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铺了柔软的地毯,古乐儿根本没有摔痛。
可是,他们两个的姿势怎么这般奇怪?
不,不仅是奇怪,还很暧昧。
古乐儿仰面躺在地板上,东风醉压在她的身上,两手撑在她身子两旁的地毯上。
古乐儿羞得面红耳赤。
长这么大,她还从未与哪个异性如此亲近过。
气恼地就要推开东风醉。
“喂,你放我起来。”
东风醉纹丝不动,面孔反而更朝古乐儿接近了些,欣赏她的窘状。
“爱妃,我们要不要先活动活动?”
古乐儿吓了一跳,大声反驳。
“不行不行,你刚才说过的,你不会临幸我,大家都听到了的。你是皇帝,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转首想找人证实她的话,却见殿内所有的人都别开了脸,不看她和东风醉。
东风醉戏稽地轻笑。
古乐儿惊恐地瞪着他,若不是她惊得说不出话来,几乎就要破口大骂他流氓了。
天啦,这是在吃饭的地方啊,周围还有很多人。
古乐儿将双手抵在东风醉的胸前,极力想推开他。
可这家伙力气大得非同凡响,她怎么推也推不开。
东风醉欣赏够了,才俯在古乐儿耳边。
悄声说:“朕何时说话不算话了?朕可没有想临幸你,不过是想同你一道去散散步罢了。爱妃,原来你这么想朕啊。”
“我才没有。”
古乐儿气咻咻地说。
她真是痛恨自己,又中了这家伙的计了。
好哇,这笔帐,她古乐儿是记下了。
东风醉心胸大畅,笑吟吟地起身,再不让人扶,自己走到了餐桌旁,在上首坐下。
古乐儿坐在地毯上,气恼地瞪着东风醉。
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也起身来到餐桌旁,不客气地在一侧坐下。
她现在做的工作的可是东风醉的仙妃,吃饭当然应该有她的份。
想整她?没门4
可是,偏巧桌上只有一幅碗筷。
想来是因为平时都是东风醉一个人吃饭,没有人知道古乐儿也要来陪他用膳,所以没有准备她的碗筷。
东风醉也不赶她,只是以他一贯的懒洋洋的口吻吩咐。
“仙妃喜欢吃粗茶淡饭,你们去准备点过来。”
古乐儿一听,几乎气炸了肺。
她说过的话,他倒是记得很清楚啊。
若没有发生刚才的事,说不定古乐儿会以为他把自己的借口当成了真。
可既然现在了解了他骨子里是个多么奸诈恶劣的家伙,她当然知道,他是在故意整她。
他要报刚才的仇。
古乐儿脑中急速转着念头。
她不是个爱惹事生非的女孩,可别人欺到她头上来了,她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人。
她非还回去不可。
在爸妈老师的逼迫下,做了二十年的乖乖女,如今,在这个没有人管束她的时空,她可是要随心所欲,好好地活一回了。
谁也别想阻止她整东风醉,报今日的仇。
古乐儿很快便有了主意,巧笑倩兮地站起身,来到东风醉身边。
朝东风醉娇媚一笑。
“皇上,这桌子太大了,让乐儿来给您布菜吧。”
别以为她就不会使美人计了。
刚才被东风醉的美男计给骗了好几次,也该轮到她来表演了。
她刚才一直是乱没形象的样子,如今突然笑得如此甜美,东风醉竟看得愣了一下。
不假思索地答道:“好,你来布吧。”
说过之后,猛然醒悟,古乐儿明明在生他的气,突然来这么一招,多半是不怀好意,他这不是着了她的道了吗?
再一细看,果然见古乐儿在听见他的话之后,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完完全全是一幅小人得志的嘴脸。
东风醉急忙改口,说道:“这种事不必你亲自来,让宫女们做就成了。”
古乐儿已经拿起了碗筷,才不理会他的话。
想整她?没门5
“皇上,您是金口玉牙,说过的话是不能更改的。难道你嫌弃乐儿吗?那么,乐儿只好不当这个仙妃了。”
东风醉忙说:“不是的。好吧,你布菜吧。”
无奈地坐在餐桌旁,盯着古乐儿捧着碗筷的手。
心道,就布个菜,她能有什么花招好耍?
可是,为什么他心里总是有些毛毛的感觉?
