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的军马,看到这一幕,看他就是武将手,身边带的是卷平岗的武校领!上有天子令,持左帅赠刀,如此虎狼又有大义,还拿什么来阻拦他前往镇守府?也正如邓海东所说,岂有一城一军的人马皆叛的道理?于是纷纷的躲避,谁肯上来玩命?
这刚刚被清洗过的军马的无助让叛逆的骨干立即无所遁形,所以踏步前进的一群人看着那些呼喝鼓舞的军官就杀!
胡不安听着外边的动静,提了铁棍带了亲卫冲出了府的时候,站在门阶上就看到城内处处火烧,气的牙咬:“他们如何能进来的?那魏家的人手呢?”外边退回来的亲卫禀报说,被对面杀了两个,其余的在各处纠缠,再听这个亲卫说对方穿的是明光!胡不安愣住了:“他难道是武将手?”
亲卫哪里答的出来?“调集弓弩,调集弓弩!”胡不安大喊,眼看那边喧哗更近了,而后方无声无息,分明是军马现在疑心起来,开始旁观!不杀死这群人,转眼就会失尽军心,无论如何也要灭了他们,只是这么大的动静水师可会知晓?
想到这些,本安排妥当的胡不安更为愤怒,到手的富贵就这样飞了?再退也晚了,他身边骨干也是这么想的,立即开始调集人手,开始在他的指挥下对了下面传令调集人手,汇聚这里!
可就在他们忙碌的时候,前方醒目的青红斗火如巨矢射来,胡不安四周就近的弓弩手此刻已经布好,层层叠叠的对着了那边,一声令,几十支弩就扬起,可邓海东在喊:“散!”轰的一声,撞开了演武场之前的一片房屋,他带头,四周人等纷纷散开。
第六卷 第十八节 或许危机已去
第十八节 或许危机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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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红斗火转眼消失。胡不安瞠目结舌的看着,还没来得及想,一道人影已经从房屋里窜出,弓弩手看着那人浑身斗气消散,就这样从那边独自疾驰冲阵而来,顿时射出了手里的弩箭。
邓海东一声长啸,独自一人向前,迎着劈头盖脸而来箭矢,忽而转向,手里刀芒大盛,打落了几支,躲避开了大部分弩箭,随即再次向前而去…尉迟惇等就在后面看着他身形矫健的向前,人人手握住夺来的刀枪,等待着,因为刚刚邓海东拾了三把腰刀就下令他们等到自己的命令,然后便扑了出去。
这边上下对他都有信心,服从军令,但看着这一幕,他们还是紧张的把心全提了前来,周围襄阳军也目瞪口呆的看着。邓海东如同鬼魅一样,闪开一拨,便向前,转头又闪了一拨,眼看是越来越近对方,快百步之内了,人人屏住了呼吸,台阶上弩箭阵后的胡不安焦急的去夺了一把弩箭,要亲自对准邓海东。
就在这个时候,邓海东忽然狠狠的向前甩出了一把腰刀,再变向又甩出一把,同时喝道:“杀!”
两把腰刀呼啸而去,闪耀着璀璨的斗芒,如两弯新月急速的旋转着,上下乱飞,对面的弩箭手大乱,扣下扳机已经失去了准头,胡不归也惊,恶狠狠的扣下了自己手里的弩箭,他瞄的准,看的明白,那厮浑身青芒又起,脚下一闪,手里的雁翎乱舞着,磕飞了自己的第一支箭!
这时,他抛来的两把腰刀已经没入了军阵,拦腰割断了两名弩箭手去势不减。又向着后面扫去,同时,胡不安扣下弩箭时,看到前面对手蜂拥而出,人人呐喊着向前,一时间他看到骠骑虎子近左前,而敌军从右,更多的呐喊从府后,两侧响起,自己的一些襄阳军马却在外围静看!
“杀!”又是声喊,弩箭手乱射出箭矢时,看到铺天盖地的几十把腰刀长枪,就这样从四面八方对了自己砸来,邓海东已经带了两道刀光冲了过来,一刀脱手直取胡不安!顿时军阵崩溃,人人惊惶的闪避格挡,可是兵刃沉重,来的密集,他们怎么挡得住?
一时间台阶上惨叫连连,那扑向镇守府的来人也倒下了七八个,与此同时。其他人等也已经冲过惊疑不定,而形同虚设的襄阳军马,有的从城主府后杀入,有的从两侧房舍里冲出,最抢先的还是正面的这支武校领,尉迟的鞭,白起的刀,长天的枪,身后虎入羊群的尉!
胡不安急速后退,面色发白的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邓海东,刚刚一刀砸来的时候,他举起了铁棍去挑,虽然躲过一劫却被震的虎口发麻,他身边的亲卫舍命迎上,而把门的军马正凝视着下面城内的厮杀,忽然看到远处火把熊熊,黑影重重,向着城池而来,人人变色,官兵相疑之间,就听到那四面八方的军马齐声高喊:“房龄武,襄阳道,奉令前来救荆州!”
城头军马面面相觑,胡不安真的要献了城池给江东?那些人马奉的谁的命令?房龄武襄阳道?还有些疑惑之际,看到旗帜招展处,是房龄武尉赵,新城武尉刘,隆中武尉黄…板荡王胡子,三口屠一刀。当阳草上飞……
这乱七八糟的人马招牌让官军都晕了,回头看城内,镇守府已经火光冲天,其中一道青芒醒目乱窜,下面人在欢呼:“勇烈破阵,是勇烈破阵!”有军官看的清楚,手里刀也惊掉了,就看到镇守府内那明光甲的雁翎刀乱劈,道道刀光,离了十余步对手纷纷倒地不起,胡不安正拖着他的铁棍在抱头鼠窜!
