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乐儿安慰他。
“别急,我们就快在一起了。嗯,你等着,我到河边来。”
算计着机关,很快从凉亭来到了河岸。
两个人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相处。
看着对方,不由得都看得痴了。
“乐儿,你瘦了。”
“你也是。”
“师父好狠心,前几天下雨,她都不肯让你进来避雨。”
“她也不算狠心啦,她给我送了雨衣。而且,那边石室可以避雨。”
古乐儿长叹了口气。
“可惜,我还没有弄懂这河里面的机关,不然就可以过来了。”
东风醉微微偏着头看着古乐儿。
眼中有着促狭的笑意。
“乐儿,你想不想我?”
古乐儿微红了脸,嘴硬地说:“才不想呢。”
东风醉不满地瞪着她。
她明明就是想他了嘛,可她从来不肯承认,不肯说点想他之类的好听话。
“你真的不想我?”
东风醉装出伤心的样儿。
古乐儿好容易近距离见到他,心神激荡,一时没察觉东风醉是在骗她。
信以为真,以为他真的伤心了。
连忙说:“其实,不是啦。”
冲破阻碍在一起2
“哦?那是什么?”
东风醉抬起头,灼灼的目光盯着古乐儿。
古乐儿极难为情地说:“想啦。”
“说大声点,我听不见。”
古乐儿大声说。
“想你啦。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想得吃不好饭,睡不好觉。”
自从冷夜把她劫出来,有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没有跟东风醉好好相处。
在后山共处的那半晚算什么?根本不能填补心中的相思。
东风醉看见她眼角闪动的泪光,自责不已。
他明明知道她想他的,为什么还要折腾她。
再控制不住自己,从河上飞跃过来,将古乐儿搂在怀里,吻着她脸上的泪水。
其实,刚才古乐儿刚出现在凉亭,他就想扑过去抱住她了。
可是,不知怎么的,脚就是挪不动分毫。
他只能屏住呼吸,呆呆地望着她。
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更怯?
别看他刚才表现得十分从容,可心里紧张着呢。
象个初涉情场的毛头小伙,想向心上人表白,可是又不敢说出口。
谁说他就不害羞了?
古乐儿抱紧了东风醉的腰,寻找到他的唇,主动吻了上去。
东风醉抱住古乐儿,心中本来就激荡不已。
这时美人主动献吻,哪里还能存下半分理智。
狂热地回应着她。
他要把这一个多月所有的亏欠,全部都补回来。
过了好久,两人才喘息着分开。
古乐儿伏在东风醉怀里,闭着眼,心中都是甜蜜。
真没想到,他们今天就能相拥在一起了。
还以为,还得再等上一段时间呢。
真是太好了,师父再也不能阻拦他们了。
什么?他们相拥在一起了?
古乐儿后知后觉地想到了这个问题。
东风醉是怎么跑到河这边来的?
他破解了河里的阵法了?
可是,他既然能破阵法,为什么刚才不过来,还骗她说了那些疯言疯语?
冲破阻碍在一起3
好哇,这家伙,又骗她。
古乐儿猛地抬起头,眼中全是危险的气息。
“你骗了我?你早就破解了河里的阵法了?”
东风醉情知不妙,忙想着托辞。
“乐儿,其实,我,我刚刚摸着一点头绪。刚才正在琢磨呢,见到你,情不自禁地就跑过来了。乐儿,你的魅力真大,你看,你一出现,连这些机关都不灵了。”
“是吗?”
古乐儿眯细了眼。
“那我们就再试试,看这些机关管不管用。”
作势卷起了袖子。
“乐儿,你想怎样?”
古乐儿一步步进逼。
东风醉一步步后退。
东风醉是背向着河边的,后退了两步,突然一脚踩空,差点掉进河里。
他赶紧稳住身形。
偏偏还没等他站稳,古乐儿猛地朝他胸前一推。
东风醉再也站立不住,整个人朝后倒去。
依着他的轻功,这时他完全可以借助睡莲叶子,再度回到岸边上来。
但东风醉压根没有想要自救,顺着古乐儿的掌力倒进了河里。
激起雪白雪白的水花。
古乐儿在生气呢,他得让她消消气呀。
古乐儿确实生气,不过,她压根没有想要东风醉落水。
她可是很清楚他的轻功,知道就这么轻轻地推一下,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可偏偏东风醉就是掉进河里了。
眼看河里的睡莲迅速移动,要将东风醉卷进阵法当中。
古乐儿忙伸出手,递给东风醉。
“快,快抓住我,我拉你上来。”
东风醉就跌在河边上,离古乐儿很近。
闻言忙抓住她的手。
古乐儿一用力,将他拉了上来。
东风醉浑身湿淋淋的,连头发梢都在滴着水。
但他的脸上却洋溢着笑容。
“乐儿,还生气吗?”