古乐儿得意地研究着桌上摆放的几十道菜。
就知道,祭出仙妃的头衔绝对不会错。
她不知道东风醉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让她做仙妃,她只知道,他绝对是想让她做仙妃的。
而且很想。
她之前是昏了头,才答应他只要十两银子的月钱,其实,应该多敲诈他才对。
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她古乐儿说话向来是算数的。答应了一个月十两就十两。
桌上几十道菜,样样精美,香气扑鼻。
古乐儿又在肚内暗骂了东风醉几句。
他一个人能吃多少?每餐都做这么一大堆菜,实在是浪费。
看了半天,在东风醉等得极为不耐的时候,古乐儿才挑了一根绿油油的青菜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
“皇上,多吃蔬菜好。蔬菜营养丰富,还可以帮助,嗯,那个,那个清理肠道。”
古乐儿说得十分含蓄。
目光却不怀好意地扫向东风醉的坐在坐垫上的,腰部以下,大腿上方的部位。
整天不是躺着就是坐着,连走个路都要人抬,会不会排那个什么废物不通畅啊?
她是出于一片好心,在关心他哦。
东风醉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知道她是借此在讽刺他懒。
也不介意,笑道:“爱妃说的是。”
将青菜吃了。
说实在的,他真是饿了。
他都记不起来到底有多久,他没有在一个上午说这么多的话了。
今天同古乐儿说的,足有他以前一个月加起来那么多。
想整她?没门6
可是,古乐儿又半天没有了动静。
她反反复复地看着,好象总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东风醉实在等得不耐,催促道:“爱妃,随便拿点过来便好,朕不挑剔的。”
古乐儿早瞧见了他坐立不安的样儿,暗自好笑。
懒皇帝懒,她就要让他多坐一会,累死他。
表面却不动声色。
愁眉苦脸地说:“皇上,你平时都吃这些东西啊?”
“怎么了?”
“这些东西都不好,不是对身体不好,就是恶心得让人吃不下。只有刚刚给你吃过的青菜还好。”
东风醉不以为然地说:“这些菜肴,都是由专门的御厨烹调而成,怎会不好?”
“当然不好啦。”
古乐儿指着离东风醉较近的一盘鱼,振振有词地说。
“就说这鱼吧,你想想它都住在什么地方?河里,对不对?身子整天都泡在污水里,吃的都是,呃。”
古乐儿一脸的嫌恶状,还作势在鼻前扇了扇。
“哦,对了,皇上,您没出过宫,没见过外面的河流,是吧?那河水啊,乌黑浑浊。百姓洗衣服洗马桶都在河里。”
古乐儿回顾着书上电视上看过的关于古代场景的描写,感觉自己说得不会太离谱。
她就是要让懒皇帝恶心得吃不下饭。
呃,怎么她自己也怪恶心的?
果然,东风醉越听脸色越难看。
人强作镇定,可放在腿上的手指头却不由自主地在颤动。
古乐儿暗自好笑,靠到东风醉的御座上。
“皇上,这鱼身上都是刺,万一卡到喉咙,痛得你吃不好睡不着,那受的罪可就大了。”
说着,用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喉咙。
本来想捏捏东风醉的喉咙,让他真切地感受一下的,但及时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是在古代的皇宫呢。
扼皇帝的喉咙,万一被人给安个弑君之罪,她就是再有几条命都不够使的。
想整她?没门7
东风醉盯着她揉着喉咙的手,咽了口唾沫,说:“你给朕挑干净不就成了。”
他总算能顺利地说出句话了。
东风醉恼火地想,以后用膳是不是应该将这小妮子列入拒绝往来户?
古乐儿更是火大,他倒想得美,还想让她挑刺啊,她才不会侍候他。
刚才居然没恶心到他,好,她再来。
大惊小怪地说:“皇上,您当真要吃它?哇,皇上,您怎么能这么残忍?你知道鱼是怎么杀的吗?是活生生地把它的鱼鳞给刮下来的啊。”
东风醉浑身寒毛直竖。
古乐儿上下打量着东风醉,干脆拿他做比喻。
“皇上,您想想看,若有人拿着刀,把您身上的皮一寸一寸地割下来,鲜血淋漓,痛如刀割。哦,不是痛如刀割,本来就是在用刀割……”
“娘娘,这话可不能说。”
安瑞急忙打断古乐儿的话。
他是个奴才,本来不应该插嘴的,可见古乐儿越说越不成话,赶紧打断她,提醒她。
他是喜欢古乐儿的,生怕她祸从口出。
割皇上龙体,这还得了?
古乐儿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心道,这个安公公还真是个好人,本姑娘记住了。
打着哈哈说:“我就是做个比喻,怕皇上听不明白么。皇上是尊贵的龙体,怎能跟低贱的鱼相比?”
随即又小小声说:“龙身上好象也是有鳞的。”
她就靠在东风醉坐的椅子的靠背上,声音很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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