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非在厕所里吐得稀里哗啦,一屋的人除了薛柔都愣住了。杨妈妈跟了过去一脸着急,“这是怎么了这是?是不是病了这?”
薛柔连忙解释,“可能是刚坐车时间长了,有点晕车。”
杨志钢心思简单,一听就信了,挠了挠头,“姐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以前乡里到村里的拐来拐去的都不会晕,现在好了怎么还闹晕车了?唉这晕车啊还真要命,有些人两天缓不过来的。”
楚念非觉得好了些,这才漱口从卫生间里出来,刚出来杨雨娇就递上一杯白开水。楚念非笑着接了过来,原想把她抱起来,可想想现在自己这个样不合适,临时改成摸了摸她的头。
“年纪大了,就容易闹毛病。外边工作压力大,每天没日没夜地忙着,加上我自个又没注意,所以这些年身体有点亏了,这次回来就是想休息一段时间。把身体休养好了,才有资本做事啊。”楚念非趁机说起这次回来的目的。
杨志钢愣了愣,“姐,你说真的啊,真的要回来呐?那城里的工作不就可惜了。听说收入还挺不错的。”
楚念非并没有跟家里人瞒着自己的收入,杨家人都知道她年薪十万,这对于乡里甚至县里人来说,都是个天数字。
外人虽然不知道楚念非到底赚多少,但是从杨家的境况也知道楚念非在外边肯定赚大发了,每次儿女读书不努力的时候都会用她作为例教育。
杨妈妈白了杨志钢一眼,对楚念非的决定表示赞同,“你姐能耐,休息几年出去也不怕找不到事做。是该好好休息休息,你瞧都瘦成啥样了,气色也不好。钱是要赚,但是命更重要。老大,你不用管人家怎么说,尽管在家里待着,多久都成,不管怎样都有你一口饭吃。”
杨志钢挠了挠头,“姐回来,当然好了,我刚就觉得心疼,好多人都羡慕姐这工作呢。那柔姐呢?不会也想回乡下养几年吧?”
薛柔笑得灿烂,一把拍在杨志钢肩膀上,“神算啊,你说得没错。”
杨志钢只是玩笑话,没想到竟然一语中的。这下杨志钢和杨妈妈彻底惊呆了,薛柔和楚念非不同,在杨志钢和杨妈妈的眼里,楚念非是在私企,给人打工的随时可能离开或者被辞退。
而薛柔可是在大医院工作,有正式编制的,在他们眼里跟公务员事业单位的干部一样捧的是铁饭碗。而且这铁饭碗不仅稳定体面,还赚得多,咋也不能丢啊。
杨妈妈这下急了起来,“柔柔,你怎么也跟着瞎胡闹啊,现在进大医院多不容易啊,铁饭碗人人羡慕,你怎么也给辞了。”
薛柔佯作一脸受伤,“婶儿,你真偏心,楚念非休息你说好,我累了休息你就说我胡闹。”
要不是薛柔不是她的孩,杨妈妈差点没想去揪她耳朵,“这哪能一样啊,柔柔,听婶儿一句,咱可不能这样任性啊。很多时候人生没有再一次选择的机会,你,你,你这不是自己把机会给丢了么?”
薛柔虽然被责怪却心里暖暖的,“婶儿,我真不是胡闹,其实是我没能耐混不下去,所以才出来的。是机会先丢掉我的,你问问念非,我这不是被炒鱿鱼了么。天无绝人之,自个开个小诊所也挺好。”
这下杨妈妈和杨志钢都不做声了,他们虽然都是村里的没啥见识,但是不代表不懂那些弯弯绕绕。
杨妈妈叹了口气,“你想好就成,其实在乡里开个小诊所买点药也挺不错的,瞧着不起眼其实也挺来钱的,就是可惜了。”
薛柔趁机问起开诊所的事来,楚念非怀孕她肯定是要守在旁边的。可两个人也不能坐吃山空,虽然有点存款,但是不找点事做没点进项心里总是不踏实。而且医生这个职业很讲究经验的积累,一年不做事,动手能力会退化很多。
而且为了楚念非顺利生产,拥有一个药材器具相对齐全的诊所也是为重要的。
杨妈妈见薛柔问起这事也来了精神,乡里只有一间很小的卫生所,但是因为之前有一次出了医疗事故治死了人,名声不好大家都不乐意去。因此去卫生所的大部分是计划生育做结扎或者放环的,如果薛柔开个诊所应该不愁没人。
不过问题是现在有了新农合,要是薛柔开的诊所不能报销,生意会受到影响。要是能游医,那就不同了,不过那样的话就辛苦了。
在乡下开诊所的手续倒是不难办,且薛柔拥有主治医师资格,更容易办下来,但是想加入新农合联网就有点麻烦了。
“我觉得这诊所真办下来肯定不会亏,隔壁河阳乡有人就开了一家诊所。河阳乡的卫生所比咱这好多了,那小诊所照样挺赚钱的。才开了没几年,就在村里建了四层高的房,还买了车。而且那小大夫不过是卫校毕业的,根本比不上咱柔姐名校毕业s市里大医院来的。有这招牌在,不怕没人来。柔姐,如果你真要开,我帮你跑跑。”杨志钢现在出车,人面广消息也很灵通,又是本地人,比薛柔这个外来人要好办事。
“成,那麻烦你帮我打听打听,我在这里不熟,得需要你们帮忙了,今后可有得麻烦了。”
杨志钢听这话不乐意了,“柔姐你说这话可没意思了,来,罚酒一杯。”
薛柔也不扭捏,一杯酒下肚当赔罪。
楚念非虽没跟他们喝酒,却一直在一边陪着聊天,“你们少喝点,这才大中午的就一杯一杯往下灌。酒多伤身,柔柔你自己就是医生,你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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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乡人求助
杨志钢挠头傻笑,“姐,这就是自家酿的,不上头的。数也低,跟喝水似的,你要不要尝尝试试?”
