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脚底抹油溜掉了。
在她的身后萧冷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
我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来地狱门的这些日子,跟我混得最熟的就属冷茗了,在他们所住的竹楼旁边有一大片翠绿的竹林,那里生着罕见的方竹,高耸参天,地狱门的很多杀手都喜欢在那竹林里练习武功,冷茗也不例外。
吃完早饭后我跟着冷茗一起到了那片翠绿的方竹林,一边将竹叶叼在嘴里看着冷茗练习短刀,一边问起他:“你们这里的人都姓冷啊,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都是孤儿,没有姓,被前一任门主带来这里之后就起了这个名字,所以大家都是一样的姓,对我们来说不论是名字还是姓都是代号,没有什么意义。”
“你们鬼王萧冷他也是孤儿吗?”我接着问道。
“不是,他是猛住三年前带回来的,听说是他的孩子,不过他是我们中间资质最好的一个,所以在老门主过世之后他当上了鬼王。”
虽然冷茗这样说,可是我心里却知道萧冷不见得是资质最高的,而一定是最刻苦的。
“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什么样的人?”冷茗将短刀嗖地一声射进了方竹里,杀手刺客很多都用短兵器,这样更加方便行事:“他是一台杀人的机器,除了杀人他什么都不做,没有感情,没有嗜好,什么都没有。这些年来除了练剑和杀人他几乎不做别的任何事情。”
我突然觉得萧冷这样的人也挺悲哀的,从小就成了孤儿,被地狱门的老门主带到这里之后就变成了这样一个冷血的杀人工具,也许并不是他自已原本就是这样冷血,他只是被从小训练成了这样。
那天夜里我睡得并不安稳,半夜的时候突然房门又被推开了,一个黑影闪到了我的面前,几乎不用去想就知道这一定是萧冷,而那夜没有月光,一片漆黑,我看不到萧冷,只能感觉到面前那股冷森的气势。
我正想要起身的时候那个男人俯身吻了我,萧冷的唇有些冰冷,想必他刚刚是从湖水中泡了很久才爬出来。
半晌萧冷放开了我。
冷凝的气氛中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
“我之前曾经看有人这样做过,那时候我看到那个男人的神情似乎很享受,那滋味定然是很甜美的,不过我从来没有这样做过,这是第一次。”萧冷突然开口对我说:“我觉得比我想象中还要美味,原来是这样的感觉,那天在湖边的时候问过我有没有跟人好过,我没有跟人好过,不过我现在想要跟一个人好,那个人就是你。”
我呆住了,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对我的表白吗?
萧冷没有再停留。
说完那些话一瞬间他嗖地一声就消失不见了。
窗外的一片漆黑。
……
然后那天晚上我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我一定得要想个办法从地狱门逃出去。
这一段时间我都听温顺听话的,大家仿佛都觉得我就是他们地狱门中的一员,而且是他们可爱的小厨师,每天变着法子为他们做出最可口的饭菜,青笋,蘑菇,野菜,还有各色的野味,蒸,煮,煎,炸,鲜香可口,地狱门的人这些日子都感觉自己的胃口好了许多,还有几个体重不断攀升然后不得不拼命练习轻功,大家都很喜欢我,在他们眼中,我就如同新加入他们的小妹妹一样,而且是弱弱的,白嫩嫩,粉嘟嘟,感觉很好捏的那种。
没有人知道我就是曾经威震一时的屈紫馨,他们的鬼王萧冷叫他‘紫馨’,大家也都跟着这样叫。
“紫馨,明儿还跟我去打猎吗?”冷峰觉得这个小姑娘挺可爱的,没事的时候会跟她说说话。
“好啊,打猎啊,我也要去,上次在南边的山上还看到一些竹笋很青嫩,我去割了来做明天早上的菜。”我觉得这也许是逃出去的一个好机会,现在武功完全是在菜鸟水平了,内力完全提不上。
“好啊,你上次做的小笋炒肉片很好吃,刚刚端上来就抢完了,我只吃到了两片,这次你炒好了先给我留一两碟好不好?”
自从我来了他们地狱门做厨师,他们这些杀手吃饭夹菜的时候基本靠抢,热闹得很,而且还可以顺便切磋一下武艺,如果没有切磋够,吃晚饭可以去湖边的林子里继续切磋。
下午的时候我跟这冷峰去了湖边上南边的绣屏山上一起打猎,冷峰的运气不错,一下都打了一只野兔和一只狸,他正在追逐一只野鹿的时候我就在半山腰的竹林里采摘竹笋。
“冷大哥,你先去吧,我就在这里摘笋子,你回来的时候我们一起下山。”我对他说。
“好。”
可是等冷峰回来的时候那半山腰竹林中早没有了我的身影,而且他采摘竹笋的筐子还放在竹林的地上,里面放了半框笋子。
莫非她遇到了什么野兽?
