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景?”谦问道,景知道了会如何呢。
“暂时没必要,我要观察一下那个人,如果他让我满意,我会让他订立同伴的契约,如果不能,让他寿终正寝的方式有很多。”帝残忍的说。
“也是。”上官谦点头。帝的眼光很让人信赖,一旦被帝认同,他们也会认同,如果不让人满意,他有很多方法让那个人寿终正寝,会伤害到他的同伴的人,他会彻底解决。
“而且,我们不是还缺少实验品吗。”帝含笑说道。
上官谦看着帝,帝你也遇到对星了,你也实验品之一啊。不过上官谦没说出来,他也想知道结局,他也确信帝不会受到伤害,因为帝是他唯一承认的统领,帝的心很坚强,区区感情绝对无妨伤到帝,何况帝还没动心呢。至于景,如果那个人得到帝的承认,那么也不会伤害到景,因为帝绝对不会允许会伤害景的人接近景。
“谦,克洛维,在你们遇到对星的时候告诉我,让我看看,不管怎样我希望你们能幸福。”帝正色说,如果不能让他满意,他绝不把同伴交给别人。
上官谦和克洛维点头,然后退出通信。
赤着脚,只穿了一件内里的白衣,连件外袍都没有披,上官谦从床上站起,打开门,走到小院的花丛中,抬起头,看着天空。“对星?幸福吗?”
最高法则,他曾经听闻过,那是整个世界存在的基础,位面的存在,他们的存在都是因为它,它不是具体的东西,也不是具体的力量,只是存在着。如果说位面的法则是天道,那么最高法则就是之上的大道。就算是无赦的程度也只是隐约的感知到它的存在,那强大的力量,让人生畏,就算是肆意的他们也对那力量心存敬意,因为那宏大的无私和公正。
他们掌握了位面摧毁位面是他们有实力可以那么做,挑战最高法则,他们还没有那样的实力,就算有,他们也不会那么做。他们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最高法则,摧毁了它,也是摧毁自己,无赦的人不是疯子也不绝望,才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最高法则定下的对星,绝不背叛的感情。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感情吗?他不信的,只要是人,他就不信有那样的感情。不过帝和景遇到了,那么他想要相信一会,因为他希望他的同伴幸福,那在黑暗的最深处也曾奢望的过幸福,他自己已经得不到,那么就希望他的同伴得到吧。
他的同伴,就在这天空之外的另一个世界,他们遇到了对星,那么他祝愿,他们能得到要幸福。
对着隔着遥远时空的同伴传递着自己祝福的上官谦知道小院中出现了一个人,却没有理会。他的心里现在都是他的同伴。
而出现在小院的人也没有出声,夜深,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院内的两人一个望着天空,一个注视着望着天空的人。
“谦。”出现在小院的人叫了望着天空的人的名,打破了这份宁静。
听到声音,上官谦带着和平时一样温和的笑,把实现转移到出现在小院的人身上。
今晚的月亮很亮,在银辉照耀下,清楚的显露出来者的容貌,尖锐的俊美无五官,傲然凌厉的凤目,脸上没有表情,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上官谦也没有兴趣知道,出现在小院的人是君行绝。
第二十一章
回到别庄后,君行绝也没跟上官谦招呼一下,没有任何表情的回到自己屋里,“幻影。”唤出自己的影卫。
“主子。”幻影现出身形,恭敬的跪在地上,等候命令。
“查出郓城所有的魔教余孽,用朕的手令调集人手,将他们全部铲除,一个不留。”今日魔教的作为真的让他愤怒了,就是他被害中毒的时候,他都没有愤怒过,原因是因为他们竟然敢利用上官谦,利用他重视的感情,从来没有任何一件事让他愤怒至此。而且他不能让上官谦生活在一个有隐患的地方。
清楚的感觉到主子的怒焰,幻影领命退下,快速召集人手办理此事。
幻影退下后,屋里只剩下君行绝,他坐在椅子上,身边的下人早已为他沏了杯涤尘茶,端起茶盏,君行绝的怒火得到了微微的平息。闻着涤尘的香味,看着寥寥升腾的雾气,君行绝静静的坐着,什么都没做,连茶也没喝,只是那样端着茶坐着,直到茶冷了,才放下茶盏。
君行绝就坐在那里不动,一直想着,想的全部都是上官谦,今天看到的黑暗决绝无情的他,平时温和的他,和他谈论的他,和他游玩的他,他仔细想着,发现他从来没有了解过上官谦,就算和上官谦成为了朋友,他也没了解过上官谦,以为只是淡漠今日才发现时多么的无情,服侍他两年的人,他可以残忍的说出杀了的话,连一丝的留念都没有,再说出残酷的语言的时候那双温和的眼睛一直都是温和的,只因为他讨厌威胁,就能够做出这样决绝的事情。
那么他呢。和他相识了半年的他呢,是不是有一天被用来威胁他,也是一样的杀了的字眼。这么想着,一阵比中毒的时候还要痛的心痛从心里蔓延,没有办法减缓。
上官谦,我是真的把你当做了朋友,你对我有几分真意,几分情谊,还是一分都没有,我真的不知道了。
就这样君行绝一直坐到夜晚,就连晚餐都没有用,一直想着,从思绪中醒转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再想也没用,现在也睡不着,君行绝走出门,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上官谦的小院,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来到这里,这个时候上官谦应该已经睡熟了,却不想,一进小院就看到了那个人站在花丛中。
那个人穿着单薄的白衣,仰望着天空,那个人本来就柔和的脸上现在有着近乎虔诚的表情,温和的笑意中浸入了几分温柔,他只看过这个人的温和,却从未见过这样的温柔。这真的是白日里那个黑暗决绝的人吗?为何他会有着这样的表情?如此的真诚温柔,像祝福着什么一样?
