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太奇怪了”尔康一脸的不可思议,“阿玛,这个时候我们可不能不管令妃娘娘,要知道,五阿哥对令妃娘娘也是非常敬重的,何况十二阿哥重病,那只有五阿哥有可能了。”
福伦点头,尔康说的对,五阿哥生母没了,这次娶侧福晋虽然是舒贵妃操办的,但五阿哥谢恩时,除了坤宁宫,最先去的可是延禧宫,何况,皇上现在也许只是因为十二阿哥和和婉公主的事情,才会常去坤宁宫的。
“阿玛,你刚才说尔泰没在宫里,那他去哪儿了?”尔康又想起这事。
福晋顿时哭出声来“尔康,尔泰他心里苦啊,皇上不知怎么的,有一次去尚书房看到他,就突然下令让伴读在外面候着。可是十二阿哥的那两个伴读,还是天天在尚书房里啊。”
福伦不耐烦了“好了,别哭了,儿子刚回来,你就整天哭哭啼啼的。”
等哭声变小,转向尔康说明情况“你额娘不了解情况,皇上当时指给十二阿哥两个伴读,大家都知道,是因为皇上看重傅恒和尹继善,给的恩典,特许两人进入尚书房,本来伴读就是不让进的,之前碍于五阿哥,又没人说什么,尔泰就一直在里面,可能还是为了上次的事,皇上恼了尔泰,所以才有这道旨意,尔泰这两天心情不好,你多宽慰开解他。”
福伦还真猜中了,乾隆那时恼怒令妃的小动作,没处发作,只撸了魏清泰的总管之职怎么够,在尚书房看到尔泰,又火起了,尔泰刚养好伤,坐的不够规矩,直接把他赶了出去,也不管永琪的求情,还好永琪没拿永璂的两个伴读来说事,不然,以乾隆当时的火起,肯定直接撤了他的伴读,反正他也不小了,可以不需要伴读了!永琪不提,是因为他之前养在孝贤名下,对傅恒还是比较尊敬的,当初开始亲近令妃也是为此。
又问了晴格格,尔康信心满满,昂头挺胸“阿玛尽管放心吧,晴儿对我早有意,只可惜,她到底不是皇上的亲生女儿……”
看出皇上不高兴了,绿竹连忙解释道乾隆下午走后,景娴回房间布置了一番,就进入了凤栖界,她这次修为几乎被打回原形,体内经脉严重受损,灵体遭创,需要从头练起,好在经脉的宽度、承受能力都是练气后期接近圆满的修为,再练回来也不难,况且经此一难,她更是坚定了修真之心,永璂的日后也全靠此了;若是没有修真,永璂这次绝难活命,就算这次是冲自己来的,可是这宫里定有接应之人,皇宫这种地方,你不去招惹别人,也会有人来找你事的,永璂的赤子之心只怕难以保全。
到火凤像前磕了个头,谢过师傅,她昏迷前隐约听到一声叹息,不知道是谁?仔细再看火凤像,耀眼美丽的火凤却没有一点异样,会是师父么?
收拾好心情,就走到了梧桐树下,坐在蒲团上开始修炼,
张嘴纳入一颗培元丹,将神识内视,药力融化,磅礴的热力在丹田中散发开啦,慢慢引导药力去修复受损的经脉,待药力完全融入经脉之中,经脉中的疼痛感略有减轻,然后开始闭目感应火木灵气,吸入灵气按照春回决让它在体内经脉中流转,并没有将其吸收至丹田,现在还只能慢慢用灵气温养经脉,修补灵体,而现在她的修为和初入门的修士相差不多,但神识倒是壮大不少,可能与当时自己心急之下,精细控制灵力有关,也算意外的收获了。
直到身体提出抗议,才收功不练,叹了口气,睁开眼睛,看来经脉受损比自己想象的严重得多,居然还能保住灵根,真是万幸。离开前,突然发现石台凹槽处有点不对,上次隐约的一抹红色不见了,难道上次是看错了?这凹槽到底有什么用呢?
乾隆进门,容嬷嬷还磨着景娴让她赶紧睡,皇上也真是的,不来也不说一声,这样下去怎么行,娘娘会累坏的,娘娘除了出去看十二阿哥,和到大殿接见妃子,一直在睡,晚上掌灯后却不肯睡了,说皇上肯定会来的,说好要和她说调查结果,不肯睡下,她身体还虚弱啊。
“容嬷嬷,皇上肯定快来了,再等等,好不好?”真的快撑不住了,容嬷嬷怎么这么倔啊,都说不通,景娴说的嘴巴都干了,眨巴眨巴着眼睛,瘪嘴,可怜兮兮的看着容嬷嬷,容嬷嬷哭笑不得,娘娘这是和十二阿哥学的吧,晚上十二阿哥想让娘娘陪他睡,就是这个样子!
