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醉观察了一忽忽,果然发现这条河有着不少古怪。
河上没有桥。
没有桥倒也不奇,这条河不是很宽,只要河中有可以借力的东西,很容易便可以到达对岸。
以他和柳翠烟的轻功,要做到这一点根本不是难事。
河中长了不少睡莲,随着河水的流动而漂浮。
河中有睡莲不奇,奇的是睡莲的叶子都是一般大小,一般形状。
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些睡莲的叶子是假的。
为什么弄点假睡莲在河上?
东风醉可不认为仅仅是因为柳翠烟想让这条河变得美一点。
多半是设置的机关。
再看向河对岸。
河对岸的树木假山错落有致,却隐含着五行八卦,显然不会是简单的景致。
东风醉不禁懊恼,为何他过去没有学过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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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条河的宽度,他不借力根本跃不到对岸。
而若借力的话,便会中了睡莲的圈套。
就算他运气好,侥幸能够到达河对岸,估计也会陷进机关当中。
柳翠烟的这些机关可不比孤鸿堡的那些,要高明得多了。
东风醉只好耐心地站在河边,静静地等待古乐儿。
头一回,觉得自己是如此无能。
连自己想要保护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等了不多久,凉亭中的古乐儿睁开了眼睛。
看见河对岸的东风醉,欢叫了一声,跳出凉亭,想跑过去见他。
谁知刚跑了一步,本来空无一物的面前突然多了两株柳树,柳枝撞了她一头一脸。
柳翠烟嘲弄地说:“都警告过你了,不可以乱动。还好是柳树,若换成假山,你那张脸会变成什么德行,自己想想吧。”
古乐儿吓得不敢动弹。
东风醉连忙安慰她。
“乐儿,我没事,你别担心。别过来,小心受伤。”
柳翠烟得意地一笑。
古乐儿和东风醉同时将恼怒的目光投向她。
柳翠烟不理会东风醉,板着脸教训古乐儿。
“敢对师父如此无礼?”
古乐儿嘟着嘴说:“师父也应该讲道理才对。”
东风醉抢着问:“乐儿,你当真拜她为师了?”
古乐儿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乐儿,是不是她强迫你的?”
柳翠烟回头横了东风醉一眼。
“小子,我们师徒俩说话,你插什么嘴?谁强迫乐儿了?哼,我柳翠烟才不会强迫别人拜师。”
东风醉心头嘀咕。
还说不会,是谁刚才弄了机关才把乐儿给抢过去的?
但古乐儿在她手中,他怕古乐儿吃亏,这话只在心里嘀咕了一番,没有说出口。
却听见古乐儿在说:“师父没有强迫我,我是自愿拜师的。”
“小子,听到了没有?”
柳翠烟得意地望着东风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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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醉面上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古乐儿竟然真的拜柳翠烟为师了,感觉怎么这么奇怪?
不过呢,细想想,柳翠烟只是性子激烈了点,其实为人倒也不坏,而且武功高强。
乐儿若是能跟她学得一身好本领,倒也是件幸事。
只是,乐儿身上的毒怎么办?
东风醉干脆将这事告诉柳翠烟。
反正,乐儿也是她的徒儿,她总不希望费尽了心血抢到的弟子眨眼间就没了吧。
“柳前辈,乐儿身上中了消魂散的毒,再有两个月毒就发了。你知道消魂散的解药吗?”
“消魂散?我怎么没瞧出乐儿身上有中毒的迹象?”
柳翠烟惊讶地问。
皱着眉头细细回想,但将脑中所有的信息都搜索了一遍,也没搜索到一星半点跟消魂散有关的东西。
东风醉叹道:“我也没瞧出来。也许这毒太怪异了,没发作的时候无迹可循吧。”
柳翠烟神情凝重。
若真是这样,那么,这毒就太可怕了。
“是谁下的毒?”
柳翠烟恶狠狠地问。
敢向她的弟子下毒,她跟那个人没完。
“冷夜。”
“是他?太过份了,他竟然给自己的夫人下毒。”
柳翠烟狠狠一拍身旁的柳树,几人合抱的柳树被她拍得簌簌发抖。
古乐儿暗暗提醒自己,若哪天要告诉柳翠烟自己不是冷夜夫人的真相,一定得选择她高兴的时候。
而且,一定要事先找好逃跑的路。
柳翠烟生了忽忽气,渐渐回复了平静。
瞪了东风醉一眼:“小子,还愣在这儿干嘛?还不快去种地。毒还有两个月才发,两个月以后再说。”
东风醉不回答她,看着古乐儿问。
“乐儿,那张纸条是你写的?是你要我种地?”
