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眼,墨云千缓缓地开口,“杨宇,收拾干净,为他装殓,找一个不错的地方,立碑,厚葬。”
杨宇撰紧了拳头,听见墨云千的话之后松开手,跟周围的侍卫一起将这个已经死去的兄弟抬走,“谢谢王妃。”
墨云千抿唇,“满月宴之后动手。”
君疾风看着走远的杨宇,眼底闪过一抹沉重,随后转化为嗜血之气,“嗯,在此之前,我要先杀了千骨手和阮蓝北。”
☆、v54 太能吃了,杀千骨手
“嗯,在此之前,我要先杀了千骨手和阮蓝北。”
站在君疾风的身后,有多久没有看见这个样子的君疾风了?满眼嗜血之气,上一次好像还是闲鸥城之战的时候吧?君疾风重情,所以在雪世子的背叛之后,他痛苦而彷徨,所以在仅仅是一个普通的侍卫惨死之后,他痛苦却也嗜血。
靠在君疾风的后背上,墨云千闭着眼,“小心些,阮蓝北那里应该能得到更多东西。”
“嗯,累么?回床上坐着吧。”君疾风收敛了身上的煞气,将墨云千抱起来放在床上,床上的焱啸吐着泡泡睡着,柳柳却睁着大眼撇撇嘴一副要哭的模样,小手小脚不断的折腾着。
墨云千坐在床里,“快,给你闺女换尿布了。”
君疾风点点头,连忙包过已经很不愿意了的女儿。他的女儿是个宝,能预知危险还懂得大人之间的气氛,不像君焱啸那个死小子,每次自己跟阿千亲热一会儿都会被这小子打断,唔,太可恶了!他才不像自己,自己才没有这么恶劣!唔,还是闺女好!唔,柳柳啊,要乖乖长大,不要跟你哥哥学坏了,唔,过几年就把你哥扔军营里操练去。
看着一脸傻笑给女儿换尿布的君疾风,再看看床里睡着的君焱啸,儿子,你也太不受你爹待见了,你爹给你换尿布的时候可一直都是嫌弃的模样啊!
半个月的时间,小小的两个小家伙皱巴巴的小脸已经逐渐长开,一张粉嫩嫩的小脸上带着些属于新生儿的红润,细细滑滑的皮肤让周围的人爱不释手,最近府里的大人们最喜欢做的就是戳两个小家伙的脸,目的是试试弹性。而且他们都说,柳柳长得像自己,焱啸长得像疾风,只不过焱啸的左眼下方有一个泪痣,位置刚刚好。
焱啸喜欢折腾,只要一醒来就会咿咿呀呀的叫个不停,从来没有停下来稳稳当当呆着的时候,将来肯定是个好动的孩子。不过,最近他发现了小银子,然后一醒来就特别喜欢跟小银子一起折腾。柳柳喜欢安静,自然醒着的时间就很长,对危险的感知度非常强,不过墨云千发现最近这小丫头特别能吃,渐渐有往吃货的方向发展。
“阿千,柳柳饿了。”君疾风抱着已经包好了尿布的女儿走到墨云千身板,将女儿递了过去。
墨云千抽了抽嘴角,看着吧嗒嘴的女儿,最后只能认命的接过女儿,拉开衣服,她真心觉得,柳柳……太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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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土匪山,谢斌和花非宁蹲在地上,完全没有了他们两个平时注意自身形象的模样,花非宁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使劲的在地上戳啊戳。
“我想见小公主。”
“我也想见,王爷什么的最讨厌了。”
“就是,为什么必须等到满月眼才能见到!”
“靠,我好想回王府去当个普通的侍卫啊!”
“找个人换换怎么样?”
“好主意!”
墨云千无语的站在他们两个的身后直抽嘴角,这是什么节奏?无奈的扶额,疾风啊,你的手下们都哀怨了,虽然现在他们是我的手下,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叛变了,原因还是自己的闺女。
“你们两个,很闲么?西北戈壁很需要你们。”君疾风黑着脸看着蹲在地上的两个人,虽然很开心很多人喜欢自己女儿,但是柳柳是你们想见就能见到的么!(君疾风,你确定不是女儿控发作?)
正蹲在地上的谢斌和花非宁全身一僵,顿时冷汗直流。
“逃跑怎么样?”
“你以为王爷会放了我们两个么?死化肥,我就说在地牢里嘀咕就是了么。”
“靠,还不是你选的地方!喂,我们现在在老大手底下,是不是可以不被王爷罚?”
“估计很难,事关小公主,王爷属于无国界型的!”
“那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要不跑吧?”
君疾风身后的杨宇和飞鹰顿时无语了,这两个活宝能不能行了?悄悄话不是这么说的好伐?
君疾风双眼一眯,右脚一伸,正好踹在花非宁的屁股上,“化肥,带路。”
花非宁哀嚎了一声顿时原地蹦了起来,看着君疾风的时候那叫一个哀怨,不让看小公主,还不行自己讨论讨论、哀怨哀怨,王爷,乃不能介样专断啊!…还有,伦家的代号明明是睿阵,才不是化肥好伐!