注意到娘娘舔了下嘴唇,转身倒水,刚要端起杯子,余光瞄到一个人影,扭头一看竟是皇上站在门口,连忙跪下迎接“奴婢叩见皇上,皇上吉祥。”
乾隆好笑的看着景娴一脸惊喜的望了过来,眼睛晶亮焕发光彩,就像见了救星一样,看来被容嬷嬷烦的不轻,挥退容嬷嬷,抬脚进去,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轻轻扶着她有些疲倦的脸“容嬷嬷是为你好,看你累的!”看她唇干,又探身把容嬷嬷倒好的水递给她。
景娴总算等来了人,顿时放松了,咕咚咕咚喝完了水,然后不自觉的坐正身体,却听见一声轻笑,抬眼一看,乾隆已经把外面罩着的披风拉了下来,里面只剩里衣,看来在外面梳洗好了进来的,皇上不是要在床上谈事情吧,正想着,乾隆就越过她上了床,靠在床头和她并排着,拉过她的被子一起盖及腰部。
“皇上”转身刚要开口,被他轻手一带,景娴一个不稳,倒了进去,被他抱个满怀,景娴手撑在他腰腹处,想要起身,这样怎么谈啊!
看景娴跌趴在他身上,扭动个不停,只是身上没力气,怎么也起不来,看着胸口处的小脑袋,乾隆心情大好,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把她扶起来一点,却没放开,搂着她腰,把她头靠在肩膀上,下巴顶在她头顶,拉过她白嫩的玉手一起放在被子上,把玩着了一阵。
“娴儿”
听她轻轻地回应声,静了一会“娴儿怪朕么?”感觉到她的身体闻言僵住,苦笑了下“朕说过会保护永璂,却没做到!”低低的话语里饱含着苦涩、自责。
景娴很是惊讶,想要扭头看皇上,却被按住动弹不得,只能就着这姿势回答“皇上您不要这么说,您对永璂的关心宠爱,大家都看在眼里的,至于这次,肯定是有心人早有预谋的,防不慎防,皇上也是人,怎么可能面面俱到!再说,永璂是在坤宁宫出的事,我怎么会怪您!是我没照顾好,才会……”忆起那时的紧张害怕,声音颤抖起来,无意识的抓紧乾隆的手,指节发白。
“娴儿”乾隆吃痛,忙搂紧她,轻吻着她脸颊,抱她坐到自己腿上,低声安慰“娴儿,不要想了,永璂没事,他还好好的。”没听到回应,却感觉到脖颈处一片湿意,哽咽声响起“皇上,我好怕……”
乾隆大恸,他没见过这样的娴儿,这样惶恐脆弱,搂着他腰的双手微微用力着,心里刺痛着,双手拥紧,恨不得将她永远这么护在怀里,在她耳边喃喃的安慰着,娴儿愿意向他倾诉,第一次主动依靠着他,柔软温暖的娇躯紧贴着自己,心里竟慢慢泛起了一丝窃喜。
过了一会,景娴哭声渐渐小了下去,轻轻挣开乾隆的怀抱,有些羞赧,拿帕子给自己擦了擦脸,瞥见乾隆脖子上的水渍,红着脸,伸手去擦,看出乾隆眼里的心疼和满脸的温情,眼神闪了闪,低下头去,“对不起,皇上!”
抽出她手中绞紧的丝帕,暗地叹气,拉她靠过来“娴儿,朕和你说说这两天查到了的消息吧。”
景娴不自觉的挺直了背,整了整神色,表情冷淡下来,抿了抿唇,声音有些沙哑“下午纯贵妃她们说,神武门的侍卫冲撞了永璂,我问了容嬷嬷,她不是很清楚,只是神武门有个侍卫暴毙了,难道是……”
“是”将那天太医说的永璂所中毒的分析,另一种毒物却没查出,小林子的说法等等都说了出来,“因为那个‘绝尘茶’的时间限制,只可能是那个侍卫检查时动的手脚,吴书来带人过去,却发现他应该换班前就死了,当时看到尸体的人多,也瞒不住,就说永璂是被他冲撞得的病!”
另一种没被发现,看来那个陆太医说的也有道理,毒居然只下在了最上面的那块葱油饼上;如果幕后之人是修士,冒充一个沉默寡言的侍卫还真难以被人发现,这样的话,见过永璂的可能性更大,可是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么?对付永璂,只要永璂一出宫就可以!
脸色突然难看起来,这么费劲,只怕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修真之人对危险会有些预感,而且就在坤宁宫,永璂不会离开自己多远,肯定是来得及救的。居然是自己害了永璂,想到这里,眼泪在眼眶打转,心里又是愧疚又是难过!
这人不知道自己是修士,那么应该人是在宫外,而且修为可能不高,甚至可能还没筑基;但对宫内情况了解,说明有内应,能发现自己的异样,会是谁呢,若是有心,往这方面猜测,也不是很难的!
乾隆看景娴脸色发白,又难过起来,以为是听说侍卫也被人冒充,心里害怕,更加担心永璂,连忙安慰道“娴儿不必担心,朕已经将原来的换防班次地点都打乱了,加强了皇宫守卫,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的。”
“娴儿”景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乾隆担心起来“娴儿,是不是累了?还是早点睡吧,朕明日再和你说?”
摇头,景娴哪可能睡得着,带着丝倔强“我不累,皇上,您说吧,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好吧”看她这么坚持,乾隆只得依她“朕启用了粘杆处”景娴猛的抬头,怎么告诉她这个!她是先皇后的侄女,先皇在世时有很多传言,她在被指为宝亲王侧福晋时,姑姑曾经隐晦的提过一些,她也一直认为皇上乾纲独断,肯定不会放弃这一掌控工具。
她知道后宫会有一些阴司,但她一向不受宠,应该不会有人针对她!加上她本人性格耿直,也不会想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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