君行绝就呆呆的看着,不想打扰。可是突然一阵风吹过,很凉的风,那站在那里的人青丝飞舞了一下,单薄的白衣随风飘动。君行绝出声了,有着担忧,“谦。”
那个人将看着天空的视线转向他,那温柔已经不见,对着他的脸是和平时一样的笑意,温和的笑容,以前让他平静甚至呆愣的笑容,在这一刻,是那么刺眼醒目,化为利器,让他的心又痛了起来。这个笑,究竟有几分真意,在他看了他真正温柔的表情之后,他能希望这笑有一分真意吗?
“绝。”上官谦开口,没有一点意外的语调,和平时一样。
“晚上风凉,穿那么少,小心风寒。”君行绝脱口的关心让他自己也惊讶,因为按照他的性格,他应该是狠狠的询问上官谦究竟来他当什么,可是他没有,只是关心他会不会得风寒。
“我自己知道。”上官谦向君行绝走去。君行绝的关心让他有些奇怪,不过无所谓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君行绝才发现上官谦是赤着脚的,眉头皱了起来,脱下自己的外袍,想要为上官谦披上,就在靠近上官谦的时候,被他避开了,君行绝愣了一下,心里莫名的泛起着苦涩。
“天凉,披上吧。”君行绝把外袍递给上官谦。
“不用了。阎罗。”上官谦拒绝了,叫了阎罗。
阎罗无声无息的出现,手上拿着一件外袍,为上官谦披上。
君行绝拿着外袍的手,僵住那里。然后收回手,将外袍穿回自己身上。
“这么晚了还没睡?是睡不着?”君行绝问上官谦。
“你不也没睡吗?”上官谦反问,他的事情君行绝没必要知道。
“我在想些事情。”君行绝回答道。
“我的事情。”上官谦直接说。
“是。”君行绝没有否认,他一直想着。
“我很可怕?你害怕了?”上官谦问道,那决绝的黑暗,普通人是会害怕的,即使只是一点点。
“我没有怕,只是发现我原来没有了解过你。”君行绝有些感伤,他没怕,反而觉得很美,可是心里同样失落,谦没对他展露过全部的真实。
“是吗?”上官谦淡淡的说,他倒是小看君行绝了,也是,能坐上那个位置又怎么会是普通人,君行绝当年登上皇位是踩着多少的尸骨上去的,其中有着他的三个弟弟,还在宫里的时候,他和他们三个一起读过书,但从来没有兄弟情谊,因为他们是敌人,他是嫡长子,就算他们不想,他们后面的人也想要那个位置,所以他们只能是敌人,注定的,没想到后来,他被赶出皇宫,而他们三个也死了。如果当年他回到皇宫,参与这件事,他现在如何呢?或许已经死了。
气氛有些沉闷,久久无言。
“谦,你刚才看着天空的时候在想着谁?”是谁能让你露出那样的表情,虔诚的温柔,带着无尽的祝福。
“我的同伴。”上官谦的脸上荡漾着温和的笑,但是比起平时的笑多了真实,眼底也出现了温柔。
“你不是没有朋友嘛。”君行绝知道到自己在嫉妒,嫉妒能让上官谦露出这样笑容的人。
“不是朋友,是同伴。”朋友和同伴是不一样的。
“谦,你当我是朋友吗?”自己应该问的是,什么同伴?他们是谁?在哪里?你怎么认识之类的问题,可是问出口的却是这句话,他真的想知道。
“你是朋友。”上官谦说道。一个有着朋友称呼的人。朋友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称谓,君行绝自称是他的朋友,那就是朋友了。朋友,这种东西,他不需要的。
“那我和你的同伴谁重要?”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不会是他希望的,上官谦不会认为他重要,只是上官谦的答案更让他心涩而已,如果只是比他重要还好,可是上官谦的回答是……
“他们比这世上的一切都重要。”他的同伴是最重要的,比一切都重要,他奇迹一样拥有的同伴,他一直珍惜着,虽然不时整一下,算计一下,但是他们是他可以生死相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