楚念非还没来得及说话,薛柔就给挡走了,“你姐她现在没这个福分,来,咱们喝咱们的。”
楚念非暗地狠狠捏了薛柔一把,薛柔嘶了一声,朝着她笑得暧昧。杨妈妈正好端了一盘琵琶果上来,就看到了两人的互动,忽然间意识到了一些事,她们两个肯定有事瞒着,却没说什么。
“你两也少喝点,晚上还有一顿呢。来,吃点琵琶果,刚从树上摘的,新鲜得很。”端上来一篮新鲜水灵的黄色琵琶,个儿忒大了。
“哎呦,这琵琶果好多年都没吃了,在s市都没见过有卖的。”薛柔笑嘻嘻的捡了一颗剥皮塞进嘴里,下一秒却整个脸都皱了起来,后慌忙不跌地把嘴里的果吐了出来。
“怎么那么酸啊?”
杨志钢也尝了一颗,酸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还真是够酸的,这明明是从我们村里移植过来的,怎么在这土里长着味道模样全变了,肉薄籽大还酸得很,村里的明明很好吃啊。”
这琵琶果移植到乡里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结果,第一拨摘下来的,没想到竟然那么酸。
“这里的土还真不行,这么酸哪能吃得下去。街上有个媳妇最近怀孕好吃酸的,我给她送去。”杨妈妈也试了一颗,也被酸倒了牙就要收了盘,结果看到楚念非在那吃得正欢,不由惊呼起来,“老大,你不觉得酸啊?”
楚念非被唬了一跳,眼睛眨了眨一脸无辜,还砸吧砸吧嘴“不酸啊,挺好吃的。”
楚念非原本坐车这么长时间就觉得有点堵心,杨妈妈准备的饭菜都是白花花的肉,看得她怪难受的。加上她怀孕之后鼻特灵,杨志钢和薛柔那喝酒那酒气闻着也不舒服,越发难受想吐。现在有了琵琶果,胸口的淤气都散了,整个人都清爽了。
这下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就连薛柔都十分无语,这怀孕之后体质改变也忒大了,从前楚念非最不耐酸的食物了,现在简直没有味觉了。
“姐,这玩意不稀罕,咱村里还多着呢。”杨志钢还以为她是心疼这些果。
楚念非手里嘴里都没停,“没啊,我真觉得很好吃。”说着还把一个剥好的琵琶放到嘴里,看得周围几个人咽了几口口水,酸的。
楚念非最近胃口很不好,吃啥都恶心。一直想吃点酸的,可是s市里那些水果,想找没味道或者很甜的容易,想找酸不拉几的,还真有点难,前几天她就差点没去啃柠檬了。
杨志钢这下彻底无语了,半响才喃喃道:“咋跟怀孕的小媳妇一样啊。”
薛柔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楚念非瞪了她一眼,她连忙找话题岔开。楚念非也觉得这样不好,可实在忍不住想吃,又自我安慰刚刚不是说她晕车么,晕车后胃口不好吃点儿酸的开胃,所以坦然的把那一大盘琵琶果给吃了。
楚念非吃得开心,薛柔和杨志钢聊天正尽兴,两人都没察觉杨妈妈的脸色铁青。
就在屋里几个人神色各异的时候,进来了一个人,抱着小孩哭哭啼啼的年轻寡妇刘玉香。刘玉香刚一进门,就放声大哭,许是被妈妈吓坏了,她怀里的孩也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杨妈妈一看,坏了,马上拉着刘玉香的手寻问怎么一回事,楚念非和薛柔也接过她怀里的孩起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楚念非很惊奇,这个叫刘玉香的女人似乎和妈妈很熟。
楚念非还真想对了,在河源乡,和杨高琴感情最好的还真就是刘玉香。原因就是两人都不是本村人,杨妈妈是随着妈妈过来的河源乡,而刘玉香则是外乡嫁过来的。两人现在同病相怜,都是死了丈夫的人。但杨妈妈比她好一点儿,儿杨志钢已经长大成人,而刘玉香是个年轻的寡妇,今年才十岁,带着个两岁的儿。
所谓的寡妇门前是非多,丈夫刚去不久的刘玉香,问题便来了。因为是外乡嫁过来的,夫家的人认为既然丈夫去了就应该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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