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你,真的已经想好了吗?
箫粒的心动摇了,她问着自己的心,就好像问着当初那个破碎的自己。“好,我和你去。但是,你不能和他说我的真实身份。”既然锦穹你如此,那么我便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一次不会和在暗香之时那样简单。如果你能通过这最后一个考验,那么她便心甘情愿。
“华如雪会去吗?”
“如果你想,我会发请帖”
“那好,你发给她,还有玉瑶那些人”
“恩,你去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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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屋顶的详谈,箫粒知道从前那个谨言正在一点点回来,这次不是她扯谨言回来的,而是被某人的真心给打动,被某人背后所做的努力给打动。
另一个方面,便是她想要领教一下这个华如雪。
顺便,警告她的儿子,离那个女人远点。她已经恨了那么久,突然不恨了,真的有些怪异。既然如此,她便用另一种方式来警告某人。
很久以后,某女窝在某男的怀里,望着夜空,那满天的星星。小声地说着“若不是上官,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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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几位吧”南宫宁揉了揉自己眩晕的额角,眼前的几位女子笑的越发柔美起来。她淡漠的说了一句,便让淡妆扶着她进去。没心情应付这些人。
她试了试这几个女子,发现那三位其中两位虽骄横,却也懂什么叫收敛。大概最有登后位之意便是那名叫习沨的秀女,被封做了喜贵人,这个女子心机城府很深重,最重要的,是她在习沨的身上看见了一丝于简的光芒,那种狠毒之中不带任何收敛的可怕光芒。决不能给习沨施展这些手段的机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淡妆接替过南宫宁的指尖,顺着揉捏着她的额头。
“娘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昨个儿看秀女名单看太晚,今天累到了”淡妆担忧的说道。
南宫宁没有说话,由着淡妆替她按压额头,眩晕渐渐少了许多。端起一碗糖莲子喝下,暖暖的莲子汤顺着嗓子而下,直冲五脏。她有些烦躁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有没有军营那边的消息?”
“有,今天上午又有一只信鸽飞来。说是陛下准备回朝了,那个女子。。。也跟着陛下回来了,据说,那名女子从始至终都是坐在陛下的大轿子之中侍奉。。”淡妆犹豫的回答道。却见南宫宁的眉头微舒,也好,让它们自家斗自家,来个窝里反。她做黄雀,捕在最后。
“那女子叫什么?”
“据那女子自称,是叫落双”
【四国所知道的北染幕后之主乃不是国君言络,而是作为锦穹的眼睛的言双。江湖之人只知道言双这个名字,落双并没有传出。看到这里大概你们都能猜到,这后面又会和箫粒有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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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粒下了屋顶,也送走了上官勋君。牵过添蓉的手,走到门口,说道“我要去趟江南,你如果不方便就留下来帮我守着这家店”她之所以这样说,原因就在于添蓉的母家便在江南,去那里,很有可能遇见一些不想遇见的人。她是可以不说的,但是添蓉跟着她的理由是报仇,她现在已经有了报仇的能力,有些东西,还是要了结的。
听见‘江南’两个字,添蓉弯下的嘴角愣住了,眸色划过一缕挣扎“箫姐姐,我。。。”
“我知道你不想回那个地方,但是我也曾答应过你,给你报仇的机会。这也是你毅然决然跟着我的原因,我去江南是为了见一些故人,顺便也打压一些人。添蓉,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世,和繁华宛有些关系。。。”
“箫粒。。。”添蓉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呆呆的说道。
“这次我去就是要收回繁华宛的主权。青楼还稚嫩,且没有启动资金,很难和繁华宛比拟。时不待人,你若愿意,我便助你报仇”她的伤还好,毕竟这些日子上官勋君已经开导了许多。可是眼前这个女子,曾经那些伤痕累累,怎么可能就消失。她所受的伤害,必须是血债血偿。
添蓉听着主权两个字,以为自己听错了“繁华宛是姐姐的?”