……
地牢里,阴森恐怖,但却非常的干净,这是墨云千派人按照现代的牢狱所打造的。一间一间的隔间里面有一个架起的小床,一床被子,一个枕头,只不过没有窗户,唯有墙上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
走在走廊通道里,安静的地牢里只有六个人走路的踏地声回响着。
地牢尽头的一间单人房里,君炎景全身狼狈的躺在床上,双目看着顶棚,满眼的冰冷石砖。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呆在这里多长时间了,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来穿自己的琵琶骨,这幅身体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然而最让自己痛苦的不是这些,而是每次穿完琵琶骨之后清醒过来的时候都会有不同人来侮辱自己。
突然,房间的门被打开,君炎景已经完全不想看来人是谁了,反正不是来穿琵琶骨的人,就是来侮辱自己的人,除了这两种人以外再无他人。
“君炎景,别来无恙。”
猛然睁大双眼,君炎景扭过头看着房间门口,一男一女正站在那里,女子手里还抱着个小娃娃,“墨云千!”
墨云千抱着怀里的儿子,拍了拍已经开始撇嘴的儿子,“焱啸,看看你的……皇叔。”
君炎景的目光集中在襁褓里的婴儿身上,小小的,团团的。
“你小时候也这个样子,不过应该比焱啸更加精致漂亮,但是君炎景,我真不明白你的脑子是怎么长得。这半个月来的感觉如何?我说过,我会把我曾经受过的痛全部还给你!感觉得如何?被穿琵琶骨的时候是不是全身剧痛?被人肆意侮辱的时候,是不是生不如死?”
将怀里的儿子交给旁边的花非宁,墨云千缓步走到君炎景的跟前,蹲下看着已经几乎不能动作的君炎景。
“我说过,等我再来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君炎景,我等了一年终于等来这个日子了!你知道么?我现在热血沸腾!没有人知道我在被你捅完那一下之后有多痛,没有人知道冰寒毒席卷全身的剧痛,没有人知道那种孤苦无助的绝望感。不过现在你知道了,这种带着绝望的痛苦是不是让你窒息?”
君炎景淡淡的看着墨云千,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你还想做什么?”
“还想做什么?君炎景啊君炎景,说句实话,若不是你数次来打扰我的生活,也许我真的不会对你怎样,毕竟你是疾风的弟弟,也是智月光的弟弟,为了疾风我也不会动你。但我有我的底线,你千不该万不该差一点毁了疾风的生辰!你可知道镇亲王府十年来从未这么热闹过,你三哥君疾风已经有十年没有过过生辰了!你不喜欢我可以,其他日子任君折腾,可唯独那一天不行!华家的女儿给了你台阶下,你竟然都不知道顺杆往下爬,这一切…都是你活该的咎由自取!”
缓缓起身,墨云千低头看着君炎景,眼底那样明显的不屑和厌恶,“君炎本给你王爷做,甚至都不收回你的权利,那是因为他知道你终究不过是一滩烂泥扶不起来,所以他根本就考虑你会不会反,你从一开始就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你以为你很重要,你以为你在疾风和君炎本的心里很重要,要不然不可能三王之中只有你的权利最大。呵,真是脑残的想法。”
看着君炎景不可置信的表情,墨云千心里痛快极了,她就是要让这个男人尝一尝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滋味,她就是要让他以为的一切都变了味道,她就是要让他知道,其实他只是别人早就已经放弃的弃子。
一把匕首被墨云千窝在手里,垂直的对着君炎景的心脏捅了下去,“最后送你一程!”
君炎景瞪大了双眸,看着巧笑的墨云千,记忆里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渐渐跟眼前这张脸重合,苦笑一下,原来自己真的……错的离谱。
看着一张一合的嘴,墨云千收回了手,却皱了眉头,然后在这个男人最后的目光中,果断的转身。
眼前的墨蓝身影再也不见,一双明眸慢慢的闭上。这一生,他唯一的快乐停留在十多年前,他唯一的信仰在死前被掐断,他唯一的过错却没有机会得以弥补,他唯一的遗言还没有说完,那人……却果断的转身了。
看着没有了呼吸的君炎景,君疾风眼里闪过一丝流光,然后从花非宁的手里接过儿子,搂着墨云千离开了。
……
出了地牢,墨云千扭头看着君疾风的儿子,“儿子,让你看见不好的了,这都要哭了。”
“提前训练。”君疾风瞥了一眼一脸不乐意撇着嘴的儿子,这才哪到哪?
从君疾风的怀里接过儿子,墨云千拍了拍君疾风的后背,“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去做你要做的,谢斌他们会送我回去的。”
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妻子,君疾风点点头,千骨手和阮蓝北并不是依靠阿千就能解决的,既然武林中人敢来,那就要做好跟自己对战的准备,正好试试自己的武功有没有退步。
“谢斌,将王妃完全送回王府。”
谢斌邪邪的笑了一下,“保证把老大安全送回!”
点了点头,君疾风便带着杨宇和飞鹰先走了,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控制千骨手和阮蓝北。
看着走远的君疾风,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