢缩了缩脖子。
“你的身体呀。”安藤面带微笑,笑的十分无害。
“……”越是无害的笑颜,越是让赤鸢的心颤抖,上帝,她想回家。
当客运巴士刚停稳,切原赤鸢第一个冲下车,找到垃圾桶旁边呕吐,将滞留在胃里食物残留吐了个精光。
同组的同学们站的很远,谁都不愿意去看那堆令人作呕的消化物。
“安藤,你没给赤鸢吃晕车药?”仁王皱着眉宇。
“恰恰相反,我给切原同学服用的药量是说明书上的最大值。”安藤望着那个不停在反胃的身影,十分不解:“难道没有药效?”
“我就知道……”柳莲二越过仁王,朝切原赤鸢那边走去:“小鸢是抗药性体质。”他认为药力至少能起到细小的微妙作用,想不到完全失效。
仁王顺势迈步移动至切原赤鸢身边:“莲二,你怎么没和我说自杀女是抗药体质?”早知道没用,就不给赤鸢灌药丸子了,白白浪费晕车药。
柳莲二没有接仁王的嘴,他不语的将赤鸢扶起,不嫌弃恶心的用纸巾擦掉了嘴边的污物。
“你走开!”切原赤鸢奋力推开了柳莲二,他不嫌恶心,她都觉得恶心。
“小鸢……”柳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出糗让赤鸢的态度变的恶劣,她墨绿色的眼眸变的阴冷:“有什么好看的?没看过别人呕吐吗?”
拙劣冰冷的语气让周围的人毛骨悚然,他们纷纷摇头,表情如见了鬼般那样的难堪不已,这就是惹恼了暴力女的后果。
仁王雅治无奈的转身,对着自己面前黑压压的一群人,他开始驱赶驻足停留的人群:“好了,好了,没什么好看的,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被仁王这么一说,大部分人觉得这的确不是什么值得留意的事情,也就慢慢离去。
B组导师从远处赶来:“切原同学,你没事吧?”看她的脸色,已经筋疲力尽。
“当然有事!”赤鸢的回答十分很直接。
闻言,导师嘴角抽搐:“那看来要去一下卫生站了。”视线扫过一旁的柳莲二和仁王雅治:“我送切原同学去卫生站休息一下,你们各自归队吧。”说完,导师便搀着切原赤鸢慢慢的走向不远处的简易卫生站稍作调整。
“嗨!”柳和仁王同时应声。
夏天的风吹乱的树梢上的枝叶,摩擦出自然界最动听的旋律。
远处的少年,心跳动的更为强烈。
卫生站的老医生检查下来的结果就是晕车加中暑,所以才会吐到差点脱水:“小姑娘,以后记得要多喝水,这样对身体好。”现在的饮料基本都有防腐剂,多喝容易折寿。
“嗯!”赤鸢应声环顾四周,卫生站的墙面有些泛黄,看来年代久远。仰天朝房梁处望去,感觉很空很深。室内没有空调,只有陈旧失色的悬挂式风扇在运作。
导师因为一通电话而走出门外,老医生的视线落在窗外后悄然一笑:“外面的小少年,你进来吧。”
被点到名字的丸井文太显得尴尬:“怎么回事,我明明躲的很好。”
“你的红色发丝太耀眼了,想让人无视也很难啊。”老医生和蔼可亲。
丸井被老医生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便垂下头:“……”
“丸井同学,你这样擅自离队不要紧吗?”切原赤鸢面部表情舒缓,休息的时候,心态也放松了许多。
默然,丸井微微颔首:“没关系,我在门口碰到导师了。”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已经和他请过假了。”
“是吗?”切原赤鸢有些不相信。
“真的!我真的请过假了!”丸井的语气从理直气壮逐渐变为轻声。
拿着绳索的仁王雅治正巧路过卫生站,看见了站在屋里的丸井文太,他出声:“啊,到处在找你,原来跑到这里躲着……”
透过窗户,赤鸢疑惑:“音痴,你抱着一捆绳子干什么?”
“那还用说?当然是搭帐篷露营啊!”不然他们全组人都要睡马路了。
老医生笑了笑:“年轻人就是应该这样活力。”
外面的阳光迫使赤鸢半眯起眸子:“伯伯,他皮肤那么白,哪像个有活力的人?”
只见老医生摇头:“他的肤色是天生的白,而你呢……则是身体不健康的白。”
“看你恢复的差不多了,该帮点忙了吧?”仁王扬起唇角,说实话,很讨厌这样站在太阳底下,尤其是手上还抱着一大捆绳子。
“我来吧,让赤鸢再多休息一会。”丸井文太趴在窗户边缘,对着仁王说到。
仁王将手里的绳索丢给了丸井:“这可是你说的哦,一人出两份人力。”没有了重力压迫,他的眉宇舒展。
这回,换成丸井文太脸部扭曲了:“我出两份人力这的确没问题,可是这绳子应该是你拿才对吧?”他出的这两份人力自然没包括仁王的那份。
他勾住了丸井的脖子,显得姿态轻松:“我们是同学,应该互帮互助。”仁王咧开嘴,露出得逞的坏笑。
“我对你又帮又助,你什么都回报不了我。”做了三年的同组同学,对于仁王雅治是什么样子的人,丸井自然比谁都更清楚。
仁王朝丸井露出一张油腻的章鱼嘴:“亲爱的,别这样说嘛,至少我会用下半辈子来回报你的,你现在多投资一点,晚年就多享受一点。”俏脸慢慢的向丸井脸颊逼近。
“隔着窗户亲一定不舒服吧?”切原赤鸢在旁边散发冷气。
丸井现在不光脸部扭曲,脸呼吸都变的纠结:“仁王雅治!”丢失初吻的那种恐怖感觉又一次的萦绕在他心间。
“你害羞了?”仁王笑着双手撑着窗台,先前暧昧的气息消散不见。
丸井文太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泼了桶凉水:“你……你这家伙!”分明就是在耍人。
他的生气却换来仁王爽朗无比的嘲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愚人真好玩。
因为在分神,清闲寺岚不知道水桶里的水在不断往外涌:“……”简单的笑声轻而易举的夺走了她的全部注意。
“啊啊,这样好浪费水资源呢。”说着,来者将水龙头关掉。
突如其来的声音介入很顺利将清闲寺岚的神智扯回,清闲寺有些紧张的看着站在自己身旁微笑的如风少女,她抿唇:“学会……副会长……”完了,一定会挨训的,白白浪费掉那么多水。
“你喜欢仁王雅治?”伊达千秋摸着下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被揭穿了的清闲寺岚表情挫败不已:“……”
“不如,你和仁王私奔好了。”伊达露出微笑。
没等清闲寺回应,柳生发声阻拦:“清闲寺同学,你们组的导师有事找你。”找了个很简单的理由将她支开。
“哎,等一下嘛……”望着离去的清闲寺,伊达千秋迈步,却被柳生顺势拦下,她嘟着嘴:“干吗!”
柳生比吕士捏着伊达千秋的下颚:“千秋,你是不是管闲事管的太多了?”学生副会长的职位权限可不是用来这么玩弄的。
“人家只是觉得你家搭档太可怜了,难得有女孩子喜欢他。”伊达千秋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