古乐儿气恼地说:“你就是会骗人,会耍赖皮。”
他可是有前科的。
冲破阻碍在一起4
想当初,她还不知道他就是踏雪公子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那次她不小心踹了他一脚,将他踹到床底下。
他明明可以自己起来站好的,可他偏不,就要摔到床下。
还骗她说摔伤了背。
害得她给他按摩了半个晚上。
太可恨了。
东风醉很无辜地说:“我只在你面前耍赖皮。”
一句话,把古乐儿的脾气又给说没了。
算了算了,遇上了他,她这辈子算是完了。
这时已是初夏,天气并不算冷。
但浑身湿透了,还是会有些许的凉意。
古乐儿瞥了眼东风醉身上的衣衫,对他说:“你就在这儿,别乱动,我马上就来。”
回身进入屋内,很快便捧了套衣服出来。
递给东风醉。
“喏,换上吧。”
东风醉惊讶地接过衣服,拿在身上比了比。
衣服是白绸做的,同他身上的衣服式样一样,大小也刚刚好。
只是做工稍粗糙了些,并无绣饰。
“乐儿,是你做的?”
东风醉如获至宝地将衣服拿在手中。
古乐儿微微汗颜。
“不是啦,我哪会做衣服。”
她从来都买现成的衣服穿,哪会这些针线活。
而且,这些日子她成天忙着学习,哪有工夫来做衣服,浪费时间。
东风醉脸上现出失望之色。
“还以为男耕女织,是你亲手做的呢。唉,真是令人失望。”
古乐儿答道:“你也不用失望啦,这是师父做的。自从你开始种菜以来,师父就替你做这套衣服了。其实,师父人很好的。”
东风醉回想着这些日子柳翠烟对他的照顾,点头承认。
“她是因为以前受了感情的伤,所以脾气才变得古怪了点。”
“是啊,所以,你别生她的气了。”
“我才不生她的气呢。她肯教你武功和机关算法,我感激都来不及。”
“哼,她教的是我,又没教你,要你来感激什么?”
冲破阻碍在一起5
“教你不就等于教我吗?”
阳光照满了怀,古乐儿脸上也满溢着阳光。
背过身,催促东风醉。
“还不快点把衣服换上,小心着凉。”
东风醉坏坏地笑着。
说:“乐儿,我都好久没洗澡了,身上脏死了。”
古乐儿猜到他什么意思,偏不顺着他的意思回答。
“你洗呗,我给你望风,若师父回来了我通知你。”
东风醉循循善诱。
“过去沐浴,都有人替我搓背。我自己洗不到。”
古乐儿忍着笑,声音却出奇的平静。
“你是把我当成服侍你的宫人了?”
“没,没有,乐儿你千万别误会。”
东风醉急忙解释。
唉,自从遇见古乐儿后,从来不知道低声下气为何物的他,竟三番五次向古乐儿陪罪。
罢了罢了,遇见了她,这辈子他认栽了。
古乐儿催促。
“那你还不快点洗,等师父回来,你就洗不成了。”
东风醉只好闷闷不乐地脱下湿衣,换上新衣。
其实,他身上也不怎么脏啦。
他时常夜间,趁着两个女人都睡了的时候,到河的一头僻静处去洗洗。
“换好了。”
东风醉不满地说。
不肯替他搓搓背,一点都不象个贤妻。
古乐儿回过身,瞅了东风醉一眼,抱了地上的湿衣,一声不吭地蹲到河边洗衣。
“乐儿,你在干嘛?”
东风醉惊奇地问。
“洗衣呗。”
古乐儿简单地回答。
他该不会是傻了吧,连这都看不出来。
“我是说,你怎会替我洗衣?”
东风醉的声音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
古乐儿埋着头,用力揉搓衣服。
“你不是说了吗,男耕女织。你为了我种地,我为你洗衣,正好。”
她的声音虽低,但听在东风醉耳中却比炸雷还要响亮。
震得他的耳朵轰轰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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