冷峰连忙四处去找。
我当然是逃跑了,冷峰往山里去追野鹿的时候我就丢下筐子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了,我印象中似乎记得在秀屏山上东边有一条路,可以通向外面,趁着天还没有黑的时候就顺着山坡一直往东边走,可是走到天黑也没有没有看到那条记忆中的路,天黑下来之后他还在一片竹林里四处摸索着,我每走一步脚下都要万分小心,初春的晚上挺冷,我将自己背在包袱里的衣服都披上了还是感觉浑身冷飕飕的。
这个时候山上到处都是野兽吼叫的声音,更是让我的心扑腾扑腾地狂跳。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嗖’地一声一个黑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想要逃?”
那个疾如风快如影的黑影正是鬼王萧冷,武林中没有人会比鬼王的速度更快,因为他是鬼王,不可超越的鬼王。
“冷大哥,我只是……在山里走的时候迷路了。”
我的声音越来越低,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实在是太没有说服力了。
“是吗?”萧冷冷哼了一声。
紧接着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这个男人搂了起来,耳边呼呼的风声直响,我一直以为自己的轻功已经是不错了,不过和这样非一般人可以想象的速度相比,那都是小巫见大巫了。
很快就看到了那片湖水上的绿色竹楼,萧冷并没有送我回我自己的房间,而且带他去了自己住的地方。
地狱门每一代的鬼王都住在黄泉殿,而萧冷也不例外,黄泉殿和这些杀手所住的那一排的竹楼分开,独自兀立在那湖心,要渡水而过,之前我也惊讶过难道鬼王会踏水而行,不过后来他就看到那湖水中有一根根的木桩,只是这些木桩比湖水还要低,当他飞快地行过之时就如同踏水凌波一样。
这还是我来地狱门之后第一次踏入黄泉殿,不仅是他,地狱门的杀手们也不可进入黄泉殿,所以说黄泉殿一直都是历代鬼王独自在其中居住。
黄泉殿里的灯火还亮着,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看到了鬼王所睡的那张用数不清的骷髅头堆砌起来的白森森的床。
是什么人竟然用这样的森森骷髅头做自己的床?又是谁躺在这张床上竟然睡得着?
“冷大哥,我能不能回我自己那个屋子睡?”
“你说呢?”萧冷的声音低沉,就如同这死寂的黄泉殿一样。
我被冷夜魂一步步逼退到床边上,当我碰到那白森森的骷髅头的时候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怪不知道这个怪人喜欢每天晚上泡在冰冷的湖水里练功,如果是他,也宁愿泡在湖水里,都不想要来到这个森冷如地狱一般的黄泉殿。
“历代的鬼王都必须睡在这骷髅床上。”
也许看出来我心里在想着什么,萧冷突然开口对他说出这样一句话。
真想不到他们地狱门竟然对鬼王有这么BT的规定,不过不是这样怎么叫做地狱门?
“那黄泉殿除了这间房间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比如书房,练功房什么的?”
“四围分别还有东西南北四殿。”
“那四殿里有没有这样的骷髅床?”我接着问。
“四殿都没有床。”
“有没有规定不能睡地上?”我问道。
“没有。”
“那我们能不能去旁边的殿里,比如东殿。”
“可以。”
“那还等什么!”
东殿果然没有床,不但没有床,连任何家具都没有,这里是鬼王练功调息的地方,刚刚在竹木的地板上铺上皮裘披风裹着狐皮毯子躺在上面之后,萧冷就将我抱紧了在怀里。
热热的吻落在我的唇上,疯狂地啃咬,辗转吮吸,火热的炽情瞬间就如同倾泻的洪水一样冲出了阀门猛烈地向他涌来。
我的唇都被萧冷咬得流出了血。
“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想得怎么样了?”萧冷问我。
我知道他是指跟她好的话。我简直是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如果我说不的话你会不会停下来?”
“不会。”
那不就结了!
萧冷从腰侧拔出短剑一颗颗挑开我的扣子,将那黑色的衣服拉开,用手指抚摸着我白皙的皮肤,萧冷的手指有些冰冷,带着厚厚的剑茧,在雪色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痕迹。从胸前再到肩膀,然后到腰际,在那个地方一点一点地探进去。
下面开始第三人称:
“是这里对吗?”萧冷低哑的声音问她。
“唔……”紫馨喘息着,紧接着她就被火热充盈……
鬼王萧冷的体力很好,一直从前一天夜里到第二天清晨都没有停息,紫馨满身汗水地躺在狐裘上,清晨的金色的阳光照在她身上的男人狰狞的玄铁面具上……
……
地狱门的人发现这个温顺可爱嘴巴甜的紫馨这段时间变得很沉默寡言,虽然她仍然每天都还是像从前那样做最好吃的饭菜给他们吃,可是这段时间她很少说话,而且总是发呆。
那天吃晚饭之后冷峰在竹林里练剑的时候看到了正坐在竹林中的石头上吹奏着乐曲的紫馨,那笛声哀婉飘渺,很是动人,可是曲调中却隐隐含着那种催人泪下的悲哀。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