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表演过后,时间还很早,才不过九点多钟,我们准备的下一个节目是在零点的时候让何阳吹灭生日蜡烛,还有两个多小时,大家干脆各显神通,没有章程,没有提前准备,全靠临场发挥,每个人争先恐后表演节目,眼看这秩序向着混乱的方向发展,雷鹏当机立断决定,我们玩“一只青蛙一张嘴”的游戏,就是大家团团坐,第一个人说“一只青蛙一张嘴”,第二个人接“两只眼睛四条腿”。第三个人说“扑通一声跳下水”,到第四个人就该说“两只青蛙两张嘴”,第五个人说“四只眼睛八条腿”,第六个人只能说“扑通”两个字,代表一只青蛙跳下水的声音,第七个人再说“扑通跳下水”,以此类推,每多转一圈,青蛙就多一只,眼睛和腿的数目都要说对,关键是发出青蛙跳下水的“扑通”声音的人不能说错,谁说错了就要表演节目或者罚喝酒。
有了具体的游戏方式,大家玩的更high了,国娆虽不善于表演节目,但是她总是很小心,基本不出错,所以只是被罚了几杯酒,王学伟和何阳总是抢别人的词,总是被罚,一开始这两个还豪气冲天的喝的爽快,后来就喝不下去了,开始耍赖,一出错就说要给我们唱歌。可是他们两个的歌声真是不敢恭维,总是吼了没几句就被我们匆匆赶下去,他们两个就借此蒙混过关;雷鹏很是淡定,只要是他出错,就给我们唱歌,他会唱的歌多的很,次次都不重复,一杯酒也没被罚到,芳菲受他的启发,受罚的时候就给我们弹一曲;总是犯错有不会表演节目而被迫灌了不少酒的雷新不干了,嚷嚷着不准用表演节目代替喝酒。何阳作为今天的寿星,全力赞同她的意见,我们从善如流,完全放弃节目的表演,谁出错就罚喝酒,到最后,每个人都喝了不少,不但把今天买的两箱红酒喝了个精光,还把家里存放的二十几瓶啤酒报销了,每个人都喝得晕晕乎乎的,何阳差点连要先许愿才能吃蛋糕都给忘了,还是雷新东倒西歪的阻止他切蛋糕的动作,他才记起还有许愿这回事的。我想,如果不是我们喝的太多了,大家都站不稳的话,肯定会打一场蛋糕仗,幸好大家晕成这副德行,随意吃了几口蛋糕,每个人都摇摇晃晃的回各自的房间挺尸去了,连牙都没刷。
第二天早上,我破天荒的没有早起,躺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结果我还是第一个起床的。随便洗把脸,我开始收拾客厅,昨天晚上没来得及收拾,就那么一片狼藉的扔着,现在真看不过眼。
我刚把所有的盘子整理到一起,沈林从楼上走下来,神清气爽的说:“你起得挺早啊!”
我没好气的说:“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早呢。”
沈林被我抢白了一句也不恼,动手和我一起收拾残局,两个人动手确实比一个人要快的多,没多久,我们就还了客厅一个干净的面貌。
“今天好像不是你值日吧?”喝着我煮的粥,沈林坐在沙发上淡笑着问。
“对呀,可是这是昨天剩下的,所以我还要打扫。”我随意的说。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住进来之后也要记得这一点。”沈林思索着说。
我一口粥差点没喷出去,咳了半天,艰难的问:“谁同意你搬进来了?”
“大家都同意了呀,还催着我早点搬呢。”沈林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我怎么看他那张笑脸怎么欠揍,昨天晚上,那几只基本上都醉的不醒人事了,何阳和王学伟说他要是能搬进来就更好了,这个人竟然顺势就答应了,更可耻的是,他竟然把别人的醉话当真,还做出这副无辜的样子,好像是我们强迫他一样。
“那个谁,其实你住宿舍挺好,没必要和我们这些堕落的人混在一起,真的!”我诚恳的说。
“刘颜玮,你真的这么不欢迎我吗?”沈林的声音有点受伤。
“我不是不欢迎你,我是不欢迎任何人。”我说了一句不算解释的解释。
“能不能让我试着融入到你们几个之中?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如果一段时间过后,你还是觉得我多余的话,我就再也不出现在你们身边。”沈林诚恳的说。
这个人还真是难缠呀,挂着一张真诚的笑脸,看着很好说话,却总是在坚持自己的想法,就算我不同意,他也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吧?
