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任君轶看到谷化风因为收到晓雪的礼物,一脸掩饰不住的开心,心里五味杂陈,口中却状似随意地问了句:“晓雪,怎么只记得自己未来的夫郎,大师兄的呢?”
邵紫茹也凑趣道:“小喜鹊,尾巴长,有了夫郎忘了娘。娘和爹爹的花灯呢?”
祝雪迎接收到大家的打趣,撅着小嘴道:“哼!取笑我,花灯自己去挣,我还真不管了。”
任君轶看到一盏别致的绢灯上的谜题,嘴角微微翘起,口中却惊疑道:“这是什么物品?真是奇怪呢……”
晓雪好奇心比较旺盛:“哪里……哪儿……我来猜。”邵紫茹忙配合着女儿走到任君轶面前。
晓雪伸头一看,冲大师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这还能是什么?咱家不是有吗?”
谷化风也挤过来看,谜题是:
楼台接楼台,
层层接起来。
上面冒白气,
下面水开花。
任君轶还在那摸着下巴,冥思苦想,垂下的睫毛挡住了他充满笑意的眼眸。“家里有的?是什么?昨天用来盛汤圆的箩筐吗?”
晓雪不耐地顺口答道:“就是咱们铺子里蒸馒头和包子用的蒸笼呀!一层接着一层,馒头熟了不就网上冒热气了吗?下边开水咕嘟咕嘟地,不就像水开花了吗?也难怪,大师兄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哪里接触到我们普通人家的用品,猜不出我也不笑话你。”
任君轶一脸受伤地抬起头,目光里蕴满伤感:“我……在你的眼里,就是这样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吗?”
祝雪迎看到他委屈的眼神,心像被谁揪了一下似的,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没有这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没什么意思啦……”她有些语无伦次。
任君轶貌似沮丧地低着头,嘴角却因她的慌乱而翘起。祝雪迎又是解释,又是道歉,急得鼻头直冒汗。他才缓缓抬起头来,露出绝美的微笑:“我知道我除了医术,什么都不会,甚至离了身边伺候的人,我连起码的衣食住行都很难打理……但是,我相信小师妹不会因此看不起我的,对吗?”
祝雪迎现在是能够让他绽放笑脸,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头点得如小鸡啄米。
“那……这盏花灯是师兄看上的,是不是要送给师兄呢?”任君轶偷偷瞄了眼谷化风手中的花篮灯,指着方才题有“蒸笼”谜题的灯,望向晓雪的眼睛里写满了“我喜欢,我想要,给我吧……”
祝雪迎马上卖乖地答道:“这盏本来就打算是要送给师兄的,你喜欢就更好了。娘……那个是跑马灯吧,好有意思,我们去看看。”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任君轶接过晓雪亲手递给他的花灯,嘴角扬起,哪里还有刚刚的怨天尤人之态。谷化风看看自己手中的花灯,又望望任君轶飘然跟随晓雪而去的背影,心里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马上就要成为大人的谪仙一样,享有盛名的“小医仙”居然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他……会看上家境一般,还是个孩童的小师妹吗?谷化风的心中产生一丝怅然。
“风哥哥快来……帮我猜猜这个是什么,爹爹一定会喜欢这盏灯的。”晓雪独特的软语传来,扫去了谷化风心中的那丝忧虑。只要晓雪心上有那么一个位置,哪怕是很小的一块地儿是属于他的,他都会永远站在她的身旁……
接下来谷化风猜中个字谜,给狄爹爹赢了一盏宫灯。任君轶也不甘落后地猜中一个他擅长的中药谜,送了晓雪喜欢的走马灯。晓雪又给爹爹赢了盏棱角灯,皆大欢喜。
每人都拎着一盏灯的邵家人离开了君悦酒楼,狄爹爹提议去“走百病”。所谓走百病,属于上元节男子们避灾求福的一种民俗活动,男子们聚合在一起,或走墙边,或过桥或走郊外,目的是驱病除灾。在“走百病”时,还要“摸钉”,方能求吉除疾。“摸钉”,是指到寺观烧香,用手触摸庙中大门上的门钉,以此祈盼家庭人丁兴旺。
说到“摸钉”,祝雪迎还闹了笑话呢,人家嫁过人的小夫郎摸钉求女,盼望能早日生下宝贝闺女。结果走在一群年轻夫郎后边的晓雪,看到人家摸摸钉,以为也是驱灾避邪的,她也上去摸摸,闹得后边的小夫郎们指着她,哄堂大笑,搞得她莫名其妙。
爹爹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笑出来了。任君轶努力保持自己超然的形象,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告诉她摸钉习俗的寓意,把祝雪迎弄了个大红脸。哎呀,太丢人了,赶快走!
