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残留的杜家子们玩了命了,上下大约七八十人鼓动起来,冲出来杀向对头的邓家院落。
宋明远连忙调集人手,猴爷领着几个族老热血翻涌上蹿下跳的,但杜家现在人手数目上不算吃亏,也有一些好手,又面临必死的局面,居然打的城主府的人马连连后退!幸亏杀神终于回头了,知道这一幕后,借口都不要再找,直接快马冲过门关,铁蹄踏碎长街。
上来就燃起“武校”斗气,和身边的宋明厉一起,挥舞了两把雁翎,顿时杀的城主府前血染青石,杜家子最后的力量就此被连根拔起!
随后城中兵马使也接到了宋明厉的命令,即刻看押杜家外房产业,等待明日将一切转交邓家手中,过户费就是钢刀,不服就死!这是宋明厉豁了面皮扛着南巡的大旗,公然帮他那一见如故的海东兄弟的家族壮大实力了,城内却居然欢声雷动!
等安排了这一切后,贼秃本就累的半死,甚至连两顿花酒的账都准备赖了,可惜宋明厉一步不离的跟着他,结果又听到宋明远这厮居然一本正经的派人来叫自己“速去见过府尊大人。”光头心想你这酒量不行的书生也敢调戏爷?于是气的拔了家伙就闯进来,结果却看到猴爷瞪着自己,要自己站好。
无可奈何之下,再看到宋明远身后屏风边露出一角紫裙,他只能忍了。
一站却是半天!
宋明远心中暗笑时候差不多了,再混下去可是自己要倒霉了,他咳嗽了一声开腔道:“今日公堂授职,不论私交。”先把大帽子扣出,生怕那厮发疯打了自己也是白搭,随即他沉身道:“堂下所站何人?”
邓海东气的发抖,翻了个白眼,语带讽刺的回答道:“回堂上大老爷,邓海东,男,籍贯大唐关中行省洪城武尉邓家…”
这句话说出来后,堂上堂下终于哄笑起来,屏风后的宋婉言也笑的喘息,这死贼秃,这番话怎么能这么回答,这样说的只有配军囚犯过堂的时候才会说的!这厮存心就是故意的!她偷偷从镂花雕空的屏风看去,果然自己兄长的肩膀在剧烈颤抖,侧看那张脸表情古怪,忍笑还是再忍痛?
堂下坐着的,是往常看到自己都难得一笑的明厉堂兄,居然也前俯后仰起来。
宋明远心中哀叹,算了算了,和这人还讲究什么,只能一拍惊堂木:“邓海东,有禁左羽林鹰狼校宋明厉作保,今日本城主便授予你大唐武尉正职,号洪城兵马使,可领二千洪城兵马,隶属城主府,此乃官服尉牌,小心收好!”
就在他说完要站起来,宋泽准备抬起锦盘递下来的时候,邓海东却开了口,这次开口神情却认真异常,他抬头问道:“城主,请问这兵源现有还是征召,其中步兵多少马军多少,两营名号是何,兵马又会驻扎何处,我兵马使一职所辖具体是何?以上还请明示!”
听的堂弟对着军旅之事书生意气,职责未曾当堂明确,本有些皱起眉头的宋明厉顿时眼中一亮,暗自赞许,他这个细微的神情变化,被宋婉言看到,看的心中更是欢喜,明厉堂兄是举族称赞的后起之秀,今日地位绝非靠父亲而来,他居然真的发自内心欣赏那贼秃呢!而邓海东一番问,连珠一样,却让正欢喜的站起来的猴爷赶紧一屁股坐下去,心中汗颜不已。
堂下堂上,顿时变了一种气氛,将门子弟们人人看着站在那里,披着文山甲浑身血腥味的邓海东,心想这邓家虎子的确是小姐所说的豪杰将种,不然怎么能有这样的见识?至于邓家子弟管他说的什么,自己懂不懂,反正都凸胸凹肚,做了解状。
宋明远诧异的看了看他,不由大笑起来:“告书全有,既然你问了,也罢。”说着他指着邓海东道:“二千兵马你自己征召,步卒马军不限,本城主近日可拨你最少一千良马!两营名号你自取了明日报来,兵马驻扎城外地方自选,常留三百人为城内巡查,一百人在堂下听用即可,所辖全城巡查治安一切事务!”
邓海东点点头,一抱拳道:“泽叔,现在就写吧。”
写什么?宋明厉愣住了,猴爷更惊,他要干什么,宋泽倒是信他提了笔等着,邓海东沉吟了一番后开口道:“二千兵分三营,五百为马军,号赤骑,营官邓长青副手自选。一千为步卒号陷阵,营官邓长远副手自选。末五百为预备营,预备营分二,一步卒三百五十队,一马兵一百五十队,营官领步卒者邓长海,副手领骑兵邓长天!”
堂下的邓长青,长远,长海和长天已经踏了出来:“是。”
“洪城以北五里地,赤水分流的漳水之畔,官道左侧为兵马使大营,骑营预备营则于右侧。”邓海东低声说着,心中在盘算着,现在却已经是在教导几个营官了,当成定下本军规章,他吩咐道:“优胜劣汰,无论步骑弱者入预备,再弱则归于族兵内。。。。。。。。其具体考核条例参照本族甲乙等考核,其余军法如常。”
“是。”却是猴爷听的海东儿说的如此条理分明,分配有度,激动的喊了起来。
宋明厉听的他简单几句但其中妙处无穷,一番话值得回味,眼中顿时异彩连连,更是高兴自己没有白白来一次洪城,邓海东已经分配完了,他走到了宋泽面前,拿过那张纸看了看,点点头,又对了宋明远道:“城主,这等安排可好?”
