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解释清楚。不能再最后关头退缩啊。。。”
隔着衣服堆的箫粒特别的无语,她当什么事呢,原来是上官墨玉心系殷离,无奈殷离高攀不起,一直不肯接受。而上官勋君便找到她,可是他是要她成全他们呢,还是阻止他们呢?心里开始回转上官勋君说过的话,难道。。。
“我希望你能唱醒那个傻姑娘,唱到她心里去”
能唱到人心里去的歌曲必须要和这个人的经历有关。她必须根据上官墨玉和殷离的情况来做判断。
她心里有底了,于是不再偷听二人的对话,悄然从更衣间走了出来。突然冒出来拍了花流一下,倒是吓了花流一大跳。二话不说,拉着花流又转而往外走去。跳舞的姑娘们差不多到了尾声,那么诞辰的第一环节就要开始了,也就是贺词。
花流有些愣头愣脑的被箫粒扯回去,锦穹低着头只小心的看着锦思吞食食物,并没有在意其他的变化。只是那缕金眸之中,夹带着一丝考量。
华如雪很满意此时锦穹的专注,却不知好戏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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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宁委身蹲下,等待着龙泽尧的到来。她穿着凤袍
,可是嘴角的冷色却越发深重,没有一丝陛下归宫的喜悦。南宫宁想,她真的有些累了。帝王无情,他终究很难对她付出真心,她有何必再奢求呢?落双,习沨,将来还会有很多很多的新秀出场,没了她,还有他。龙泽尧只要活着一日,便不会放弃借助后宫的扩充和妃嫔的隆宠来提升自己的权势地位。
“娘娘,陛下在储秀宫歇下了,命奴才前来禀报娘娘不必在此等候了”龙泽尧的身边的奴才周期前来通报。
“恩”南宫宁竟无半点怒色,这个结果,她猜到了。
“那么奴才就先告退了”周期看了看南宫宁,发觉她无一丝神色的变化。也不敢多嘴。心想着娘娘就是娘娘,喜怒不形于色,这才是真正能够在后宫长行久立的人。
淡妆有些恼火,但她作为掌事宫女,不能和一般宫女一般撒泼。于是扶着南宫宁起来,也不说话,只是眉头皱的紧紧的。
南宫宁喝了杯温茶,继续着刺绣。这种情况她早就料想到了,爹爹和哥哥在军营里面的势力扩展的很快,在将士们堆里肃立了很高的期望,此次陛下前去军营探寻,便是有所顾忌。如今带了那叫落双的女子回来,不过是为了给他们一个警醒,也给她南宫宁一个警醒。功高过主,树大招风。龙泽尧如此,也无非是要用宠爱新人的方式来宣告她南宫宁在后宫的失势。
即使没有落双,也很有可能是习沨等人。
反正龙泽尧做好的决定就一定不会反悔。也就是说,这个月估计都难见他了。南宫宁揉揉自己眉心,很累,真的很累。每天都要猜测考量着他的心思,哪怕只是一步错,便是步步错,满盘皆输。南宫宁看着自己的指尖,因为许多天的刺绣让指尖多了些伤痕,那是为他所制的香囊,囊中搁了橙花。只是。。。
南宫宁眸色轻敛。若在此下去,南宫世家必然招致祸害,看来是时候让爹爹回家休养晚年了。“帮我取信鸽来”
“是”淡妆转身去取昨夜刚落下的信鸽。
她淡然的望着前方的火炭,一簇烧尽,另一簇还会燃起来。新欢旧爱,永不变的铁律。若她真的无法承受,也许会疯狂一次也说不定。
“怜儿,去帮我那封印和圣旨过来”
“是”
既然要做戏,那么便做足全套。
第二百十章:痴梦一场 下
上官勋君等待着上官墨玉换好衣服出来,再见到她那有些肿起来的眼睛之后,心中有些微微异样。。转一念便看见了殷离也往他这边的方向看,却隔的比较远,看的比较模糊。他站起来,说道“多谢各位光临。小妹今日二十四的生辰,作为兄长实在着急,比较她的年龄已经不小了。所以此次不单单是为了给她庆生,更是为了她挑选夫婿。。。”
这一番话下去,低下马上砸开了锅。谁不知道上官勋君富可敌国,名下的丝绸店遍布四国。而他的妹妹更是首屈一指的红娘,她为阴壁谨家所牵的线几乎都做到了收益翻番。比如谨平公主成为了伊珺国母,而谨慎所娶尚书之女央赢也帮助他快速掌握了将军府的日常运转。而谨傲所娶喀尔拉马干之后,喀尔拉汗对他很是器重,谨傲的前程很光明。这些,可都是上官墨玉所牵线,所以说,这个女子有才。
席间所请皆是有才之人,凡单身无不是贵族。也能看出上官勋君挑人还是比较慎重的。箫粒转过身看了一眼另一桌的男子,刚才上官墨玉的眼神就老盯着他,很明显是那个人就是殷离。同样很明显的是上官勋君在逼殷离做出选择,若是在无动于衷,那么上官墨玉别委身于他人,从此一劳永逸。这应该就是他的永远性质的解决方法。
不过,箫粒又看看上官勋君,眼眸间的视线又忽然清晰起来。他的眸色很淡,依旧带着浅浅的温雅,只是那一片舒适背后夹着刀光剑影。上官勋君能做到如此的退让,这只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殷离真的有才能,有那种可以给予他妹妹好的生活的才能。能被上官勋君如此看待,定不是凡人。
箫粒稍稍侧身,又瞄了一眼殷离。很是俊朗,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不凡的气息。他在上官勋君说完那句话之后,原本润滑的眸色很快尖锐起来,眼底透着一丝凉意。他直直的望着一个人,没有说话,再一看上官墨玉,二人果然在对视。上官墨玉浅浅的看了殷离许久,然后别过视线,她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发凉。这次的决定是她和哥哥一起想出来的,她想自己也等不起了,若是殷离真不喜欢,那么她就不再勉强了。
吃完东西的添蓉抿了口白开水,然后朝箫粒这边看过来,小声说道“你觉得这是什么情况啊?”