箫粒皱着眉头,轻轻点点头。“我本意识借青楼来打压繁华宛,毕竟那些人用的是我的东西,可是一些误会在这几日解开,我才知道之前是多么的大错特错。所以我想去江南见一些故人。至于我的身世问题,回过头我会细细和你说。你要不要和我去江南”
“箫粒。。。容我在想想”
“好,不过最好快些,这几日我就要动身离开。如果你去,我便关青楼门一月,若不去,这青楼就当我送你的礼物,有这个你能很安然的度过下半辈子。何况。。。徐公子可是追求你很久了呢。。。”箫粒隐喻的说道。徐公子原名徐熙,是徐家的二公子,在那日钱梦娇的宴会上对添蓉一见钟情,一来二去已经纠缠许久。箫粒考察过徐熙的品德,是个长得不错,人品也OK的潜力股。而且和赵佲皓一同参加完了科举考试,似有前途无量之说。
“我。。。”
添蓉的脸颊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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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春风又绿 上
我以为我怕的是分离,原来,我同样害怕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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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粒放下船舶的帷幔,最后一眼收在那一大片的湖水之上。上官勋君开了两座船,隔开了男女,这条船上之后她和添蓉及几位服侍她们的侍女。他的财力和享受力这里也不多说,船自然是好船,而且华贵已经精致到一处细小的细节。她别开眼,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手指一直缠绕着茶杯,任由着发丝凌乱的四处飘落,望着自己的指尖发呆的添蓉。
从决定去江南之后,添蓉就是这般沉默。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似乎在隐忍,又似乎在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总之,她这个样子,箫粒已经看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了。于是顿了顿,开口“添蓉,你怎么了?”她细细询问了她许久,若是实在不行,便不来江南了。毕竟这个地方有她不好的回忆,可是添蓉想了一个晚上到了第二天早上,给她的答案是好。
箫粒惊讶于添蓉的勇敢,却也担心她会旧伤复发。
“没事。。。”箫粒埋着头幽幽的回答着。她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袍,死死的咬着下唇,眼睛红了不知多少次,却没有流出一滴泪来。越来越靠近江南了,她的感觉就越来越压抑起来。仿佛江南的一瓢水,一缕气息,都让她难受,都足矣让她窒息。这片被世人所称道的净土之上,那江南水乡的泼墨画,留着她这一生最难堪的回忆。若不是为了报仇,她此生都不踏入江南一步。
“唉”箫粒在心中轻轻叹口气,她的时间还是太少了。记得自己在医谷待的一年里,几乎都是沉默的,凡尘和她说话,也总是十句有八句是因为发呆而没有回复。添蓉能如此勇敢,早已经超远了当初懦弱的她了。于是不再挑起话题,轻饮着茶水,箫粒微微闭眼,睫毛却微微颤动。
若是说添蓉害怕的是过去,那么此时此刻,她害怕的则是相逢。曾经她因为分离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承担的事情,却不料,她同样害怕重逢。用手摸摸自己的脸蛋,箫粒又叹一口气。她在原来易容的容貌之上还加了些许脂粉,让镜子中的人变得不像箫粒。秋末之后就会慢慢入冬,还好此行去的是江南,以水多出名,虽不如涟漪城那般多水,却也不少。水的比热容比较高,释放热气也很慢,因此会保留着恒久的热温。她的视线越发模糊起来,于是用拿来了那个手杖,不过也好,上官勋君说认出她在于那双眼睛散发出来的神采,等到入冬之后,她的眼睛几乎就黑暗一片,试问看不见的一双眼睛,如何散发光彩?
见着添蓉还在发呆,箫粒叹一口气,说道“都下去吧”四处的侍女见状行个礼,然后推了出去。箫粒接着说道“事情都拨回六年前吧。。。六年前,我创造了繁华。那只是我一时玩心搞出来的青楼,现在版图如此大,还真要倚靠那个人。。。”
添蓉听此迅速从发呆之中脱离出来,一双手撑着脑袋,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那样耀眼的楼宇,竟然是箫粒一手创办的。如果是真的,那么她简直不敢相信箫粒的承受力。放弃如此庞大的财富,放弃那些荣华,竟然沦落到低价收购庐州排名最末的酒楼。还要细细盘算和思量。。。也对,否则箫粒怎么会那么笃定能够打压繁华呢?若不是老板,又怎么会那么清楚繁华宛中的规矩和曲律。如今青楼也正一步步往前发展,全拜箫粒所赐。
“繁华宛最初不过是圆我一个开青楼的梦。我的真实身份,我想先不和你说。这次我来江南就是为了确定这件事情。若是那个人让我满意,那么我就回归。但若是他的所作所为让我灰心,那么我就挥手告别过去。这个时候就算你知道了也没有用。所以,等到江南再说好吗。。。”箫粒似在自言自语,却又好像在和添蓉对话。
“我没事。你愿意说便说,不愿意就算了。我跟着你的原因又不是因为你的身世”添蓉笑着说道。一直以来有些沉默的嘴角突然化开一个圆弧,含着星星点点的暖意。这也是箫粒最初和她说的不是吗?她不在意箫粒是什么身世,最初就没有的东西,以后有或者没有,都没关系。
箫粒看着添蓉那张温暖的小脸,心中也是一阵子感激。自从五年前那场背叛,她不敢隐瞒身边的人自己的事,她怕自己会和那些人同流合污,可是。。。她也不想回顾以前的事。
“恩”
接着,又是一片沉默。
一个在为从前的事情忐忑不安,为报仇的事情犹豫不决。
一个在为从前的人事焦躁害怕,为重见的人而恐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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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双?”南宫宁口中含着这个名字,反反复复的咀嚼几下,还是没有想出来。这名字,也没什么奇怪的。只是因为里面有一个“双”字而想到以前的一些事。南宫宁正想着,突传外面的人通报“娘娘,娘娘,陛下归宫了”那人很是兴奋和焦急,这样大的雪夜,竟然还会有汗流淌在脸颊之上。
“恩,龙辇到哪了?”南宫宁的睫毛为动,却没有流淌出办法惊喜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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