“一切依你,你放心而为就是。”宋明远欢喜的笑道,今日海东兄在明厉堂兄面前尽显英才,这也是我宋明远识得人才,告知了二叔就好!
第四卷 第十二节 内疚
“至于城中三百,就由步兵每日调二百带骑兵一百,从陷阵和赤骑两营选出,二日一调。”
“依你。”宋明远连连点头,却忽然问道:“陷阵和赤骑,这两营的旗号可合适?”他问的是宋明厉,因为今日抢先授予了邓海东兵马使职,是宋明厉先行出具校印担保的,这样上到了兵部备案业绝对不会再有任何问题。听到他这么问,宋明厉连连摆手:“没有问题,海东兄当世英才,我听了他的安排都受益匪浅啊。”
邓海东哈哈一笑:“客气客气。”脸上却是得意洋洋,惹的宋明厉骂了起来:“你这厮也不谦虚一番?”
骂完了却自己也笑了起来,宋明厉看着邓海东又问道:“陷阵无前,赤骑踏血,的确是强军名号,你邓家儿郎当得起,不过是不是其中还有其他意思?”
邓海东无所谓的点点头,站了那里就道:“当然有。”说完指着北方他冷笑着道:“此次让杨镇远那老狗跑了,但他难道还能搬了窝不成?他杨门多年来包藏祸心,此次又暗给杜家拓跋丹,险些坏了我等大事,哼,明厉兄,你看吧,来日我定要率了赤骑陷阵,哼!”
堂上堂下听他这样公然的要灭一家校门,心中惊叹,但又想想他都已经派了人送了一大堆人头给杨门,还警告说再进百里,就见一个杀一个的这等狂言了,现在这些话又算什么呢,再说看他这副模样和今日战绩,想想他刚刚显的一番将才,谁不当这狂言便是他武尉邓家的誓言呢?
宋明远心中激赏,击节道:“好,依你!”宋明厉看看一向文雅的堂弟这副慷慨激昂,眼神古怪的又落到了邓海东的身上,知道十有八九是到了洪城受到这悍匪的感染吧,宋明远已经兴致勃发的喊了起来:“快快,备了酒菜来,今天要和我堂兄还有海东兄一醉,其余子弟们都有酒菜赏赐。”
明显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邓海东忙吩咐道:“关照子弟们今日不可饮酒,为羽林兄弟们戒备。”
邓家子弟们领命而去,沿途招呼着宋明厉手下的几个武尉一起,忙着和平三去调拨酒菜,无论如何要今天把羽林军服侍好了,这是来日的人脉,更是今日的良友,至于杜家一门早就已经被拖了出去,乱丢在了城外放火烧了,除了几个服用拓跋丹的,丢在敛房,由仵作在那里慢慢的研究,顺便写下症状准备上缴吏部兵部。
邓海东开心的收了那官服,心里得意着,旺财跟着他就捧着这些,只有宋明厉时不时的看看邓海东,邓海东厚着脸皮和他低声道:“今天是不是不太方便,我担心城内酒娘没那么多。”宋明厉咬牙切齿,这难得出来一次,几个月不见女人的,若不是你信口许诺,兄弟们能这么玩命?
于是把他扯了墙角就在那里不依不饶,低声吼着:“贼秃!你敢赖账!我是无所谓的,但我那些兄弟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邓海东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老子前世今生全是丘八,你这套蒙谁呢,明天你不是从娘们身上爬起来的我就入赘你家去!于是不急不躁的干脆站在那里开始卸甲,一边忙着一边还在说:“你看我身材怎么样,大爷,你喜欢不喜欢?”宋明厉一辈子没见过一个男人对自己自荐枕席,顿时被他堵的胸口发闷,邓海东已经回头招呼旺财了:“去,叫你长青叔爷快过来。”
使唤起旺财来,他把族内辈分算的清楚的很呢。
宋婉言坐在自己的小楼内,频频的只是看前面的热闹,前院就是兄长的住处,她能看到那道门内进了很多的人,光头和明厉堂兄却不见踪迹,心中纳闷着呢,两只小丫鬟已经被她派出去,就在那边墙头叠罗汉的近距离看着,看丫鬟的身手也知道将门的确不凡。
“海东少爷和明厉少爷怎么在那里互相扯衣服…”
“哪里哪里?”“哎呀,你反正看不到嘛,他们家的长青叔来了呢,咿,长青叔怎么冒出了斗气?”
还是逃不过这一劫啊,邓长青愤恨的看着这忤逆侄儿,邓海东板着脸举着武牌看着他:“你赶紧去办,吩咐那些外房子们全城大搜,把所有酒娘全调集了来,送到羽林营去。”那厮身边的堂堂鹰狼校正拉着他:“海东兄,你何必呢…”邓海东直接一巴掌推了他,然后道:“留两个最好看的给他。”
宋明厉大羞,这怎么好意思,邓长青看的作呕拔脚就走,心中苦闷的他沿途揪住了二弟长远,又招了其他人来然后开始硬着头皮商议,不多久后,大街小巷里传遍了羽林招妓的消息,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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