“呵呵”箫粒笑了笑,感觉到这三个人的排场戏,接着说道“有好戏看了”难怪上官勋君要她准备暗述心情呢,一来是点名上官墨玉的心情,二来是催促殷离别再优柔寡断。
“各位,请安静一下”无心出来主持秩序。刚才还有些喧闹的远香堂又慢慢安静下来。
“啪”上官勋君的折扇又一次划开,眉头轻挑,却无半分言语。却把眼神投向于箫粒这边,和花流微微打了个招呼,接着编示意箫粒该开始了。
箫粒无声的允诺,她又看过去,锦穹沉默着,似乎外界没有对他照成任何影响,他时不时照顾一下锦思进食,接着就是沉默。这倒让人有些揣测陛下来的缘由。华如雪抱着锦思玩到一团去,锦思也很黏他,她只顾着逗锦思,完全没有在意外界发生了什么。也对,她是什么人啊,眼气高着呢。若锦思不是锦穹的血脉,她连锦思的一根汗毛都懒得碰。
她只是瞟过锦穹,视线又一次模糊起来。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如此的跌跌起起,视线忽明忽暗,让她有些担忧。一时间,本来有些色彩的眼眸又一次无神起来。不过也好,正好保证他认不出她是谁
无心又一次开口说道“选婿的没什么特定的标准,只要能打动墨玉小姐便可。在座给位都是正人君子,无论是谁成功取得小姐的欢心,公子都会同意”
四处又是一片唏嘘。
箫粒见殷离的脸色越发难看,便知道某个人的激将法用的不错。就在这时,无心说道“在这之前,请各位欣赏由杭州酒楼老板箫粒所带来的暗述心情环节,这也是公子送给小姐的礼物”说着,给位都鼓起掌来。
箫粒点点头,然后走上前去。她走的步子很慢很慢,每一步几乎都踏出了一个年华,箫粒的视线却随着她走出去的步伐越来越模糊。那股冷冽的气息传来,是她永不能忘记的味道。她有些自嘲的想,这五年来的忘记,真的忘记了吗。她以为和郭敬明所说的一样,只要一切陌生便好,却不知有些人,有些事,注定一辈子无法释怀,刻入骨髓。
接着,她发现自己的眼睛几乎没有光彩了,只能依稀的辨认出几个非常模糊的影子。但箫粒仍然保持镇定,添蓉跟在她一旁,手里抱着夕颜,也走上前。花流有些不理解箫粒的这个行为,却也很快醒悟过来,瞬间飞跃到远香堂。
锦穹感觉到一种很纯净的光芒真朝他靠近,他抬头,看见的是一张十分陌生的脸蛋。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很熟悉的陌生,说不清,道不明。深沉的眼眸依旧带着冷风,这个女子是和医谷出来的箫粒是同一个人吗?可为什么面貌发生了改变。锦穹自问探测人的功夫不比谁差。可是箫粒出场时的面无表情,眼眸无神的光彩,让人看不清她的想法。
他不知道怎么了,只是冷冷的看着箫粒。
华如雪感觉到一缕视线的偏移,便也跟着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再平凡不过的脸。无半分
情绪,也无半分姿色,顶多称之为清秀。这种人几乎都过不了她的眼睛,可是她的身上落有锦穹的光芒,那么她就必须正视她,把她作为自己的对手。虽然,她很不屑。
箫粒平复内心的激动,在看见锦穹探视的光芒之后她差点退缩。还好,她挺住了。眼眸的视线越发暗了起来。
添蓉平放好夕颜,那市集上面最平常的古筝,和九霄云佩一相比,完全失了色。华如雪带着点得意冷冷的哼了一声,就这种筝也好意思拿出来卖相。
她安静的坐下,全场安定下来。上官墨玉不解的看看哥哥,却发现哥哥的视线完全在这个女子身上,没有留半分给他人。究竟是什么样女子,会让哥哥这般专注。想着,她也认真起来。
花流靠在一旁,看着依旧安静的箫粒,不言不语。
指尖轻轻的划过弦面,只听见“铮”的一声,亮丽的音色马上显现出来。竟然不输于九霄环佩的音色,可见筝的主人平时有多偏爱。眼前几乎一片黑暗,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还要继续镇定。她轻轻的开口,将《痴梦》唱了出来
“日落孤影不能睡,藏一段心事再回味,长安城影余辉,月伴残云这种美,不完整的物是人非”她淡然的唱着,似乎所有的外来事物都不能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