她左手扯着风哥哥,右手拉着大师兄,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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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小镇起家 第五十二章 豆腐脑
年前做的豆腐乳可以吃了哦,虽是第一次做豆腐乳,却是十分的成功,豆腐乳的质地细滑松软,表面橙黄透明,味道鲜美奇香,增进食欲。
腐乳出坛的当天,邵记又有口福了。“腐乳蛋”“腐乳鸡翅”“腐乳汁肉”“豆腐乳烧排骨”。祝雪迎的神仙师兄,居然对豆腐乳情有独钟,其他的菜式只动了一筷,就专攻豆腐乳了。一口馒头一小口豆腐乳,竟比平时多吃了一个馒头,惹得小涵不时地瞄一眼自家的公子,为自家公子展现的惊人的食量而感到丢脸。
面点铺里用餐点馒头的所有客人面前的小菜,也换成了一块豆腐乳。如此鲜美的小菜,小小的一块如何能够?想再加一块?可以,一小块只要两文钱哦。只有买馒头的才允许购买豆腐乳,因为量少,没人还限买五块。
这一天邵记的馒头空前火爆,就为了获得购买豆腐乳的权利。不到中午的时候,豆腐乳就赠送加出售殆尽。任君轶眼巴巴地看着他喜欢的豆腐乳一块块减少,直到只剩下汤汁,然后无比幽怨地望着小师妹。小师妹去厨房,他幽怨地飘到厨房,小师妹去屋后菜园,他幽怨地飘到菜园,小师妹去铺子,他也幽怨地……
祝雪迎被他烦得没有办法,哭笑不得地回望过去。任君轶一脸委屈,幽怨无比地道:“我的豆腐乳……赔我豆腐乳——”
祝雪迎返身回厨房,任君轶幽幽地跟了过去,嘴里还喃喃:“豆腐乳没了……”
进了厨房的祝雪迎,踮起脚尖从调料架上有些吃力地取下一个密封的陶罐,递给大师兄,示意他打开。
任君轶捧着陶罐,耸耸鼻子,脸上的笑容让晓雪晃了眼,多么的明媚,多么的灿烂。
任君轶对小师妹的惊艳视若无睹,宝贝似的捧着装满豆腐乳的陶罐,径自回到屋中藏起来,生怕小师妹见钱眼开,把这唯一一点腐乳卖给他人了。小涵又一次为自家公子感到丢人,掩面假装不认识这个小家子气的公子。
祝雪迎好笑地看着大师兄防贼似的,用洁白的袖口笼住装腐乳的陶罐,避开她的目光,回了里屋。
“小老板在吗?小老板——”一个尖锐的公鸭嗓又一次出现了。祝雪迎收起笑容,出了铺子,又是他——豆腐店的豆腐郎君。看他一脸谄媚的笑和算计的眼神,晓雪就知道他来找自家准没好处。
“小老板,恭喜发财呀!”豆腐郎君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上,挤出一朵花,“小老板好手段啊,我们一块豆腐卖五文钱,到小老板手里一块豆腐切成九小块,每小块卖两文,啧啧……一下子就比我们多赚了十三文,真是一本万利。”他卖弄着自己刚刚学来的成语。
祝雪迎抿着嘴,看着他的嘴脸,不高兴地道:“我们的腌渍豆腐乳的调料不要钱?我们的人工不要钱?我们免费送的豆腐乳不要钱?王家夫郎,你可别忘了,谁在你豆腐卖不出去的时候,把豆腐全买下来,使你们免于豆腐发臭血本无归。现在你来讲这些,什么意思?”
卖豆腐的王老实红着老脸,偷偷拽了拽自家夫郎。豆腐郎君一把甩开妻主的手,假笑着,道:“小老板,别误会,我这是赞你做生意手段好呢,没有其他意思,嘿嘿……”怕晓雪不高兴地陪着笑。
祝雪迎心中暗自摇头,口中道:“王家夫郎,你来这不会就为了夸我会做生意吧,没有其他什么目的?”
豆腐郎君脸色微微一变,笑着上前两步,弓着腰小声对晓雪说道:“不瞒小老板,还真有事相求。”王老实一脸为难地又扯了扯夫郎的后襟,她觉得上次过期的豆腐卖给邵记就很不仗义了,幸好小老板把豆腐腌渍成腐乳没有浪费。这次的要求似乎就更过分了,还是在夫郎提出之前阻止他吧,免得让邻里耻笑。
豆腐郎君狠狠地打掉妻主的手,剜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打退堂鼓。旁边没买到腐乳的街坊邻居,看到他那一脸算计的样子,打趣道:“怎么?王家夫郎,你们家的豆腐又没卖出去,准备销给小老板?”
王家夫郎白了看热闹的人一眼,又堆着笑对祝雪迎道:“这次是刚做好的,不是剩下的。是这样,我和妻主在前头卖豆腐,您知道冬天这会儿青菜少,豆腐生意比较好一点。我们家妻主那没用的侧夫,让他照看下第二锅豆腐,结果出了这事,真是不叫人省心的。唉!我容易吗,又要照顾铺子,又得想着豆腐坊,离开一会就闹下这档子事。”王家夫郎虽然脾气尖刻,爱占小便宜,做活上却是一把好手。她的妻主老实到懦弱,说个话都窝窝囊囊不利索,侧夫也是个蔫了吧唧的主儿,家里里里外外被他操持着,这做豆腐的手艺还是他从娘家带过来的呢。
“说吧,豆腐怎么了?”祝雪迎也知道他家情况比较困难,他尖酸刻薄,一毛不拔的性子,也是被生活所逼造成的。
“唉……豆腐被那个没用的,做得太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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