当真是勇烈破阵!
“跑?”邓海东勃然大怒,发力向前,胡不安魂飞魄散,之前还敢垂死打几下,看到对面那厮迎着而来忽然使出那样的功夫,瞬间劈出五六刀,远远就灭了自己两个亲卫,再矜持一下又死两个,其余亲卫都两边跑了,他还有胆打?
胡不安玩命的跑,连滚带爬,堂堂襄阳偏将,善使一杆粗铁棍。向来有勇名的胡不安已经丧胆,面对勇烈破阵的功夫,和对面那货真价实的悍勇,胡不安遇墙就翻,遇人就砍,绝不回头,身后一头青虎咆哮着紧追不舍,直接从镇守府跑了个对穿,从后门跑到路上。
这厮也算是吃奶的力气也使出来了,丢盔弃甲的就在各四面城墙上,沿路官军的注视下狼狈逃窜…
襄阳军马上下就这样看着。也不去管外边的山大王们在喊,什么再不开门,洗城三日之类的话,邓海东已经追的近了,他披了文山能跑半天的狠人,前面的胡不安和他比长跑?胡不安累的狗似的,铁棍也丢了,头盔早没了,腰带也松了,提了半截战裙,一脚踏歪,轰的一下摔了地上,摔在了自己曾经的部下们面前。
胡不安一倒下努力要爬起来,却半跪了地上再没有一些力气,在那里剧烈的喘息着,茫然的四处看着,就看到一双双说出神情的眼睛,似乎有同情有愤怒,有可怜又不屑。身后脚步声响起,一步步走来,他浑身热汗变成了冷汗,看到火光下,一个魁梧的人影漫过了他,将他笼罩在了黑暗之中,他壮起胆子想回头时,脖子一紧。。。
此刻,镇守府内欢呼声一片,是颜真卿和宋野被解救了出来!至此一切水落石出,胡不安确实欲投江东,先困颜真卿,假穿城主号令弩箭逼住宋野和几名羽林,然后…襄阳军马但凡有忠心的无不愤慨,多少人向着这边集结时,看到胡不安被那明光甲拎着,就看到骠骑虎子一手刀一手人,走了过来。
然后将这厮重重掷在了地上,砸在了被搀扶着的颜真卿和宋野面前。
“哈哈哈。哈哈哈。”宋野上气不接下气的笑着,指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颜真卿啐了他一口,抬头看向邓海东,要拱手却疼的抬不起来,邓海东微微一笑:“局势危急,在下就先做主张了。”颜真卿道:“尽管吩咐。”心中充满了对他的感激,若不是他,恐怕一旦被破城,自己满门上下!
“打开东城门,让房龄各武门,襄阳道上各路头领进来。”“是。”
“襄阳军马,尉官以上军官立即前来此处!”“是!”
“将胡不安废去双臂双腿,严加看管,将胡不安家眷尽数拘拿!”“是!”
再令立即寻找医倌,为城主和宋野医治,并令人马找来城主家眷,让他们陪护城主安心,此刻演武场上放好了椅,他大马金刀坐在当中,尉迟惇和白起左右站着,不多久各路人马的领袖进了门,那些襄阳军官也纷纷赶来。
都屏住呼吸看着他。
手按着天刀,邓海东环顾在场人等,尉迟惇在一边喝道:“一一报上名字!”谁敢不从,谁又会不从?看到房龄赵家等,和襄阳道的那些“旧友”,邓海东令他们坐下,再听那些军官纷纷禀报自己的官职之后,他站了起来,他一站起,周围人等慌忙站起。
邓海东冷冷的道:“城主代将被拿,军马尽数入城,外有江东子沿途厮杀信使,封堵消息,如此局面只是为襄阳?是为哥舒军马!眼看是乱贼欲图荆州路,局势危急至此,尔等何去何从?”
“我等死罪。”
“死罪?”邓海东问:“还有何人未来?”
有,之前把守南城的一名营官失踪!邓海东冷笑起来:“鼠辈。”随即吩咐另外两名营官留下,三城门官留下,各尉官归队,尉迟惇!听他喝问,尉迟惇连忙闪出,邓海东指着他道:“长安尉迟公长孙。”再喊白起,又令长天,各自带一群人接管军马,并即刻派出人手向新城水师禀报,另有游骑向着赤水边而去,查探消息。
看那身明光威风,见尉迟家的大公子都如此俯首帖耳,那两名嫌疑还未曾洗去的营官敢说什么?现在说不就是死在当场的命,而那些尉官听了都拱手退下,尉迟惇他们随即去了,带了军马纷纷退出城,直去了军营,外边留下的各门子弟和草寇们看到城内人马退出,都默默的看着。
而这个时候,邓海东已经得知他们集结了三千多的人马,欣慰之下在对了各路的带军领袖点将,房龄赵家守南门,武尉黄守北城,武尉刘守西门,特令东门处由刘虎以及王胡子的人马守着,其余人等即刻进城集结,以为后援,吩咐完了之后,邓海东看着他们笑道:“退了敌军,来日饮酒!”
“大人说的是。”各自毫不犹豫的去了。
他自去城主府内,看颜真卿和宋野,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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