古乐儿点点头,心虚地垂下头。
是她写的没错,可她也是有苦衷的。
东风醉瞧见她的神情,就猜到她是被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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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管是不是被迫的,他都会照办。
种个地而已,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心倒因了古乐儿的心虚而开朗了。
原以为她还在生早上的气,所以才罚他出气。
原来,她的气已经消了,真是太好了。
柳翠烟哪里知道东风醉的心思,见他脸上挂着笑容,心头奇怪。
问道:“喂,小子,种地好玩吗?乐成这样。”
东风醉笑得更加开怀。
“当然了,你当然不懂得这其中的乐趣。”
男耕女织,男人耕田是天经地义的事。
柳翠烟听出他话里隐含的意思,回想着自己凄凉的婚姻,脸色大变。
她一定不能轻饶了这小子,非让他吃尽苦头不可。
忿忿地走到古乐儿面前,拉了她就往屋里走。
“走,跟师父练功去。”
“就在这儿练吧。”
古乐儿瞅着东风醉,舍不得进去。
就算到不了他身边,能多看他几眼也是好的。
柳翠烟喝道:“这小子贼兮兮的,被他偷学去了怎么可以?”
古乐儿嘀咕着:“人家才不稀罕你的这点功夫呢。”
身不由己地被柳翠烟拉进屋里去了。
东风醉注意观察着柳翠烟走过的路径,在心里把它强记下来。
以后,他会经常到这儿来的。
他不稀罕柳翠烟的武功,但他稀罕她布下的这些机关阵法。
正想转身离开,却见柳翠烟又从屋内走了出来,古乐儿并未跟在她的身后。
“小子,”柳翠烟走到刚才站立的地方,“你若不想种地也可以。”
“哦?”
东风醉一扬眉。
“还记得装了黄金珠宝的那间石室吗?那儿另有一道门,可以通往外面。以你的本事,一定能找到打开石门的机关。”
“前辈的意思是说,我可以从那道门出去?”
“对,我绝不拦你。”柳翠烟说得异常肯定。
“那,乐儿呢?她能同我一道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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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翠烟当即拒绝。
“乐儿啊,她要随我学艺,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就别挂念她了。”
东风醉微笑道:“你以为,我会抛下乐儿,自己出去?”
柳翠烟语重心长地劝。
“年轻人,你有了那些财宝,到外面怎么享乐都可以,还愁没有美女?何苦在这儿受苦。”
东风醉只淡然笑笑。
孤鸿堡的那点财宝算什么?
比起整个天下,那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至于享乐和美女么,他本来就可以为所欲为。
爱怎么享乐都可以,爱要多少美女都有。
可是,这些,能比得上真正的爱情吗?
这世上,有谁能代替他的乐儿?
“你为什么舍得将那些财宝给我?那不是孤鸿堡的财物吗?还有,你为什么愿意放我走?”
东风醉问。
他当然不会丢下古乐儿独自逃走。
但若那儿真有另一个出口,等他将古乐儿从老太婆的魔掌中救出来的时候,倒是可以带她从那个出口离开。
不过,他不太相信柳翠烟当真有这么好心,会指给他这条明路。
若他爱古乐儿的心意不够坚定,岂不是真的会从那个出口走掉?
柳翠烟会违护这样的负心汉吗?
柳翠烟满脸鄙夷的样子。
“孤鸿堡的臭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干嘛要给他们留下这些财物?我有乐儿就够了,不想你在这儿碍眼。你走吧,便宜你这小子了。”
她越是说得爽快,东风醉越是不相信她的话。
不过,倒也没有提出置疑,掉头就往回走。
柳翠烟望着他的背影,眼中现出一丝狠色。
“年轻人,你要走了?没有话留给乐儿?”
东风醉头也不回地说:“干嘛要留话给她?等我种完了地,再过来看她。有话我会亲口对她讲。”
说完,吹着口哨,悠哉悠哉地种地去了。
柳翠烟眼中的狠色变成了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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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真有这样的痴情种?
她说的那间石室当中的确有另一个出口。
但那不是生路,而是死路。
若东风醉当真丢下古乐儿独自逃走,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一途。
直到东风醉走得不见影了,柳翠烟才懊恼地回到屋内。
古乐儿瞧见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受挫了。
不免高兴。
“我就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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