“你说的‘一段时间’是多久?还有,我反对的话,你就真的会消失吗?”我似笑非笑的说。
沈林语结,我就知道他是打算先住进来再说,就算我一直不接受他进入我们的团体,他也不会轻言放弃,而是会一直努力的,所以,他现在无话可说。
“别用这副表情看着我,好像我对你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一样。二楼还有一个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你想搬进来,就自己收拾吧。”我还是心软了,总觉得沈林是一个孤单的人,虽然有很多人围在他周围,却没有一个知心朋友,所以,对于他追求友谊的这份心,我狠不下心来拒绝,换个角度来想,其实他的加入对我们也没有坏处,不就是吃饭的时候多双筷子吗,习惯就好。
听到我的话,沈林的表情变得很精彩,怎么说呢,有感激,有欣喜,还有几分放松,看来他对于别人对她的认可还是很在意的,他一时发呆,我调侃的说:“喂,不用这么感动吧?只不过是同意交你这个朋友,又不是我答应你的求婚,干嘛这幅表情?”
沈林脸上飞快掠过一抹红晕,继而恢复他以往的温文尔雅,开玩笑说:“如果我向你求婚,你也能同意,我会更高兴。”
“那你要多求几次,一次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我随口说。
“答应什么?”国娆和芳菲从房间里出来,问了一句。
“没什么,你们现在感觉怎么样?”我问
国娆先去卫生间洗脸刷牙,芳菲打个哈欠,疲惫的说:“我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头到现在还是疼的。”
“厨房里我熬了一锅粥,宿醉后的人喝了最好不过,把楼上的几个死人也都叫下来,每人喝一碗醒醒酒。”我叮嘱芳菲。
芳菲含糊的答应一声,身形还有点摇晃,就要往楼上爬,沈林起身拦住她说:“你坐着吧,我上去叫他们。”
国娆洗完脸从卫生间出来,到厨房盛了一碗粥,边小口喝着边说:“还是你起的最早呀。”
我呵呵笑着也不说话,心里在感慨,前世的时候我是最能睡的一个,最高记录曾连续睡了三十多个小时,让一帮朋友佩服不已,现在好像是物极必反了,这么多年我都没睡过几个懒觉,竟然成了一群人中睡眠最规律的一个。
楼上的几只被沈林叫起床,不情愿的晃到楼下,抱怨:“颜玮,昨天玩那么晚,今天让我们多睡一会儿不行啊,干嘛把我们叫起来?”
“还早呢,都十点多了,马上都要吃午饭了,昨天一点多睡得,到现在差不多睡了九个小时,可以了。”我云淡风轻的说。
“那个,我想现在把房间收拾出来,今天就搬过来,你们几个快点喝点稀饭,跟我一块儿去帮我搬家吧。”沈林一点也不见外的说。
几个男生似乎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快速的洗漱过后,匆忙和碗粥,就和沈林一起走了。
“怎么回事?沈林要搬过来吗?”国娆问。
“是呀,昨天你们不是都同意了?”我说。
“我们都同意了?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雷新大惊小怪的说。
“谁让你死命的喝呢,我还记得就属你叫的最大声,一直拉着人家不放,还说谁不同意你就和谁急。”芳菲说。
“又不是我愿意喝的,不喝你们会放过我吗?不过他搬过来也好,咱们又多了一个同伴。”雷新说。
“说的也是,这个男生还真不错。”国娆表示赞同。
“呵呵,雷新你把咱们的住房公约整理一份给沈林,要让他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在咱们这一亩三分地儿,就要一切听咱们的。”我说。
“住房公约?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雷新疑惑的问。
“她是说让你整理一份咱们的作息制度,值日排名什么的吧。”国娆猜测。
“呵呵,还是国娆了解我,但是不单单是这些,还要加上几条,比如不能抽烟,冬季衣服不能超过三天其他季节不能超过两天不换,反正是定给那几个男生看的,你先弄几条,咱们几个再润润色,争取他们几个回来之前给贴出来。”我促狭的说。
“就你鬼主意多,照你这么说,是不是还要加上一条,不能带女孩子回来过夜?”雷新说。
“你要想加上这一条我也不反对。”我很民主。
“你就不怕他们几个要求加上一条不能带男孩子回来过夜?”国娆好玩的问。
“对呀,王学伟还真有可能要加上这一条呢。”我意味深长的说。
“去你的!那我改成不经过一半以上人允许,不能带外人回来过夜,这总行了吧?”雷新说。
“我觉得最少要三分之二的人同意吧。”芳菲也给出了自己的主张。
雷新的兴趣被带动出来,拉着芳菲开始专心研究所谓的“住房公约”,没多久,还真弄出一份像模像样的东西。
国娆拎起纸张的一角,一字一句的读到:“住房公约,第一条,凡住在这栋房子内的每个人都要遵守本公约,如有违反,视情况轻重,要受到其他人的处罚;第二条,所有人均摊所产生的各种公共费用,每个月交一次生活费;第三条,做饭有雷新负责,其他人负责其余的各种家务,每人轮流值日一天;第四条,此房子内所有人均不能有抽烟酗酒等种种恶习,如有违反,其他人可以暴力制止……以上规定从即日起开始实施。呵呵,下面还有咱们几个人签名的位置,弄得挺想那么回事嘛!”
“我们两个忙活了半天,你就不能夸奖我们一下吗?”雷新不满的说。
“不错不错,你们俩真有才,等他们回来,就让他们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